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婚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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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婚事 作者:周爱华
深圳婚事 第一部分
艾尼语录
艾尼说:“爱是一种感觉,没有一种感觉能维持一生。想靠婚姻这种形式让爱的感觉维持一生一世是意想天开。当这种感觉消失的时候,正式夫妻闹起离婚来真的很麻烦,对簿公堂,撕破脸皮,纠缠不休,露水夫妻无此麻烦,爱得愈快活,分得愈干脆。”
艾尼说:“结了婚,更应该要有离婚的准备,因为婚姻不保险,如果婚姻保险,就不会有《婚姻法》来保护它。离婚的打击将比恋爱分手时的打击强许多倍,因此有了离婚的准备,到时也不至于措手不及,伤得太深。”
艾尼说:“男人背着老婆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再正常不过了。男女关系一旦过了保鲜期,对身边的爱人是无论如何也难产生性幻想和欲念,接吻都嫌肉麻,做爱更像乱伦。在这种情况下,老公背着妻子跟别的女人做爱是符合人性的,是正常的。”
艾尼说:“离婚时,千万不要跟他吵和闹,要显的楚楚可怜,显的还是那么爱他,离开他是没办法的事。男人只有在对一个女人愧疚时,才愿意分多些财产给女人。”
艾尼说:“要知道,与婚外情相比,更大的背叛是放弃。当你的伴侣跌倒的时候,与之真正相爱的人又怎会不伸手相扶?而婚外情也是一样啊,这可能是你的伴侣在婚姻中所跌得最惨痛的一次,你袖手旁观也罢,最怕你也跟着推一把,那么他只能必倒无疑了。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我希望你别把注意力放在外遇和对方的背叛上,而是放在挽回关系上,关系远比外遇重要得多。在一份长久而深远的关系中,宽恕比你的骄傲更能使你获益。”
艾尼说:“没办法男女有别,男人每次分泌的精子有一二亿之多,而女人一生排的卵子只有区区五六百个,这种生理上的不对称,自然会造成男女之间行为方式的不同,所以女人更会追求对方的可靠程度,而男人追求的是更大范围的播种。”
艾尼说:“其实做别人老婆并不是什么好差事,香港一些包二奶的男人的妻子就经常抱怨:做人正室得到的是什么?老公夫家的问题、债主追债的问题,这么多问题我宁可做二奶算了。而深圳许多二奶过得挺幸福,她们经常说:做二奶也挺好的,我喜欢要他来便来,去便去,经济上没有压力,又有大把属于自己的时间。”
艾尼又说:“女人一旦嫁了一个男人,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男人了,身不由己地以他为中心点,围着他转,不再扩大交友圈,结果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两、三个朋友,如果哪天死了,连抬棺材都不够数。
艾尼说:“投入地爱上某个人,要么是出于天真,要么是一场心甘情愿的赌博。如果是出于天真,那你活该,谁叫你还没长大;如果是心甘情愿的赌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也要接受,这叫愿赌服输。”
艾尼说:“你这样做很对。你重新踏上这条路之后,你也许还会受苦,也许你们还会常常搞不清状况,但在那些困境中,你会得到无与伦比的情感和智慧。婚姻其实是一条精神修行之路,只要你不离开,不放弃,你就有机会学习,不要去害怕那些受伤和痛苦,受伤和痛苦是为了迫使你学习,直到你学会,并且看到夫妻间有着不同的力量,你们可以用这股力量来并肩作战。”
艾尼说:“美好长久的婚姻,需要两个条件。第一个是对对方没有要求;第二个是两人都做到自己照顾自己的人生。当一个完全能够照顾自己的人,与另外一个有同样能力的人相爱,他们不会要求对方做一些什么,也没就没有抽走对方的力量。同时,他们不断地为对方做很多事,两个人都从对方那里得到很多,感到很丰盛、很满足。”
1、先分东西,再奔东西(1)
最近,罗千朵和高飞几乎不能心平气和地呆在一起超过十分钟,否则一定不欢而散。本来嘛,两人好端端地谈着心,聊着天,忽然就会为地板上爬过的蟑螂是公的还是母的争辩起来,各持己见,谁也不让谁。
今天他们又吵架了,不过不是为了蟑螂是公还是母的问题,而是为了一枚一元钱的硬币。
事情是这样的。黄昏的时候,两人去散步,准备找家西餐厅共进烛光晚餐,增进感情。他们心里很清楚最近争争吵吵的日子使两人之间有了巨大的隔阂,都在想法子拉近彼此的距离。
黄昏的阳光明媚晃眼,城市像被空穴来风扫涤净爽。罗千朵跟在高飞的屁股后面走路,说实话他的背影比正面更有魅力。她踩着他的影子像个尾巴一样跟在后面不离不弃,这让她觉得他们是一体的。她暗暗发誓,再也不跟高飞吵架,要好好经营这份情感。
路旁有一个年轻的男乞丐蹲在地上行乞。罗千朵掏出一枚一元钱的硬币随手扔给乞丐。高飞转头说道:“你给他钱干嘛,他年纪轻轻,身体看上去也不差,明摆着是行骗。”罗千朵说:“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如果他不是逼不得已,这么年轻肯定不会来行乞。”高飞说:“别滥用你的同情心,这样会助长他人的惰性。”罗千朵说:“不就是一元钱?值得你上纲上线,没完没了?”高飞说:“这不仅仅是一元钱的问题?”罗千朵嘲讽道:“难道还是杀人犯火的问题不成?”
在罗千朵发誓再也不跟高飞吵架五分钟之后,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吵了起来。
有人向他们靠拢,是一些民工。受尽城市冷落和欺负的民工们,喜欢大街上发生交通堵塞,车祸,火灾,情侣当街吵架和警察抓人,这些当代城市的特殊风景。当罗千朵和高飞一露出吵架的架式,民工们就饶有兴致地向他们聚了过来。
如果不是那乞丐来阻止,真不知道要吵到何时才收场。那乞丐忽然站起身,说道:“这钱我不要了,还给你们,你们要吵去别的地方吵,别影响我做生意。” 他把那一元钱硬币塞进罗千朵手里,他做这个动作时显得特别慨慷、激昂、大气,有点国家领导指点江山的味道。
罗千朵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拿着那枚硬币,愣在那儿。
乞丐嘲讽道:“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人,为了一元钱,吵成这样,我看你们是穷疯了!”
民工们被乞丐的话逗乐了,吃吃地笑了起来。
罗千朵和高飞在乞丐和民工们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自然没有心情去共进烛光晚餐,两人回到家。罗千朵越想越气,对高飞说:“你一个大男人,也太没风度,大庭广众之下为区区一元钱跟我吵。”高飞没好气道:“我没风度?!我看你才是真没风度,泼妇似的。”罗千朵道:“我真是瞎眼了,竟然会跟你这没风度的男人同居。”这话如同一枚毒针,刺入了高飞心中最薄弱的那个部位,他凶道:“同居是你自愿的,我又没逼你。”
罗千朵和高飞同居有两年,他们从没想过要结婚,一方面两人都觉得还小,还没有玩够;另一方面都认为婚姻是鬼,里面有着太多的牵扯和麻烦,拖泥带水的,会把人给拖死。同居就好多了,可以保持各自的独立以及恋爱的新鲜感,不用在琐事的细枝末叶里打斗和争吵,又可以腾出时间来经营各自的事业;还可以一起分担房租水电;如果哪一天情感破裂了,说声“拜拜”,各奔东西,互不相欠。
为了避免在同居中发生原则性的冲突,两人还制定了一份同居契约,契约的大体内容是共同生活的日常开支全部实行AA制,同居期间要彼此忠诚,互不干涉对方的工作和理想,一方向另一方提出分手时,另一方本着好聚好散的态度,不得纠缠,不准做出任何伤害性的言行等等。他们把契约贴在床头墙壁上,用来时时警醒自己。他们签定同居契约的那天,还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到卡拉OK厅要了一间包厢,唱了一通宵的情歌。
刚同居的那段时间,生活很快乐。下班回到家,一起下厨做饭菜,吃过晚饭手拉手去散步。夜晚两人坐在床上叽里哇啦东扯西扯天南海北古今中外地说一堆,怎么聊都不觉得烦和累。周末去爬山、游泳,或者通宵玩游戏。可是这种快乐的时光没有维持多久,就出现了问题。也许问题一开始就出现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使之显露端倪。罗千朵很懒,不愿意下厨做饭菜,认为油烟会把自己熏成黄脸婆;高飞很忙,经常是几天几夜也见不到他的人影。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要么一声不吭,仿佛多说一句话也要交税似的;要么争吵不休,仿佛谁少说一句谁就会遭遇灭顶之灾。
他们变得水火不相融。
今天两人吵架一旦开了头,就如同江河决了堤,怎么也阻止不了。
两人吵到最后,话语里全是赤裸裸的仇恨。罗千朵气极了,摔了一个碗。高飞毫不示弱,摔了一个茶杯。罗千朵干脆把一杯茶水劈头盖脸地泼在高飞的脸上。她以为高飞会像以往一样,大义凛然望她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声“好男不跟女斗”,然后转身走进卧室,上网玩游戏。谁知,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恶狠狠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叫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分手!”
“分就分,谁怕谁?”她大叫起来。
高飞从床头墙壁上撕下那份同居契约,摔在罗千朵面前,“要分就爽快一点,现在就分。”
“行!现在就分!”
两人一致认为再这样同居下去是对生命的扼杀、对青春的摧残、对人性的泯灭,本着好聚好散的态度,他们开始分割同居时共同买下来的财产。冰箱归高飞,彩电归罗千朵;热水器归高飞,煤气灶归罗千朵……他们有些兴奋,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分糖果的情景。两人一边分一边笑,认为斩断旧恋情就会迎来美丽的新恋情,生活将会向他们展开崭新的一页,他们将会像鱼一样,游离这片受了污染的水域,会在一片全新干净的水域里自由自在地生活。
分到最后,只剩下一台数码相机。看着数码相机,往事历历在目:那是同居生活的第一天,两人拿着三千元钱,准备去买一张豪华双人床。在他俩看来床实在太重要了,人,生在床上,死在床上,欲生欲死也在床上。去家具店的路上,正好经过一家相机专卖店门口,促销小姐挡住他俩,向他俩展示这台相机。在促销小姐那白皙的手掌中,在明媚的阳光下,这台数码相机像钻石一样光彩夺目。他俩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这台相机,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轻抚它。罗千朵说:“真想用这台相机来记录我们相爱的点点滴滴。”高飞说:“我们干脆别买床了,我们买这台相机吧!”罗千朵说:“好啊。”
一台数码相机刚好三千元钱,他们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买好相机,回到家,两人迫不及待地换上最漂亮的衣服,跑到华侨城生态广场,摆出不同的姿势,拍了上百张照片。当天晚上把照片洗出来,看着照片上各自夸张的表情,笑成一团。为此,他们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睡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不过,接下来的岁月,他们用这台相机记录了无数亲密而珍贵的瞬间,那些照片就贴在书柜旁边的墙上。
看看这台相机,再看看墙上的照片,两人怅然若失,那么多美好的时光,真的可能随着财产的分割而断的干干净净吗?开除一段旧恋情真的像抖掉衣领上的灰尘那样简单容易吗?
沉默了一会,罗千朵喃喃自语道:“真的要分手吗?”
高飞看着她,轻轻地说:“还是别分了,这太让人伤感了,好像要割肉似的。”
他们不再分财产,而是相拥着聊起了过去,聊起了相遇的点点滴滴。越聊越觉得两人的相识纯属偶然,有大多的因素可以使两人失之交臂。纯粹是一念之差,两人邂逅了,相爱了。这段爱情来之不易,怎么能像扔掉旧抹布一样地扔掉它呢。他们发誓要永远相爱,永远不提分手的事。
两人聊累了,勾肩搭背走出租房,走进一家餐馆,准备好好庆祝破镜重圆。可是点菜的时候,他们又吵了起来,因为罗千朵特别想吃辣的,而高飞特别想吃清淡的。两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旁边的食客纷纷扭头看着他俩。
餐厅老板走过来很客气地要他俩滚蛋。
想想看,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协调,两人还有生活在一起的必要吗?于是从餐馆出来,回到租房,继续分手和分财产的事。
当天晚上,高飞睡在沙发上,决定第二天找好房子就搬出去,从此两人互不相欠,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
2、结婚比死更残酷(1)
下班后,罗千朵没有急着回家,呆在办公室上网玩游戏,反正和高飞分手了,她就是通宵不回去,也不会有人管。单身真好,无牵无挂,轻盈得想让人飞。
这时,手机响了,接听。一个老女人在电话那头说:“是千朵吗?孩子啊,我是高飞的母亲。”
罗千朵一愣。他和高飞同居的事一直瞒着双方父母,她老人家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呢?她本想说几句客套话,却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原来前段时间高飞的一个远房堂哥来深圳出差,高飞带着罗千朵请他吃了一顿饭,出于礼貌罗千朵给他留了一张名片。他回到老家后,就把罗千朵和高飞同居的事告诉了高飞的母亲。
高飞的母亲先在电话里臭骂高飞,说他有了女友,都同居两年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父母,简直是大义不道、天理不容。随后又滔滔不绝地安慰罗千朵,说他们全家都会对她负责,并且一定会负责到底。
罗千朵忙说:“不用负责!不用负责!”罗千朵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损失,所以也就不存在负责这事。
高飞的母亲在电话里声音都哽咽了,说:“你把一切都给了高飞,你不嫁给他,将来哪个男人还肯娶你?”
罗千朵心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在乎处女啊,对于女人来说,处女都快成为落伍的代名词了,罗千朵公司有一个女人,三十多岁了,依然是处女,她就经常向罗千朵报怨,说想拿根筷子把那处女膜给捅了。何况,现在也没多少男人希望自己娶的是一个处女,真正懂得享受懂得生活的现代男人,在性上面同样聪明理智。没有性经验的女子需要花尽心力调教,如果费尽心机她就是不领情性冷淡怎么办?有吸引力的女子并非青涩懵懂的那种,相反却是情场高手,懂得深入浅出、推波助澜。如果,真的不幸爱上一个非常在乎处女之身的男人,大不了去弄个处女膜修补手术,据说这是一个很小的手术,价格便宜,三分钟成型。
罗千朵安慰老太太:“嫁不掉也没关系,大不了单身一辈子。”
“可怜的孩子啊,这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一句“可怜的孩子”让在深圳飘泊多年的罗千朵倍感温馨,顿时一股幸福之流涌遍了全身。
回到家,罗千朵把他母亲打来电话的事告诉了高飞。高飞没当一回事,心想过几天,找到住处,搬了出去,再向母亲解释。
过了三天,高飞终于找到了住处,准备周末搬出去。这时,罗千朵又接到高飞母亲打来电话,说再过三天就是十一黄金周,她准备在10月3日趁着假期把罗千朵和高飞的婚事给办了,他们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白白睡别人家的姑娘,他们家要对她负责到底。又说家里刚建了一栋新楼,装修得不错,已经把其中的一间布置成了新房。还说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