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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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朗愣了一下,转念道:“没什么不好。正好拿我举例说明,以我为代表的广大单身男性女性们多么需要这样一档寻觅姻缘的节目,这栏目极有可能帮他们摆脱孤家寡人的苦境。”
上司看了看黎明朗,道:“我会考虑你作为候选制片人之一。”
黎明朗淡淡地道:“谢谢。”她觉得她品尝到作为单身女性的失道寡助和得道多助。
黎明朗把这事说给谭艾琳听,然后评论道:“他们装什么蒜,演技太差了。”
艾琳道:“其实他们巴不得让你做这档节目。”
黎明朗道:“当然了,这时候我这个单身女性比起他们那些已婚的,是很有价值的,尽管平时视我为异类。但这也太可笑了,他们比我还过敏,绕着弯替我摘除自尊心,好像单身是丑闻,揭人不揭短似的。”
艾琳道:“现在他们放心了,指着你当摇钱树呢。或许已婚族和未婚族不是敌对关系,只是互相害怕。他们像彼此隔岸观火的人,想看清对方的情景。”
第一部分:秘密情人两大阵营(3)…(图)
那天于晓娜的丈夫高谦给谭艾琳打了个电话,好像是他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架势。艾琳依旧客气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高谦道:“想托你帮个忙。”
艾琳道:“我能帮你什么忙?”
高谦道:“这忙还就是你能帮。是这样,我一个朋友刚出了一本书,想在你的书吧办一个茶会推广一下。他知道我们关系不错,托我找你。”
下午艾琳在书吧等高谦和他的朋友,到时间了,却是高谦一人独自来了。
艾琳问,“你出书的朋友呢?”
“他临时有事来不了。”
艾琳愣了一下,她的女性直觉让她意识到其中有诈,于是她道:“你先坐会儿,我还有点儿事。”
高谦道:“艾琳,你是不是避嫌?”
艾琳想,这简直像半智半勇,自己只能临危不惧了。于是索性大方地坐下来:“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有什么嫌可避的。”
高谦道:“你不会也认为人一结婚就不能和配偶之外的异性交往了吧?”
艾琳道:“我没这么狭隘。”
高谦道:“这就是不结婚的好处,结过婚的人都会变得小肚鸡肠,你千万别结婚。”
艾琳道:“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刚刚蜜月归来。”
高谦道:“结婚是做样子给人看的,实质是貌合神离的折磨。结了婚,我一点儿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要不为什么现在很多人都采取‘周末婚’的方式呢。”
艾琳不想介入他的话题,只是道:“你既然结了婚就应该安下心来,再说结婚是你的自主选择,总不是逼婚吧。”
高谦道:“我是有苦难言啊,我能跟你聊天就像放风一样。”
艾琳道:“这话传到晓娜耳朵里可不大好。”
高谦道:“你不说怎么会传到她耳朵里?”
艾琳道:“我从来不对晓娜隐瞒什么,你这一说我倒惹上是非了。”
高谦一下子就翻了脸,道:“你不惹是非就没什么是非,本来我也没做亏心事,难道我没有倾诉的权利吗?”
他掏出五十块钱扔在桌上,一转身走了。
艾琳呆呆地看着他走远,觉得自己像是无辜卷入到一场命案当中,倒霉透顶了。
那天毛纳从商场出来,正碰上于晓娜。毛纳不想理睬于晓娜,想扭头去别处,不想于晓娜先叫住了她。
于是毛纳只好敷衍说:“哟,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呵,红光满面的。”
于晓娜道:“你也赶紧结呀,该收山就收山,结婚挺好的。”
毛纳应付道:“那就收收吧。”
于晓娜道:“不结不知道,一结我真觉着幸福,特别想让大家都尝到甜头。”
毛纳道:“你真是大公无私啊,不吃独食。”
晓娜笑起来,道:“哪天有空来家里坐坐。”
“行,打电话吧,我得干活去了。”
于晓娜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道:“你听说了吗?你未必知道。”
毛纳问:“什么事?”
于晓娜神秘地说:“谭艾琳有不孕症。”
毛纳一愣:“你是听谁造的谣?”
晓娜道:“怎么是造谣?是她亲口跟我老公说的。她说是因为不孕才不结婚的,其实她特别想结婚。”
毛纳道:“她为会么会告诉你老公?”
于晓娜道:“这得问她自己了。”
毛纳满腹狐疑地看了看晓娜,后者只是暧昧地笑着。
毛纳走着走着,越想越气愤,于是拨通了谭艾琳的电话,将于晓娜的话重复了一遍。艾琳听了后气得直骂:“高谦根本不算个男人,简直是个长舌妇。”
毛纳道:“这也难怪,便宜没占着,就张口咬人呗。”
艾琳道:“这是关于我单身之谜的第八个版本了。”
毛纳道:“你的版本加起来估计也没有我的版本恶劣,还有人说我当过坐台小姐呢。”
艾琳道:“反正在已婚族的眼里,单身的人都有毛病,不是生理的就是心理上的。”
毛纳道:“太可笑了,谁规定成年人的生存方式只有婚姻一种?”
正说得热闹,艾琳道:“你先挂一下吧,黎明朗的电话要进来了。”
第一部分:秘密情人两大阵营(4)
这一天是黎明朗的生日,一大早她就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嗲声嗲气的男声道:“您是黎明朗小姐吗?”
“我是,你哪儿?”
“你不认识我,我是电视台的外联制片。我想向您核对几个问题,你今年三十一岁,身高一米六八,体重四十五公斤,B型血狮子座,学历本科,这都对吗?”
黎明朗道:“没错,怎么了?你想干吗?”
“你亲密的朋友委托我送您一份礼物,请你明天下午两点在电视台门口等我。”
“我想问你是谁?”黎明朗的话还没说完,对方的电话已经挂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黎明朗准时来到电视台门口,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扭着腰肢就过来了。
“是黎小姐吗?”
“我是。”
“我姓侯,你叫我小侯就行了。”他眉飞色舞地打量着黎明朗。
黎明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有些不自在道:“麻烦问一下,是哪个朋友给我什么礼物?”
小侯道:“黎小姐气质太好了,今天一定会众星捧月。噢,这样的,您一位朋友替你报名参加我们台的金牌栏目《玫瑰速递》,本人是该栏目的外联制片。”
黎明朗不悦地道:“对不起,我根本没想过要参加这种栏目,要是别的栏目嘛可能还有兴趣。”
小侯道:“哎哟,别人报名要等好几期才能排上的,也就是你的朋友是我的朋友……”
黎明朗打断他的话:“那我舍己为人,先让别人上吧,对不起,我还有事,再见。”
小侯拦住她道:“哎,那怎么行,晚上就录相了。现在来不及换人了,几百个人都等着呢,你总不能让我开天窗吧。”
黎明朗气不打一处来,斥道:“这是他妈谁给我报的名。我还没惨到没人要,非要到电视上当众发情配对儿,把自己处理出去。”
小侯道:“你也别这么不领情啊。你的朋友可是好心,你别恩将仇报。再说了,电视相亲是个性解放、文明程度提高的标志,这是时尚,懂吗?”
黎明朗道:“这算什么,还不够时尚,最好当众裸奔。”
小侯道:“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等到录完相再去报。否则一切损失由你承担!”
黎明朗道:“咱们说清了,我是为了公德就牺牲一次,但你得告诉我是谁给我报了名?”
“对不起,我得保密,你的朋友不让告诉你,他们要给你惊喜。”
“惊喜?狗屁,这是人身攻击。亏他们想得出。你转告他们,别人速配是找不着,我是不愿找,别黑白颠倒,这是本质上的不同。”
话虽如此说,黎明朗含冤蒙辱后,用最快的速度将三个女友召到了自己家中,开始了她的侦破行动。她用警察一般的眼光看着她们,简洁地说了一下事情的全过程。
谭艾琳道:“我自己也正蒙受迫害呢,绝对不是我。”
黎明朗道:“那你们自己老实交待吧,到底是谁陷害我。”
陶春急了,道:“你怎么能怀疑到我们头上了呢?”
毛纳道:“我……我看你就像丢了斧头的人,看谁都像贼。”
黎明朗道:“陷害我的人一定在我们内部,外人不可能对我的身高血型都那么了解,并且知道我的生日。”
艾琳道:“把这个人往好处想,她可能真是关心你,又怕你拒绝关心,就偷偷送你一个关心,免得你没面子。”
黎明朗道:“你们把这种事看得这么微不足道吗?一定是已婚人群对未婚人群的公然挑衅。他们要把对单身女性的敌视放在我这根导火索上。”
听这话陶春高兴了:“真的吗?那让我当导火索吧,要不,电视台相亲这事就让我顶替吧。”
毛纳道:“看你高兴的,我越看你越像陷害者,一定是你把明朗扔出去替你投石问路的。明朗,你说今晚去不去吧。”
黎明朗道:“不去怎么办?”
艾琳道:“一定得去。当着电视观众一个钮都不按,拒绝速配。没规定说去了非按钮吧。”
毛纳道:“或者相反,把几个候选人的钮都按了,女人也可以妻妾成群啊。”
经过一番商议,大家决定充当黎明朗的亲友团,共同迎接挑战。
第一部分:秘密情人两大阵营(5)…(图)
当她们四个人走在电视台的演播室外,迎面走来黎明朗的上司及两个同事。
“生日快乐!”他们一起向她喊。
一个案件宣布告破,一切真相都水落石出。
“这个礼物是公司送你的,也是大家集思广益的结果。”一个同事说。
上司道:“正好你也要接下这种类型的栏目了,你应该亲自体验一下别人的成功之处。”
那个男同事道:“祝你今晚速配成功,为咱以后的栏目做做广告。”
说话间黎明朗一直保持着矜持的笑容:“谢谢组织关心和同志们的爱护。”她的话听上去让人分不清是正话还是气话。
上司带着同事走开了,四个女人在洗手间里进行紧急磋商。
“陷害,完全是陷害。”黎明朗气得大叫。
毛纳道:“还有几分钟就该录播了,何去何从赶快决定。”
陶春安慰道:“明朗,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你真能碰上另一半。”
艾琳道:“你去不去我们都支持你。”
黎明朗道:“我在公司干了两年,上司都没跟我讲过几句话。现在为了制作一档新栏目,他对我如此费尽心机,也算是他对我能力的肯定,这洋相我出定了。”
四个女人气昂昂地走进演播室,只听四下里响起一片掌声。
从演播室里出来,最激动的要数陶春了。黎明朗的表现让她觉得惊叹,没想到另一个女友的表现更让她震惊,
差不多一点钟了,电话猛烈地响起来。
“陶春,猜猜我是谁?”
“肖梅。”听声音陶春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她的大学同学肖梅,她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
肖梅道:“告诉你一个消息,我离婚了。”
陶春不由大吃一惊。
肖梅道:“我自由了,改天再详细告诉你。明天我想先来你这儿借住几天,行吗?”
陶春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的样子。肖梅的婚姻是陶春向往的楷模,这一刻她有被出卖的感觉。这一夜陶春彻夜难眠,她对于婚姻的信念被肖梅突如其来的婚变给亵渎了。
第二天陶春没去上班,任何人的婚姻都是头等大事,她等同身受。她等着肖梅来,然后细听她诉说缘由。
肖梅拎着两只大皮箱来了,一副憔悴的样子让陶春心生怜惜,想当初她可是班上一等一的美人。
陶春不解地问:“你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肖梅道:“如果以后你恨谁,你就让她结婚。”
“你老公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肖梅道:“你信吗?!我原本什么样,好歹也算是小有资色,你再看看我现在的样子,绝对是个黄脸婆。我有自知之明,咱俩现在要是走在一起,别人一定以为我是你嫂子了。”
陶春道:“哪有那么悬殊?”
肖梅道:“这是事实,怎么造成的?全是因为婚姻,结了婚我就不是我了。我再也听不见他跟我说俏皮话了,更不可能再得到玫瑰花,也别指望他买衣服给我,就因为我进了他的婚姻保险箱?”
“我自己也是,我也用不着描眉画眼,往脸上涂粉了,反正我是他法定的人了!我扯着大嗓门,穿着大裤衩,每天围着锅台转。我变得油渍麻花,灰头土脸。什么都以他为中心,好吃好穿先尽着他,他是一家之主呵。我胸无大志,再也没上进心,每天追着恶俗电视剧抹眼泪过瘾。要不就想着如何省钱,不舍得吃不舍得花……”
肖梅喋喋不休地检讨着自己:“他对我一天比一天熟视无睹,基本上把我当个家庭妇女用。我开始怀疑他在外面有了闲心,我越发疑神疑鬼。我像个间谍一样寻找他沾花惹草的蛛丝马迹。我开始怨恨,借机跟他争吵,我觉得生活辜负了我,委曲了我。”
第一部分:秘密情人两大阵营(6)…(图)
陶春一嘴白沫地僵在原地,直勾勾地望着肖梅。
肖梅正说在兴头上:“有一天,跟现在的情况很像。他站在镜子前刷牙,我因为神经质站在他旁边向他咆哮。我忽然从镜子里看见我变形的脸,那么狰狞。我自己被自己的样子吓着了。我看到镜子里的我狭隘、琐碎、暴躁、憔悴,一副残花败柳的样子。以前的我跑到哪儿去了?我曾经是美丽、优雅、温柔、快乐的,是谁把我变成这副嘴脸的?是男人吗?我冷静下来想,怨不得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是婚姻让我变成这样的!”
肖梅的婚姻像一场浩劫席卷了陶春的所有婚姻理想。
肖梅还在忘我地说:“陶春,以我为戒,别结婚。结婚就意味着你亲手了断了自己的幸福。”
陶春实在受不了了,愤怒地喝道:“别说了,你别再给我讲你婚姻的一个字!”
肖梅看了她一眼,道:“好,我不讲了。但我要讲单身是多么好,自由、自主,充满一切可能性。”
话是这么说,可只过了两天肖梅就不辞而别了。陶春到处找不见她,又过了两天才重新出现。
陶春问她:“你跑哪儿去了?也不给我请个假。”
肖梅道:“你别骂我,我准备和他复婚!”
陶春看不懂这一切,道:“你老这么山河巨变,我心脏受不了呵。”
肖梅道:“这两天我把自己关起来,认认真真反思了我婚前婚后的生活,我发现我根本没法一个人过。我受不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在家,遇事儿一个人拿主意。万一人病了,身边没有一个人递水倒茶。人不是独居动物,一个人呆长了内分泌都会紊乱。人是需要伴儿的,你高兴、愤怒、失落、恐惧都需要有人分担。我习惯了回家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