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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4788-琅环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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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震动,原以为,她会哭泣着向我求饶。    
    “岚儿死后,此事就会有个了结,岚儿对皇上的心却不会结束,三年之后,岚儿自会向皇上证明岚儿的心意与清白。”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魏岚这句话的意思,她既然清白,何以为画押认罪?她既然清白,何以要一心求死?    
    本来,我已经下令暂缓行刑,哪知魏岚当夜就自缢。    
    我悄悄地与小录子看过魏岚的尸体,她的脖子上分明有两道索痕,一条血红色,一条青褐色。    
    这说明,魏岚并非自缢,而是被人勒死以后,做成自缢的假象,这说明,害纪玫,害皇儿的另有其人,魏岚只是代罪羔羊,我只感到一阵心寒。    
    想我睿菀是何许人也,在位至今,我自问是英明天纵,见贤思齐,从善入流,对朝臣亦是选贤举能,广纳明意,对天下,我更是鞠躬尽瘁,勤政爱民,为何,我的后宫却是如此覆雨翻云,永无宁日。    
    岚儿,她是用她的死,在警告我。    
    经此一役,我大病了一场,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我承受不住了,我早已非壮年,这把年纪还要经受这丧妻、丧子之痛,最可怕的是,制造这些悲剧的人,就在我的身边,已经呼之欲出,她如此狠毒,如此残忍,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即使是须眉男子中,当今之世,恐怕也难有谁能与之匹敌。


《琅环曲》 第三部分《琅环曲》 揽权代庖

    四十六 揽权代庖    
    '淑茵'        
    朦胧中,我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枕头,空空无人,我睁开眼睛,心里一阵不快。    
    “诗晴。”我唤着婢女。    
    “是,娘娘。”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我问。    
    “回禀娘娘,皇上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她答。    
    皇上竟然在我熟睡之际,悄然离开,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其实,自从纪玫与魏岚先后死后,皇上对我的态度,已经大不如前,我知道,他在怀疑,皇上不是傻瓜,他大概也猜到,纪玫与魏岚的死,与我有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娘娘,奴婢觉得,最近,皇上对您的态度似乎不如以前了。”她低声说。    
    连她也发现了。    
    “诗晴,你跟我多少年了?”    
    “回禀娘娘,快十年了。”    
    “十年,你跟着本宫十年,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话当说不当说,什么事当忘不当忘吗?”这丫头,是我当年在棍棒底下救下的,若非她命好遇到我,已经让管事的太监活活打死了,所以,她的命是我的,即使我让她去死,她也要心甘情愿。    
    “奴婢只是在为娘娘担心,只是这么多年了,奴婢有一事不明。”    
    “何事不明?”我问。    
    “娘娘是女中丈夫,后宫佳丽三千,也是形同虚设,娘娘为什么不一举夺了后冠,名正言顺呢?”    
    “魏岚一死,后宫再无对本宫有威胁之人,那么本宫又何须多此一举呢?”    
    皇上年年选秀,只是因为膝下无子,怪只怪我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若我早为皇上生下皇子,只怕皇后之位已是我囊中之物,不过,我现在的地位,差的只是皇后的虚衔,我身为淑妃,行驶的是皇后的权利。皇后敬华也算是我当年在宫里的恩人,我不可以做得太绝,怕皇上认为我是恩将仇报的歹毒女人。    
    可是,我本就是个歹毒女人。    
    进宫之初,先取信于敬华,然后再取而代之,敬华老了,不足为惧,她根本没有资格与我争,可是魏岚不同,她是秦王府的旧人,年轻貌美,位处贵妃,仅次于皇后,就是敬华皇后之位被废,与我争夺后冠的魏岚是个极强的对手。    
    我与魏岚的争斗要算是八年前开始的,那一年,我秘密处绝了一个怀上龙子的后妃,自那以后,我和魏岚的明争暗夺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境界,当最后,魏岚还是输了,她之所以会输,就是因为她优柔寡断,不忍对我赶尽杀绝,这也让她每次占上风时也会变为劣势。    
    直到六年前,我本有机会对魏岚下杀手,也许,是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危险,突然说抱病要回乡,我想,她大概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懂得避让,我一时心慈,放她回乡。    
    不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一时的心软,会成为我日后的致使之伤,会让我以为不会有其他结果的事,横生变数。    
    等魏岚再回到宫中时,后宫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她也知命安身,不再与我冲突。    
    谁知也半路刹出来一个纪玫,居然会怀上龙胎。    
    于是,我决定一劳永逸,买通了纪玫身边的太监、宫女与太医,在纪玫的安胎药里加上红花归尾,打掉她腹中皇子,让他们合起来说慌,将矛头指向魏岚,让她百口莫辩。    
    纪玫腹中皇子未出世就被除掉,纪玫也因为失血过多而终,魏岚对她这莫须有的罪名不加辩白,我以为,待魏岚行刑之后,会像以前一样,盖棺定案。    
    谁知,在魏岚行刑的前一夜,皇上居然会下令暂缓行刑,这让我很是担心,恐节外生枝,我当机立断,当夜就处绝了魏岚,并做成自缢的假象。    
    我永远也忘不了魏岚临死时唇边挂着的那缕诡秘的微笑,午夜梦回,总就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关于魏岚的死,皇上试探过我几回,不过,我淑茵也非等闲女子,你打开中门请君入瓮,淑茵也不会轻易上当。    
    豁然,想到一个粉饰太平的好方法。    
    “诗晴,你代本宫去传懿旨,召端怡公主即刻回宫,本宫要为她择日凤台选婿!”    
    “是!娘娘。”    
    诗晴出去了,我不禁为这凤台选婿的良策而沾沾自喜起来。    
    衾沅自幼对沈海笙钟情,如果此次凤台选婿,可以招沈海笙为驸马,不知道沈轼会不会就范呢。    
    对我而言,皇后之位远远不能满足于我,我想要的,是天下,我想要的,是成为女皇,而这个愿望,也在不可能中,渐渐变为可能,皇上没有儿子,即使有,我也让他夭折。    
    而且我表哥梁儒身处吏部尚书要职,已经为我储备了足够的财富,如果我振臂一挥,又有多少人可以归于我的麾下,我的野心在逐渐高涨,不过,我要取夺天下,最大的障碍,只怕也是身为丞相的沈轼了,我也向沈轼暗示过,皇上最疼的是衾沅,衾沅喜欢的是海笙,将来的皇位,说不定就是由衾沅与海笙来继承。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早几年,我就派人行刺过沈轼,沈轼一介文弱书生,不会武功,想来杀他很容易,那一次,我派了十二名高手,一定要娶沈轼首级,眼看就要得手,却暗中杀出来个老乞丐,救了沈轼性命,本来,我以为是巧合,过了些时候,实行了第二次行刺,也是那乞丐坏了好事。    
    我暗骂自己疏忽,居然漏算了那钟情沈轼的袁纾儿,那女人武功高强,心如发细,我猜测,那老乞丐是不是袁纾儿暗中安排保护着沈轼的人呢,也怕万一事败,我会被牵涉其中,于是才想与他联姻,会不会以后的道路也会平坦一点呢。


《琅环曲》 第三部分《琅环曲》 月下比剑

    四十七 月下比剑    
    '海笙'        
    “桃花村”的夜色与我离开时没怎么变,一样的山高云远,一样的月皎星晰。    
    我曾经无数次地心里勾勒过袁纾儿的样子,虽然知道她是当世侠女,虽然知道她对我爹有情,这个极有可能成为我二娘的人,我以为,我会讨厌她,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当她站在我的面前,我颇感意外。    
    她的模样很“俊”,我很少用“俊”字来形容一个女子,可是,袁纾儿就是一个很俊的女子,我一直不喜欢女子习武,不喜欢性情刚强如男子汉一般的女子,十几年来,她与袁承将军长驻边疆,五年前,皇上特封她为副将,她也是我国惟一一个有军衔的女子。    
    很难理解像她这样女子会为了我手无缚鸡之力的爹,至今尚未成亲。    
    我走出院子里,静静地坐在月光底下。    
    “是不是已经决定留在‘桃花村’了?”    
    我应声回头,看见袁纾儿走了过来。    
    “似乎我如何决定都与你无关。”我淡淡地说:“我娘的坟,花了你多少银子,我会还你的。”    
    “不必了,算是我对慧姐姐尽一点心意。”    
    慧姐姐?叫得好亲热,我听来刺耳,更加冷淡地回了句:    
    “不用了,受不起。”    
    她爽朗地一笑,好像并不介意我的话,将手里的剑轻轻一扬。    
    “听你爹说,你的功夫不错,有没有兴趣过两招?”    
    “那我爹没跟你说,我从不与女人过招吗。”我不屑地望了她一眼,起身要走。    
    只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我本能地一低头,躲过她一剑,随即,她劈头刺来第二剑,我一侧身,躲过第二剑,紧接着,她第三剑,第四剑,第五剑……我一一化解。    
    “喂,你够了。”我喊道。    
    “你不与女人过招,那被女子攻击,你会不会还手呢。”她笑嘻嘻地说着,将剑鞘丢了过来。    
    我接剑鞘,与她对招。    
    她身型矫健多姿,剑法精妙纯熟,我不敢有丝毫马虎。    
    不知不觉竟然与她对拆数十招。    
    闻名不如见面,面对袁纾儿,真正让我见识了巾帼不让须眉的本色,她与我对弈,并未用尽全力,看似杀招,却只用五成功力,如若不然,只怕我连应对之力也没有。    
    她的剑法如行云流水,如丝如履,如铁如石,刚柔相济,身为男子的我也是自叹不如。习武之人,贵在胸襟广阔,她的剑法胜我百倍,却不燥不骄,没有丝毫凌人之势,单凭这一点,不觉对她横生几分佩服。    
    再过十几招,我已显有败绩。    
    我的武功,师承一个老叫花子,我不知他是何门何派,更不知道他姓什名谁,五岁那年冬天,饥寒交迫的我得师父相救,师父夸我体格不错,教我习武。    
    父亲找到我之后,师父也深夜潜进丞相府,指点我的武功,师父教了我十年,然后,隐亦江湖,我找过师父很多年,无果。    
    “自愧不如,海笙认输!”    
    袁纾儿嫣然一笑,挥舞着长剑,使的正是我刚才与她对招的“月影剑法”。    
    月光下,她将这套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其中,更不乏将其不足之处改得恰到好处。我一直觉得,师父所授得这套“月影剑法”与他所授的其他剑法大为不同,刚毅不如,反而略有柔态,不过,各中变招极是精妙,只是有个别之处,略显瑕疵,只因我资质有限,这套剑法修习多年,也无法改良其不足,现如今,袁纾儿竟然将这套剑法演练得完美极至,我不觉大感意外。    
    “‘月影剑法’讲求‘精则变,变则通’,所谓‘月影’乃如水中之月,亦非月之本身,行与剑法,讲求‘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她说。    
    经她这样一说,让我若有所悟。    
    照她所说,我演练一遍,果然精进不小。    
    “多谢指点!只是,你如何会这套剑法?”我奇怪地问道。莫非她与我师父相识?    
    “这套剑法,乃是我二十二岁时所创,只是年少气盛,有些招式过于凌厉,三十岁之后,才将此改进。”    
    “‘月影剑法’是你所创?”我失声问道。    
    “这套剑法,我只教过我师兄宋辰,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宋辰师兄的入室弟子!”    
    一时间,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爹要续弦娶她,我也不会横加干涉,她对我爹有情,与我不能接受她是两回事,可是,现在知道,她居然是我师父的师妹,是我的师姑,我将如何自处。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我只是敬重你爹的为人,事隔这么多年,我早已无非分之想,况且,在你爹心里,除了你娘,难容他人。”她说得坦白真诚,但隐隐透着些许无奈。    
    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我们父子在京城没有什么朋友,官场之中,奉承巴结的人不少,但真正可以坦诚交心的,几乎没有。从未在父亲的口中听到谈及母亲,也许,是他想说,只是我从来没有给他机会。    
    “知道为什么,我以你爹的名义为你娘刻碑吗?”她问。    
    我沉默着,不出声。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爹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你爹不曾再娶?”她轻叹一声,“多少年来,你爹心里的苦没有人知道。”    
    看来,她对我的家事所知不少。    
    “你爹是当世豪杰,他的胸襟,世间无人可比,其实,我一点也不怕你笑话,相信你早有所闻,十五年前,袁纾儿曾立誓,非沈轼不嫁。”    
    “你没有必要向我交待过些。”我说。    
    让一个姑娘对一个陌生人坦言自己的情史,已非易事,而且,这个陌生人还是她所倾慕男人的儿子。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娘在你爹的心目中,没有人可以代替,他的心,早已随着你娘,深埋黄土。”    
    “怎么可能,我爹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官位!”    
    “海笙,你太不了解你爹了,你见过你爹以权谋私吗?你见过你爹贪脏敛财?你见过你仗势欺人吗?”    
    我哑口无言。    
    “适逢国家多事之秋,储君待定,后宫弄权,江山社稷已经岌岌可危,邻国早觊觎我中原富庶之地,虎视眈眈,碍于与你爹所签之‘停战二十载’的协议,如今,二十年之期将至,边界纷纷驻扎重兵,大有整装待发之势。你爹就等于是国家的擎天一柱,他似一道抵御外敌的屏障。”    
    她一介弱质女流,竟将当今之势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马上要护送灏儿进京,这一路一定险阻重重,有没有兴趣与我一同回京城。”她凝思着,“实不相瞒,我从军营里出来,本来同行还有八名护卫,现如今只有我一人。”    
    “他是谁?”    
    “他叫君灏!”


《琅环曲》 第三部分《琅环曲》 天之骄子

    四十八 天之骄子    
    '纾儿'    
    很多人曾怀疑过,君灏是我与沈轼的私生子,包括海笙,他初见我时那异样的目光,足以证明,他心中也有此疑虑。    
    我与沈轼,是君子之交,即使是我全心爱慕于他,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况且,沈轼对我,只有兄妹之义,实非男女之情。    
    但是基于保护君灏,我也没有多加解释。    
    是的,君灏身份尊贵,关系着社稷兴衰,他是皇上与魏岚贵妃的儿子。    
    魏贵妃早看出淑妃的野心不止于后宫,这些年来,皇上没有子嗣都是淑妃暗相操纵,怀孕的后妃不是离奇流产,就是离奇死亡,六年前,魏贵妃怀孕,她深知淑妃心歹,不会就此放过她,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于是,魏贵妃以回乡养病为由,离开皇宫,离宫之前,魏贵妃私下见了沈轼,开诚布公,呈以厉害,并要求沈轼找人代为抚养她所生下的皇裔。    
    沈轼没有什么朋友,他信任的人,只有我袁氏父女。    
    魏贵妃在我袁家军营匿藏半年多,旦下皇子,她望着刚出生的孩子,喜极而泣,为孩子取名“君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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