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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5601-拿着剪刀奔跑 续篇:深度郁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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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乒:海丁去了图书馆找了些书。    
    乓:我想我真的被我们小组里的那个瘾君子迷住了。    
    啪啪啪,球弹出桌子掉到地上。“你在说什么,什么瘾君子?”    
    我想最好还是显得自然些。“没什么,”我说,弯下腰捡球,“你知道,只是种感觉,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狐疑地打量着我,“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他的英国口音为他的话平添了一些威严。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发生的,真是感觉奇怪而已。他一团糟,我不可能和他卷到一起的;况且他也根本不可能迷上我,他只是比较友好而已。”    
    我们离开,径直回家。    
    “我会监视你的。”他警告道。    
    我趁海丁洗澡时,把那张纸条藏进钱包。想到它就在那儿,我心里有点蠢蠢欲动。    
    我电话上有条留言。“是我,格瑞尔。听着,既然明天是周五,我们又没什么事要做,不如放一天假,就当是我们的心理健康日吧。如果你同意的话给我电话。”    
    我和海丁把晚上的时间都花在了阅读上。他读诗歌,“天哪,我搞不准在我们这种清醒早期是不是该读安妮•;塞克斯顿 Anne Sexton,美国著名女性主义女诗人,抑郁症患者。的诗。”他评论道。    
    我读着一本平装小说。我每页必须得读两次,因为我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十点时,我们关灯睡觉。但我至少有一个小时睁着眼,脑子里一遍遍回映福思特递给我电话号码时的情景。    
    突然我灵光一闪,我想起我根本没看到他在小组活动时写那个号码,那他一定是活动前就写好的了。这意味着他在活动外至少都想我一次;这意味着不管是有意识还是下意识,这都可能影响到他选择穿什么衣服来;这意味着那件紧身白T恤是特意为我穿的。有时候人们把男同性恋比作十几岁的小女孩,他们是对的。我想原因在于男同性恋们在中学时还不会表达那种异样的情愫。我们一直压抑自己,直到成年后才学会胡思乱想,分析谁穿了什么白T恤,为谁而穿……    
    “你睡着了吗?”海丁轻轻地问。    
    我咕咕哝哝,装作几乎已睡着了。最好还是自己留着这些迷思吧,况且,在复原院时,没人说心怀幻想有什么错。    
    “我不知道,我只是心神不安。”    
    我在电话里和皮格海德说。我打电话是想问问既然我有天假,他想有什么安排。“你发烧了?”    
    他开始打嗝。“没有,就是有点……”他又打嗝。“我老是忍不住打嗝,”接着他承认道,“我是有点发烧,头有点晕。”    
    一刻钟后我已经出现在他的家里。他看上去很糟糕,脸色苍白,不停出汗,打嗝不止。“你得打电话给你医生了。”    
    “我已经打了,”他说,“她出城了。她的信息中心在尽力找她,让她给我回电话。”    
    维吉尔呼呼喘着粗气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仿佛暴风雨正在逼近。“你能带维吉尔出去散散步吗?我今天还没带它出去呢。”    
    马上要中午了。皮格海德通常上班前七点时带他出去,即使休假时也如此。    
    我把维吉尔带了出去。他脚一落在马路沿上,就抬起腿来撒尿,他几乎撒了有二十分钟。我带着他绕着街区溜。我突然发觉我有点恐惧,接着我意识到是因为我从皮格海德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害怕。    
    回到公寓后,皮格海德发誓说他很好,他只要休息一下就行。他对我说我没必要再留着照顾他,他需要什么可以自己打电话。我离开了,但是回家的一路上有种不安的情绪笼罩着我,挥之不去。    
    我到家时海丁正往杯子里倒开水,“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朋友还好吧?喝点茶?”    
    我靠在水槽上。“我不知道,很奇怪,皮格海德从来不生病。”    
    “但是你说过他得了艾滋病。”    
    “不,他只是HIV阳性,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艾滋病。我是说,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病状,感冒都没得过。”    
    “好吧,可能不过是个感冒;但是你不能否认,那也有可能……”他绕着圈子说道,“那可能意味着更多……”    
    他的话重重地落到地上,发出巨响,以至于我们都沉默无语了。我绝不允许自己,哪怕只是想像一下那种可能性。    
    最后,我说,“现在我们有新的艾滋病治疗方法了,不像从前了,现在我们有办法了。”我这么说时,我发现我声音里有种我向客户推荐他们根本不想要的广告时的腔调——我在兜售。    
    海丁笑了,吹着他的茶。    
    “太烫了?”我说。    
    他点点头。“哦,对了,你的那个治丧人朋友打电话给你了。”    
    “吉姆?什么时候?”    
    “你在皮格海德家的时候。对不起,忘了告诉你了。”    
    “没关系,我待会儿打给他。”    
    “他说他一定要和你谈一下。”    
    某种渴望一闪而现。要在以往,我可能会说我想喝一杯,但是现在我只想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我要忘掉皮格海德和他的打嗝。我给吉姆回去电话:“什么事?”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总是遇到一个人,他的一个人通常持续一个星期,或者持续到他终于承认他是干哪行的那天,而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哦,是吗,她怎么样?”我问。    
    “她很棒,”吉姆说,“一个电脑程序员,而且她身材很火辣。”    
    他们是在东乡村的一个叫乌鸦的昏暗忧悒的哥特式酒吧里遇到的。那种酒吧总让那些只习惯夜间活动的夜猫子趋之若鹜。    
    “你们俩出去……”我想说白天也出去吗,但是还是改口说成,“一起吃晚饭或干别的?”    
    “是的,我们已经成功约会三次了。你猜怎么着?”他兴奋地说,“她知道我是干什么工作的了。”    
    “吉姆,你确信她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吗?”    
    “是的,”他有点生气,“我确信。”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幕场景:一个长黑发和黑指甲的脸色苍白的女人,身穿黑色蕾丝,浑身颤抖地把她自己交付给一个治丧人;然后一辆黑色灵车在偏僻的高速公路上呼啸而过,锡罐子们在车后迎风飞扬,车后窗玻璃上有个用剃须膏写的标语:我们结婚了!    
    “听起来不错。”我说。    
    “我们打算今晚去那家酒吧喝酒。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意来,这样你也能见见她。”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害怕。我想起我在复原院里雷对我说的话:如果你走进一家理发店,你迟早会剪头发的。所以不要去酒吧,想都不要想!    
    “吉姆,我真的很想见见她,但是我真不该再去酒吧了。”    
    海丁从他的书里抬起头。    
    “哦,实际上不是酒吧,其实算是家餐馆。他们是有吧台,不过基本上算餐馆。”    
    海丁注视着我,眼睛在说,怎么了?    
    我想到如果我不去,我太不够意思了;而我一意识到我在做什么,我就知道我会没事的。“几点?”我问。    
    海丁张大嘴,眼睛难以相信地盯着我。    
    “八点。”    
    “好,告诉我地址。”    
    “你疯了吗?”我挂断电话后,海丁问。    
    “那不是酒吧,是餐馆。”    
    “是家有酒吧的餐馆。”他辩论道。    
    “听着,我会没事的。我只是走进去,见见那个哥特女孩,喝杯矿泉水,然后离开。”    
    海丁露出一副不信任的家长相。他不用说话,只消用表情就让我感觉到这一点。


《深度郁闷》第三部分第六章 英国人的入侵(三)

    餐馆在伍斯特街上。因为它独特醒目的外观从一个街区外看都能鹤立鸡群,所以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它。它那两扇巨大的法式大门向人行道敞开着,长而厚重的红天鹅绒门帘从每扇门悬垂下来,在夏日夜晚温热的微风里摇曳着。餐馆内如此昏暗以至于我的眼睛花了很长时间去适应,我呆呆地站在这未知的空旷里。渐渐地,它向我展现了它的面目:一座造价不菲的吧台从大门边展开,一直延伸到仿佛几里之外的黑暗中;低矮的摩洛哥式桌子在改造过的阁楼空间里四散开来;惟一的光亮来自桌子上和吧台上的蓝色玻璃球里的蜡烛;吧台后面是自上而下排列整齐的五颜六色的酒瓶,看过去像上等艺术品。    
    它们美得让人凝息。看着它们,我心中充满了渴望。这不是普通的渴望,是一种浪漫的渴望。因为我不仅仅只喝里面的酒,我真的还很喜欢那些瓶子。我毅然决然地转过身不看它们。    
    两个女人交叉着腿靠着桌子,坐在旁边的织锦软垫上,每人面前摆着一杯充满异国情调的蓝色的酒,她们烟灰缸里香烟的烟气像眼镜蛇一样袅迤向上;角落里一个穿西装的高个男人正跟一个年轻女人窃窃耳语;四台巨大的叶片厚重的吊扇在我头顶蹒跚转动,我这才意识到今年曼哈顿比较流行吊扇。我站在那里,仿佛身处1943年的马达加斯加的一家专为间谍开的酒吧。    
    吉姆正背对我站在吧台前,兴致勃勃地和一个女人说着话。我如释重负,小心地避开那些软垫、矮桌或其他一些没看到的东西,慢慢走向他们。这里是天国之境,而我只是来小做拜访。我将坐在地板上,而不是云上。    
    “嘿,伙计,”吉姆一看到我就欢快地叫道,“该死的,你看上去焕然一新嘛,真不错。”他喝着伏特加,瞪大眼睛。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我从未在清醒之时见过他。此刻在这一百多瓦的清醒之灯泡的光辉照耀下,他使我想起了一具火车残骸。    
    他把我引向他身旁的那个高挑迷人的金发女郎:“奥古斯丁,阿斯特丽德——阿斯特丽德,奥古斯丁。”我们握手示意。她的手又冷又湿,不是来自她的血管,而是来自她拿着的那杯酒。    
    “该死的家伙,”吉姆又上下看了我一眼,“我得说你看上去真是——现在我绝对舍不得把你从我床上踢开了。”他一阵大笑,然后俏皮地对阿斯特丽德眨眨眼;后者也大笑起来,然后仰面喝了一大口鸡尾酒。    
    吉姆忘了两年前他根本从未将我从他床上踢开过。我记得那次我们在外一直晃荡到凌晨四点,直到酒吧打烊,最后我们到了他的公寓。第二天早上我们醒来,发现我们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我们都被当时的情景吓坏了,所以以后谁都绝口不提。此刻我很想故意提醒他,但还是忍住了。    
    服务员迅速滑行而至,仿佛他鞋跟上装着无声喷气机,把他推过来似的。“您想喝点什么?”他只抬起一边嘴角问。我敢肯定他一定在镜子前站了数小时,固定用那边的嘴角练这句话。如果你问他是不是如此,我敢打赌他会酷酷地往左抬起嘴角来形容自己。    
    我真想说来杯Ketel One马提尼,带干橄榄叶的。“嗯,一杯酸橙矿泉水。”我还是按捺住没说。我也可以要杯热自来水,但是我觉得那不太酷。我沮丧地意识到酒鬼在这个时候是多么可怜而压抑,就像那些地下室里的祈祷者们。这样真让我觉得没有颜面。    
    “你们二位呢?”那个服务员指着吉姆和阿斯特丽德的酒问。    
    “我们再来两份同样的。”吉姆说,一边用眼睛余光瞟了阿斯特丽德一眼。那样子仿佛在说,他现在有了一个女酒伴了。    
    “好。”服务员用一种矫揉造作的腔调说。    
    吉姆转向我:“我刚刚在和阿斯特丽德聊我现在上班时要应付的那家人。”    
    谢天谢地!一个精彩的治丧故事将有助于转移我的注意力。“哦,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吉姆伸手拿酒杯,发现是空的后,就看看服务员。我清楚他在想什么,他在想,漂亮男孩,你能不能把你的酒调快些?“是这样的,我已经告诉阿斯特丽德了,我现在在给公园大道的一个恶心的有钱人家办她女儿葬礼的事。”当服务员将酒放到吧台上时他停了一下。他和阿斯特丽德立刻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地喝了一口。“是这样的,”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背擦擦嘴,“那位母亲这么问我,‘她在你们那儿会很安全吧?’伙计,我只好看着她。我很想说,‘不,危险着呢。我会给她穿上鱼网袜和开叉裤,然后把她塞到我货车里,把她载到路边,给那些残忍无情的流浪汉卖弄风骚。’”    
    阿斯特丽德一阵得意的大笑,直抓吉姆的胳膊,使两个人的酒都泼了出来。    
    我僵硬地礼貌地笑着。我脑子里立刻闪现一个词:社交润滑剂。是的,这是我现在想要的,我要一杯鸡尾酒调节一下我和他们的气氛。我口干舌躁,呷了一口矿泉水。    
    “我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他一边摇头一边说,“他们准备把她葬在一个以前是垃圾场的公墓里。他们是担心她在那墓地里的安全吗?”他的五官扭到一起,做恶心状。“我是说,两天后那个女孩就要被埋在臭味难闻的六英尺的地下了,她的身上会盖着一层废电池和用过的安全套。他们是不是担心这些?”    
    我这时才第一次意识到,我和他能走到一起主要是因为我们干的工作使得我们喝上了酒,喝到了一起。    
    吉姆转向阿斯特丽德:“嘿,宝贝,你怎么这么安静?”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她背上。    
    我后来知道了阿斯特丽德二十九岁,是丹麦人,曾和一个号称和宗毓华 Connie Chung,美国著名电视节目女主持人,是美国电视新闻界中最早成名的华裔人士。睡过觉的男人约会过。    
    吉姆亲亲她的脸颊,然后又要了一份酒。    
    这时我脑子里出现了激烈的暗示:快走,奥古斯丁,快走。“我得走了,我还有工作要做。”我又转向阿斯特丽德,“很高兴见到你。”    
    她看着我,仿佛是刚注意到我似的。吉姆大吃一惊:“嘿,你这就走了?”    
    “是啊,我只是过来跟你们打声招呼。”我把我那杯矿泉水放到吧台上。    
    我现在必须得离开这个地方。    
    “那好,谢谢你能过来,我下星期给你打电话。”说完他立刻就调过头,跟阿斯特丽德说话了。    
    “好。”我拍拍他肩膀。我离开时,注意到那个服务员正和吧台旁的一个像是刚面试回来的亚洲模特说话。这真是像脱脂牛奶一样,世界流行,四海一家了。    
    但无论如何,我不能这样和他们同流合污。我是一个有价值的个体。


《深度郁闷》第三部分第六章 英国人的入侵(四)

    “我真的很想喝酒,但还是忍住了。那种氛围……真是诱惑难挡!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觉到酒精恐怖的力量。”现在是星期一,我正坐在温迪的办公室里,忏悔。一半的我深感罪恶,仿佛我是个叛徒;一半的我又不想承认我想和吉姆他们喝酒。    
    “我觉得你不该去酒吧,但是我很高兴你能坦诚心事,而不是藏在心里。”接着她又问道,“那之后你去参加酗酒者会议了吗?”    
    我跟她说我没有,我直接回家了,一直和海丁谈话到半夜。    
    “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最好强迫你自己去开一次会。”    
    这些会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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