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可以说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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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军事预算达到2600亿美元。
在40多年的冷战中形成的防务计划和政策，以及由此制订
的防务预算，已不适合冷战后的时代。美国尚未在明确美军应
该准备执行什么军事使命的基础上，为新时代制订出连贯一致
的政策。
10年以来，美国防务开支一直在减少。无论是在联邦预算
中占的比例（现约占17％），还是在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今天
的军事开支是几十年来最低的。国会的一些人对此感到惊恐，要
求增加五角大楼的预算，但是又无法具体地说明为什么需要增
加预算。为增加开支而增加开支对确定防务战略毫无帮助。正
如布鲁金斯学会的劳伦斯。科布在最近一期的《外交》季刊中
所指出的：“防务开支应该根据潜在敌手和盟友的努力来衡量，
而不是根据前美国政府来衡量。”用这种学识的标准秋衡量，
2600亿美元的军事预算看来绰绰有余。相比之下，俄罗斯只有
800亿美元，中国不到300美元，伊朗、伊拉克、利比亚、叙
利亚、朝鲜和古巴，加在一起约150亿美元。
克林顿政府就职以后不久，国防部对冷战后美国的军事需
要进行了它称为自下而上的审查，最后的结论是，美国应该保
持差不多同时打两场大规模地区战争并取得胜利的能力。估计
的作战地区为西南亚、阿拉伯半岛或周围以及朝鲜。根据这一
估计对需要作出了规划：总兵力250万，其中100万为预备役
人员；12个航空母舰作战群，共有346艘舰只；20个航空联队，
184架战略轰炸机，3500个核弹头。
这个预算，或者说防务，是不是试图要将阿拉伯半岛及朝
鲜摧为平地？同时也说明了美国的另一种心态。在冷战时期，美
国有苏联这个对手，他们军事力量存在的价值毫无疑义；但冷
战结束后，美国的防务计划大大复杂，因为他们一时还没有找
到潜在的敌手。这大约是美国人，起码是白宫很烦的一件事。没
有敌对力量的美国，如何来制订他的防恤计划？按说，这是一
件非常轻松的事情，大家可以长长地舒一口气，可以铸剑为犁，
马放南山，加速经济发展了。但美国“有思想的人”可不会这
么想，相反，他们的防务范围扩大了，他们甚至要把常备军事
力量保持在可以同时打胜两场地区战争的规模上。这些“有思
想的人”的确令人害怕。
美国的军事力量已经威胁到全球的安全。事实上，美国的
军事威胁已经让世界人民感受到来自太平洋那边的阴影。我们
甚至可以推算出我们的头上，多少人拥有一颗美国核弹头。美
国人为我们预备好的实难随时都可能发生。
但是，我们决不要把美国白宫和五角大楼的那批人想象成
只会大把大把地花钱的花花公子，每年拿着2600亿美元去打水
漂。不，他们的这笔投资的回报率是很高的，决不是美国的大
豆和小麦可以匹敌的。以战养战是白宫和五角大楼的基本思路。
比如海湾战争，赢家是科威特吗？是阿拉伯世界吗？是群涌而
至的西方盟友吗？都不是，唯一的赢家是美国。美国在海湾而
仅名利双收，实验了他们的高性能战略武器，锻练了美国士兵
的作战能力，达到了向全世界炫耀军事力量的目的，而且为美
国品牌的战略武器作了一个空前的示范广告。他们不但得到了
短期利益，也为武器输出的竞争留下了重要的伏笔。仅爱国者
导弹的订单一项，五角大楼的军火商就足以笑得合不拢嘴。在
海湾战争中，希望分得一杯羹的美国的盟友，或许至今也没有
想到，他们只是做了一次陪衬人的角色。他们的飞机、坦克和
导弹，在美国的品牌面前黯然失色，使得原本的市场也受到威
胁。他们出钱、出武器来陪美国玩了一场游戏。这个游戏是揍
一揍那个恶棍萨达姆，甚至不乏羞辱一下苏俄的飞毛腿。但是，
他们也仅是衬托一下美国品牌的武器而已。说句过头一点的话，
西方盟友手中的家伙落得的实际结局比飞毛腿也好不到哪里
去。
也唯有制造区域紧张，以进一步搅混水，把局势引向动荡
及军事争端，各争端国才会挤出巨额的外汇储备，纷纷找五角
大楼采购武器。由此看来，美元的坚挺，导弹和炮舰也有相当
的功劳。美国五角大楼每年从各国到底实现多少美元的货币面
笼，大约只有五角大楼心里清楚，而不是商业部。
我们不难看清楚，美国为了在军备中占有绝对优势，战略
武器不断升级更新，在这种升级和更新中，当然要淘汰大量的
过时装备，这个淘汰过程，没有一个巨大的武器市场支撑，仅
靠美国纳税人的钱，是远远不够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美国
“有思想的人”敢说，“防务开支应该根据潜在敌手和盟友的努
力来衡量，而不是根据前美国政府来衡量。”这些人为什么敢夸
这样的海口？前提当然是美国的军备输出了。
聪明的美国人真不愧于他们的西方盟主地位，连比他们发
达得早得多的西方盟友都肯被他耳提面命，美国式的智慧所走
人家，优势却永远掌握在他们手中。美国的顾客，也可以拥有
相当的打击力量，但不是绝对的打击力量。比如对待萨达姆，他
就不愿置他于死地，虽然阿拉伯世界希望这样。但是，你想想，
如果美国彻底地消除掉萨达姆的威胁，阿拉伯世界还会那么热
衷于采购美国的军火吗？还有，阿拉伯世界还会心甘情愿让美
国把军事力量保留在海湾吗？事实上，世界上哪个地方局势不
安定，美国在那个地方的军火生意必定好。关于萨达姆失败，另
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即美国的小动作，或者说是一个阴谋：当
萨达姆在西方采购武器时，美国得到情报闻风而动，将计算机
控制的防空系统塞进了美国制造的芯片，而这些芯片中，装有
美国事先研制的可以操作激活的电脑病毒。当他们向伊拉克进
攻时，提前激活了伊拉克防空系统电脑中的病毒，使得伊拉克
的防空系统不战而瘫，花子大钱买回一堆废钱。这也是美国战
术中的一种方式。这当然没有什么，兵不厌诈嘛。
美国是一个国家独裁主义者，这一点足以明确——为什么
美国不喜欢中国试验核弹，为什么要限制对中国高性能的计算
机出口？美国不仅不高兴看到中国的军队现代化，还包括他的
盟国，直至世界任何一个国家。这很显然，他国的军队现代化，
只会使美国的绝对军事优势降低。他国出售武器那更是可恶的，
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有了美国品牌的武器，你们还造它干什么？
或者说，你们凭什么到我手中争夺市场？
有两个克林顿：一个是合法的，一个是看起来合法的
言必谈法制也是美国的一大特色。法制是现代社会的基本
特征，但美国的法制有时候也走火，而且不是一般地走火。比
如，美国的《与台湾关系法》便是一例。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中
国唯一合法政府，台湾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这是不争的事实，
同时也写进了中美三项联合公报。但是，白宫却要立一个《与
台湾关系法》，并且纳入它的对华外交政策，这显然是一种走火，
有意的走火。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跟一个合法政府建立了外交关系，另
外再跟该国一个与政府对立的地方省份保持关系，从法理上，是
站不住脚的；从道义上，也不是君子所为。诚然，美国要制定
什么法，比如说白人警察可以毒打黑人而无罪释放，大家顶多
只有以人权和种族歧视在道义上声援美国黑人，谴责美国政府
粗暴侵犯人权。但目前还没有一个国家会像美国把坦克这种东
西开进巴拿马去，将人家的元首捉将起来，在美国的法庭来进
行审判那样，来对待美国。因为大家清楚，在美国国内发生的
事情，还只有由美国各方面的力量来进行处置。如果别国以此
为现由而把坦克开进华盛顿的白宫去，捉拿克林顿或者佩里，那
样，是不是很有趣味？白宫会不会由此而赞美你是为自由、民
主和人权而战的民主斗士？甚至提交一项议案，请求诺贝尔和
平奖评奖机构为你颁发年度诺贝尔和平奖？我想不会，美国不
会给你香槟酒，要给，只会给你一颗原子弹。
我们到目前还不清楚，美国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种种
特权，可以做出超越常规的别国不可以做的事情。美国人认为，
伊朗、伊拉克、利比亚、叙利亚、苏丹、朝鲜和古巴这些国家，
是一些无赖的国家，指责他们不以常理做事情，美国人对他们
很烦。然而，美国的一些做法比如《与台湾关系法》，是不是也
叫中国很烦？美国到底有多少类似于《与台湾关系法》的对外
关系法？这大约只有资深和十分敬业的美国专家才清楚，而美
国到底算不算一个无赖国家呢？关于这一点。暂且不去评述，但
从美国做出任何一件事都有道理这一点来看，似乎很有嫌疑。
台湾当局试图谋求独立，甚至不惜花巨额美金购买联合国
席位，这让数年来在东南亚无所作为的白宫感到天赐时机。白
宫一方面向李登辉眉目传情，许以李登辉进入美国本土，鼓舞
台湾方面士气；另一方面温习《与台湾关系法》，寻找在东南亚
重振威风的机会。于是，当中国军队在东南部海域进行军事演
习并警告台湾当局不要分裂祖国、阴谋独立的时候，白宫找出
他们的《与台湾关系法》并把航空母舰开进台湾海峡。
美国和台湾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关系？一个堂堂的美国，居
然一直试图想和人家一个小省份保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即便是白宫云集两大党派的高级政客，也是难以说出一个能够
自圆其说的理论来的。假台中国现在要为保卫美国的弗罗里达
州而战，白宫是不是会感到很荒唐？是的，肯定很荒唐。因为
弗罗里达洲是美国的，加利福尼亚洲也是美国的，由中国人
去保卫他们是不合适的，中国如果把军舰开到纽约港去保卫中
国的利益也是不合适的，那是侵犯美国的主权。
所以，我们坚决认为，美国把军舰开到台湾海峡来，是一
种无法无天的行为，是藐视国际法准则的典范。中国人是坚决
不能够答应的！同样，利用西藏问题制造事端，阻碍中国的经
济发展，也将是徒劳的。
美国堕落了，而且是越来越堕落了。我们可以这么说，它
不再是那个为独立而战的国家了，也不是那个把国家统一视为
神圣的国家了，更不是那个反法西斯反侵略的国家了，它已在
霸权欲望的极度发酵下变质，变得它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另外美国还是一个喜欢搜罗叛逃者及犯罪分子的国家，似
乎只要是叛逃者，甚至是刑事犯罪分子，只要他们在白宫门前
表达他们反对其政府的意愿或者言论，白宫都会将他们尊为坐
上宾。因为美国因此又有了一个声讨别国的借口，一次满足霸
权欲望的机会。
讨厌而又徒劳的美国。
可鄙而又可怜的美国。
不知未来走向的美国。
美国：享受战斧
美国会亲自尝到自己出产的战斧式导弹的滋味吗？有一天，
忽然有一枚战斧导弹落在白宫的草坪上，发生比俄亥俄州大
爆炸更为厉害的爆炸。这个爆炸令美国朝野震晾，他们会立即
一边抢救一边清点导弹库中的战斧式导弹，终于清点完毕时，他
们仍然十分困惑，因为导弹库中的战斧式导弹一枚也不少啊。当
他们转而清点战斧式导弹的销售清单时，他们才猛然清醒，原
原这是他们卖出去的战斧式导弹。当他们搞清了对手或者说作
案者，便愤而发起惩罚式反击时，他们的导弹却又遭到对方的
爱国者导弹拦截，反击无效。这是天方夜谭吗？不，非常有可
能。如果它继续毫无节制又无原则输出武器的话。
美国毫无节制地出售武器由来已久，因为武器销售，可以
获得比任何商品更高的利润。这个高利润可以支持美国超出任
何国家的武器工业发展，从而保持世界第一军事大国的地位。虽
然克林顿政府专门制定了一项核心为“美国和其它政府在销售
武器系统方面实行节制”的政策，编入到一项名为“第34号总
统决定令”的文件中。但由不得美国的忧患之士庆幸，因为这
种节制只是纸上谈兵而已，白宫并不打算实施。克林顿政府支
持制定武器销售贷款计划的立法，还派遣商务部长布朗和其他
高级官员出席武器装备展览会，反对国会提出制订一项美制武
器接受国行为守则的决议。克林顿政府根本没有让美国军火商
毫无作为的意思，他甚至觉得，在他的作期内有必要“维护国
防工业基础”。
因此，美国享受战斧的前景仍然存在。
当美国将军火像吉利剃须刀、可口可乐那么随意销售时，美
国当然也要笼罩在军事打击的阴影中。事实证明，美国在出售
武器方面并没有什么安全考虑，美国的军事输出往往为区域争
端火上添油。美国士兵也是相当地感受到这火的热度。从1990
年以来，五角大楼将他的士兵五次送往那结争端地区，五角大
楼对外公布的理由是，他们是到那些地方去平息争端，恢复和
平。这种理由相当不错。他们前后去了巴拿马、伊拉克、索以
里、海地和波斯尼亚。据五角大楼的情报称，前四次美国参与
的冲突中，美军的敌手在发生冲突之前都曾接受过美国政府提
供的武器和军事技术或事军训练。
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五角大楼提供的武器、技术和训练，
又让五角大楼遭遇上了，这是一种无私的国际主义精神还是自
讨苦吃？当然，最终受到战火煎熬的还是发生争端地区的人民，
他们在无休无止的冲空和争端中饱受战争沧桑，失去家园乃至
性命。他们决不会像美联社的记者发回华府的战况报道中的赞
叹那样：美国的巡航导弹性能棒极了。他们面对乌鸦一般密布
天空的美国战斗机群只会感到暗无天日，祈祷上帝或者胡大，赶
快收回这些战争的魔鬼吧，还我们安宁平静的日子，别让我们
的孩子在战争中失去食品和受到伤害。
的确如此，五角大楼把自己在过去10年中提供武器的数据
同这期间发生的50场重大战争的名单作出比较，在那个时期进
行的50场冲空中，90％牵涉到在发生冲突之前曾接受过一些美
国武器或军事技术的一方或多方。我们可以看到，这个世界上
战争和冲突的美国化率正在迅速增长。美国的武器，美国的军
事技术，握在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不同立场的人的手中，在
世界不同的地方进行角逐，同时还有美国的情报人员及美国士
兵。
“美国国家安全战略”中有一个白宫和五角大楼津津乐道的
话题，这个话题也是他们没有节制地销售武器和屡屡介入区域
争端而向美国民众交待的借口，即是“扩大民主国家”。这是一
句非常漂亮的话，连美国朝野的反对派要说“不”都必须慎重
小心。否则，反对扩大民主这绝对是一顶不好戴的帽子。民间
势力说说也罢，如果准备入主白宫主政的人说不，说不定会连
起码的机会都丢掉。因为在白宫和五角大楼的语境中，不参与
世界区域争端已经成为不爱美国的代名词。
不过，五角大楼的主人并非都像共和党议员多尔那么迟钝，
国防部长佩里在去年就指出：“许多国家，包括北大西洋公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