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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玛普尔小姐3 魔手(the moving finger)-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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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适合做你妻子的人,我更善于恨而不是爱。”
    喔,我的梅根,我的小女孩。不会!绝对不会!那个老处女缠住你,她怀疑你,说你有勇气,有勇气做什么?
    这只是心血来潮,很快就过去了,但是我想见梅根——迫切地想见她。
  当晚九点半,我离开家里到街上,顺路到辛明顿家。
  这时,我心里忽然起了一个新的念头,想到一个没有人曾经怀疑的女人。
  (或者纳许也怀疑过她?)
  太不可能了,太令人不敢相信了,直到今天,我还是会认为不可能。可是却又不是这样,不,并非完全不可能。
  我加快了脚步,因为我现在更迫切地想马上见到梅根。
  我穿过辛明顿家大门,来到屋前。这是个阴暗的夜晚,天上开始飘着小雨,能见度非常低。
  我发现有个房间透出一道光线,是那个小起居室吗?我迟疑了一会儿,决定不从前门进去,我换了个方向,悄悄爬到窗户边,躲在一棵大树下。
  灯光是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来的,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很容易看到里面。
  那是一幅很奇怪的安详家庭画面:辛明顿坐在一张大摇椅上,爱尔西·贺兰低头忙着补一件孩子的衬衣。
  窗户上面开着,所以我也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爱尔西·贺兰说:
  “可是我真的认为两个孩子都大得可以上寄宿学校了,辛明顿先生。不是因为我喜欢离开他们,不,我实在太喜欢他们两个了。”
    辛明顿说:“也许你对布利安的看法没错,贺兰小姐,我决定下学期就送他到我以前的大学预备学校温海斯去。不过柯林还是小了点,我宁可让他在家里多待一年。”
    “喔,当然,我了解你的意思,而且柯林的心理还比实际年龄更小——”
    完全是家常对话——安详的家庭景象——那一头金发又埋首于针线中。
  门突然开了,梅根笔直地站在门口。
  我立刻发觉她带着紧张的情绪,她紧绷着脸,两眼闪闪发光、坚定有神。今晚,她一点都不显得害羞和孩子气。
  她是对辛明顿说话,但却没有称呼他。(我忽然想起,从来没听到她叫过他,她到底叫他“爸爸”?“狄克”?还是其他什么呢?)
  “我想单独跟你谈一下。”
  辛明顿似乎很意外,而且,我想也不大高兴。他皱皱眉,但是梅根却带着一种少有的坚定态度。
  她转身对爱尔西·贺兰说:
  “你不介意离开一下吧?爱尔西。”
  “喔,当然不。”爱尔西·贺兰跳起来,看起来非常吃惊,还有些恐慌。
  她走到门口,梅根向前走一步,爱尔西从她身边走过。
  有一会,爱尔西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看着前面。
  她紧闭着嘴,挺直地站着,一只手向前伸出,另外一只手仍旧着她的针线活儿。   
  我屏住呼吸,突然被她的美震慑住。
  现在我一想到她,就想到她当时的模样——纹风不动地站着,带着那种只有古希腊才有的无与伦比的完美造型。
    然后她走出去,把门关上。
  辛明顿略带烦躁地说:
  “好了,梅根,有什么事?你想要什么?”
  梅根走到桌边,站着俯视辛明顿。我又一次被她脸上那种坚定和我没有见过的严肃表情吓了一跳。
  接着她开口说了一句话,更把我吓坏了。
  “我要钱。”她说。
  辛明顿的火气并没有因为她的要求而平息,他严厉地说:
  “你难道不能等到明天吗?怎么搞的?你以为你的零用钱还不够吗?”
    即使在当时,我仍然认为他是个讲理而公平的人,只是不太理会别人情绪上的要求。
    梅根说:“我要一大笔钱。”
  辛明顿坐直身子,冷冷地说:
  “再过几个月,你就成年了,公共信托会就会把你祖母给你的钱转交给你。”
  梅根说:
  “你还不了解我的意思,我是要你给我钱。”她继续更快地说,“没有谁跟我多谈过我父亲,他们都不希望我了解他,可是我知道他坐过牢,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勒索!”
  她顿了顿,又说:
  “我是他的女儿。也许有其父必有其女。不过,我向你要钱是因为——如果你不给我的话——”她停下来,很缓慢平静地说,“如果你不给我——我就要说出那天你在母亲房间在药包上动的手脚。”
  沉默了一会儿,辛明顿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笑了笑,不是个善意的微笑。
  辛明顿站起来,走向写字桌,从口袋里拿出支票簿,开了张支票,小心地把墨迹弄干,然后走回来交给梅根。
  “你长大了,”他说,“我知道你想买些衣服之类的东西。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也不在乎,不过这是给你的支票。”
  梅根看看支票,然后说:
  “谢谢你,这就可以再打发一些日子。”
    她转身走出房间,辛明顿看着她走出去,门关上之后,他转身过来,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禁迅速向上移一步。
  就在这时,我发现我身边的另一棵树动了一下,纳许督察用手抓住我,他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
  “安静,柏顿,看在老天的份上,安静点。”
  接着,他拉住我非常小心地往后退。
  走到屋子转角处,他才站直身子,抹抹额上的汗。
  “当然,”他说,“你总是要及时捣蛋。”
    “那个女孩不安全,”我着急地说,“你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我们一定要把她带开这个地方。”
  纳许用力抓住我的手臂。
  “你好好听着,柏顿先生。”

6

  是的,我听了他的话。
  我并不喜欢那么做——但是我还是听他的意见。
  但是我坚持要在现场,并且发誓绝对服从命令。
  于是,我就跟纳许、巴金斯一起从已经打开的后门走进屋里。
  我跟纳许躲在楼上窗边壁凹处的天鹅绒窗帘后面。两点正,辛明顿的房门开了,他经过楼梯口走进梅根房间。
  我一动也没动,因为我知道巴金斯警官在梅根门背后,我知道巴金斯是个好人,了解他的工作,也知道自己没办法保持安静,不发出任何声音。
  我正怦怦心跳地等着,辛明顿抱着梅根走出来,一直走到楼下,纳许和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他抱她走进厨房,然后把她的头放在瓦斯炉边,他刚打开瓦斯,我和纳许就进厨房,打开电灯。
    理查·辛明顿就这么完了,他完全崩溃了。我关上瓦斯,拉起梅根时,就知道他崩溃了。他一点也没有多挣扎,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打出最后一张牌,这一输,就全盘皆输了。

7

  我把梅根带到楼上房间,等着她醒过来,不时骂纳许两声。
  “你怎么知道她会安全?这样做太危险了。”
  纳许用安慰的语气说:
  “他只是在她每晚入睡前喝的牛奶里加了点安眠药,没什么别的,安全得很,他不能让人知道她被毒死。他以为葛理菲小姐被捕之后,一切都结束了,他不能再造成任何神秘的死亡。他不会用暴力,也不会下毒,不过要是一个不太快乐的女孩子,一直为母亲的死感到难过,最后终于用瓦斯自尽——那么,别人顶多会说她本来就不大正常,母亲的死又使她震惊不已,终于走上死路。”
  我看着梅根说:
  “这么久了,她还没醒过来。”
    “没听到葛理菲医生的话吗?心脏和脉搏都很正常——她会睡一觉,自然地醒过来,他说他也经常给病人吃这种药。”
  梅根动了动,喃喃说了些什么。
  纳许督察客气地离开房间。
  梅根立刻张开眼睛。“杰利。”
    “嗨,亲爱的。”
    “我做得好不好?”
    “你大概一出娘胎就靠勒索过日子的吧?”
  梅根又闭上眼,然后低声说:
  “昨天晚上,我本来要写信给你——我怕万一发生什么事,可是我实在太困了,没有写完,信就在那边。”
    我走到写字台边,在一本旧笔记本里找出梅根没写完的信。
    上面写道:
    “我最亲爱的杰利:我正在看以前课本里的一篇莎士比亚的诗,开头是这样的:
    “你对我而言,
      就像生命少不了食物,
      土地少不了甜美的雨水。”
    “我发现,我毕竟还是爱你……”
    
第十四章

  “你看,”凯索普太太说:“我请这位专家没错吧。”
    我凝视着她,我们都在牧师住宅。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升着温暖的火,凯索普太太刚刚拿了个大沙发垫,放在大钢琴上面,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吗?”我惊讶地问,“是谁?他做了些什么事?”
  “不是个‘男’的。”凯索普太太说。
  她像一阵风似的指着玛波小姐。玛波小姐已经织完了那份编织物,现在正拿着一支钩针和一团棉线。
  “那就是我的专家,”凯索普太太说,“珍·玛波。好好看看她,告诉你,她比我所认识的任何人都了解各种人性中的邪恶。”
    “你不该这么说,亲爱的。”玛波小姐喃喃地道。
    “可是你本来就是嘛。”
  “只要成年住在乡下,就可以了解许多人性。”玛波小姐平静地说。
  接着,她仿佛知道别人期望她把织物放下,然后发表了一段老小姐对谋杀案的看法。
  “碰到这种案子,一定要保持开阔的心胸。你知道,大多数罪行都简单得可笑,这件案子也一样。很理智,很直接,而且很容易了解——当然,方式并不太愉快。”
    “太不愉快了!”
    “事实非常明显,你知道,你早就发觉事实了,柏顿先生。”
    “我没有呀。”
    “不,你发觉了,并且向我指出整件事实。你把每件事情彼此之间的关系看得非常清楚,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自信,看不出你的那些感觉代表什么意义。首先是那句讨人厌的成语‘无火不生烟’惹火了你,可是你直截了当地想到‘烟幕’这个名词,这就是找错了方向——每个人都弄错了方向,想到匿名信上面去,可是问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匿名信!”
    “不,亲爱的玛波小姐,我可以保证有,我就收到过一封。”
    “喔,没错,可是那不是真的,亲爱的莫德听了都颤抖不已。即使在平静的林斯塔克,也不免有很多丑闻,我可以保证,住在这个地方的任何女人都知道这些丑闻,并且可能加以利用。但是男人不像女人对闲言闲语那么有兴趣——尤其是辛明顿先生那么公平明理的人。如果匿名信是女人写的,一定会更尖刻。
    “所以你看,如果你不去理‘烟’,而直接找到火,就会找到答案了。只要想想所发生的事实,把匿名信放在一边不管,就知道只发生了一件事——辛明顿太太死了。
    “那么,我们就会想到,什么人可能希望辛明顿太太死呢?当然,碰到这种案子,首先被怀疑的对象就是她的丈夫,我们又会自问:为什么呢?有什么动机呢?譬如说,是不是有另外一个女人出现呢?
    “事实上,我所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辛明顿家里确实有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所以,事实就很明显了,不是吗?辛明顿是个相当冷漠理智的男人,一直受到一个神经质、喋喋不休的妻子的困扰,突然之间,这个年轻又吸引人的女人来了。
    “我知道,男人到了某种年纪之后,如果又恋爱的话,就会变得相当疯狂。就我所知,辛明顿先生从来不是个真正的好人——他既不亲切,又不重感情,也没有同情心,他所有特性,全都是不好的一面,所以他并没有真正的力量压制他内在的疯狂。在这种情形下,只有他太太死了,才能解决他的问题。他希望娶那个女孩,她是个可敬的女孩,他也很可敬,而且非常爱孩子,不想放弃他们。他什么都想要:家庭、孩子、受人尊敬,还有爱尔西。于是,他就必须付出谋杀这个代价。
    “我想,他确实选择了一个非常聪明的方式。从以往处理的案件中,他知道要妻子意外死亡,别人很快就会疑心到丈夫,于是他想出一个办法,看起来只是起因于另外一件事。他创造出一个事实上并不存在的匿名信作者。他聪明的地方,知道警方一定怀疑到女人身上——不过警方也没有错,所有那些信全都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是从葛理菲医生告诉他去年发生的一件匿名信案子抄袭来的。我不是说他傻到逐字逐句抄下来,他只是把其中的句子混合起来,结果,那些当然代表一个受压制、半疯狂的女人的心理。
    “他对警方的一切伎俩都熟悉得很:什么笔迹啦,打字测试笔等等。为了这次犯罪,他已经准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在把打字机送给女子学校之前,就把所有信都打好了,而且可能在很久以前到小佛兹作客时,就割下那本书上某几页。他知道,一般人都很少打开布道书。
    “最后,当他把那枝虚有的‘毒笔’在人们心中建立起形象之后,就着手他真正的目的了。一个睛朗的下午,他知道家庭教师、孩子们,还有他的继女都会外出,同时也是佣人的例假,可惜他没想到,小女佣艾格妮斯会跟男朋友吵架,没多久又回到家里。”
  乔安娜问:
  “可是你知道她到底看到什么吗?”
    “我不知道,只能猜猜,照我的看法,她什么都没看到。”
    “那么只是骗局?”
    “不,不,亲爱的,我是说,她个下午都在餐具室窗口向外望,等她男朋友来道歉——但是,她事实上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当天下午根本没有人走进辛明顿家,不管是邮差或是任何人。”
    “因为她不太聪明,所以过了一些时候才发觉事情有点奇怪——因为辛明顿太太显然当天下午接到一封匿名信。”
    “你是说她事实上没接到?”我困惑地问。
  “当然没有!我说过,这个案子非常简单,她丈夫只是把氰化物放在药包最上面,等着她午饭之后拿药时,自己吃下去就够了。辛明顿只要在爱尔西·贺兰回家之前或同时回到家里,叫他太太几声,听不到回音就上楼到她房间,在她用来吃药的玻璃杯水里,滴上一滴氰化物,再把匿名信捏成一团丢进壁炉,并且在她手里塞张纸条,写上:‘我实在没办法活下去了。’就够了。”
  玛波小姐接着说:
  “还有一点你想得很对,柏顿先生。用一张‘纸条’根本就错了,要自杀的人不会在一张小纸条上留下遗言,会用一张大纸——而且通常会放进信封里。是的,一张纸条根本就弄错了,而你早就想到这一点。”
    “你把我说得太好了,”我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的确知道,柏顿先生,不然你为什么会对令妹的电话留言立刻产生深刻的印象呢?”
  我缓缓地念道:“‘我星期五实在没办法去——’我懂了!‘我实在没办法活下去了。’”
    (扫校者注:乔安娜之留言“我星期五实在没办法去”,英文是“I can't go on Friday。”;而“我实在没办法活下去了。”英文是“I can't go on。”。“I can't go on ”是留言中常会用到的句子,因此辛明顿先生可以轻易得到(截取)这样一张由其太太亲笔所写的字条。)
  玛波小姐对我笑笑。
  “对极了,辛明顿先生偶然看到他太太写的字,就把他需要的部分撕下来,等待适当的时机。”
    “我还有什么聪明之处吗?”我问。
  玛波小姐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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