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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双剑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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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灵嫣然一笑,道:”结拜兄弟,还要武功相差无几么?”
  苏欣眼睛瞪得圆圆的,挺认真地说道:“那是当然的,两人武功相近,才能情意投合。
  正好和男女结成夫妻情深意切是一码事。”小姑娘这话不无道理,不知怎地,把凌无灵说得脸面酡红。
  苏欣姑娘复又睁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精芒电射地定定地望着无灵,问道:“无灵哥哥,你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饶是无灵平日在羽晔面前多么调皮任性,遇着这位更甚于已的小姑娘,他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连忙附和着说道:“你说得蛮有道理!我是觉得他的武功太高,自叹不如!”亏得无灵应变得快,一句话把苏欣的疑团顿释,不再追问。
  苏欣又道:“依我看,你的武功已经不弱了。刚才打暗器的手法,我就远不及你。无灵哥哥,你告诉我,好吧?”
  他们说话之间,始终是手牵着手地站在那里。这时,从花树同又转出一个女孩子,年纪比苏欣大了几岁,穿着也不及她,显然是她的丫鬟。
  丫鬟望着他们,双眼直愣愣的一眨不眨,怔立当场。忽见这位俊美的男人,牵着她们家的如花似玉的小姐,俨若金童玉女,暗暗惊奇世上有如此美貌男儿。
  无灵悚然一惊,一个少年男子牵着一个女孩子,虽然江湖道上,习武之人对男女之防不甚在意。但,男女授受不亲在人们头脑中还是根深蒂固的。何况,苏欣乃名门大家闺秀,这样手牵手的肌肤之亲,如此随便有失检点。
  他连忙轻轻抽回他的手。苏欣毕竟年纪小些,稚气未脱,迎着丫鬟吩咐道:“荷花姐,你去把我的暗器袋和宝剑拿来,我要请教无灵哥哥。”丫鬟应声即去,她又拉着凌无灵的手,向花园深处走去。
  花园尽头已到山边,有一小小茶塘,山上有一线清泉流入荷塘。伴泉流—边,一阶阶的石阶,直达山顶。
  山并不高,二人一鼓作气已到山顶。山面好大一块平地,足有十丈见方,真是习武的好地方!石阶尽处立着个白玉凉亭。泉水就是凉亭下面的石龙口中流出来。石龙雕刻得栩栩如生,凉亭就压在石龙身上,亭阁上,三个金光闪烁的大字“镇龙亭”,醒人眼目。
  苏欣滔滔不绝地对无灵说道:“听爹爹讲,我们这‘盘石山庄’是活龙活脉的地方。是以,亭子就取名叫‘镇龙亭’,压住石龙,不让真脉跑了!”
  凌无灵笑道:“哈哈,永保‘盘石山庄’基业!”
  “是呀!”小姑娘认真地说道:“你笑什么?这还是风水先生说的。当初,光是请风水先生看这块地,都用了一百两白银呢!这块地方叫做‘星斗坪’,星斗满天的晚上,非常好玩的!”
  无灵笑道:“宝地,宝地!将来苏家将才辈出,光宗耀祖!”说着小姑娘笑逐颜开。
  “无灵哥哥!”苏欣笑道:“看你不出,不单武功好,肚子里酸菜不少,出口酸溜溜的!”两人顿时捧腹大笑。
  亭子里面,摆着石桌石凳,磨得平滑透亮。无灵坐在凳上,感觉得清凉舒服。
  这时候,叫荷花的丫鬟,一手提剑,一手提着一个皮袋,走进凉亭。
  二人走出凉亭,在坪场上习练起来。
  再说羽晔他们,这桌酒席够尽兴的,足足有两个时辰。待到酒醉饭饱,尽兴而散时,苏鸿图兀自回屋休憩。谢羽晔发觉凌无灵不在,问旁边庄仆,方知在“星斗坪”上面,与小姐喂招。
  谢羽晔乘兴走到“镇龙亭”,只见凌无灵正在兴致勃勃地指导一个小姑娘舞剑,丫鬟已自离去。
  看他手舞足蹈的神情,样子颇为认真。连羽晔到了凉亭都不知道。谢羽晔也不去打忧他们,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看他们习练剑招。
  他们已练了不少时候,苏欣已有倦意。眼角一瞟,方发现亭中有人,连忙停下手中剑。
  凌无灵也已看到了谢羽晔。大声对他喊道:“谢兄!快来看欣妹练剑。”谢羽晔依言从凉亭中走了出来。
  苏欣望着他笑起来,说道:“这位是羽晔大哥哥吧!”
  谢羽晔连忙躬身施礼,道:“在下正是谢羽晔,冒昧偷窥小姐练功,望乞见谅!”
  苏欣不领他这份情,大声笑道:“怎么,羽晔大哥哥肚子里的酸菜,比无灵哥哥的还要多么!”
  无灵接口道:“我是从他那里偷来的,望乞见谅!”他装模作样地学着羽晔的口气,带腔带板一字一句地说。谢羽晔没有想到,他们两人早巳熟悉如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摇头讪笑,道:“好啦,天快黑下来了,快回去吧。”
  苏欣可是余兴未了,对他说道:“大哥哥,把你的绝招,露一手让小妹开开眼界,好不好?”
  谢羽晔知道,不遂她的心愿,小姑娘断不会罢休。无可奈何,只得依言施为,暗运“紫府神功”,真力贯注右手,食指对着凉亭拦杆的扶手上一指,耳听一缕指风,飒飒如箭电指而出,扶手上“扑”一声响。
  苏欣急忙地跑近栏杆,低头一看,“咦!”惊得小姑娘好久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功夫,眼见宽约四、五寸的玉石扶杆竟然穿了一个洞。她的中指刚好穿得过去。
  “大哥哥,你这是什么武功呀?”
  “这乃是‘大须弥神指’神功中的‘一指弹功’”无灵笑道。“内功真气贯注手指,还可以隔空点穴啦,快要大哥哥教给你!”
  苏欣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紧紧抓住谢羽晔的右手。一叠连声地喊道:“大哥哥,教给小妹好不好,小妹拜你为师!”
  嘴里说话,双膝早弯了下去。谢羽晔右手被她死死的捏着动弹不得,只得用左手轻轻一拂。苏欣感觉一股柔和的力道托着她,竞自跪不下去。
  凌无灵连连喊道:“快拜师,拜师呀!不拜师大哥怎么好教你呀?”
  苏欣此时双膝成了弯,身子只是落不下去,整个的悬在空中,口里连道:“我……我,这是怎么啦!”
  谢羽晔被她抓着右手,左手运功托住她的身子,又不敢去抱她。两人的姿势够滑稽的。
  无灵在一旁,一个劲地催她快拜。谢羽晔被这两个小鬼,缠得无计可施,只好对凌无灵佯怒道:“无灵,你省着点,看我等会儿不揍你!”
  凌无灵毫不理会,兀自笑道:“大哥哥有个脾气,别人不拜他为师,他是决不肯教人武功的。”
  谢羽晔也是情急智生,急忙对着凌无灵身后喊道:“苏老前辈,您老人快到这边来。欣妹要拜晚辈为师,晚辈实是消受不起!”
  凌无灵急忙转身。苏欣本是背着无灵,听羽晔喊她爹爹,心想,要爹爹在大哥哥面前说情,大哥哥定不会推辞的。连忙松手,脚下力道顿失,双脚已然站在地上。谢羽晔迅急向无灵站立纵了过去。他生怕苏欣在无灵调唆下,遥遥下拜。是以急急跃至无灵身后,使无灵无法再施恶作剧。
  则料凌无灵以为,他是来整治自己的,急向亭子里跑去。刚一起步,羽晔的身子正好落下,二人俱都收式不及地撞在一起。同时倒下去,羽晔就势扑在无灵身上,抱着他的身体转过来,抓着他的双肩面对苏欣。
  凌无灵急得满面通红。苏欣站在一边,见他们两人碰在一块,又抓又抱的,拍着一双小手,又跳又笑,道:“哈哈,有意思!大哥哥快抓起无灵哥哥顶高马,别让他跑了!”
  凌无灵这下可急坏了,生怕羽晔顶高马,连喊道:“谢兄放手,快放手!我肩膀好疼,怕是受了伤!”谢羽晔哪里肯信,他没有运真力,无灵断不会受伤,再不能上他的当。当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肩。让他向着苏欣,背朝自己。
  无灵虽急,一时也无可奈何,任他抓着自己双肩,心里倒是蛮舒服的。谢羽晔捏着他的肩膀,只觉他肌肤柔软如绵,轻轻一捏,感觉滑腻丰满。两人相处时间虽不长,言谈却非常随便,只是接触身体,还是头一回。
  谢羽晔今天特别高兴,抓着无灵左右不停摇晃,手指不停的在肩上皮肉间拿捏着,嘴里连声嘀咕道:“你再胡闹不,今天得好好整治你一番!”
  若是无灵告饶,他定会放手,怎奈此刻的无灵,只是一个劲地嘻嘻哈哈笑着。谢兄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对他的任性,从来是百依百顺,好言规劝,好言解释。不要说动手动脚。
  连当面抬杠的时候,也是绝无仅有。难得今天他这么高兴,巴不得和他多玩一会儿。年轻人在一起,总是喜欢打打闹闹的。
  “你们倒好兴致,跑到这里捉迷藏来了!”有人在亭子里,大声说话,说毕哈哈大笑。
  那是苏静仁的声音。他到处找不到谢羽晔他们,一个人寻到这里来了。
  谢羽晔眼见他来了,心知苏欣再不会拜师了,连忙松手,跟苏静仁打招呼。
  四人看太阳已经落山,西迦天际晚霞似火,映着四人脸面红红的。尤其是凌无灵,经方才一闹,霞光辉映中,端的是光彩照人,面似嫣红玖瑰。
  谢羽晔情不自禁多看了他几眼,道:“无灵弟弟,何以艳丽有如绝色佳人!怪不得苏欣这么喜欢他的!”
  无灵看他愣愣地盯着自己,面呈疑色,便对他羞赧地轻盈一笑,急向苏欣走去。
  谢羽晔只听苏欣道:“大哥好喜欢你咧!他定把什么武功都教给你了。你代我求求他吧,请他教我。”
  耳听无灵故意卖关子,道:“他可作不了主,他得禀明他师父。再说,他才大你几岁,怎么好收你为徒!”
  苏欣不依道:“怎么不可以,难道师徒还有年龄限制?听我爹说,有的师父比徒弟年纪还小呢!”
  饶是凌无灵平日在羽晔面前伶牙俐齿,今天却说不过这个小姑娘。谢羽晔暗暗好笑,心道:“亏你也遇到了厉害对头,看你怎生理会。”又听苏欣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不信收徒弟,还要禀告师父!有的人开宗立派,收那么多徒弟,都要去禀告师父,还有完还完呀?”
  “那你方才咋不拜师呢?”
  “跪不下的!”
  “你心不诚……”
  谢羽晔听他们对话,挺有意思。无灵明知他使真力托住了她,却故意调侃她,他的心机真不少。
  羽晔在用心听后面的对话,苏静仁有意跟他说话,他竟然恍若不知。苏静仁颇觉奇怪,几疑他有什么心事在怀。就转身望了望他。谢羽晔顿然省悟自己的失态,连忙望着他笑了笑。
  这一来,更使苏静仁大惑不解。又不好相问,只是一个劲的猜测。
  依谢羽晔的意思,第二天就要离开“盘石山庄”。苏鸿图父子哪里肯依,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多住几天。羽晔见他们诚心诚意地挽留,过份执着,会扫了主人的颜面。再则,凌无灵和苏欣玩得正欢,更不便扫他们的兴。
  二人留在盘石山庄,日日与苏鸿图父子饮酒论武,星斗坪切磋武功。一刻不闲,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住了十多个日子。
  这天夜晚,虽然风平浪静,却是星月无光。连日来,不停息地饮酒习武,颇觉腻烦。入夜不久,诸人各回房歇息。谢羽晔盘膝坐在床上,吐纳运功。听得屋面微微响动,立即飞身上房。眼见人影一闪,他内功精湛,暗夜视物,丝毫无碍,如同白昼。立即闪身,潜踪跟着那黑影。侧身又看到几个人影;这回看清楚了,是几个身着紧身夜行短衣的白衣人,立在屋面不同方位,显是在偷窥室内动静。
  谢羽晔不忙惊动他们,仍然紧盯着先前那个黑影,矮身稳伏檐边。见那人手一挥,自屋面跃下,有如柳絮飘风,寂然无声。这人轻功卓绝。余下五人,仍立原地未动。羽晔由屋檐边轻轻滑下,如影随行跟在那人身后。
  两人离得不远,谢羽晔看他身着玄色夜行短靠,五短身材,很瘦。他与屋面上五个白衣人,衣著有异且轻功特高,那五人听他指挥。
  黑影落下身子,静立当场,倾身细测周围动静,顿觉无异,即闪身窗下(那是凌无灵的住室),自怀中摸出一个小小丹鹤,鹤嘴对内,正要按动机关,猛觉脑后生风。那人不及细想,急闪身躲开,身法快极。饶是如此,“嗤”一声轻响中,右肋衣服已被羽晔指力,戮了一个洞,指风戮得他腰肋生疼,他知道形迹已露,对手武功高强,就势后纵而出,如箭离弦。
  谢羽晔哪里放得过他,紧纵跟上。黑衣人向树上纵去,俟近树身,左脚在树枝上一点,人已到了屋面上。好狡猾的贼子,待谢羽晔自树上屋面时,已迟了半步。
  谢羽晔脚一沾屋面,右手一抬,向那人发了一记劈空掌,同时,喊了一声“有贼”。
  黑衣人刚刚跃起,身在空中,避无可避,右手急向后一翻,“砰”一声大响。那人被谢羽晔掌力一震,身子如断线风筝,向前翻出。
  这时候,屋面上的五个白人已围了上来。只见瓦面毫光闪闪,谢羽晔毫不理会,身子一闪,滑若游龙,从剑隙中抢去,直迫方才被他掌力震飞的黑衣人。 黑衣人刚才与羽晔对了掌。那人虽在空中。力道不小,六人中想是以他功力最高。又见他向那几个人挥手,似在指挥他们,羽晔认定他是小头目。擒贼擒王,是以紧迫不舍。
  那人被谢羽晔掌力所震,受伤并不太重。借他的掌力就势前速度比前更快;加之言才羽晔受五人围攻,虽然只是闪忽之间的事,毕竟误了片刻。待谢羽晔追到,已不见踪影。
  此是屋里人早已惊醒,凌无灵,苏鸿图,苏鸿图三人已与五人白衣人接上了手,正在瓦面上高呼打斗。
  渐渐分成两处,四个白衣人围攻凌无灵,苏鸿图父子与另—人交手,以二敌一,兀自占了上风。
  凌无灵与四人已由屋上打到庭园中。四人只攻不守,饶是凌无灵招式精妙,快捷无论,奈何对手似乎看不出他攻而有余,防而不足的弱点,一味抢攻,倒使他一时攻防失措,攻击力道减弱。
  谢羽晔四处寻不着黑衣人,生怕他们有失,急忙转了回来。看苏鸿图父子,与那人斗得正,一时虽不能击败对手,也不致落败。再看凌无灵这边,不禁一怔。
  这四人不要命地抢攻,弄得无灵非常被动。
  四人武功远远超过黑石岭的巨灵贼,方才窗下袭击施毒之人,谢羽晔已看清他手背上的朱砂印记,已知他们是巨灵贼子的另一个组织。看他们抢攻无灵的招式,好像摸清了他的剑式,似是有备而来。“黑石岭”和“红石村”的两个组织的人,俱已毙命,难道暗中有人督阵,他竟然在旁边浑然不觉?督阵者要不蛰身未出,无法发觉其人,要不武功比他高,使他发现不了。若是如此,后果就难次设想。
  仔细一想,若是武功奇高,绝不会放过他们。去京师道上的种种迹象表明,督阵者即是跟踪他们的人,后来居“红石村”拼斗,他也没有谋面。想到此他干脆盘膝坐在一棵大树上,默运玄功,凝神探测四方动静,连微弱的呼吸声均没有放过。
  这样过了约盏茶光景,确知没有蛰伏其间的人,始睁开眼眼看斗场情形。苏鸿图那里依然如前。凌无灵已有败像呈现,四人攻击又快了许多,凌无灵展开轻功与之游斗,总是不得法门。谢羽晔道:“无灵弟弟的剑式,实在需要防御。今天何不用‘无炎昊阳剑法’小试牛刀!”想毕,随手自腰中拉出软剑,真力贯注剑身,抖手之间剑已抡直。剑刃轻鸣,声若龙吟。他忽然发声喊:“我来助你!”纵身凌无灵身边,展开“无炎昊阳神剑”。
  “无炎昊阳神剑”一经发动,周围数丈地面飞砂走石,草木如受狂风袭扰,纷纷倒伏,剑幕如烟,将四个白衣人罩在剑幕中,一片“叮叮当当”兵刃碰撞声中,进击四剑被——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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