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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经典杂文集_全集-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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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从银行里取出了我的全部积蓄——300英镑,然后我在午饭的时候去下注。我分别去了几家投注站,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下午赛马的结果与那份报纸所刊登的一模一样。我需要做的就是前去领奖。1。5万英镑,太爽了!



 



就等着告诉爸爸妈妈了!他们肯定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我打开电视,但仍在不停地想如何去使用这笔钱,几乎没听进一个字。突然电视上开始插播新闻,播音员提到了塞尔比——我的家乡。我开始盯着荧屏。那天下午父亲工作的工厂发生了爆炸,爆炸引发严重火灾,22人死亡,许多伤员被送进医院。接下来播音员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心中充满了恐惧。



 



昨晚买的报纸掉到了地上。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捡起报纸,疯狂地翻阅。在“最新消息”中,我看到了这则消息:今日下午,塞尔比的工厂发生爆炸,多人悲惨死亡。我一直在忙于挑选我要投注的获胜马匹的号码,没注意到这则消息。我双手颤抖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母亲证实了我的猜想:父亲死了。而我本来可以救父亲一命的!我把报纸撕得粉碎,号啕大哭起来。



 



最终,我得到了自己的事业,做得也很好。妈妈获得了保险赔款,她的生活比以前更富裕。唯一的问题是,自从父亲走后,她再也不关心自己是活着还是死去了。



 



当诸神要惩罚我们时,他们干得真他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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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丰子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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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楼的窗前有好几株梧桐树。这些都是邻家院子里的东西,但在形式上是我所有的。因为它们和我隔着适当的距离,好像是专门种给我看的。它们的主人,对于它们的局部状态也许比我看得清楚;但是对于它们的全体容貌恐怕始终没看清楚呢。因为这必须隔着相当的距离方才看见。唐人诗云“山远始为容”,我以为树亦如此。自初夏至今,这几株梧桐在我面前浓妆淡抹,显出了种种的容貌。 



 



当春尽夏初,我眼看见新桐初乳的光景。那些嫩黄的小叶子一簇簇地顶在秃枝头上,好像一堂树灯,又好像小学生的剪贴图案,布置均匀而带幼稚气。植物的生叶,也有种种技巧。有的新陈代谢,瞒过了人的眼睛而在暗中偷换青黄。有的微乎其微,渐乎其渐,使人不觉察其由秃枝变成绿叶。只有梧桐树的生叶,技巧最为拙劣,但态度最为坦白。它们的枝头疏而粗,它们的叶子平而大。叶子一生,全树显然变容。 



 



在夏天,我又眼看见绿叶成阴的光景。那些团扇大的叶片,长得密密层层。望去不留一线空隙,好像一个大绿幛,又好像图案画中的一座青山,在我所常见的庭院植物中,叶子之大,除了芭蕉以外,恐怕无过于梧桐了。芭蕉叶形状虽大,数目不多,那丁香则要过好几天才展开一张叶子来,全树的叶子寥寥可数。梧桐叶虽不及它大,可是数目很多。那猪耳朵一般的东西,重重叠叠地挂着,一直从低枝上挂到树顶。窗前摆了几枝梧桐,我觉得绿意实在太多了。古人说“芭蕉分绿上窗纱”,眼光未免太低,只是阶前窗下的所见而已。若登楼眺望,芭蕉便落在眼底,应见“梧桐分绿上窗纱”了。 



 



一个月以来,我又眼看见梧桐叶落的光景。样子真凄惨呢!最初绿色黑暗起来,变成墨绿;后来又由墨绿转成焦黄;北风一起,它们大惊小怪地闹将起来,大大的黄叶子便开始辞枝——起初突然地落脱一两张来,后来成群地飞下一大批来,好像谁从高楼上丢下来的东西,枝头渐渐地虚空了,露出树后面的房屋来,终于只剩下几根枝头,回复了春初的面目。这几天它们空手站在我的窗前,好像曾经娶妻生子而家破人亡的光棍,样子怪可怜的!我想起了古人的诗:“高高山头树,风吹叶落去。一去数千里,何当还故处?”现在倘要搜集它们的一切落叶来,使它们一齐变绿,重还故枝,回复夏日的光景,即使仗了世间一切支配者的势力,尽了世间一切机械的效能,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回黄转绿世间多,但象征悲哀的莫如落叶,尤其是梧桐的落叶。落花也曾令人悲哀。但花的寿命短促,犹如婴儿初生即死,我们虽也怜惜他,但因对它关系未久,回忆不多,因之悲哀也不深。叶的寿命比花长得多,尤其是梧桐叶,自初生至落尽,占有大半年之久,况且这般繁茂,这般盛大!眼前高厚浓重的几堆大绿,一朝化为乌有!“无常”的象征,莫大于此了! 



 



但它们的主人,恐怕没有感到这种悲哀。因为他们虽然种植了它们,拥有了它们,但都没有看见上述的种种光景。他们只是坐在窗下瞧瞧它们的根干,站在阶前仰望它们的枝叶,为它们扫扫落叶而己,何从看它们的容貌呢?何从感到它们的象征呢?可知自然是不能被占有的。可知艺术也是不能被占有的。 






冬天…朱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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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 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 (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 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 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 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 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 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 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 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吧。那时九点多了,湖上 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 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档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 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 “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 边蛮热闹的。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了一场梦。这已是十 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 了,以后便没有消息。 



 



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 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 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 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 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 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 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 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 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 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 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少女委托人…东野圭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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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委托人 



作者:[日本]东野圭吾 著 全贤淑 译 



译林 2008年4期 



  1 



   



  八月里晴朗的一天,美幸从俱乐部结束训练回来走到家门口时,不知怎么她感觉到家里好像笼罩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美幸站在那里,从大门向家里望去。 



  这是一种让人感到眼前的房子都被伪装了的气氛。整个家好像完全被一种什么伪装的东西替代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美幸微微歪了歪头,耸了一下肩便进了家门。玄关的门没锁。 



  “我回来了。” 



  美幸一边脱鞋一边大声说。但很快她感到自己好像是在朝深井喊话一样,她听到了自己的回音,可是没有应答。 



  “没人在家吗?” 



  她又喊了一句,发现自己刚脱的鞋子旁边有一双熟悉的皮鞋。那是爸爸的皮鞋整齐地摆放在那里。 



  “爸爸在家吗?妈妈呢?” 



  美幸走到走廊里,推开了客厅的门,从推开的房门里面透出了亮光。 



  “有谁在家吗?” 



  当她把脚踏入房间时,她在瞬间屏住了呼吸:一下子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人。那是父亲的场阳助的背影。他那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后背,就像岩石一样矗立在那里。



  “怎么了?” 



  她问道。阳助的左手夹着香烟,白色的烟雾正一圈圈地向上盘旋着。 



  一声叹息后,他把头转向美幸。然后他好像才发现似的,把手中香烟那长长的烟灰抖落到烟灰缸里。 



  “是美幸吗?” 



  嘶哑的声音里透着沉重。 



  “实际上……” 



  他正要往下说,这时玄关的门铃响了,他好像吓了一跳似的一下子闭上了嘴,然后朝玄关望去。 



  “出什么事了?” 



  美幸问道。 



  但是阳助没有回答,脸上的肌肉痛苦地痉挛着。 



  接着他把目光从女儿的脸上移开,迈着有些踉跄的脚步朝走廊走去。 



  阳助打开了玄关的大门,那里站着穿制服的警官。 



  那是两个像陶俑一样没有表情的男人。其中一个问阳助:“尸体在哪?” 



  尸体? 



  嘘——阳助示意警官不要说,并转向美幸。 



  就在这一瞬间,美幸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下意识地移动了脚步。 



  “啊,不能到二楼去。” 



  在她抬脚要上楼时阳助叫道。 



  但是这个声音并没有让她停下脚步。她只是被一种直觉强烈地推动着。 



  美幸几乎没有犹豫便推开了父母卧室的房门,接着便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妈妈。 



  妈妈死了。 



   



  2 



   



  八月的一天,美幸回家后发现妈妈已经死了——浑身是血地死了。 



  在她的记忆里,仅仅是白色床罩上的模糊印迹,向她说明着当时可怕的场景。当她再清醒的时候,她已经是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了。 



  她感到有什么压在脚上,于是睁开了双眼,只见姐姐亭子正趴在自己的脚上。姐姐坐在床前,两只手放在美幸的脚上,头伏在上面。 



  亭子的身体一动也不动。美幸稍微抬了下脚,好像是反射似的,亭子仰起了脸。 



  “你醒了?” 



  姐姐说。声音就像高烧病人一样。 



  “我,”美幸说着摸着自己的脸,“我做了一个梦。” 



  亭子重重地摇了摇头:“但,那……那不是梦。” 



  美幸闭上了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胃里向上涌。 



  “妈妈她,”亭子说着直直地盯着美幸,“她死了。” 



  沉默。 



  “是被杀死的。” 



  “……” 



  美幸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咬住牙关,好像不让声音跑出来一样。只有心脏还在跳动。 



  “是被杀死的哟!” 



  亭子又说了一遍,可能是觉得妹妹还没有弄清楚整个事态吧。 



  “被……谁?” 



  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么两个字。 



  “还不知道。” 



  亭子说。“现在警察来了,他们要进行各种调查。你也听到了吧?” 



  确实能感到家里有很多人,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 



  美幸用被子蒙住头。接着便放声大哭。 



  当她停止哭泣时,房门被敲响了。美幸感到好像是亭子站了起来,一会儿又回来了,并把脸凑到美幸的耳边。 



  “警察来了,要问我们一些事情呢。”亭子说,“怎么办?是等一会儿再问你?” 



  美幸稍微考虑了一下,在被子下面摇了摇头。虽然她现在谁也不想见,但还是想从警察那里知道更多的情况。 



  她坐起身来等候警察,于是亭子走过去把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英俊男人。



  “只问几个问题可以吗?” 



  警察在床边坐了下来说。美幸点了点头。 



  “听说你去俱乐部训练了,回来时是几点钟?” 



  美幸加入了学校的网球俱乐部。 



  “这个……我想应该是两点多吧。” 



  训练到两点,然后跟朋友们一起喝了杯饮料就回来了。 



  “那么,你看见你妈妈了吗?” 



  “是……” 



  “接着你就昏过去了吗?” 



  美幸垂下了头。她觉得见到了母亲的尸体就昏过去,这好像有些不太光荣。 



  “你能把从你回来直到见到母亲这段时间内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于是,美幸一边想一边把经过告诉了警察。 



  “你到母亲的房间时,没觉得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情况吗?” 



  “和平常不一样?” 



  最不一样的就是妈妈死了。但除此之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因为当时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 



  警察把目光转向亭子。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点多钟。那时警察先生已经见到我了。” 



  到底是大学生。亭子用清晰的语调回答了警察的问题。 



  “对不起,请问你去哪里了?” 



  “图书馆。”她答道,“中午出去的。” 



  “你说的中午是几点钟?” 



  亭子歪头想了想,“我想是一点多钟吧。吃过午饭后走的。” 



  “你离开家的时候,你母亲在家吗?” 



  “在。” 



  “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对于警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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