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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魇冥剑-第20章

小说: 魇冥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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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说白言枫一行人要告辞离去,想进来道个别。紫正乙霖忙叫快请,不多时白言枫携聂云、成大佑、素娘子三人进了屋。绯月也知道聂辞自尽之事,见聂云眉宇间藏着巨大的悲伤,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她拉了拉被子,又想,聂云如今无家可归,血遁虽灭,但天下人仍视他为血遁门人,此一离去何处可栖身?终究是自己劝他弃恶投善的,这后面的事自己也有责任帮个忙。
“我。。。想单独跟聂云谈谈。。。。。。”绯月知道这一开口定会惊四方,果然不出所料,所有人都十分吃惊地看着她。
帝清扬看着她,她也用坚定的眼神回望着他。帝清扬轻轻叹了一声,扶她靠在床栏上,带其他人出去了。夜雪剑痕不放心,故意走在最后,一步一回头,直到关上了门。
聂云按绯月的话坐在床边的几上,目不斜视。绯月斗万非的场面还记忆犹新,他怎敢在这样的人面前不规矩。万一哪句话哪个动作不对,惹怒了绯月,自己的下场不见得比万非好。其实聂云哪里知道当时绯月是被血魔附身,蒙住了本心才杀气重重。
“你找我。。。。。。有事?”聂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嗯,血遁门已灭,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聂云瞟了一眼绯月,见她面色和善,似乎并不想伤害自己。转念一想,是她用计让自己做了人生最大的决定,是她改变了自己的信念,她一直都没有害自己的行动。于是聂云认定绯月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就实话实说,“我先找我母亲,再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天大地大,你怎么找?”
聂云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道:“父亲临终时曾说‘十里长亭,夕阳西下’。这是在告诉我母亲的藏身之处。”
“十里长亭。。。。。。从这里走十里遇见的长亭么?”
“不,十里长亭是送别的代称,因此这句话是说夕阳西下之时,在驿站会找到母亲。。。。。。不过之后会去哪里,我倒没有打算。”
“我倒有个去处,那里不会有人计较你的过去。。。。。。”
聂云双眼发亮望着绯月,绯月嫣然一笑,朱唇轻启:“琴殇阁。”
*****
“乙霖,怎么他们谈了这么久?”夜雪剑痕一边望着关上的房门,一边问。
紫正乙霖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转过身问白言枫,白言枫说不知,而他得尽快赶回家禀报才是。帝清扬看着夜雪剑痕若有所思,而殷依依却不怎么高兴。
正说着,聂云打开门出来了。绯月当场手书一封让他交给琴殇阁副阁主九歌,以保他们一家性命。聂云道了谢,末了又问了那个问题:“唯君命是从和大义灭亲,绯姑娘选哪个?”
绯月闭上眼睛笑了,脑中那个熟悉英俊的脸飘来飘去,百看不厌。聂云知她的答案不变,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打开门出去了。
紫正乙霖送他们到了门口,挥手作别。刚转身就发现帝清扬正在与夜雪剑痕说什么,夜雪剑痕的脸色忽阴忽晴。不久帝清扬便走了过来,对紫正乙霖说他不便久留,先回去了。紫正乙霖知道他此去定会探访血咒破解之谜,没有挽留,说自己会转告绯月的。帝清扬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骑上一匹马消失在街头。
紫正乙霖目送帝清扬后转身一望,院子里只剩殷依依在吩咐下人预备酒菜,夜雪剑痕竟不见了。紫正乙霖有些好奇帝清扬对夜雪剑痕说了些什么,忙赶到绯月那里去。奇怪的是,夜雪剑痕没有在那里,房内只有绯月一个人。
“是么,师父走了。。。。。。”绯月出奇的平静,紫正乙霖细细看去,终于看见了她藏得极深的伤感。帝清扬在绯月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没人比紫正乙霖更清楚了。紫正乙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绯月咬紧嘴唇不说话。
当初我负气下山,他只是嘴上阻拦,看着我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而现在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绯月心中犯嘀咕,闭着眼睛伤心。
紫正乙霖不好说什么,就离开绯月的房间找夜雪剑痕去了。紫正乙霖见他房间门开着就走了进去,却见刚才还在院子里的殷依依此刻正被夜雪剑痕抱在怀里。夜雪剑痕见紫正乙霖进来了,忙推开殷依依。殷依依也不恼,顶着红扑扑的脸笑着跑了出去。
“需要给你机会解释么?”紫正乙霖很理智地问。夜雪剑痕对绯月的感情他知道有多深,这件突发的事一定与帝清扬走前对夜雪剑痕说的话有关。因此他觉得夜雪剑痕一定会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只见夜雪剑痕苦笑了一下,摇了头。不解释!紫正乙霖愣住了,难道这一切没有任何误会与理由么?紫正乙霖有些生气了,这不正是一脚踏两船吗?以前的夜雪剑痕怎么看也不是这样的人!
“没想到你夜雪剑痕是这样的人!”
夜雪剑痕闻声一惊,欲答还休,脸已经胀得发紫了。紫正乙霖闻言转身往门口望去,绯月面色苍白,抓着门框气咻咻地说。原来绯月见紫正乙霖行色匆匆便跟着看看出了什么事了,正巧与紫正乙霖一起看见了夜雪剑痕抱着殷依依的场面,她强忍着心中的火,看夜雪剑痕是否向紫正乙霖,结果他却处之泰然。
“绯月!你的手。。。。。。”玄烯从东厢房出来,见绯月搭在门框上面色不善忙走上前。她猛地发现绯月垂在身侧的右手背上赫然浮现出一个血八卦图案。
紫正乙霖连忙抢上前一把抓住绯月的手,这是。。。血咒的封印图。。。。。。紫正乙霖吸了一口凉气,绯月究竟破了多少层封印了?这血咒共有八层封印,一旦全破了那么绯月就会被反噬,由血魔控制。
“活不久了么?”绯月竟然淡淡地笑了,紫正乙霖眉头紧皱,见她问出这句话,突然感到一阵伤感。
夜雪剑痕早已经站不住脚了,不顾伤口疼痛,冲到绯月身边。绯月看也不看他,转身扶着玄烯回去了。夜雪剑痕想问一问紫正乙霖,却见紫正乙霖也匆匆忙忙地走了。绯月。。。。。。

第三十七章 五十寿宴


“玄烯,你答应我的事绝不可以忘了。”绯月叮嘱玄烯,玄烯强忍着泪点点头。
血咒封印图在绯月手背上越来越明显,可是这并没有影响她身体的复原。奇怪的是绯月的身体比以前更好了,药效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大的发挥,只在望霄府住了一个星期就痊愈了。而这一个星期她闭门不出,除了玄烯谁也不见,连紫正乙霖和夜雪剑痕也不例外。夜雪剑痕一直都担心着绯月,却没有办法叫她开门见上一面。倒是殷依依一直贴心地照顾他,直到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才没有频繁来访。
“什么?告辞?”殷依依问道,玄烯点点头。
“我们打扰了这么久了,实在不好意思再打扰下去,况且我们还有事在身,请殷城主和小姐原谅。”紫正乙霖忙解释道。
殷依依哪里想这么快就和夜雪剑痕分开,努力找个借口留下他们。谁知绯月早已瞧出她那点心思,补充道:“只是我、玄烯和乙霖向殷城主和小姐道别,其他人并不离开。”
哪里还有其他人,分明就在说我。夜雪剑痕心里嘀咕了一句,眼睛却一直看着绯月,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心里有些酸楚。玄烯吃惊地看着绯月,又望了望夜雪剑痕,不知道他们俩又怎么了。
“难得有这么多江湖上名号不小的年轻人聚在老夫府上,再过几天就是老夫五十岁生日了。绯姑娘、紫正先生和玄姑娘你们就这么不给老夫面子?”殷凌风抚须款道,他对绯月好感不少,倒真心想留她在府。
“这。。。。。。”绯月犹豫了,她望向紫正乙霖。
紫正乙霖知道绯月要他拿主意,殷凌风盛情相邀,自己最好就借这个台阶下,忙拱手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天后望霄府上下一片欢腾,下人们应客的应客,备茶水的备茶水,抬礼的抬礼。各大州的城主都亲自送来了贺礼,绝焱堡、琴殇阁、落忧宫等都派人送来了贺礼,可见殷凌风不仅在官道上得人心,在江湖上也很有人缘。绯月一行人不好在前堂招呼,就约在花园里聊了一会儿。不过夜雪剑痕倒没和他们一起,此刻他正与殷依依一起招呼客人,俨然未来主人的样子。
原来他一直在欺骗我,绯月忿忿地想,本以为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却不料竟是个爱情骗子!绯月想毕只觉热血上涌,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闷闷的。
玄烯正在看花,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朝花园这里走来了。为首的正是夜雪剑痕,他一直装作不经意地看见绯月,似有万千语言却无法开口。
“绯月姑娘!玄烯姑娘!”
绯月和玄烯忙抬头望去,只见那群人中忽然蹦出一个青年男子,帅气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紫正乙霖一脸惊讶,这人竟然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大呼小叫,看来与绯月她们相交不浅。他微微一笑,少年天性,率直真实。这一来倒忘记了自己也是少年一样。夜雪剑痕的表情一下变了,他不知道这个男子怎么会认识绯月她们。
“天狼!”那男子奔到面前,绯月脱口叫道。原来这位衣着不凡的男子竟是琴殇阁右护法天狼。想必是阁主寒霜刃派他前来贺寿的。
“你一个人来的啊?”绯月喜形于色,刚问完就见玄烯拽着天狼的袖子,忙不迭地问,“焰影呢?他来没有?”
天狼坏坏地笑,盯着玄烯问:“才多久没见就想成这样了?”直到玄烯啐了一口扭头走了,他才低低对绯月说,“阁中出了点事儿,所有人都分派了任务。此次我来,一为贺寿,二为办事。”
“九歌没事吧?”绯月一直惦记着这个好朋友,听见琴殇阁出了事急忙问道。
天狼笑着摇摇头,绯月才松了口气。正当她打算将紫正乙霖介绍给天狼认识的时候,殷凌风带着夜雪剑痕一行人走了过来。
“绯月姑娘和琴殇阁有交情么?”殷凌风十分诧异,横看竖看绯月都像是独行侠,却在江湖上与一些大势力有交往。年纪轻轻,人缘不错,将来成大器的机会可就多了。殷凌风很看好绯月,有心助她一臂之力。
天狼不等绯月说话,快人快语道:“绯月姑娘可是我们琴殇阁的贵宾,只要她愿意,副阁主的位置无人能替。”
众人闻言一惊,这个女子竟如此受器重?谁都知道琴殇阁阁主寒霜刃向来有慧眼识人之美誉,无论是副阁主九歌,左右护法焰影、天狼,还是旗下势力的各州统帅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今天从右护法天狼口中得闻绯月受识的事,大家又对她另眼相看了。殷凌风打破了僵局,带大家回到厅上用午宴。
当下厅上已经摆开了十桌,剩下的全摆在宽敞的前院里。殷凌风携一家人在正中桌坐下,绝焱堡夜雪如瑟携夜雪剑痕也挨着坐了下来。东、西二桌坐的是各位远到而来的城主,江湖上的人就坐在南、北二桌上。天狼挨着玄烯坐下,不时打趣她。紫正乙霖顺次坐在玄烯身边,绯月就挨着紫正乙霖坐下。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一个人指着绯月旁边的座位问。
“没有。”绯月想也没想就回答。直到那人坐下了绯月才看了看他。他。。。他不就是。。。张子宇墨!他见绯月看着自己,轻轻扬起了一个笑容。绯月只觉心里似乎触到了什么,忙低下头去。
一旁的紫正乙霖若有所思,他不自觉地朝夜雪剑痕瞟了一眼。只见夜雪剑痕双手握拳,眼里喷着火。紫正乙霖苦笑,夜雪剑痕这小子既然放不下,为什么还要伤害她呢。
殷凌风见状,只道自己招呼不周,张子宇墨才坐到那桌去了。张子宇墨可谓今天贵宾中的贵宾,他年纪轻轻就成了皓落、幕名两城城主,严上宽下,深受百姓爱戴,这等权势、这等魄力,殷凌风怎么敢怠慢他?于是殷凌风亲自走到张子宇墨面前,邀他到自己那一桌去,以示尊敬。
“殷城主客气了。宇墨不才,年纪又轻,怕在诸位城主面前出丑。倒和年纪相仿的几位朋友坐在一起更舒适些。”张子宇墨如是而答,殷凌风也不好再勉强了。
等大家坐定后,寿宴便开始了。绯月心不在焉地拨着碗中的菜,张子宇墨坐在自己身边,在不久以前自己还觉得这是个很美好的梦,而现在实现了却没了当初的感觉。她的右手缠着纱布,将血咒图遮得严严实实。
“你的手。。。怎么了?”张子宇墨关切地问,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
“对呀,怎么了?”天狼也看见缠着纱布的手,觉得奇怪。
“没什么,受了点伤。”绯月一语带过,不愿多说。
“是他让你伤心了么?”张子宇墨这回很小声地说,这一句让绯月的心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张子宇墨默然不语,一个劲儿地为她夹菜。
而另一桌也出现了相似的情形,夜雪剑痕目不转睛地盯着绯月他们,殷依依在一旁夹着菜。夜雪如瑟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年轻人的事呀,不简单呢。
“对了,绯月。我这儿有条消息,相信你很感兴趣。”张子宇墨打破了沉默,连忙说道。
绯月眼皮也不抬一下,沉闷闷地问:“什么事?”
“魇冥剑。。。。。。”
“什么!”绯月像被人用木棍敲了一头,惊呼起来。这一来兴趣也提高了,心情也不沉闷了。这一叫虽没引起大家的注意,却让有心人的心一下抽紧了。
“呵,怎么样,兴趣来了吧?”张子宇墨呵呵一笑,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句话此刻用在绯月身上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知道了些什么?”
“想知道?”张子宇墨见绯月的头连点了几下,觉得她可爱极了,说,“那饭后花园见。”

第三十八章 绯夜冰释


紫正乙霖见绯月吃完饭便回屋换了身衣服,知道她肯定有事要做。这几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绯月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她将要去见的那个人让自己不得不为她提防着。
绯月见张子宇墨早已在花园中等候,就轻轻咳了一声。张子闻声回头,一袭粉红绣金的绯月立在繁花中,没了往常的杀气、剑气,此刻却似那平常小姐一般温柔可人令人心生爱慕。张子宇墨看呆了,眼前这温柔的人儿哪里与提着蚀月闯荡江湖的绯月挂得上钩?绯月被他瞧的不好意思了,又咳了几声,走了过去。
“绯月。。。你今天。。。很漂亮啊。。。。。。”张子宇墨有些结巴地说着。
“过奖了,说正经事吧。”绯月扭过不让他看见自己羞红的脸,温柔的声音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难道我们见一个面的理由就必须得是谈正经事么?”张子宇墨仍旧不说魇冥剑的事,用半调侃半认真的语气说道,“如果我说我想见你了,你会不会出来?”
想见我?绯月愣住了。是了,一直是自己在刻意躲避张子宇墨。为什么?为了夜雪剑痕,为了夜雪剑痕以前的那份心。。。。。。可是现在他变心了,为什么自己还要在乎他?
“好了,说正经事吧。”张子宇墨见绯月一言不发,只当她生气了,连忙岔开话题。
“就在你们离开穆陵府的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魇冥居寒,王士当立。’”
“‘魇冥居寒,王士当立’?”
“‘魇冥居寒’——是说魇冥剑在寒州,‘王士当立’——恐怕是说此事与某位王爷有关,‘当立’的问题不正是传言‘魇冥在手,天下在手’么?”
“这样解释也说的过去,那你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信?”
“不知道。信是放在我书桌上的,却无人看见形迹可疑的人进出书房。”
绯月陷入沉思,张子宇墨见她眉头紧锁,就抓住她的肩膀说了几句话无关紧要的话,势必让她放心。两人都没有发现这花丛后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绯月很快就回到房间了,见紫正乙霖和玄烯正坐在桌边下棋,知道他们担心自己,就笑了笑也加入了棋局。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过了一个下午。晚饭就没有中午那么隆重了,一些家常小菜却别居一格。晚饭桌上绯月倒不拘束了,与天狼、张子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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