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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陈青云醉书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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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有人暗中监视!”
  “哼!以舅老爷的能耐,监视的人如果逼近必被发觉,如果隔远,绝听不到你对奉书说悄悄话,而奉书不是白痴,他看得出一个想杀人之人的神情,不必编故事了,连三岁小孩也骗不过,我只问你为什么?”
  余宏的脸色变了又变。
  “方萍,凡是误会都是由巧合形成的,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你主母是我的堂姐,我能做这种事么?”
  “好,那我请教,小强是你外甥,他被掳走是在你来岛认亲之后,离尘岛的部署是绝对机密,外人无法出入。第二次居然有人投书威协,第三次又有人潜入埋炸药,恰又在你来后的第二天,怎么说?”
  “你……怀疑是我出卖你们?”
  “因为巧合得太离谱!”
  “为什么不想想是否岛上有内奸?”
  “岛上人每一个都比亲人还亲,不会有内奸。”
  “那……你……是咬定我了?”
  “我要合理的解释。”方萍的口气硬如钢。
  “事情发生得太离奇,我无法解释。”
  “不解释便是默认。”
  余宏的眼里迸出杀芒,他本是刀客,虽然右臂已废,但本能上的反应仍然是会存在的,所以他有了反应。
  “方萍,你……不嫌太过份?”
  “一点也不!”
  “你忘了你的身份?”
  “哈!余宏,我只是个下人,对不对?那我告诉你,我这个下人身份特殊,忠于故主,也忠于现在的主人,更忠于离尘岛,谁要对此有所伤害便是死敌。”
  “你想怎样?”
  “宰了你!”方萍这三个字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宰了我?哈哈哈……”余宏狂笑了数声,他这是装的,他以为方萍不知道他的右手已废。“方萍,这是你家主人授意你的么?”
  “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恨透没人性的卑鄙小人。”
  “你办得到么?”
  “无妨试试看!”伸手朝衣底—探,—柄亮晃晃的锋利匕首已倒握在手中,眸子里同时闪出栗人的光。
  “你真的敢?”余宏后退一步。
  “宰—头畜牲没什么敢不敢的。”方萍的言词跟她手中的匕首一样锋利,她已是恨极,再没任何顾忌。
  余宏阴阴一笑,从腰间拔了一柄短刀,东瀛短刀与中原的短剑式匕首是完全不同型式的。
  习惯上东瀛武士带刀都是一长一短,余宏的长刀已被坐骑带走,只剩下短刀,用长刀通常是双手握刀柄而以右手为主力,而短刀是单手,刀法高超是右长左短相辅相成,余宏是—流刀客,右手是残,但左手刀仍然有其可怕的威力。
  方萍微感一震,但并不在乎,她的武功也相当不赖。
  寒光一闪,匕首刺出。
  “锵!”—声,匕首被短刀格开,反划。
  又是一声“锵!”,刀被架开,匕首回刺。
  真正地短兵相接,刀光匕影翻飞,凶险到了极致。
  毕竟余宏的右臂刚废,在动作的配合上无法完全适应,就像是被缚住一手的单手格斗,功力自然大打折扣,几个照面之后他落入下风,迫采守势,无力反击,而方萍的匕首攻势愈来愈凌厉,十个照面一过,他的身上已见红。
  方萍实际上是无意要余宏的命,只是想教训他一顿消消心头之恨,出匕留了分寸,避开致命的部位只给他皮肉之伤,但也相当够瞧,到了二十个照面,余宏的上半身已经至少挨了十下,衣裂、皮开、肉绽,仿佛缀了一身红花。
  林子外传来了马蹄声、人声。
  “林子里搜搜看!” “空马独奔,恐怕……”
  “少废话,分头搜索。”
  不用说,来的是半月教徒。
  “吱!吱!”余宏以口哨打出暗号。
  方萍目的已达,不想再缠下去,正好趁此打住,势子一变,在余宏的左臂上狠扎一匕,飞快地消失在林中。
  当然,方萍这么做是得到丁浩允许的。
  ※ ※ ※ ※
  日丽风和。
  永安宫。
  丁浩飘然而至,人不英俊,但姿态极为潇洒。人才抵步,大门已开,迎出来的是紫奴,显然是期待已久。
  “醉公子,无任欢迎!”
  “在下感荣幸!”
  “请进!”紫奴侧身肃客。
  “还是你在前带路吧,在下是初来乍到。”
  “如此请随婢子来!”
  经过数重庭院,来到最后一进的花园精舍,紫奴打起珠帘,丁浩一脚跨入,眼前陡地一亮,“再世仙子”已在厅中伫候,一身华丽的宫装,加上甜甜的笑靥,的确是绝代风华,不愧仙子二字的名号。
  丁浩再冷沉也不由为之动容。
  “大驾光临,蓬荜生辉!”珠圆玉润的声音,柔媚得令人心弦振颤。
  “不敢当,仙子太抬举在下了!”丁浩作了一揖。人,不是头一次看到,声音,不是第—次听到,然而那份魅力惊人如故,楚素玉在容貌未毁之前也够美,只是两人是不同形态的美,楚素玉美而不媚,艳而不冶,像空谷幽兰,绝涧百合,亮丽高雅。“再世仙子”洽洽相反,仿佛一朵喷火的红牡丹,全身散发着使人迷醉的强烈魅力。
  “请坐!”再世仙子抬了抬羊脂白玉般的素手。
  “谢坐!”丁浩顺口应了一声。
  两人隔几坐下。
  紫奴献上香茗,又退了出去。
  厅里的布置摆饰,极尽豪奢。
  “仙子宠召,有何见教!”
  “醉公子,说话不要文诌诌,越随便越好,那才是你本来的形象,请你来只是为了仰慕你的风采。”
  “风采,在下谈得上么?哈哈哈哈!”丁浩展露了他的佯狂。“一个江湖酒徒而己!”
  “醉公子,放眼江湖,你这等酒徒还真难逢难遇.是真名士自风流,虚有其表,自命风流,不值识者一顾。”
  “这么说,仙子是最解风流的了?”
  “唯善饮者能识酒!”说着,嫣然—笑,这—笑,不媚而媚,没有鸫意,但又偏偏今有人那份感受。
  丁浩也是凡人,不是圣也不是贤,自不免心神一荡,但这只是人必然会产生的本能反应,所异于常人的是他自我克制的功夫,临危而不及乱,悬崖而知勒马,在任何非常情况之下,皆能抽身而立于第三者之立场。
  “旨哉斯言,侧子,谈酒,在下是当仁不让的。”
  “所以,我很佩服‘桃花公主’的眼光,她一定是因为识酒,又能品酒,才能跟你醉公子有志一同。”这话的确说得很妙,话中有话,隽永而含蓄。
  “说得好,她那里的确是藏有市上买不到的名酒。”
  “你焉知我宫里没有稀世珍品?”
  “哦!那在下有福了。”丁浩抚掌,标准的酒徒态。
  谈笑这间,紫奴进入精舍小厅。
  “仙子,酒菜已经齐备!”
  “用的是什么酒?”
  “珍珠红!”
  “不,换那坛窖底的‘金盘露’!”
  “好,婢子马上去换,请仙子陪醉公子先入席。”说完,急急退出。
  丁浩的心着实地跳动了一下,虽然他不是真正的酒徒,但为了扮演“醉书生”,他翻阅过有关名酒的典籍,这“珍珠红”已经是常人难得晶到的名酒,“金盘露”更是酒中珍品,光只酒名就已经令人垂涎三尺。
  “请吧?”再世仙子盈盈起立。
  “那在下就不客气叨扰了!”丁浩也起身。
  两人并肩步出精舍,绕过回栏花径,眼前又是一幢更具气派的精舍。丁浩一看形势,心头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幢精舍正是他来暗探过余宏与她荒唐宴乐的地方,也是她的香闺所在,看来有戏唱了。
  精舍一明两暗,正是匠心独运的精致小花园,三方围着矮矮的红墙,两名小婢分立在门口笑脸恭候。
  酒席设在明间里,器物菜肴用四个字形容便是“华贵精致”,看一眼便使人感到无比的舒泰,比之在“春之乡”的宴席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进入,对坐。
  紫奴随即捧入一个青花大瓷坛,像宝似的轻放落在旁边矮几上,开封,一阵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小婢之一灌满鸳鸯壶,放在桌上,然后笑向丁浩道:“醉公字,您的小葫芦……”显然她巳得到叮咛,“醉书生”喝酒向例不用酒盅。丁浩很自然地解下葫芦递给她,灌落放回,这才执壶为“再世仙子”倒酒,小小的动作程序分明,完全合乎礼数。
  小婢退了出去。
  紫奴留在桌边伺候。
  “醉公子,我敬你!”再世仙子举杯。
  “彼此吧!”丁浩举葫,喝了一口。“好酒,的确是难得一尝的好酒,这酒使天下所有名醪全失色了!”
  “红粉赠佳人,美酒献醉仙。”
  “仙子说得好,更进一盏!”
  双方又对饮了一次,然后广举箸用菜。
  “醉公子,这酒是大有来头的!”
  “哦!在下愿闻?”
  “这酒是得自汉时名将马援的伏波将军府废墟酒窖,年代相当久远,这种酒现时仍有酿造,同样的名称,珍贵处是在窖藏的年代长短,新酒与陈酿价值相差无法以道里计,醉公子自拟李谪仙,我这话算班门弄斧!”
  “佩服,仙子堪为道友,请!”
  “请!”
  一葫已尽,紫奴又灌上。
  “醉公子流连洛城,是游侠还是游学?” “游酒!”
  “这……”再世仙子掩口一笑。“怎么说?”
  “在下发愿要尝尽天下名酒,洛阳是帝乡,名酒特多,所以就停了下来,等品尽之后再换地方。”
  紫奴在旁也忍俊不置。
  “难道没有别的原囚?”
  了浩突然触动了灵机,他想到不期而遇的“无恨师太”转托自己代查一个叫余文英的少女下落,以玉坠为凭,当时曾联想到“再世仙子”,这倒是个试探的好机会,于是,他打蛇随棍上,剑眉挑了挑。
  “顺便查访—个失踪已久的人!”
  “啊!什么样的人?”
  “—个叫文英的少女!”丁浩故意不提及姓,同时注意观察对方的反应。
  “再世仙子”的粉腮微微—变,瞬又恢复正常。
  “是公子的红粉知已?”
  “不相干,受人之托而已,在下没见过这少女。”
  “江湖之大,天地之广,这太难了,除非是巧碰上,否则从何寻起?”再世仙子笑着说,神情很自然。
  丁浩的心里起了嘀咕,刚提起之时,她的脸色曾变了一变,随即又完全恢复正常,是自己过份敏感,还是她城府太深?而那尼姑的请托也相当突兀,看来此事业须伺机而为,不能操之过急,表错了情便会闹笑话,而且说不定此中另有文章,也许又是“半月教”的阴谋诡计,她刚刚的反应又何尝不可以解释为女人嫉妒的本性,她一再邀约自己来访,必有所图,冷静观察处理才是上策,如果不慎坠入彀中,那便太冤了。
  “尽人事罢了!”丁浩淡淡地回答。
  “人生有酒须当醉,—滴何曾到九泉,得意时便须尽欢,来,醉公子,好酒当前,不饮何待,喝!”
  “仙子言之有理,深获我心,喝吧!”
  又是好几杯大口下肚。
  “再世仙子”竟然是海量。
  丁浩忽然想到了余宏,自己以“灭命尊者”的身份废了他一条胳膊,方萍又赏了他那么多刀,他还能跟“再世仙子”荒唐么?自己是否做得太过份了?
  “仙子跟在下那余老弟交情不错?”
  “噢!这……说不上交情,谈得来而已,江湖儿女不太在乎男女之嫌。”她说谎,但表现得十分自然。
  突地,丁浩感到身上—阵燥热,而且有些醺然,不由陡生惕念,这酒经过葫芦绝对无毒,再加上两葫芦也不至于醉,这是什么缘故?再看对方,也已现出酡颜,是陈酒味醇而性烈么?
  抑或是……
  “仙子,好酒宜品不宜醉,适可而止如何?”
  “哈哈哈哈……”再世仙子居然纵声而笑。“醉书生竟然也说出这等话来,是不是想改换名号?”
  “不,在下怕……醉了失态!”这是应付之语。
  “那岂不更加添欢助兴?”
  “仙子想做醉仙子?”
  “又有何不可?哈哈哈哈……”她似乎也有了醉意。
  美人醉了更添魅力,那是一般魅力之外的魅力,而在也同样醉了的男人心目中,就会产生无法抗拒的强烈反应。定力工夫之深厚如丁浩,现在也不禁绮念横生,但他灵明不泯,随即克制住了,毕竟他是“黑儒”的传人。
  紫奴又添酒。
  要避免真醉,便只有装醉一途。丁浩两眼已放出朦胧之色,身躯斜欹桌上,脸上挂着一扶笑意,表示已失常态,演这种戏他是非常拿手的。
  “醉公子,你……真的醉了?”再生仙子也斜着醉眼。当然,醉眼也就是媚眼,泛出的火焰可以引捻任何东西。
  “笑话,我……醉书生……能醉,那岂不是要人……笑掉牙!”口对葫芦喝一口,大半由口角溢出。
  “紫奴,醉公子真的醉了,扶他进去休息。”
  “是!”
  “进去……那里?”丁浩坐直身子,却幌个不停,“我的卧室!”
  “睡……仙子……的床?”
  “那……有什么不妥,你是贵客呀!”
  紫奴上前要扶,丁浩伸手把她推开。
  “不行,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这……男女授受不亲,不……不行,我……没醉,怎么会醉……呃!”丁浩一半是装,一半是真的醉了,他心里明白,这酒有了问题,因为身体的感觉与平时喝醉不一样,有一股无名的火花在体内燃烧,他是过来人,对这种火绝不陌生,他努力暗中以师傅心法抑制,他不能错走一步路。
  紫奴目注“再世仙子”,在请示该怎么办。
  “醉公子,你……真的不需要歇会?”
  “不……需要!”
  “好,紫奴,泡—壶酽茶来解酒。”
  “婢子这就去!”紫奴转身便走。
  丁浩心中又起了嘀咕,如果酒有问题,这女人心存不轨,又何必泡酽茶解酒,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再世仙子突然沉下脸幽幽叹了口气。
  “仙子……叹什么气?”
  “不足为外人道!”脸上已是一片悲愤之色。
  “既然……在下是外人,就……不说也罢。”
  “不,请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是个人私衷,公于是初临敝宫,不好意思提说?并非把公子当外人,公子既然这么说了,我要是……不说,岂不伤了感情,那我就据实……
  唉!”又是一声叹息,眼角已噙泪水。
  “既属个人的隐衷,就……算……在下没问。”丁浩心下虽明白,但感觉那异样的生理反应愈来愈浓。
  “不,我要说,我……这‘再世仙子’是自封的,永安宫……也非我安身立命之所,我之所以如此,是为了……等候一个仇家上门。”
  “仇家……什么样的仇家?”
  “一个极可恨,又极可怕的人物。”
  “谁?”
  “我不能说,至少……目前我不能说。”
  “那……现在就不要说吧!”
  紫奴端来了一壶酽茶,倒了两杯放在两人面前。
  “仙子、醉公子请用茶!”
  茶很浓也很香,丁浩慢慢啜着,心头有些纷乱,他觉得“再世仙子”似乎在演戏,似戏码却不得而知。刚才她要自己到她的卧榻休息,分明是—种挑逗,但却又适可而止,酒有问题,话也暖昧,这女人相当不简单。
  心里想着,目光不期然地停留在“再世仙子”的脸上,就像上回来暗探时的感觉一样,越看越觉得她像隔世谷那已被地变山崩活埋了的妖女许媚娘,她与余宏荒唐时的作风也像,可是,人死不能复活……
  “为什么这样看我?”再世仙子柔媚地问。
  “面对名花岂能不赏!”丁浩顺口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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