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去,燕归来 by 澹泊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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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脚喽！”这样的回答总是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有时候真的觉得他比我妈还象我妈，整天教我要上进，反而我“可爱”的老妈，却整天忙着给我介绍女朋友，也不管她儿子我倒底要不要。
鉴于他无偿而负责地担负起母亲教育儿子的职责，十年如一日，（恩，对了，好象一直忘记说，我们从初中就认识了，算起来，今年刚好是第十年了。）我背地里会叫他“老妈”，不过他是不知道的，（如果被他知道，我一定会死的很惨，所以你们要发誓，“打死也不说！” 什么，你们要告诉他？！不要……不管，我不依！什么？贿赂你们点儿什么？！哼！我什么也没说，对吧？啦啦啦……）
咳！说到哪了？噢，对了！鉴于他无偿而负责地担负起……督促我学习的责任，我在心里一直把他当作我的……良师益友。（嘻嘻……）不过自从他到杂志社工作后，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很少约我出来了，所以我会问他有什么事找我。
服务生端来我们要的酒：“请慢用。”
“好的，谢谢！”他把小费放到服务生的盘子上，转过脸对我笑笑：“也没什么事。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想为你庆祝一下啊！”
“噢！是这样啊？难得你那么忙还记得这事。”
“你的事，我当然都记得。”他淡淡地说，接着缓缓举起酒杯，“祝你前程似锦。”
我也举起酒杯：“谢谢！”
2004…9…16 22：50：43
澹泊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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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楼
4
浅浅地抿了一小口，一股淡淡的甜香迎入口腔，然后慢慢地扩散至鼻腔和脑后……
“恩，这酒，真不错！”
“喜欢吗？”左手托着下巴，歪着头，嘴边飘过一丝笑意。
“恩，喜欢。这叫什么来着？summertime吗？”
“对，summertime。”向后一仰，把自己埋入宽大柔软的沙发中，“想知道这名字的由来吗？”
“当然！你知道？快说来听听！”卓清总是会讲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天文地理、历史政治，名人轶事、城市掌故，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让我对他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咳~本台词由星爷友情提供。）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记下那么多东西。
他慢条斯理地调整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又缓缓地饮了一口酒，娓娓道来：“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回忆……”
整晚，我几乎沉浸在一段美丽忧伤的初恋的故事中。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深深地爱着，却直到那个爱着他的人死后，才发现自己也爱着那个人，于是他决定用整个后半生来等待那个人。许多人都曾经劝他放弃，但他却固执地相信那个人会回来，在某一个黄昏或清晨……
“这是一段苦涩的感情，可调酒的人，却用一种独特的手法来表现它。Summertime ，甜甜的、淡淡的，好象年少时曾经的恬美回忆那段捉迷藏般的单恋。”最后，卓清如是说。
这让我有些怅然，不明白调出summertime的那个人，为何用这样甜美的味道来诠释一个如此悲伤的故事。我并不觉得生活在悔恨中，还能在回忆曾经的快乐时，觉得甜蜜。回忆越是美好，苦涩难道不会越深吗？
“不理解吗？”打断了我的沉思，卓清淡淡地问道。
缓缓地摇了摇头：“恩……不明白，我倒觉得这样的故事，更应该用苦一些的酒来诠释。甜味并不适合它。”
“呵呵，你还是年轻啊……”把头向后仰，枕在软软的靠背上，斜斜地瞥向我。
“切！说得好象你有多老。咱们同岁！算起来，我还比你大两个月呢！好不好？”说着，抓起手边的一个抱枕，向他仍去。
张臂接过飞向他的物体，“好，好！你比我老，比我成熟……”眼睛却别有用意地瞥着怀中的抱枕，嘴边绽出一丝笑意。
我更加火大，“你讽刺我……不理你了！”
“我哪有……？”他装无辜。
“就是有！别以为我没看到……哼！”我使劲把自己仍进沙发中，别过头，不再理他。
“喂……喂……方言……方方……小言……言老大……言宝宝……言”
“停，停！”赶紧让他打住，虽然他叫的，无非都是我们由小到大玩笑时的昵称，但是怎么说这里也是公共场合，这样叫，多少会让人觉得肉麻，我可不想被他人取笑。“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败给你了！”
接着，喝喝酒、聊聊天，不知不觉，时间就在闲磕牙中溜走了。一看表，已经快12点了。
“呀！都那么晚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不能迟到的。
“恩……是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快回家吧！”他起身，“明天可别迟到喽！”
“我知道啦！”我也站身起来。随他向酒吧门口走。
“谢谢光顾，欢迎下次再来。”服务生帮我们拉开门。
我微笑地点头，跟在卓清背后，走入浓浓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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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什么声音啊？闹钟？我伸手按了一下，还早，再睡会儿。
“铃~~~~~~~铃~~~~~~~~~~~”烦不烦啊？我猛地坐起来，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原来是电话在响。虽然眼睛睁着，可是头脑还处于混沌状态，我呆呆地看着那个顽固地响着的物体好半天，才想起要接听。
“喂，谁啊？”
“还没起呢？！”
熟悉的声音，可我那处于罢工阶段的大脑却分辨不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只得含糊地答道：“恩……”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声音顿时大了一倍，“麻烦看看表！”
“几点……”我迷糊地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什么？七点半！天啊，要迟到了！”
“亏你还记得要去上班；就知道你起不来。”听筒那边传来了然而无奈的声音，而清醒过来的我也终于听出了是卓清在和我说话。
“哦，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出门了，回头打电话给你。Bye！”
“Bye，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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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匆匆忙忙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五十五分，离上班时间仅仅差五分钟。远远地看见电梯刚好停在一楼，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奔过去，可还是差了一步。
怎么办？等下一班电梯？时间肯定来不及了。自己爬上去？可是16层啊！我又不是超人，“咻！”的一声就能飞上去。无论如何，迟到是必然的了。难道第二天上班就违纪？不要吧……
正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声音传来：“过来这边，一起上去吧。”
我回头一看，登时愣住，这不是Francis先生吗？只见他站在公司高层专用的电梯门边，微笑地看向我。
“呃……可是……”
“不要犹豫了，你也不想我们一起迟到吧？快过来。”
“噢，好，谢谢！”一溜烟跑进电梯。
门关上了，他按下了“16层”的按纽，我们都没再说话，估计他是不想说，而我却是不敢说。
看着电梯门上方的数字不断变化，我心跳的速度也跟着一直往上升，“咚咚咚咚”不停地跳，仿佛要跳了出来。
“叮！”的一声，呼！终于到了。
“好了，到了。去工作吧！好好干！”Francis先生走出电梯前拍了拍我的肩。我的心也随着他的走远而平静了下来。出了电梯，在赶往办公室的路上，边走边想，“我紧张个什么啊？也不知他看出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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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方言！”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又晃。
“啊？什么事？”问出口后，才看清是Jane在叫我。
“呵呵，发呆了？昨晚没睡好吧？顶着一对黑眼圈。”
“哦，Jane，你好啊。有什么事吗？”
“公司计划要推出新一季的夏装，由咱们企划部全程负责包装和发布。”她递给我一张磁盘，接着说，“这里面有这个case的主要资料和前几年的相关记录。你先熟悉一下，下午部里要开一个目标会，讨论分工的事。”
“好的，我一定尽快完成。”
“方言……”
“恩？”
“领带没打好哦！” Jane调皮地一笑。
这才注意到，由于早上太匆忙，竟然忘了把“一拉得”的领带套在衬衫领子的下面，此时，它正松松地挂在我的脖子上，显得有些滑稽。难怪从早晨开始，就一直有人冲我偷笑，我还纳闷呢，没想到……哎……一想到这个，从脸到脖子登时烧了起来，真没面子！不禁暗骂自己的粗心。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咱们企划部的人着装向来都是讲究个性的。” Jane又笑笑，“我猜方言你穿休闲装一定很好看呢！好了，不说了，你快工作吧！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我应道。Jane真是一个贴心的人，安慰的话说得不着痕迹，让人听起来很舒服。我整整领带，坐好，全心投入工作。
2004…9…16 22：5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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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楼
5
整个上午，一头扎进工作中，查阅各种历史资料和图片，平时在电脑前无非是打打电玩、上上网什么的，最多是偶尔小酸一下，当个文学青年。象今天这样，目不转睛地查资料、做记录，还真是历史性的头一遭，怎知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猛地站起来，竟然有些头晕眼花，看来工作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下午开会，企划部所有员工都到了，大约二十多人，可见我们企划部的规模也相当于一个中小型的广告公司了。就如Jane说的一样，会上主要讨论的就是今年夏季主打服装的推广问题。不过我总共到公司才两天，当然只有听的份了。
开始还兴致勃勃，可是他们竟然开始讨论数字问题！晕，我方言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是见不得数字。
记得中学时，我是门门功课名列前茅，就是数学的成绩实在是有些困难。每次拿着成绩单，我都要动一番脑筋，盘算着怎么过老爸那一关。现在想想，脖子后面还有些发凉呢。不过高考是总算还对得起那个总是笑眯眯的数学家教，竟然也考了个不错的成绩，可是我要举双手承认，那绝对绝对是个巧合。（小言：“人家可是很诚实的孩子，从不掩饰自己的缺点的。” 某涯：“那是你没有办法掩饰了吧？”小言：“踢飞~~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可是，伤自尊的是，人家上大学后，高数竟然没过，还要重修补考，这可是人家自从6岁零4个月上学以来史无前例的惨痛经历啊！难过啊~~泪~~~~~所以，数学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当我终于拿到高数通过的成绩单的时候，我曾对天发誓：“我方言，从今天开始……咳……再也不碰数学一下，再不看数学一眼，碰到数学，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某涯：“我倒！竟然是发这个誓，还以为你会从此自强不息呢……”小言用凌厉的眼神帮某涯烫了个头，某涯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其实还不错，只不过火大了点，连脸都烧黑了。我逃……”）
咳，说到哪了？哦，对了，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不碰数学一些，连带着所有有关数字的问题，也能躲就躲。想到这，就觉得还是卓清小亲亲最好了，只要需要什么计算啊，统计啊之类的功课，都是他帮我完成的呢~（小言神秘兮兮：“嘘……这个，可是秘密~不许说出去！”）不过那些作业只是市场调研的一部分，别人代劳，倒也无伤大雅。反正卓清他精力过剩，搁着不用怪可惜的，呵呵。
“方言，你笑什么？”胳膊被顶了一下，回神一看。原来是Jane。我才发现自己好象走神了很久了。｛倒！原来你才发现啊？｝
“哦，没什么。现在讲到哪了？”我小声询问。
“刚刚在说市场调研结果和销售目标以及竞争对手的情况，现在要讨论具体行动计划了，好好听哦！别走神了。”
“哦，我知道了，谢谢。”我有些脸红加不好意思。于是集中所有精力，投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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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大家辛苦了。” Francis严肃地说，“大家分头行动吧，散会！”
同事们纷纷走出会议室，只有我还傻傻地坐在椅子上。
“喂，怎么还不走？”Jane拍拍我的肩。
我回头，“可是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啊！”
“呵呵，小傻瓜，你当然和我一组，帮忙做些周边工作了。别急，现在你还需要熟悉环境和公司的一些情况，有需要自然会给你分配工作的。”Jane温和地说，“还有，你要记得多看多听多做，自然会更快地融入环境的，加油吧！”她揉揉我的头发，象个姐姐一样，温柔、随和、善解人意，我从小就梦想有一个这样的姐姐。
“我可不可以叫你姐姐啊？”没经过大脑的话就这样冲出了口，让我好生后悔，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让人家怎么接受，Jane一定会以为我有间歇性神经不正常呢~哎~我的光辉形象啊~（某涯：“你觉得你曾经有过什么光辉形象吗？”小言：“如果你想变成烤乳猪，那就继续呆在这里……”某涯迅速窜逃，路上遗失鞋子一只，“哼！竟然敢这样对你亲妈，不行，我一定要变成后妈！”某涯在心里第N次发誓。）
“好啊！我也一直希望有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弟弟呢！”Jane温柔的笑着，“不过在工作时，还是叫我Jane比较好。私下里，这个姐姐我可当定了，不许反悔哦~”
我登时松了口气，这样没头没脑的请求，她竟然没有拒绝耶！真是个好人！我当即大声说：“我当然不会反悔了，呵呵，真好！那咱们现在就去工作吧！”
“好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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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高高兴兴地走出会议室，当经过门口的时候，我惊异的发现，Francis竟然还站在那里，他不会听到我们刚刚的对话了吧？呃……其实那也没什么啦！无非是利用公共场所结拜姐弟，应该没犯什么大错吧？可是……为什么他的脸那么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