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季的青春张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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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奇怪,她怎么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但我没有多问,女人都挺小心眼的,要是逼急了,学着人家河东狮吼,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向她解释:“我看过天气预报了,今天没有风。”
“啊!”她愕然。
我找到医生,医生说没问题,可以拆线了。拆线的时候我才知道伤口原来挺长的,幸好在脑袋侧上方,破不了相。
办完出院手续,我挥手向小丽告别。
“这样就走了?“小丽歪着头看着我,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我仔细想了一下:住院费交了,消炎药也拿了,她给我的零食我也打包带走了。
噢,对了,她是要小费。
我从兜里摸出一个五毛的硬币,掂量了一下,又掏出一个一毛的硬币。
“给你!”我把一毛的硬币递给她。
“你干嘛啊?”她张大眼睛。
完了,我想,这丫头贪得无厌,嫌钱少。
我不情愿地把那个五毛的硬币也递给她,心里想着今天晚上只能吃二两饭了。
“嘻嘻……”她笑道,“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她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服气,忿忿地说:“六毛钱够打四两饭了,你吃都吃不完,还说我小气。”
“小气鬼,还给你!”她把钱拍在我手上,我赶紧把它们重新放进兜里。
她不要我的钱我就不跟她计较了。
“不过……”她拖长了声音说道。
我的心又被揪了起来,手在兜里紧张地翻着那两枚硬币。
“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怎么谢我啊?”
唉,看来她又后悔了,我妈早就说过女人说话都是不算数的,我怎么给忘了。
我手里攥着两枚硬币,嘟哝道:“那些不都是你的本职工作吗?”
“不是啦,人家不是说那个!”她嘟着嘴,好像在生气。
“那还有什么啊?”我真的糊涂了。
“哼!要不是我找院长求情,让他给团部开了张条子,你早就回去军训了,还不谢谢我!”她一副委屈的样子。
本来我没想过要逃避军训,不过看她那样子应该是费了不少劲儿,再说猪爷他们都挺羡慕我的,看来我确实应该谢谢她,大不了再把那六毛钱给她。
“那你说,要怎么谢你?”我挺起胸慷慨地说。
“真的?”她看着我笑得很诡。
我心里一阵发毛,这事看来不是六毛钱那么简单。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可再反悔,再说了看她那架势,大概也不会答应我反悔。
“嗯!”我点头,有一种上了圈套的感觉。
“好啊!周六陪我去逛街。”她笑得春光灿烂,让我目眩神迷。
逛街嘛,小case,我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我们拉勾。”她翘起小指头,她的手小巧而精致,象是用一块上好的玉雕琢出来的,温润而富有灵气。
我和她拉过勾,傻呵呵地抓起她的手,认真地说:“你的手好漂亮啊!”
她甩开我的手,脸红红的,骂了一句“流氓”,跑了。
我站在原地,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叫我流氓!
还好她没把我送到公安局去,以后要找个机会跟她说一下,叫她不要跟别人说,要是让警察叔叔知道了,会不得了的。
第三章回到久违了的宿舍
又回到久违了的宿舍,推开门,让我大吃一惊:地上居然一尘不染,桌子居然光洁如镜,被子居然四四方方,床单居然平平整整。最令人惊讶的是我的床铺居然也和他们的一样四四方方平平
整整。现在连我老妈不肯帮我叠被子了,这种兄弟般的情谊让我感动万分。
谁说我们大学生的宿舍脏、乱、差,比猪圈还不如?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谎言,是赤祼祼的对当代大学生的诬蔑与亵渎,让他来看看我们的宿舍吧,他就会为他所说过的话感到羞愧、自惭。看看吧,这里干净、亮堂、清新、整洁,令人赏心悦目,如果不是上几届的师兄在墙上留下那些横七竖八的脚印的话,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后的一方净土。当然,那些肮脏的脚印与我们大学生无关,他们都已经是社会上的人了。
我小心翼翼地挨着床沿坐下,以免弄皱床单。为减轻屁股的负重,我把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从墙上的镜子中可以看到,我的姿式很优雅,颇有些周星驰的风范。人在美好的环境中会变得优雅,我想。
除非是躺着,否则保持一个姿式是很累人的事,不一会儿,我就感到腰酸背痛,手臂发麻,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想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
室外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但是没有人说话,“呯”的一声,门被踢开了,他们四人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看到我,没有喜,只有惊,快速地奔到各自床前,仔细地查看自己的床。
“还好,没有弄乱。”他们长吁了一口气。
“记住,”大头警告我,“不要动宿舍里的任何东西,包括你的床,晚上教官要来检查,弄乱了唯你试问。”
“你说你干嘛要回来啊?躺在医院里,你舒心,我们也省心!”二胡也数落我。
“就是,还有人穿制服给你看,多爽!”小贱附和道。
我是在自己的宿舍里啊,怎么弄得像外人似的,还平白无故的受到那么多斥责,亏我白感动了一回。我一怒,想一咬牙,一跺脚,出走算了,但想想这里人生地不熟,没什么去处,只好忍了下来。
半夜里睡得正欢,一阵急促的哨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嘀咕道。
屋里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光亮。
大头翻身起来,突然我的床板被他顶起老高,又重重地落下,这下,我仅存的一点睡意都没了。
“哎呀!”他轻声叫道,嘴里边“丝丝”吸着冷气,骂骂咧咧地向门外跑去。
“咣铛”,大约是二胡撞在了桌上,他把大头骂人的话重复了一遍,也匆匆跑向门外。
小贱冷笑着跟在他们身后,阿纯最快,早已窜出门去。
我心下怜悯,打开随身携带的小手电,他们停下脚步,转身朝我骂道:“我靠,把手电关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愤愤地翻了个身,想续上我刚才的美梦。
六点半,他们回来了。
二胡一把把我从床上揪起来。
“干嘛呢?你们!”我坐直身子,茫然的看着他们。
小贱声泪俱下地控诉:“今天好不容易打听到消息,要紧急集合,我们衣服不敢脱,被子不敢盖,指望着能拿个第一。你倒好,一个手电筒全把我们给废了,还被罚跑十圈。”
惹大麻烦了,我赶紧跳下床来,陪着笑诚恳地说:“哥们儿,我错了,我有罪,我糊涂!我给你们打洗脸水去。”
“站住!”大头一把拉住我,“想这样就算了,没门!”
“那你们说怎么办?”众怒难犯,只能任人宰割。
“周六,大盘鸡。” 军训不会练习这个吧,怎么说得那么整齐?
第三章军训结束了
军训结束了,没有阅兵仪式,与开始时的锣鼓喧天比较,让人觉得虎头蛇尾。听说是校长出差,就取消了。
这个校长老跟我过不去,我原本想趁阅兵认识一下新来的MM,这个希望也落空了。不过二胡告诉我:“军训中的女生最丑——黑,大把大把的防晒霜往脸上抹,还不跟煤炭似的,黑得发亮。”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没什么兴致了。
大头他们倒是欢天喜地的,熄灯了,不知从哪儿弄来几瓶啤酒,一边喝一边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唱完了开始畅想美好的未来。听着他们虚无缥缈的豪言壮语,我想还不如做个美梦来得实在。
我们的喧哗终于引起别人的不满。对门住着一群大四的学生,他们派出一个代表,愤怒地使劲踢我们的门,恶狠狠地骂道:“我贼,再吵阉了你们!”
大家静了下来,稍顷,大头冷静地说:“我要找他们算账去!”说着站起身要往外冲,大家连忙拉住他,劝道:“大四的都他妈是痞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大头眼看走不掉,“嘿嘿”笑了:“说说而已,我知道你们会拉我的。”
“切!”大家都松了手,大头突然如离弦之箭,冲向门边,在开门的瞬间,大家扑上去,把他死死按住,拖了回来。
大头不再说话,闷闷地喝酒。
大家怕他再冲出去,把他围在里边,大头看着我们的样子,笑了:“不会了,睡觉吧!”说完爬上了床。
看着他脱去衣服,大家才放心的各自睡去。二胡竟然还没忘了提醒我:“明天中午你请客啊!”
11点以前,我很及时的醒来,按部就班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大头坐在床上发呆,其他人都还睡着。
我想起今天我要请客——“大盘鸡”,听名字就价值不菲。我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走了我再回来。
宿舍里能藏身的地方只有厕所,但那里不宜久留。我刚刚撇过大条,没水冲。
到外面去是个好主意,但大头会放我过去吗?
我老爸跟我说过:“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只要你去做。”冒险一试了,或许大头在想昨天晚上的事,而不是大盘鸡呢?
我若无其事地拉开门,大头竟然无动于衷。
成功就这么简单,我深深地折服于老爸的英明与伟大。
到哪里去呢?不用我回答,肚子已经提出了抗议。
我到食堂的小炒部点了一个菜一个汤,算是慰劳自己吧!小炒部的菜比普通食堂的好多了,至少在我的嘴上能看到油光。
“结账!”我站在柜台前高声喊道。
胖胖的大师傅拿着勺子笑呵呵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吃好了?五块钱。”
我把手伸进兜里,神色大变,兜里一分钱都没有,我记得有一张一百的,还有两张二十的呀。
赊账是不好的行为,我当机立断,夺门而逃,背后响起勺子落地的声音,还有大师傅的叫骂。
“我吃饭不给钱,你骂了我,咱们两清了。”我心下想道,跑得更快了。
我不会那么傻,直奔宿舍而去,那还不得给人家人赃俱获,至少也会留下线索。我跑出南门,兜了个大圈,绕到东门。
我气喘嘘嘘地回到宿舍,二胡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迎着光细细地看,“是真的!”他说,又掏出两张十元的钞票,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咆哮着跳过去想夺回我的财产,他很配合,把钱丢在桌上,对大家说:“他回来了,我们可以开饭了!”
他们四人踏着正步,把我押到大盘鸡店。也不问问我的意见,翻开菜谱乱点一气。
我听着心疼,媚笑着问二胡:“够了吧?”
二胡奸笑:“你放心,我会算好的,刚好一百二。”
这帮家伙真绝,一分钱都不给我留。
第三章这声音好耳熟
第二天我被宿舍扩音器中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吵醒:“死吴愚,大混蛋,你给我下来!”
这声音好耳熟啊,想起来了,是我妈,我妈叫我起床的时候,就是这种刺耳的尖叫声。嗯,不对,我妈历来是叫我小混蛋的……
我突然想起我现在在西安,这就排除了我妈这个嫌疑,会是谁呢?我苦苦地思索。
“哪家的丫头,这么没礼貌!”二胡不悦,冲着扩音器嚷道。
那边顿时没了声音,我穿起衣服,慢慢地踱到楼下,看到小丽憋红了脸站在传达室里。
不好!我想起答应过她的事,怎么给忘了。我掉头想跑,她看到我了,我只好慢腾腾地挪到她身旁。
“对不起啊,我忘了!”我垂下头,小心地道歉。
她瞪着我看了一会儿,没有发怒,哀怨地说:“昨天我等了你两个小时。”
“你知道我的脑袋受过伤,记性不好嘛!”
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拉起我的衣袖说:“走了!”
一路上她都气鼓鼓地不肯说话,我提了几个话题,她也不理我。无奈,我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她转头看着我,满眼地期待,嘴巴却依然倔强地闭着。
我说开了:从前,猪妈妈带着三只小猪在山上过着幸福的生活,老狼看到了很羡慕,就想把它们吃掉。晚上,老狼偷偷的潜到小猪家门口,可是被警惕性很高的猪妈妈发现了,为了保卫家园,猪妈妈下达命令:“大猪你去守门,二猪你去守窗,小猪,你怎么不答话?你最漂亮,快去勾引老狼。”
小丽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娇嗔道:“你才是小猪呢,不,你是老狼!”
“对啊,我是老狼,你是小猪。”我得意地说。
小丽回过味来,提起手袋朝我砸过来。
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闭上眼睛,任手袋正正地砸在我头上。
一阵剧痛从头上传来,我醒悟过来,我的头负过伤。失算了,我心里暗暗叫屈,抱着头连声呼痛。
小丽傻了眼,嗫嚅道:“我以为你会躲开的。”
我忍住痛,正色道:“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小丽看着我笑了:“那让我再打一下。”她摆开了架势。
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连忙抱头鼠窜。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陪女人逛街,对这件事我第一次有了切肤之痛,也为我当时轻率地承诺而后悔不已。
当我们第三次经过钟楼广场时,我已是双眼泛白,脚下无力,全身虚脱,小丽却依然神采奕奕,健步如飞,精神百倍。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要干嘛?”
“逛街啊!”她瞟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答道。
“什么东西都不买,逛什么街?”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生,还是漂亮的女生,我敢肯定,我早已暴力相向了。
“逛街就一定要买东西吗?”她睁圆了眼睛,对我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而感到吃惊。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我欲哭无泪,干脆赖在广场的石栏上,不肯起来。
她试着拉我,拉不动,嘟着嘴走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笑嘻嘻地对我说:“你起来,这个冰淇淋就归你了。”
嘿嘿,连我妈小时候骗我的必杀技都使出来了。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具备了抵抗诱惑的能力,虽然冰淇淋的杀伤力远大于冰棍,但我还是很有骨气地说:“我不起!”
小丽眨了眨眼睛,又说道:“这样吧,我请你玩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