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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经典杂文集_全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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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没有说话的障碍,连四肢都跟常人一样灵活健全。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一定把儿子吓坏了。



 



“你杀了我,带子就会被送到警方手里。你应该相信我。”



 



儿子很聪明,当然会相信。我并不是老年痴呆症。他心里一定很疑惑,但那是他的事情,我不会为他解答。从今往后,我跟他再没有瓜葛。



 



“你杀了我,大家就同归于尽。”



 



儿子是个明白人。



 



“其实我只是求财。”我伸出手,比了一个数字。儿子的表情开始狰狞。



 



不过,他无计可施。



 



正因为无计可施,表情才会狰狞。要是胜券在握——像我,就会闲庭信步。



 



我之所以要求这么多,是因为我知道儿子能拿出这个数额。其实,我已经仁慈义尽了,我还给他留了一点,并没有赶尽杀绝。



 



我们那么多年父子,总归是有感情的。



 



况且,他还出了那么多力,既有功劳又有全部的苦劳。等他答应了我的敲诈,我就会拍拍屁股扬长而去,而他,还要负责处理尸体。所以他应该得到一些报酬。



 



很久之后,儿子才艰难地点点头。孰轻孰重,儿子自然拎得清。



 



我长吁一口气,朝屋外走去。



 



屋里实在是太闷了。一想到冰箱里放着具尸体,我就全身不舒服,几乎真地希望自己是个重度健忘的老年痴呆症患者。



 



虽然我也巴不得妻子死,但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会不舒服。



 



不过说真的,她真地该死!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将她杀死的场景。



 



但我不能那么做,我不想犯罪,我不想坐牢。



 



我也不能跟她离婚,依她的性格,如果我跟她离婚,她一定会把财产全转到儿子名下,让我拿不到一分钱。儿子从来跟她一个鼻孔出气,也不会给我一分钱。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我儿子!



 



4.



 



原来,他真地不是我的儿子!



 



我的儿子,我真正的儿子,我几乎是一看到他,就知道那是我的儿子!他跟我,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要不要让妻子知道呢?以妻子的性格,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把眼前的野种赶走,认回自己的儿子。然后她会更加溺爱亲生儿子,她会弥补那么多年来无法亲自养育他的遗憾。然后……



 



然后,又会变成现在的状况。我仍旧是家里最没地位的一个。儿子还是会被妻子拉到她那个阵线。妻子的凌厉,谁都没有勇气违逆。



 



妻子仍旧会每天指着我的脑袋骂。想到这个,我就感到绝望。我都已经忍无可忍,装成老年痴呆了,妻子竟然还是不放过我!



 



我不该作那种愚蠢的决定:假装身患老年痴呆症。我怎么愚蠢到以为妻子会出于怜悯而放过我?!虽然妻子的确有所收敛,但这点收敛比起装作痴呆的痛苦,太微乎其微了!



 



可是,如果我回复正常状态,妻子恐怕会将我生吞活剥。她会大声指责我竟敢欺骗她——虽然她不确定我之前是伪装还是真的痴呆,但是她会擅自决定我是伪装。她会揪住这个不放,每天借此羞辱我。



 



我已经骑虎难下。未来一片灰暗。



 



在对未来完全绝望的预期中,儿子的出现是唯一可能的一丝亮光。



 



可是,如果让妻子跟亲生儿子相认,眼前的状况,不会有丝毫改善。对这一点,我几乎确信无疑。



 



得想个办法,想个能让我脱离目前困境的方法。



 



我给妻子寄了一封匿名信,里面有几张我们亲生儿子的照片,还有一封信。信上说明当年她生产时,医院不小心弄错了,把我们的儿子跟现在的野种调换了。



 



妻子一看到儿子的照片,肯定像我一样,立刻就会明白那个人是我们的儿子。但是也有可能是我跟外面女人的私生子,所以信的说明是必要的。



 



当然,这还不足以说服妻子。妻子肯定还有疑虑,但她自己会去消除疑虑。



 



果然,在野种不知道的情况下,她验了自己跟他的dna,结果可想而知。



 



既然知道养了几十年的儿子是个野种,妻子当然要找回真正的儿子。这不容易,会花上她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已经够我实行计划了。



 



妻子的狡诈,让她看起来就像是我这个计划的帮凶。我了解她。在没找到亲生儿子之前,她不会跟眼前的野种撕破脸皮。



 



当然,以防万一,她还要修改遗嘱。



 



知道遗嘱的修改内容之后,我真地很生气!虽然我事先就知道她不会留一分钱给我,但当她真地那么做之后,我还是很生气!以前她不知道儿子抱错了,把全部财产留给儿子;现在知道儿子不是亲生的,她宁愿把钱捐给慈善机构,也不留给我!



 



那么多年夫妻,她竟然这么绝情!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顾念夫妻恩情了。



 



我设计让儿子知道遗嘱被改的事。同样的,匿名信就能做到。



 



儿子当然不会尽信,但肯定会去跟律师确认,然后来跟妻子确认。正常人都会这么做。



 



但儿子不该那么做。



 



如果他聪明一点的话,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财产转到自己名下,那他就高枕无忧了。



 



他不像我那么了解妻子。



 



儿子来了,不知道屋里到处都装了摄像头。



 



我也想过,也许儿子不会那么狠心或者冲动。也许两个人吵完一架,儿子什么都没有做就摔门而出。这当然也有可能。不过没关系,对于我来说,并没有损失。因为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坏的状况了。



 



不能再坏了。



 



可惜,面对妻子骂人的丑恶嘴脸,不失去理智是很难的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妻子真地是我的帮凶。



 



儿子做了,比我想象中的还彻底。儿子拿我当替罪羊。



 



不管儿子有没有走到这一步,我都会勒索他。不过他走到我一步,我良心上会过意得去一些。



 



说老实话,当时我假装老年痴呆,只是为了躲避妻子的唠叨而已,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收获。



 



我终于走出那栋楼,外面阳光灿烂,宛若新世界。



 



我现在有钱又有自由,一大笔钱和完完全全的自由。



 



我现在就要去找我的亲生儿子,跟他相认。他一看到我,就会立刻明白,我是他的亲生父亲。



 



我们两个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在那部电视剧中第一眼看到那个龙套演员时,就明白了,那是我的儿子!



 



那种弱智的电视剧,妻子跟那个儿子是从来不屑看的。






汉堡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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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我说,我最讨厌情节了,也讨厌故事。因为那都是人们哗众取宠瞎编的,现实中哪有那么多偶然和碰巧?倒反而是人与人之间就像公车左等右等都不来,或者跑了半天也没赶上。谁要是想要按照《故事会》里那样生活,那真是愚蠢透了,一辈子都不会有好结果,最后还会在失望和激愤中死去。



 



她两道眉毛皱得像卧蚕:“这群贱人!”



 



这话说得我后背发凉,因为我就是个以骗人为糊口的专栏作家,每天以搜刮他人的言论和段子为始,以把这些言语的碎末烩成一勺结束。什么专栏,不过是口水池子当汽水卖,不过反正有人付钱——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吗?



 



但她可是说中了本质啊,言语的回声就此像胖女孩软乎乎的巴掌伏在我的心口上。



 



胖女孩是村上春树笔下穿粉红西装全身宛如覆盖厚雪的女孩,会唱一支“出游的自行车也是粉红色”的粉红色之歌。不过看到与这一形象相配的真人,却是这样一番荧光粉的刺眼架势。



 



“好吧”,我边叹气边绑好安全带,“那你觉得人们应该写什么样的故事?”



 



“不虚伪的。”她向内卷的头发在耳朵边上一晃一晃。



 



为什么她每句话都像挥舞魔杖的魔法少女那么直接?!可是再被那魔杖敲打几百遍我也是变身不能啊!我只会做个陈词滥调的搬运工而已。现在的女孩子就不能给别人留些面子吗?



 



“诸位乘客请注意,飞机即将起飞,请让乘务人员帮您检查安全带是否牢固,谢谢您的合作。”



 



头发逸出淡淡香水味的空姐在拨弄我胸前的安全扣,她头上的蓝色小帽子碰到我的鼻子痒痒的。检查好之后,她嫣然一笑,把一个热腾腾的汉堡塞到我怀里。



 



“那个能给我吗?”胖女孩的眼睛就像漫画人物那样闪闪发亮盯住了我的汉堡。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冷了会很难吃。最好趁热吃掉。”



 



“当然是现在就吃!”



 



我无计可施地看着她把汉堡拿走,撕开包装纸,跟自己的汉堡叠在一起,好像变成了超级巨无霸汉堡。接下来的景象实在让我叹服: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芥末酱和番茄酱仔细地淋在面包与肉之间,那样子就像一个慈祥的祖母在给自己的孙子头发上倒香波……



 



真是有备而来啊,到底是多爱吃。



 



“我就是需要能量嘛。”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嘟哝了一句。



 



年轻真好啊……我默默地想。



 



芥末的味道打扰着我。不如还是睡一觉吧。我戴上自己的眼罩,头舒服地往后陷入飞机的座椅之中。



 



预期之中,起飞的轰鸣声和些微的失重感令人放松,尽管自下而上升高的盛景我已经看过多次,我还是掀起眼罩的一角,瞄着窗外小块小块的街道,城区,梯田,静静品味着自己远离城市的时刻。放下手指,我就再度回到独自的黑暗之中。



 



睡吧,能享受的单独时光很短暂。下了地就又有没完没了的短信和电话了。



 



也许过了一两个小时,正当我神游太虚之时,我感到了一阵剧烈的摇晃。象穿着溜冰鞋跌倒了压制不住动势的人一般,我的头重重撞了一下,还来不及喊疼,心里就咯噔一下。



 



拿掉眼罩,我看到了科幻片一般的场面:所有的座位都像在太空舱里一般飞了起来。所有人都绑在自己的座位上睡得好好的。



 



除了粉红胖女孩一人驾轻就熟地漂浮在空中。她粉红色的运动鞋踏在空气上,仿佛有弹性般。



 



她似乎在找什么人,把座位一个一个翻过来查看乘客的脸。睡着的脸流露无防备和无邪,当然也有的人是无知和无趣。流口水的可能是小孩子,也可能是老年痴呆。



 



但是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漂着啊?还有那女孩到底是谁!



 



随着她翻过的睡脸越来越多,她的面色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凝重。因为没找到而焦虑吗。但是被找到的那个人,搞不好会很惨呢……



 



她向我的方向迈过来。我赶忙把眼睛一闭,下巴耷拉着。所幸她对我似乎毫无兴趣,没多看一眼。我一边在心里万幸一边把眼皮张开一点点,看着她向我前面的座位走过去。



 



突然,她的脸像被点亮了一般,舒展开来。看样子是找到了。我很想看看那个倒霉蛋长什么样。



 



“就是这个人!”她兴奋地嘟囔了一句。把对方的安全带解开。一个穿着艳丽,身材尚未发福的女人弹了出来。看背影大概是二十多岁,不过她转过脸来的时候,会发现虽然长得不算难看,但只是因为妆画得足,眉目间也隐隐有世故之感,大概已经迈入三十岁的后半段了吧。



 



难道是情敌之类的吗?若是以年龄而论,这可真是一段复杂的人物关系啊。



 



胖女孩从随身跨的方形小包里拿出芥末酱和番茄酱(啥?)拧开盖子一左一右握在两手,我看得头皮发麻。难道是要吃活人刺身?



 



还好并没有出现血腥的场面。她只是仔细地把两种酱汁交替浇在女人的身上,一边挤一边念念有词:



 



“装什么情感专家!写什么心灵鸡汤!搞得自己像教主一样,明明自己就嫁不出去,还好意思开导别人!骗子!欺骗少女的心灵!再也不相信你了!”



 



在她的浇灌下,女人的全身好像一座红豆冰山,流着弯弯曲曲的彩色轨迹。



 



真是孩子气的报复方式啊……我暗暗地想。



 



浇空了二二得四瓶酱汁之后,女人当然还没有醒。不过胖女孩似乎却已经满意了。她舔舔手上的味道,然后饶有兴趣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有一个长长的粉红色的特别显眼。她拿着那把钥匙,嘴里一片嘚吧嘚,然后霍的一声,在空中划了奇形怪状的圈圈,继而插向那女人的胸口——



 



一片白光过后,女人消失了。但她原来的座位上,多出了许多东西。



 



垒得像山一样高的汉堡。



 



胖女孩拉过餐车,踏着粉红运动鞋,哼着歌轻飘飘地将汉堡们放进餐车的夹层里。一边搬运一边甩着空空如也的小挎包。



 



看见这幅景象,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头脑一阵晕眩,胸口一阵烦恶,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就此又睡了过去。可能是我根本不敢继续醒着吧。



 



迷迷糊糊地,我还是被胖女孩推醒了。“别睡啦该下飞机了!”



 



乘客们都已经站起来,伸着懒腰揉着肩膀,整理自己的行李。



 



这也太平和了吧!可我根本不敢问胖女孩她刚才是否做了什么。或许,是我一个人在做梦也说不定。



 



胖女孩站起来,冲着我挥挥手,“再见!”她正要挤入座椅当中狭窄的人流之间。“谢谢你的汉堡!”



 



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垂下眼睛,摆弄自己胸前的安全带。



 



我的余光瞥见了她粉红运动鞋上溅到的红色酱汁。她吃汉堡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一滴都没有落在包装纸外面。



 



以后坐飞机,我再也不敢吃飞机上的汉堡了。


。。



神貂侠侣

t…xt…小…说…天。堂

晚上八点,零下三十度,东南西北风,电线杆晃得跟尿急一样。



 



这种天气,走在路上简直是自己找罪受,所以当有出租车过来的时候,苏芙蕾小姐想都没想就跳上去了,穿着新买的貂,黑色,桶形,连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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