好想好想谈恋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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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纳道:“很多男人外表阳刚,其实小肚鸡肠!”
谭艾琳问:“外表与内心是成反比的吗?”
毛纳道:“经常这样,外表现代的男人,骨子里可能很封建;表面民主的人,心里可能是个男权的人。”
陶春想了一下道:“我看不清他,他好像是无法归类的那种。”
毛纳不解地问:“什么?求求你了,你清醒点儿,你认识他一个月了还搞不清他,那你爱他什么呢?对男人,你必须做到就是烧成灰也认识他!”
谭艾琳在一旁听得乐起来。
陶春开始诉苦:“男人们的城府太深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像悍妇一样管教他们,他们会怎么样?”
毛纳和艾琳差不多异口同声地说:“老实呗。”
黎明朗走过来,看众人热烈的讨论便问正在说什么。
谭艾琳道:“周信东的男权。”
毛纳补充道:“他快对陶春实行家庭暴力了。”
陶春道:“你说得太夸张了。”
黎明朗不理她们,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口里斥责道:“好了,够了,我先走了。我们四个知识女性讨论的是男人、怨恨的是男人、热爱的是男人,诅咒的还是男人,我们简直像街边嚼舌头的中年妇女。除了男人我们就没别的可谈了吗?我受够你们了,等你们不说男人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吧。”说着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个女人呆滞地望着她远去,黎明朗的话让她们感觉自己成了愚昧妇人。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分手的法则(5)
毛纳为自己和曲蒙精心设计了一个浪漫之夜。她史无前例地为这个男人保留了一段时间的净土,现在,她决定共同开垦。
她精心选择了一套性感的睡衣,看得曲蒙一下子傻了。
毛纳问:“喜欢我穿这样的颜色吗?”她在曲蒙跟前摆了一个姿势,作诱惑状。
曲蒙像口渴似的咂巴着嘴,又好像很虚弱的样子,说:“谁会不喜欢呢,你等等。”说着话他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倒在嘴里吃进去,这才恢复了些正常。
毛纳看着他的样子,不解地问:“你还需要吃药吗?”
“你太小看我了,我没问题。只是我的心脏受不了,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过我吃药了。”
“你有先天性心脏病?”
曲蒙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一直在找机会,这不,今晚才……”
毛纳问:“那你以前也需要吃药吗?”
曲蒙解释道:“以前尽量避免这种事,医生说越少越好。”
“要是不吃药呢?”
“没敢试过。”
毛纳心情复杂地望着曲蒙,她没料到自己喜欢上的是珍贵的易碎物品。她小心地问:“亲爱的,你的意思是说你随时随地有可能暴毙在我的身边?”
曲蒙低着头不说话。毛纳看他难过的样子只好含泪硬挺着:“别介意,这不是最重要的。”
“对不起。”曲蒙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那么虚弱。毛纳问自己,有没有可能成为柏拉图式精神恋爱的信徒。
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只道是你方唱罢我登台,毛纳这边的事还没了结,陶春那边却又闹了一出。
为了防止周信东无休止的感恩教育,陶春想出了一个方法。
那天晚上,周信东一进陶春的家门又开始了例行的演讲。
“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宁可背着始乱终弃的骂名,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呀,你知道我为你付出的牺牲吗?”
陶春没看他,只是低头干着自己的活,“你再这么说下去,我担心你嗓子会出问题。”她说。
“我天天说你都不见得听进去。”
陶春走过去打开了录音机,并招呼周信东一起来听。只听得录音机里周信东的声音在说道:“你知道吗,陶春,你是个宠儿,王小珍对我死去活来的我再没动过心。我为了你宁肯背上始乱终弃的骂名,我付出的代价别人是想象不出来的。”
周信东气愤地关掉录音机道:“你什么意思?你准备拿这个当口供防止我变心吗?”
陶春道:“那倒不担心,我想让你体会一下,如果我每天喋喋不休地说你会不会受得了。”
“我才说了一个月你就受不了了?咱俩可要过一辈子呢。”
“物极必反,你这么说只能让人有逆反心理。”
周信东气哼哼地说:“你想怎么反?你是中山狼终于露出本性了,女人都是他妈的贱骨头。”
陶春也急了,嚷道:“周信东,你不要以为你爱上谁是龙恩浩荡,别人有点儿自己的空间就是欺君之罪。”
“我明白告诉你,看咱俩笑话的不止王小珍一个。你愿意咱俩分手我奉陪,声名狼藉的不光是我一个人。”
“你以为咱俩是花好月圆的公众楷模吗?”
周信东一边将录音机里的带子取出来撕成一团,一边说:“行,你长本事了。”
陶春用一个录音机完成了她的起义过程,维持了一个月的爱情纽带宣告断裂,陶春一下子觉得耳根清净了。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分手的法则(6)
谭艾琳穿了新买的衣服,梳理好心情,准备再一次坠入情网。
她和董越在火锅店里边喝酒边猜拳,冷不丁地将一根筷子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一起身却看见了伍岳峰带着几个人进了店,他四下里环顾一圈,然后向谭艾琳招招手,并侧身走过来。
谭艾琳觉得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她警告自己,要强大而镇定,要坚持,让他在对峙当中投降。更要让他能看出来,他已经被自己的生活淘汰了,新男友就在身旁,自己依旧光彩照人。
谭艾琳尽力让自己恢复常态。伍岳峰已经走到了跟前道:“太巧了。”
谭艾琳也道:“太意外了。”
伍岳峰看了一眼董越,又转头对艾琳道:“气色不错嘛。”
谭艾琳道:“你不也挺好嘛。噢,这是董越。”
伍岳峰伸出手和董越拉了拉:“看过你的比赛。”
“谢谢。”董越不冷不热地说。
伍岳峰故作亲热地说:“前几天我在街上看到你大包小包拎了一堆袋子,又疯狂购物了吧。”说完拍了拍她的肩,朝董越点了一下头:“我先过去了。”
看着伍岳峰的背影愣了半天,董越问:“还接着玩吗?”
她点点头,但是她已经不知道游戏规则了。
从火锅店里出来,董越又叫着去新近火爆的船吧坐坐,坐在出租车上,车里的音乐不知怎么变得伤感起来,谭艾琳的眼泪像是找到了一个理由哗哗地流出来。
董越不解地问:“怎么啦?”
谭艾琳道:“没什么,是这音乐,太感伤了。”
董越侧过身要去搂她,她轻轻地推开了,“对不起,我不舒服。”
董越看着她没说话。
“你别多心,跟你没关系。真的,我心里有点儿乱,我想自己回家待会儿。”
董越道:“那我送你回家?”
谭艾琳道:“不用了,师傅,停车,我自己下去。”
车停了,她不敢看董越,轻声道:“谢谢你,董越。”
一个人走在夜色里,谭艾琳没法告诉董越,她还没有能力接受他,她依然在往事中不能自拔。
摸出手机给黎明朗打了个电话,谭艾琳的眼泪还是哗哗地止不住。她得找个人说一下自己的感受,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极端表现。
约好了二十分钟后在黎明朗家见。
黎明朗的心情也正在十二万分的阴郁中,看着谭艾琳进来,她觉得有点儿像两个醉汉的聚会。
艾琳一进门便道:“我终于碰见伍岳峰了。我情绪糟透了。我知道你想让我忘掉他,别把他当回事。”
黎明朗道:“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在街上碰见高原了,他带着他新一任女友。我以为我早对他烟消云散了,其实不是,我也快崩溃了。没有人会让别人铭记一辈子的,但爱又是难以忘记的。”
黎明朗点点头,抓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黎明朗又道:“你知道吗,已经有人说咱们四个是怨妇团了。”
艾琳笑笑:“像吗?”
黎明朗咧咧嘴:“像!”
两人拿起桌上的杯子,互相安慰地碰了碰杯。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亲密有间(1)
谭艾琳的女友司小慧是个护士,两年前嫁给了一个做皮货生意的商人,并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但女儿聋哑,她为此受尽丈夫的责难。丈夫成天冲她吼:“你居然想把女儿交给保姆带,你想让她受歧视受尽凌辱以泄你心头不快吗?你本身就他妈的是个劣质产品,能生出好东西来吗?!”
每次听着这样的话,司小慧只能自己独自抹泪。谭艾琳和司小慧现在差不多要半年才能碰见一回,通常都是司小慧丈夫不在家的时候。
这天司小慧硬把谭艾琳拉到了家里。这里有谭艾琳见过的最花钱但最惨不忍睹的装修,每个房间都比五星级宾馆更五星级。
司小慧拿出一个漂亮的仿古花瓶送给艾琳,说是祝贺她的书吧开业一周年。
说完了闲话,她照例又说起她的女儿。小慧道:“他拒绝承认女儿是个残疾人。不让她学哑语,说必须让她受正规教育,他这是自欺欺人。他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他认为是我的遗传基因问题,他想不起女儿还好,想起女儿他就怒骂我,就差动手了。”
正说着,门被撞开了,司小慧的丈夫拎着皮包进来了,吓了两人一大跳。只见那男人一脸怒气。
“你怎么回来了?噢,这是谭艾琳。”
那男人看都不看艾琳一眼,咆哮着:“你是人脑还是猪脑?我让你把那几条领带都给我装上,为什么不装?”
司小慧道:“你就出去两天,我觉得两条够用了。”
“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我够用?”
谭艾琳尴尬地站起来道:“小慧,我先告辞了,改天联系。”
小慧道:“你别走,没事。”
谭艾琳道:“改天我再来,我走了。”她起身出门,回身又对那男人道:“消消气,都是小事。”
那男人冲谭艾琳嚷嚷道:“你怎么知道是小事?我家的事要你多什么嘴?”
小慧道:“你太过分了,她是我的客人。”
谭艾琳没理他们,“砰”地关上了门。
她站在电梯门口舒了一口气。她真不敢相信,有这么糟糕的婚姻,在暴力当中这种婚姻竟然能持续下去。
正沉思间司小慧追了出来,连声道:“真对不起,艾琳,太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他可能心情不好,暴躁了点儿。”
小慧道:“这是他一贯的形象,他是个暴君、施虐狂。我实在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谭艾琳体谅地劝慰道:“或许他内心真的有压力。”
小慧道:“我就没有吗?孩子不是我一个人造出来的。”说话间她紧张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家门。然后接着问:“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谭艾琳点了点头说:“如果长此以往,总得想办法解决。”
小慧道:“我不会这么被欺压下去的,你觉得我应该和他离婚吗?”
“如果你没有一点儿快乐可言的话,毕竟人生苦短。”
正说话间,小慧发现门悄悄地打开了一道缝。便紧张地对谭艾琳小声道:“他在偷听,我先回去了。”随即慌慌张张地回了屋,谭艾琳听见屋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处在两难境地的她不知道该不该担当别人生活的红绿灯。
第二部分:爱情的葬礼亲密有间(2)
晚上,当四个女友又在书吧里见面的时候,谭艾琳说起的白天的事,又是好一通感慨。
黎明朗道:“不管怎么着,你绝对不能劝你的朋友离婚。”
毛纳道:“对,如果他们离了,你是挑唆者;如果他们没离,他们知道你是糟糕婚姻的知情者,不会再愿意见你,你里外不是人!”
黎明朗更进一步推断:“清官难断家务事,两口子的事更是不能断,他们再不好也是一伙的,你是外人。”
谭艾琳厌烦地看着她们说:“是她主动问我的,我没主动劝她该怎么办,她丈夫像个疯子似的到处咬人。我不过说了我的感受,妈的,我怎么卷到别人的私生活当中去了。”
陶春道:“说了也没关系,如果是你关系亲密的人,你可以无话不说。”
毛纳打断她:“我举双手反对,男女间根本没有亲密无间的关系,都是亲密有间的关系。事实上你必须说谎,要么睁只眼闭只眼,比如我和曲蒙,我假装可以和他没有肉体关系,愿意和他精神恋爱,他也假装真正的爱情是超越肉体的!其实我们都在叶公好龙,谁也不揭穿谁!”
谭艾琳逗她:“你应该做外交部长!”
黎明朗道:“要知道,亲密关系是要建立在等价交换的基础上的。”
谭艾琳道:“你是说你和那个大刘的事吧?”
陶春诧异地问:“是那个研究生?”
黎明朗道:“是,他帮我们栏目组做翻译,我们好了已经两个星期了。”
毛纳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问:“他怎么了?”
黎明朗苦笑了一下,没敢多说,只是大略地说起来。她的现任男友刘闯认识没几天便把前女友的所有细节向她说了个遍,比如第二任女友看似文静,但一到夜晚就发狂,有个怪癖就是爱亲男人的脚。黎明朗道:“我知道他说这些的目的是要你也汇报一些隐私,他起的是抛砖引玉的作用。”
毛纳一脸坏笑地说:“这比小报还吸引人嘛。”
黎明朗哭丧着脸道:“你以为便宜那么好捡的,要我交代隐私,我可做不到。”
谭艾琳打趣她道:“谁让你有那么多的难言之隐呢。”
黎明朗愤愤地说:“我为什么要兜售自己的私生活?那是我自己的秘密,我不愿与人分享,再说了,公开以前情人的事是不尊重别人的举动。”
陶春道:“你可以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嘛。”
毛纳道:“比如哪个男的怎么追求你的。”
谭艾琳道:“你们俩一定贩卖过隐私!这么有经验,你们可以指导一下明朗。”
黎明朗问:“我必须说吗?”
陶春道:“说说也无妨,比如你和谁的感情很和谐什么的。”
谭艾琳道:“这是好多男人的爱好,为了探听你的前史,他就先兜售自己的,以示公平。”
黎明朗道:“我又没要求他讲他的前史。”
陶春道:“但他说了你就得说,否则不公平,他会认为你有不可告人的丑闻。”
黎明朗做出一副刮目相看的样子道:“你在江湖上混过吧!”
毛纳一字一句地说道:“男人就是江湖。”
四个人都乐起来。
谭艾琳对黎明朗道:“你不会真对自己的情史讳莫如深吧?”
“那得看情况,我想说的时候就会说。多数人讲过去的时候,美化和掩饰的成分居多,不真实。”
陶春道:“如果你真心喜欢一个男人,你就不应该隐瞒你的感情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