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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国可以说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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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兴地区纳入大中华经济文化圈的时候,我们有没有这样的
一闪念:日本的大化改新、明治维新、战后复兴三大历史革
命,证明了它在形态上更像中华民族灿烂文明的继承者?
  日本的富国,带着丰沛的儒家血统。
  日本人在建筑、园林、茶道、剑术、礼仪上的优雅情趣,比
中国本土还具备更浓郁的中国古风。
  尽管敏感的日本人坚信其民族文化同中国文化是大不同
的,他们冠以“东洋文明”的名称,试图平行于中华文化。但
其国民风范上一惊一作的形态,表现出与大国地位不很相称的
“村气”。不管日本史学者如何醉心伪造上古天皇世系表格,如
何苦心积德地创作大和民族的神话世系,但正如我们看到的,日
本民族飞黄腾达的内在之核实则是:孔孟之道。
  孔子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今天从这句话,读出了呛鼻的辛辣味道。
  怎么看怎么像,怎么看怎么觉着:我们在自身文明的核之
外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我们感激有关大中华经济文化圈的天才创想,它表现出我
们雄心的端倪。随着世界政治格局的发展,大中华经济文化圈
将从一种尝试性的探讨变成一种成熟的理论,一种政治理念,一
种现实。
  我们过去太多的“好说好商量”,太过的共穷人听谦恭。现在
特别需要改一改作风,是到了这样一个时候了:我们可以全身
心地沉浸于我们大国式的美,从河山构造、从全体人民的雄心
和我们历练痛苦之后的超然风范中,汲取我们走向世界的力量。
打开智慧的窗口
  达赖喇嘛写过一本小册子《智慧的窗口》,在西藏以地下形
式在一部分分裂主义分子中间悄悄流传。据说这本书的深奥和
思想的冥远,就连大学者孝我法遽然明了。
  不能不由此谈到西藏问题,我和我电台的同事曾和美国朋
友有过争论,并深感茫然,确实需要面朝智慧的窗口请教再三。
  这次谈话是在重庆的一家烧菜馆进行的。青年人嘛,本来
也没有什么“莫谈国事”的忌讳。因为一个很自然的由头,我
们谈到了西藏是美国人首先发难的,他生硬地说:“你们的军队
应该撤出西藏,你们应该让西藏人民来决定自己的前途。我问:
“你小子凭什么这样说?——本来西藏是我们的事,我完全可以
不许你掺和进来。但我今天给你一个特许,你可以放肆。我首
先告诉你:我不舍跟你讲考据学和历史变迁——说了你也不会
懂。我有很多的西藏同学,他们有的是活佛的亲属,有的是康
巴人,总而言之,来自各种利益阶层。他们给我带来的讯息和
你在全美电视亲闻网上得到的讯息是完全不一样的。西藏从来
不是我们的殖民地,她接受中央册封、指导、屯军以及治理的
时间比你们祖先登上北美大陆的时间还要长。历史和现实都在
肯定西藏即中国。”另一位中国人也说:“你们得到德克萨斯和
新墨西哥的手段是极端不光彩的,为什么不把你们的兵撤出去,
让墨西哥人回来搞全民公决?”老美瞪眼:显然他是头一回听说
德克萨斯原来是后娘!他耸肩摇头:“不,不,德克萨斯都是美
国人,而西藏人和你们是不同的民族,你们知道的:达赖喇嘛
——他刚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他代表西藏人要你们尊重人权。”
我们耐心地跟他讲:西藏的精神领袖不止达赖喇嘛一个人,况
且,“达赖喇嘛”也是脱于蒙古语,表明是中央册封的宗教领
袖。不错,西藏人民对达赖有感情,但是你也可以看到牧民的
帐蓬里往往供着达赖和毛主席的像,还有班禅。我们也愿意谈
一谈人权,实际上,达赖的宣传机构对民主改革以前西藏社会
牧歌般的描绘是不真实的。许多西方的电影家曾拍摄过西藏的
酷刑,那是难以想象的。西藏的宗法社会曾维持过一个相当凶
残的族阶层,历史上西藏的人口锐减同凶残的奴隶制度关系
很大。达赖要“人权”不过是想煽动西方社会支持的策略而
已。——跟他解释这么多我至今深感后悔,我太过于相信美国
人的悟性了。他嘀嘀咕咕地用很多浅显的比喻来摆脱事实的交
锋,西方式的急智和简化问题的典型做法:
  “比如一个人在家里殴打他的妻子……”
  “比如一个人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比如……”
  假如我再碰上这一类事件,我再去陷于这样一类高中生式
的胡搅蛮缠,那么我将是一个愚蠢的人。中国人喜欢在一些次
要的问题上饶舌,但面临重要事实时,他们的态度往往是简洁
而深刻听。我惊异于美国舆论的误导,茺谬到了这种程度。他
们无视中国中央政府正在帮助西藏人民强大的事实,在地域经
济上显示了惊人的无知。当这个美国人冷笑着说我们每年从西
藏剥削走大量钱财时,我们全体——包括和善的翻译和最不愿
意吵架的女孩子——都炸了起来。我克制住愤怒,对他说西藏
是一个落后地区,中央政府的财政输血是巨大的——资金的流
向与他所说的完全相反。他顽强地否认,说:不,你们每年在
旅游业上获取了巨大的好处,你们通过西藏赚钱。突然间我想
起了一句话:……的人才是愚蠢的。我们在场的人一、二、三,
呵呵大笑起来。
  这场有关西藏问题的争论以一个喜剧场面结束,一个名叫
周帆的音乐节目主持人以工人阶级的姿态凛然站起来,对着喋
喋不休的美人断喝:“住口,不许你在这里搞和平演变,娘稀
匹,帝国主义!”美国人立即做了一个滑稽的投降姿式,之后,
哈哈哈……
  智慧的源泉从何方而来?我面对圣贤,存在诸多的困惑。我
的困惑不是因我本身而发,而是面对充溢全球的虚假信息的忧
虑。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然而,当葛伦堡的“流亡政府”在
外界面前把自己装点西藏新闻的权威发布中心时,我们每个
人都要忍不住问个究竟:当圣贤启蒙智慧的时候,他为什么阻
咽了子民们智慧的源泉?当他从事政治斗争的时候,他的智慧
为什么沦落为世俗的技巧?
  西藏,神秘的土地,圣洁的雪山作为民族大家族成员之
一,我不会装着比西藏人更了解西藏。但是,我必须在国会两
院乌鸦们的喧嚣前默默念诵。
  对一美国人来说,以下的警策是必须的:一个民族的智慧
并不随着他的大国地位而提高;一个民族的发言权并不伴着他
的财大气粗而更具权威性。这和人的个体规律是一样的。
  美国人这一点很放肆,它太讨人谦,太给脸不要脸。发展
到整个民族品德上,对世界各国各民族的事务显得缺乏教养。对
本民族的内在机能的演变缺乏警惕,导致了它今天意识深层的
妄尊自大和贱胚心理。
  世界上有一个民族,长斯以来,他对别的民族投入了一些
关照,有时候这种关照还挺慷慨。但就好比一个人那样,他也
在帮助别人,并且有成效,但是这一切的付出赢来不了应有的
尊敬?美利坚民族就在干一些不能赢得尊敬的事情。
  早在三十多年前,戴高乐就指出,美国的霸权正在扼杀欧
洲,不让欧洲人掌握自己的命运,美国正在阻碍欧洲同东方的
和解,“总之,从各方面来说它都是一块绊脚石。”
  美国的对外援助显而易见的透着一股小家子气和急切的求
报心理。它不像其他的有些大国,对外援助带着一种高尚人格
的色彩。因此,它对他经济、军事、文化教育上的物质援助
和志愿服务,很自然的引起施受国当政者以及有识之士的关注
和警惕。故而我频频的看到世界列国民众的抗逆和斗争,一度
时间我们还替美国大鼻子感到挺抱屈。但我们仔细想一下,即
使是罗斯福这样的伟大领袖指导美国的时代,从政界到民众,美
国人对外部世界亿兆人民深蓄的力量——又何曾真正敏感过?
我们不指望美国人是耶稣,引导世界走向光明的航程。美国人
缺乏历经苦给的伟大民族的悲悯情怀,所以从智识阶层到普通
劳工,注定无法进入其他民族的内心——直捷了当地说它不具
备领导世界的基本素质。
  技术主义的美国喜欢拿大炮和轰炸机说话,物质主义的美
国乐于用鼻子前的胡萝卜牵引别的民族在它的格子里跳舞。然
而,当它的这些魅力衰退的同时,我们发现它还在喜滋滋地重
复着过去的呓语——这些呓语过去是以大炮、轰炸机、胡萝卜
为代价而推销的。
  百足之虫的美国还在维持着它的体面,然而它思想背景的
孱弱无法阻挡其他大国——包括即将成为大国的大国——响彻
世界的声音。
  我以崇敬的心情看到伊朗革命,它以极端的形式再现了我
们父辈的不屈精神。我以崇敬的心情看到圣战者的牺牲,它以
严肃的人生告诫我们中国青年要对自己加以警策。
  我们的生活不像日本人那样舒适,我们在战后得到的好处
不及日本的万一。但我空在担心处在美式日光浴初级阶段的我
们,在国家基本权力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有没有失掉其他
的苦难民族那样的警策?
  最近台湾的局势对我们的心灵就是一场考验。
  美国国会的乌鸦们——他们代表了某一些民意——张罗着
“武装保卫台湾”。正如我们所料想到的——好像是五、六十年
代对峙的重演,第七舰队开始在台湾海峡巡洋。当成亿的中国
青年热烈而兴奋地讨论着一切可能时,想过没有?假如一切临
头,我们有没有这样的底气,勇决地站起来对那些美国佬大吼
一声:
  “你敢?!”
  我心里回荡起黄尊宪颂黑旗军时那首战鼓般的诗。
  我说过了:中国是一个有热烈文学情感的国家,诗酒般的
画面可以一壮我们的行色。但是随着社会价值的深刻变化,实
用和物效占据了我们思维的更大空间。我们更多的不是用英雄
主义的态度看待威慑,而是采取一种比较现实的态度。
  但怎样才能叫“现实的态度”?如果构成我们国家基石的起
码要素都不能成为最大的现实,那么还有什么能算得上是“现
实”的?
  我们都不愿意看到台湾问题成为中美冲突的焦点。甚至说
了:我们不愿意看到因为使用武力而使整个国家出现困难的后
果。
  但深厚的历史感将使我们在美国的耀武扬威面前涌起高贵
的愤怒。到那个时候,我们不会跣足蓬首地以血肉之躯迎接美
式火箭,我们会赢,这是最大的事实。这是那永恒的规律告诉
我们的。
  我曾经问过一个在大陆开高尔夫球场的台湾老板:假如在
台湾搞“全民公决”,赞成独立的人会有多少?他回答说:估计
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五。从其他的资料来看:对台独最有利的
预测是百分之四十。百分之三十也好百分这四十也好,这样一
种民意基础,确乎是台湾社会现实的反映。台湾人民有着较独
特的感情历程,因此一部分人民出现一种异乎中国传统的骚动,
或者叫迷航。这种迷航其实是非常需要大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
民家意志来导拨一下子的,或者文雅一点说:确乎需要大中华人
民共和国的集体民意来否决一下子的。国家是干什么吃的?就
是干这个吃的。国家的神圣威望不能单纯靠皇天后土的慈悲来
推行。不管悲也好喜也好,国家给你捎了个话:这事就这么定
了。
  对我们来说:台湾的从属地位是真实的,不容辨别的。当
李惠堂被国际奥委会驱逐出会场时,他说:美国人越使劲越糟。
美国人的航空母舰到台湾海峡游弋,导致内心受折磨的决不是
中华人民共和国,而是那个彼岸,那个彼岸突然发现很孤立,很
疲惫。它的内心在说:打一打,没关系,然而它更沉默的内心
说的却是:我经不起折腾了。
  至少在台湾问题上,中美之间的心灵上有这么一次短兵相
接,这是两国人民意志上的抗衡。这更是对中国人民最基本道
德观的考验。
  我们退一千步来设想:即使上苍注定要气力战胜道德,有
一天非打不可,而且很大可能出现阿根廷人在马岛那样的羞辱,
我们有没有意志来承受这个东西?
  这种设想是有现实意义的。就好比你和你妻子逛公园,歹
徒用刀逼着你抢走你们的钱财,你忍耐下来了。然而歹徒并未
罢休,他示意你滚蛋,并胁迫你的妻子朝密林里走。这时,你
明知反抗只能徒增流血——然而,仁义的情怀令你反抗了,并
且喋血了。凡夫俗子是很难将此认同为一咱智慧的。
  但殊不知流血也是一种威慑。
  流血会让歹徒的淫兴消退,流血会使妻子激起勇敢的心,她
可能因此逃厄运,或以自尊的悲壮的心消除自己的耻辱感。流
血将在未来岁月中向歹徒复仇,它将在命运上对作恶的人以压
迫。
  尼泊尔前国王马拉享德写道:
  牺牲的热血,我们也会有。
  堂。吉诃德式的战斗形象绝对不是以雅谑的意义照耀人类
的。二十世纪的事情证明:公理会战胜强权,高扬的精神理念
将得到历史的回报。而美国人在这方面是绝对缺乏道德勇气的。
  所以我们以坦荡正大的强力纠正台湾部分势力的迷航时,
应扭过头逼视美国人的眼睛喝出这样一声:
  “你敢?!”

不要忌言“准备打仗”
  直到八十年代中期,中国的领袖阶层才放弃了毛泽东的
“世界大战不可避免”的论断以及有关动员。全世界为此舒了一
口气。
  前苏联的一部反华影片对中国托儿所孩儿们玩耍的镜头作
如下解说:
  “在世界各地的幼儿园里,玩具枪是孩子们所喜爱的;但在
中国,玩具枪是孩子们唯一的玩具。”
  言外之意,整个中华民族,从领导人到小孩都“好这一
口”。“黄祸”的恐惧心理,与我们对帝修反的嫌恶和警惕心理,
在一个平行的空间里,谁也不比谁松弛多少。我们曾经无限激
那一天也许是:苏联红军冲进了我们的课堂,枪杀了我们的老
师,烧掉了我们的房屋。我们的班干部当了汉奸,而我们(当
然包括班上最漂亮的女生)齐齐到山背后支找队伍,再以后的
幻想,自然是《青年近卫军》跟《英雄小八路》的混合物。
  自然的,我们自小喜爱打仗游戏,喜爱每一件画面的或现
实中的武器,直到我们步入成年,我们仍然热衷于“战争审
美”。
  我们对上述事物的鉴赏,包含了对传奇的追求和武夫们勇
毅精神的倾慕。这注定了我国人民战争观的东方特点,是和人
生理想密不可分的。对我国人民来说,战争意谓着劳动,也意
人都一看便知,这里头丝毫没有攫取的成份。
  中国人民的集体品质,决定了中国不具备帝国主义的基因:
即贪婪。甚至中国人的对外战争也缺乏一种基本倾向:即暴力
倾向。中国的战争正史是一部仁义之师“恭行天罚”的说教史
——我们的父辈常常向我们灌输这种“战争道德”。
  毛主席逝世那天下午,我们一齐蹲坐在球场上,在丧父的
哀育中聆听了那个对全世界的许诺:
  “中国永远不称霸,永远不做超级大国……”
  二十年来的事情证明:中国是恪守了这种国家道德的。
  但是二十年来,我们一直存有疑虑:不称霸是可以的,但
是为什么不可以做“超级大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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