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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4788-琅环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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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曲子是我改编而成,”以前,我曾用琴奏过一、两次,用玉笛来吹奏还是第一次,“名为《琅环曲》。”    
    “《琅环曲》,《琅环曲》……”他喃喃地叫着,“你的笛声很美,如若不是我知道天瑶已不在人世,我真的以为,刚才的笛声是天瑶……”    
    天瑶已经不在人世?    
     “你知道吗,是我,是我害死天瑶的,如果,我早一点对她表白我的心意,也许,她不会离开,更不会死……”他越发的激动起来,“可是,我不能啊,我不能对不起宇聪……”他按着心口,皱紧眉。    
    我又吹起了玉笛,笛音变得柔和之至,轻绕在山间,他的眉宇稍稍一宽,深呼吸着,努力地平定自己的情绪,沉吟许久,缓缓地道:    
    “那日,宇聪来天龙寺找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宇聪的脸上有那么深的焦虑,宇聪一直都有着超乎他年纪的持重,他是那种温文儒雅,却也不失潇洒气质的年轻人。他一见到我,便对我说,天瑶老是躲着他,往日的天瑶,落落大方,那几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很迷惘,不知道,自己在天瑶的心目中,他到底是什么位置。他不能老是去找天瑶,怕天瑶会对他反感,他问我,他该怎么办?他那么单纯的信任,让我很惭愧。    
    “我很矛盾,也挣扎了很久,那天晚上,我回到府里,径直走进天瑶的房间,想也没想,噼里啪啦地对着天瑶喊:‘天瑶,你不能这样对宇聪,难道你不明白,他对你有多用心,对你有多喜欢,像他这样的人对你倾心,你不知道,你多有福气……’我只觉得自己语无伦次,口不择言。    
    “天瑶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说:‘这才是原因对不对,你离家,斋居天龙寺,就是要躲着我,将我推给宇聪,段立寒,你好自私呀!’    
    “其实,我的心,真的很痛,可是,我真的不能呀,宇聪虽然出生尊贵,可是,他过得很苦,他的人生,别人早已经替他安排好了,由不得他半点不允,我与他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他会对天瑶很好的,最重要的是,他会全心全意地爱天瑶。    
    “‘立寒哥,’天瑶忍耐地叫着我,‘你难道不明白,你这样躲着我,我也可以这样的躲着宇聪。’听到天瑶说这句话,我的心里其实很感动,在府中,天瑶像是我的影子,但那是第一次,天瑶对我说出她的心意,我很想走过去,将她拥进怀里。我们紧紧地望着对方,目光都无法移开,我脑子里闪过千百个念头,与宇聪的兄弟情,我不能割舍啊,我犹豫了……她眼里的火热渐渐地退却,有些挣扎,有些恐惧,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那凛冽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冷战,她冷冷地说:‘立寒哥,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第二日傍晚,宇聪又来找我,他神采飞扬,喜悦映在他的脸上,按捺不住兴奋地喊:‘立寒谢谢你,你真不愧我的好兄弟,你瞧,这个是天瑶送我的平安符,我今天与她一起去庙里进香,她求了道平安符,送给我了,送给我了,立寒你跟她说了些什么吗,立寒谢谢你,你知道吗,我还一直很担心,天瑶认识你的时日比我早,她是那么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子,我真担心。’    
    “我问他:‘你担心什么?’    
    “他的脸上一片坦然:‘担心你也喜欢天瑶啊,不过还好,还好不是。’他的语气真挚认真,眼睛清澈明亮,似乎没有丝毫的杂念。    
    “我只觉心里思潮翻滚,痛得厉害,想也没想地说:‘如果是呢!’    
    “宇聪迟疑一会儿,笑容僵在脸上,脸色继而变得苍白:‘立寒,是真的么?’然后,把他手里的平安符交到我手里,更加认真的看着我:‘如果是,我也只有认命,即使不能得到天瑶我会很心痛,可是失去你这个好兄弟我会更伤心。’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只能笑着将平安符塞回给宇聪,还故作轻松地对宇聪说:‘别傻了,宇聪,我怎么会对天瑶动情,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而已,一直都是,从来没有改变过。’    
    “天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看我的眼神,受伤、失望……但也一闪而过,她大方的走到我与宇聪中间,笑道:‘是啊,自从我进府,立寒哥一直当我亲妹妹一样……’    
    “那晚之后,天瑶与宇聪相约出游的次数也就更多了,虽然,宇聪有时也会邀我一道去,我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了。    
    “这样过了大半年,那大半年,好像比我这一生都要长,天瑶不再是我的影子,甚至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都刻意地回避着对方,那种近在咫尺的思念让我痛苦不已。”    
    


《琅环曲》 第二部分《琅环曲》 晴天霹雳

    三十三 晴天霹雳    
    '立寒'    
    玲珑的《琅环曲》极是动人,清润优扬,像是一阵佛面的风,我不禁将往事向玲珑一一道来。    
    夜应该更加的深了,除却她的笛音,似乎也无其他声响,笛音在空阔的山谷里回旋,显是格外的清脆,我专心的听着,零乱的思绪依旧难以平静。    
    其实,要躲开天瑶并不容易,即使我极力逃避,可避得越远,思念之心越切。    
    终于,父王出使西夏。    
    两国的关系日趋紧张,在那敏感的时候,父王与伯父商议之后,决定主和,那是自父王被西夏王无理扣押的十几年后,第二次出使西夏。    
    在我的坚持下,父亲决定让我随他同去。    
    虽然我知道,那次去西夏凶险万分,虽然我知道,我与父王很有可能成为人质,虽然我知道,稍有不妥,必会兵连祸劫,但我仍然义无反顾。    
    临行前的一晚,天瑶走进了我的房间,她似乎在门外已经等了许久,她极是不安,脸色惨白,双手不停地揉搓着。    
    我让她坐下来,给她倒了杯热茶,她似乎很冷,握着茶杯,摄取着杯中的热度,眼睛盯着那水中浮的茶叶,慢慢地开口:    
    “今日,我去过城楼了,问过守城楼的士兵,他说,一般城外的消息,是由步兵步行进城送信的,如果是战报,会用快马,叫做八百里快骑,所以,进城的那条路很远就会扬起灰尘……”    
    我迷惑地望着她,苦涩地喊:    
    “天瑶……”    
    她忽然握着我的手,我震动至极,她忍着泪,凄然地说:“我也知道此去西夏有多危险,立寒哥,你再怎么躲我都好,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啊……”    
    不!不能!我不能心软……天瑶,你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要远离你,我这么懦弱,这么渺小,这么自卑,我不敢争取。    
    宇聪不同,他是当朝太子,身份尊贵,将来,也是执掌大理的王者,只有他才配得上你呀!    
    “我知道,在你的心里,宇聪比我重要,你躲着我,是因为宇聪喜欢我,可是,你从来也没有想过,我喜不喜欢宇聪,你那么自私,那么自以为是,硬生生地将我推到宇聪身边去。你从来没有想过,我十一岁进王府,做的是你的影子呀!”    
    泪水终于从她的眼眶里滑落,我又迷失了,哦,天瑶,不要这样诱惑我。我伸出手,想为她拭去眼泪,手却停在半空中。    
    “你离开以后,我会去城楼等候你的消息……”她说完这句话,退出了房间。    
    那晚,我彻夜无眠,整夜,我都在爱与不爱之间挣扎徘徊。    
    翌日,我与父王微服出城,天瑶没有来送行。    
    当夜投栈,我打开细软时,发现了天瑶的这颗玉佛珠,这是天瑶最珍视的东西,并暗示过这曾是她父亲赠与她母亲的订情之物。    
    在这玉佛珠的面前,我所有的武装全部都瓦解了。    
    我与父王在西夏一呆便是半年,每一天,我都在思念与悔恨中度过。    
    可是,等待我的,却是另一个无比沉痛的打击,在回大理的路上,我狠命地挥着马鞭,我的心,像插上了双翅,飞回到天瑶的身边。    
    原来,我一直是多么的傻气,原来,我是一厢情愿地将她推向宇聪,原来……我只是感情路上的逃兵,天瑶,请你原谅我,我将用我以后的生命为你补偿。    
    我与父王风尘仆仆地回到大理,刚进城,大街小巷通通挂着红灯笼,整个城里,被什么喜事笼罩着,越走近宫门,喜悦的气氛就越浓,我开始觉得五内如沸,焦虑起来。    
    很快,我的担心得到证实,那日,正是太子段宇聪大婚之日,皇上大赦天下,举国同庆,城中家家挂红,户户掌灯,让大理的百姓分享皇室结亲的喜悦。


《琅环曲》 第二部分《琅环曲》 父子同命

    三十四 父子同命    
    '宇聪'    
    天瑶,她给我了人生的第一个污点,是的,她是在我们大婚之日出走的。    
    我爱天瑶,能够娶她,我对上天充满着感恩,我也确信,我一定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但是,天瑶却在大婚之日不辞而别,我给了她千百个离开的理由,但是,我无法接受,她不爱我。    
    我开始细细地回味着着天瑶一起的日子,自从我去天龙寺找过立寒以后,天瑶便不再躲着我,我虽然欣喜,却还是有些内疚。    
    因为,我卑鄙。    
    那是我第二次对立寒使心眼,从小到大,天瑶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子,也许,兄弟亲如立寒,他向索要什么,我都不会吝惜,可是,天瑶不行。    
    为了得到天瑶,我对立寒演戏,以退为进,逼迫立寒否决了他对天瑶的心意。    
    那天傍晚,我竭力对立寒说,失去天瑶虽然心痛,可更不愿失去立寒时,就看到天瑶站在立寒身后了,我故意没有丝毫察觉的样子。我想,立寒听完我的话一定很感动,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立寒,他是真的将我俩的兄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于是,他才会说,他对天瑶的感情乃是兄妹情谊,而非男女私情。    
    而这句话,恰巧被天瑶听了个正着。    
    虽然后来,与天瑶一起游山玩水的日子多了起来,我却明显地感到,她似乎并不快乐,她多了皱眉冥想的时候,少了几分活泼,我一直不敢去想这背后的原因,因为我害怕。    
    在得知立寒要陪平南王爷出使西夏时,我心里竟然有一丝惬意,我被这感觉吓了一跳,原以为,我只是卑鄙一点,虚伪一点而已,原来,在骨子里居然这般歹毒。    
    我希望他们此去,也会像上一次平南王爷出使西夏一样,被扣押一段时日,至少,让我与天瑶木已成舟,再回大理。    
    在立寒离开大理的日子,天瑶虽然对我和颜悦色,但明显地憔悴了不少,我明明知道,她是在为立寒担心,我很妒嫉,却要佯装不知。    
    当时的心情却与现在不同,尤其,是我知道了母后与平南王爷的私情,那种受骗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平,让我与父皇有这相同的遭遇,我们心里所爱的女人,都深爱着另一个男人。    
    我苦涩地笑了笑,在知悉母后的秘密以后,我居然可以正视天瑶与立寒的关系,我一直自欺欺人,一直活在自己“安排”的故事里,强迫自己相信,天瑶是爱我的。    
    父皇深爱着母后,这种爱,一直延续到我的身上,从小,父皇对我的疼爱,多过后宫里任何一个皇子,这一度让身为二皇子的宇亓极为不满,让宇亓的生母彤妃怨声载道。父皇不管,依旧如昔地怜惜着母后,耳濡目染父皇对母后的深情,加之认识天瑶之后,便想效仿父皇,待娶天瑶为妻,承继天下,便要天瑶独沐圣恩,成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女子。    
    与父皇秉烛夜谈时,曾提起羡慕父皇母后的情义,并说起以后,要像父皇一样,痛惜深爱的女子。    
    父皇听罢,只是苦涩地一笑,然后语重心长地说:    
    “聪儿,一个王者,除了要有治国之才,识人之智,用人之术以外,不能感情用事,尤其,不能对女人用情太深……因为,感情会让你变得懦弱,变得退让,变得妥协,最后变得失去自我……”    
    到现在,我才可体会,父皇的心情。    
    原来,他早就知道,他并非是母后最爱的人。    
    而我,也要步父皇的后尘?像父皇那样,对月暗神伤,苦酒入肚肠?    
    不!绝不!    
    


《琅环曲》 第二部分《琅环曲》 燕王妃之女

    三十五 燕王妃之女    
    '容录'    
    今日一早,衾沅公主就陪着沈海笙回乡祭母。    
    少了衾沅在身边,我做事也更加“方便”。    
    白天,我与小顺子在金城街道上转了转,打听在“悦来客栈”门口所见的那位姑娘,才知道她原来是金城知府的千金。    
    傍晚,我带着小顺子和几个侍卫去了府衙。    
    金城知府张宏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芝麻小官,根本不用劳驾我亲临他的府邸,可是,他的女儿,手腕上竟然戴着燕王妃的鸳鸯锦。    
    他的女儿年纪约十六、七岁,与燕王妃离宫的时间相符,带着疑惑,我走进了张府。    
    我大内太监主总管的身份足以让张宏昌以贵宾相迎。    
    张宏昌在大门外,身穿整齐的官服,恭身站着:    
    “不知录公公驾临寒舍,有失远迎,望公公恕罪!”    
    “张大人不必客气!”我淡淡地说。    
    这府衙也算得上体面了,内庭也颇为讲究,看得出来,张宏昌这知府做得很称心如意,应该也捞了不少油水。    
    “张大人,此次登门拜访,有一事询问。”我喝着桌上那刚沏好茶,低声问。    
    张宏昌卑躬屈膝,连声应道:    
    “公公有事请直言!下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这两位是?”我指着他身旁的一老一少的两个女子。    
    “这是拙荆金氏,这是小女秀英。”    
    “秀英见过公公,公公万福!”张秀英施礼道。    
    这张家小姐倒是聪明乖巧。    
    我直直地看着她,虽称不上绝色,比起当年的燕王妃也相逊一筹,不过,长得也秀气水灵。    
    “张小姐不必多礼。”我走到她身旁,“敢问小姐芳龄。”    
    “回禀公公,秀英行年一十七。”她娇声说。    
    十七岁!?    
    她会不会就是燕王妃之女?    
    “张大人,我来问你,”我转头张宏昌说,“你这闺女可是亲生?”    
    张宏昌一脸讶然,先看了看女儿,再回头看我,拱手道:    
    “小人在金城为官十余载,金城上下都知秀英是下官女儿,何以公公会有此一问?”    
    “请据实以告!”    
    张宏昌再望了我一眼,咬咬牙道:    
    “不是!”    
    “当真?!”我倏地站起身来。    
    “启禀公公,下官与金氏成亲二十载,金氏一直无所出,十七年前,我夫妻二人巧拾得此女,收做儿女。”    
    “这么说,你夫妻拾着她时,可有何凭证?”我再问。    
    “当时尚在襁褓,只有这鸳鸯玉镯!”    
    “秀英小姐,”我走近秀英,“可否将这玉镯交与我看看!”    
    秀英取下玉镯,交给我。    
    不会错,不会错,是鸳鸯锦。    
    我再打量着秀英,一时间百感交集,几乎已经肯定了。    
    “公公,秀英非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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