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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788-琅环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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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福与杜众是同年进王府的,侍候我多年了,昨晚我吩咐他今早套好马车,送玉翠出大理时,他就问我是否要去送她,我当时没有答话。    
    “王爷,圣姑此去,还回来吗?”来福再问。    
    “这个奴才,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我更加地恼火。    
    “奴才失言,奴才这就去‘青清雅筑’。”    
    看着来福转身离去,我闭了闭眼睛,挣扎地喊道:    
    “来福,你等等,本王与你同去……”


《琅环曲》 第一部分《琅环曲》 东厢贵客

    九 东厢贵客    
    '秀英'        
    我坐在铜镜前,涂上最艳丽的胭脂,穿上最华丽的衣衫,佩戴着最名贵的首饰,今天,我是整个金城最出色的女子。    
    “望月楼”是京城最出名的“醉月楼”的分店,为抓我这次在“望月楼”一显琴艺的机会,“望月楼”做了大量的宣传,想来京城也定是街知巷闻,京城的达官贵人,王孙贵胄也必会云集金城“望月楼”,一睹我这“琴仙”的芳容。    
    我从小就有嫁入皇家的宏愿,成为秀女,本是我的初衷,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是反贼金烈的外孙女,这个身份,便是我成为秀女的最大障碍,也可能是日后让我招致杀身之祸的把柄。    
    可是,我仍不愿意庸碌一生,不管怎么样,即使是退而求其次,也要享一生的荣华,显赫一世。    
    我打开首饰盒,拿出那鸳鸯玉镯,戴在手腕上。珍珠项链,何田玉簪,都在这玉镯下相形失色了。    
    “小姐。”玲珑推门进来。    
    我慌忙抖了抖衣袖,遮住了玉镯。    
    “玲珑,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进我的房间也不敲门了!”我扳着脸说。    
    “哦,我是来通知小姐,该起程了,要是晚了,我怕在路上耽搁。”她瞪着眼睛,看起来似乎是一本正经,可我知道,她心里压根就看不起我,但是,她也拿我没办法,谁叫她是个没有记忆的人。    
    我常常在想,她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她的身世一定不简单,她这样的一个精致美丽,又不失灵气的女子,即使是粗布麻衣,也丝毫掩不住她的光华。    
    为了将她安置在府内,我陆续将当日目睹我加害玲珑的家丁婢女遣散出府,除了如意,本意也是要将她打发走的,可是她哭着喊着不愿离开,如意从小就跟着我,我也有些不忍,于是让她发誓,守口如瓶,才让她留下。    
    她说的倒也不假,想必,从知府门口到“望月楼”这一路,定会人满为患,去路也定会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一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抬高了头,今天的我,是最瞩目,我对自己说。似乎这样会把心里涌起的自卑压下去。    
    坐上府门口等候多时锦缎华轿,我的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虽然,这样的“显艺”在府里已经表演过多次,从没有露出过破绽,可是,这毕竟是第一次在这等公开的场合,万一,万一,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这苦心营造的“琴仙”之名,不就前功尽弃?    
    “玲珑。”我喊。    
    这丫头,要一直跟在我身边才好。    
    没人应我,我掀开轿窗帘,再喊了一声:“玲珑。”    
    “是!我在!”    
    玲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回头一望,看着玲珑背对着我,在她面前是一个面生的男子,衣服破旧不堪,好像是个乞丐,正说着什么。    
    “玲珑,你在干什么呢,快一点!”我极是不耐,知道又是玲珑的慈悲心泛滥,对那乞丐施舍吧。    
    “哦,来了。”玲珑急步跟上来。    
    “一个乞丐,跟他有什么好聊的。”我说。    
    “小姐,人家才不是乞丐呢。”她笑着说。    
    “不是乞丐,会穿成那个样子。”我不屑地说。    
    “那才叫人不可貌相呢!”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天还是他请我去‘望月楼’吃饭呢!”    
    “在胡说些什么呢!?”我更加的不以为意,就那身打扮,还进得起‘望月楼’?这丫头有时候会说谎唬我,信她?!那才让她以为我真傻呢。眼下,我最担心的是那帘布,“玲珑,你是否亲自查验过那……”我压低了声音,“帘布?”    
    “放心吧,小姐,”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力,“玲珑亲自查验过了。”    
    如我想像的一样,“望月楼”盛况空前,当我进入厅堂的时候,我听到了沸腾的呼喊声,我浅浅一笑,可心里也跟着兴奋起来。    
    我轻盈地走上台,环顾四周,厅堂里早已人潮涌动,二楼雅座早已座无虚席,有很多的生面孔,想必多数是闻得我今日显艺而特地赶来的。    
    这时,我发现二楼东厢房的房门虚掩着,禁不住我看了两眼。    
    “望月楼”的老板是京城人氏,据说,有京城当官的人做后台,所以脾气有些势利古怪,这“望月楼”的东厢房就是为接待京里非富则贵的权贵们所准备的,本地人,即使是有钱也不让进。    
    父亲是金城知府,也只进去过一次,那是一年前,京里有个三品官到什么地方巡察,途经金城,父亲就在东厢房里设下酒宴款待,那一次,我也列在末席,那厢房中的布置简直让人咋舌,豪华得让人惊叹,奢侈得让人替老板心痛银子。


《琅环曲》 第一部分《琅环曲》 青梅竹马

    十 青梅竹马    
    '立寒'     
    我外出寻找天瑶已快两年了,到金城,就是奔着这“琴仙”的名号来的,加上昨晚在巷中隐约见到天瑶的身影,虽然,找了多时未果,可是杜众也确定他所见到的女子就是天瑶,我兴奋了一夜未眠,今早,让杜众包下这望月楼的东厢,只等着今日的“琴仙”显艺。    
    “望月楼”的伙计说,早在“琴仙”三天前放出话在“望月楼”献艺募款时,当地人早已将堂座订满,第二天,二楼雅座已由附近村庄的老板们包下,第三天,这厢房也一间没剩,多数是京城来特地听“琴仙”弹琴的人。    
    杜众问伙计,一间也没有?    
    伙计说,有倒是有,只怕客官进不起。    
    杜众说,有就行,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    
    伙计说,不是银子的问题,进得了这“望月楼”的东厢,靠的,可不光是银子。    
    于是,杜众丢下了三千两白银银票,亮了大理皇宫御用的令牌,才进了这东厢房。    
    我坐下来,杜众给我斟了杯茶,“公子爷,您先喝杯茶,定定神。”    
    “杜众,你说这真是她吗?”自己都觉得声音在发抖。    
    “奴才听过天瑶小姐弹琴,那可是天上的仙女才弹得出的琴音,奴才想,这能称得上是‘琴仙’的,天底下,除了天瑶小姐,大概还真没有第二个人了。公子爷,您瞧瞧,这外面的阵式,可见,天瑶小姐在这金城,真是名声大得很呢!”     
    天瑶的琴声会让人百闻不厌。    
    然后,他的脸色又渐渐沉下去,“可是,昨天,天瑶小姐好像不认得老奴似的?”    
    难道,她还在怪我?    
    幼年,母亲久病,父王忙碌,偌大的平南王府空旷得让我害怕,父王对我的督导极是严厉,在我面前,他总是很威严,所以,寻常百姓家里最平常的天伦之乐,对我来说,却是一种奢望。    
    倒是皇帝伯父对我疼爱有加,每次若父王长时间不在平南王府,他便会差人将我接进宫里,伯父的长子段宇聪,比我长一岁,是皇后娘娘的嫡子,三年前被封为太子。    
    宇聪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与我的感情就好像是亲兄弟,宇聪长在皇宫,兄弟姐妹众多,与我感情却最好,等到年纪稍长,才明白,生在皇宫的无奈,身为皇室兄弟,也是利益冲突最为厉害的竞争对手,稍不留神,不但会让人夺了地位,更严重的还会累及性命,所以,即使是兄弟之间的亲近,自然也是倍加留心。    
    宇聪聪明伶俐,有着超乎他年纪的深沉稳重,皇后娘娘对他的期望很大,伯父也有意让他继位,这无疑让他承载了很大的压力,也许,是处境有些相似,让我们这对堂兄弟反而感情甚深。    
    伯父与父亲是孪生兄弟,他有一张与父亲一样的脸,幼时的我常常很迷惑,有时候,会怀疑伯父才是我的父亲,至少,伯父不戴皇冠,不穿龙袍时,会与我和宇聪在御花园里捉迷藏,放风筝,或者,这是我幼年最快乐的记忆。    
    那时,我与宇聪,还有其他皇子一起在宫里接受太傅的教导,其他皇子对我这个平白得到皇上疼爱的外人,视为眼中针,私底下,他们常常对我掌脚相向,好几次,都是宇聪挡在我的身前,他也和我一样,也被打得鼻青脸肿,那时,我就发誓,将来,若是宇聪继承皇位,我定会像父亲一样,出任平南王,为保他的江山不遗余力,为大理的繁荣鞠躬尽瘁。    
    这时,厢房门开了,进来的是个手拿折扇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端着好几盘菜和一壶酒的伙计。    
    “鄙姓文,是这‘望月楼’的老板,承蒙大理段公子驾临小店,小店真是蓬筚生辉,文某略备薄酒,请段公子浅尝!”文老板满脸堆笑地说。    
    “文老板,”我叫道。“这金城的‘琴仙’可是闻名已久?”    
    “段公子是外地人,自然不知,咱们这金城的‘琴仙’可是‘琴’与‘色’双绝的美人儿,您瞧瞧我这小店便知,这慕名而来的真是不计其数。”    
    “这‘琴仙’的芳名是——”杜众问。    
    “哦,她是咱们金城知府的千金,闺名张秀英。”文老板道。    
    张秀英?!?我的心开始往下沉,是你吗?天瑶?    
    “张秀英?!真是你们知府的女儿?一直住在金城吗?”杜众再问。    
    文老板眉头一皱,接着又一笑,“这位客官的话问得奇了,这秀英小姐是咱们金城知府的独生女儿,打小就一直住在金城。”    
    “文老板别见怪,我这奴才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一些名人奇事颇为好奇。”我说。    
    “那文某不打扰公子了,您先慢用酒菜,秀英小姐也快到了。”    
    文老板告辞离去。    
    因为成长的环境特殊,我的个性孤僻,除了特别熟悉的人,我一般不开口说话。天瑶进王府之初,整整一个月,也没有搭理过她,她并不以为意。天瑶性情开朗,无论是什么事,她都会一笑置之,她那如花的灿烂笑颜,总会让人看之心情舒畅。    
    天瑶对王府里的一切都很好奇,总喜欢在我的身后问这问那,开始,我不正眼看她,更对她不加理睬,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跟,没完没了地问,慢慢地,我发现,对来说毫无意义的王府,竟然充满着新奇,竟让她有这么多的遐想。    
    让我最羡慕的,就是她与圣姑的感情,她常常在圣姑面前撒娇,在我的记忆里,没有母爱,每当在宫里看着皇子们在自己母亲的面前亲昵的模样,我总是会悄悄地避开。    
    从她与圣姑进王府以后,父亲待在府里的时候也多了起来。    
    有一次,我从宫里回来,又被打得遍体鳞伤,我躲在花园的假山后,想躲到天黑,悄悄地溜进房里,以前,都是这样,然而那天,天瑶发现了我,她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我,我紧张地低喊让她别声张,那是我第一次开口对她讲话。    
    她真的没有出声,走过来,轻轻地拉起我的手,我甩开她,不要她管。    
    她却固执地又抓住我,收起了平日里天真的模样,用带着命令的语气对我说:    
    “别动!”    
    她的声音,带着权威性,我没有再甩开。    
    也许,潜意识里,我是希望被她这样握着的,然后,她细心地用自己的手绢为我拭去手臂上的血渍,凑近我,对着我流血的伤口,吹着气,我只觉得一阵氤氲气息飘在手臂上,从来不知道,这样竟然可以止痛,有时,我在想,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天瑶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    
    接着,一颗水珠滴落在我的手上,我震动至极,抬起头,看到她的眼里含着泪,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我的受伤而落泪,第一次,让我有了被人在乎的感觉。虽然,伯父、宇聪和杜众,他们也关心我,可是,天瑶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她望着我,认真地说,让我别这样冷冷地对她,她知道我是故意的,她知道我并不讨厌她,却要板起脸孔来拒她于千里,我心里纵使有不快,可以对她说。    
    那一次我受伤,由天瑶一手照料,她天资聪颖,从小跟在圣姑身边,早已经精通医理,而她真的守口如瓶,连圣姑,她也没有提及,就是一直照顾我的杜众,也没有察觉。    
    通过这件事,我与天瑶有了共同的秘密,也让我与天瑶亲近了不少,我有了除宇聪以外的另一个朋友。    
    天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我的影子,她跟在我的身后,让我习惯,她不在时,会觉得若有所失。


《琅环曲》 第一部分《琅环曲》 琴笛合鸣

    十一  琴笛合鸣    
    '玲珑'    
    我没有从“望月楼”的正门进入,而是走了后门,因为秀英小姐怕会露了马脚,让我尽量在人前少露面。    
    这是一间与前台只有一帘之隔的后台,我将琴放在台前,这是一台上好的古琴,是秀英小姐为了这次的表演特地给我买的,在古琴坊,我一眼就挑中了它,老板连连夸我有眼光,是的,这种古琴,是可遇不可求的。    
    只听秀英小姐在前台朗声说道:    
    “承蒙各方朋友抬爱,莅临‘望月楼’,秀英此次抛头露面,在此献艺,实不忍见数日前受灾的村民百姓……”    
    秀英小姐就是这样,即使是自己的虚荣心作祟,她也会为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阵欢呼闹腾之后,外面安静下来,然后,我听到一个单音,这是秀英小姐给我的暗示,外人听起来好像是试音,实际上,是秀英小姐在给我信号,意思就是马上开始弹奏。    
    我拨动琴弦,指尖在古琴上轻盈地流动,也许,只有在弹琴时,我才会觉得,这时的我,才是真实的,才没有迷茫与彷徨。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①    
    唱到这里,我没有再唱下去,只是弹着琴,因为我听到一阵笛声,对,是笛声,而且,与我的琴音极是和拍,好像那吹笛的人,和我一样的熟悉这首曲子,我的头有点隐隐作痛,在我的记忆里,不,我没有记忆,只是感觉,似乎隐约中和别人一起和过这首曲子,难道,我与那吹笛人相识?    
    那笛声哀怨缠绵,竟与我的琴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略通音律的人都知道,即使是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人,心境不同,感受不同,定会奏出不同的效果,若二人同奏一首曲子能够各展所长,发挥得淋漓尽致,必是相识已久,同奏多时。    
    一时间,我有股冲动,想拉开那帘布,看看那吹笛人的样子。    
    这时,我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惊呼:    
    “鸳鸯锦!”    
    鸳鸯锦!我一愣,也停止了弹琴。    
    鸳鸯锦!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这男子的声音,我也听过,就是昨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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