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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绮罗香-第11章

小说: 绮罗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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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桌上纸笔,一面嗔道:“袖儿你又胡闹什么,一大清早便来我房里闹,偏生连个脚步儿也不响,吓死人了!”
  红袖也才刚起,头也未梳妆也未上,素着一张脸儿裹了夹袄,倒伶俐得可爱。她一把拽出绮罗手里的纸笺,笑声如铃:“人家叫了你好几声了,饶是自己不留神还怪我,我说呢,也不知你在发什么愣,却原来,是想他了!”
  绮罗不觉红了脸:“你胡说!我哪里有想他!”
  “咦,谁是他,他是谁?我倒不晓得是哪一位了不得的,轻轻易易地就把你的眼神心意全勾了去!姐姐说来听听,也好教我知道知道……”
  绮罗被她打趣几句,早是又羞又急,想起红袖素习触痒不禁,伸手便去咯吱她:“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不教训教训你,竟是要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红袖躲之不迭,退后一步便跌在床上,绮罗哪里肯饶她,立刻扑了上去,两个人滚做一团,只听见红袖喘不过气来的大笑大嚷:“好姐姐,我……我错了……饶了我吧……真……真喘不过来了……哎……”
  正闹着,忽见凝儿连门也不拍便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也不顾她们愕然的眼神,只走到跟前低低地说:“姑娘,不好了!”

  23(修改)

  卡文数日,终于痛下决心删除本章重写,以下是重写的内容,读者亲亲们接上回看下去即可。
  骰子拱手,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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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青由着性子放马跑了十几圈,虽是冬天,额上却也见了汗。转脸去看绮罗时,也是脸色泛红,微微气喘,不禁扬着鞭子笑到:“看你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在马上也是这么野。你才学了几天,就敢那样不管不顾地疯跑,马也是有性子的,当心勾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边说边翻身下马,抱着放凉了的茶缸咕咚咕咚灌下半缸子冷茶,绮罗便也跟了来,只微笑着拿帕子出来细细地擦汗。
  宛青回头来看她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站着,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出来,道:“我原是奇怪醉红楼从哪里找了你这么个可人儿出来,通身的气派竟是个大家闺秀,哪里像我,我爸爸天天说家里圈了一只猴儿。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压着性子做戏,装个样儿哄人,要我说啊,才刚放胆子跑马的才是你自己吧?回头我叫锦鹏来好好瞧瞧你骑马,说不定他就吓坏了不要你,那我可得着便宜了。”
  绮罗原是一腔心事无可发泄,借着跑马的机会散了少些,听得宛青直肠直肚的一席话,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的是自己竟如此沉不住气,一点子心事就往脸上搁,笑的是宛青这丫头实在憨直可爱,毫无心机,相处时刻总是轻松开心。
  “你这是刻薄自己呢,还是寒掺我呢?”她笑吟吟地接口道,“我瞧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锦鹏就是请神捉符也来不了这么快,这会子我就算变成个猴儿,也是不怕的。”
  一语未完,便有人在后头沉声道:“是么,可见你背着我是放了锁脱了缰了,竟无法无天起来,我倒想瞧瞧这猴儿如何骑马的。”
  绮罗与宛青都是一惊,转头看去,只见一人牵着马,长身而立,去了平时惯穿的军衣,一身骑马装倒更显俊逸,正是锦鹏。
  先回过神来的是宛青,只喊得一声“锦鹏”,便冲了上去抱住,刚要说话,想起绮罗还在后面,不由得踌躇,放开又舍不得,不放开又好像对不住她。
  锦鹏倒不管那许多,大大方方地拥着她转了个圈儿放下来,道:“刚去你家里,你爸爸让你回去,说下午有事儿。”
  宛青便噘嘴道:“那老家伙成天打着算盘把我嫁给谁最合算,能有什么好事。”因有绮罗在,终究不好多说什么,只咕哝出去换衣裳了。
  这里锦鹏方才转过身来,绮罗怔怔地站在当地,再没料到他竟这么突然地就回来了,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楚,话还未说,眼圈儿却已先红了。
  锦鹏也是满怀的思绪无从说起。这几日远去南京,原说到了便写信回来,偏绮罗怕多生事端,拦了下来。及至到了那儿,事情虽然不多,偏生那边的人手不够,办得拖拉。好在他也有点子私事要忙,便耐着性子慢慢等着。到得入夜,这边同僚也爱呼朋唤友地前去寻欢,每每邀他,总是推脱,心里却越发惦记着绮罗。
  好容易两面事情俱都办完,他已是一刻也再等不得,连夜便赶了回来,一早跟李汉年将事情草草交代了,便脱空儿往醉红楼来,谁知绮罗却同宛青去了马场,倒扑了个空,当下转身叫了车便奔来,换过衣裳,一眼便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儿,巧笑倩兮地与宛青斗嘴,不由得连自己的嘴角也微微勾起,只觉心中原还空空无着,现下却突然喜悦满怀。遂大步走了上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听得她在耳边轻轻啜泣,又是怜惜又是心疼,连声低哄:“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不哭了……以后再不说你是猴儿了还不成么?”
  绮罗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出来,攥起拳头捶了他两下,只在他肩头蹭着不肯抬头,锦鹏只得掏了帕子出来,抬起她的脸来拭泪,一面说道:“可尽兴了?还顽吗?”
  绮罗仰头道:“不是有人要看猴儿骑马么……那就……再跑两圈。”
  锦鹏一笑,牵了马过来,将绮罗抱上去,眼看着那马儿慢慢跑开,转了一圈又慢慢儿踱回来,遂笑道:“原来在马上,猴儿也得老实。”
  绮罗一扬头,傲然道:“你当我怕么?那是怕吓着了你!”说罢鼓着腮拍马转身。锦鹏向来少见她如此娇俏,赶上去翻身坐在她后头,接过缰绳道:“少说大话,我带你跑一遭儿,可别吓得哭鼻子!”
  其时日头已经微微西斜,将两人身影拉得长长,锦鹏放开急驰,绮罗在前面只觉得风声在耳边呼啸,拍在脸上,几乎连眼睛也睁不开,若不是他在后面紧紧搂着,倒真要害怕起来,只是如今有了依靠,顽心大起,偏过头去勉强看到他的侧脸,竟悄悄凑上去啄了一下。
  锦鹏低喊一声,生生勒住了马,也不顾它扬蹄长嘶,只抱住绮罗合身翻下马来,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良久,两人才依依分开,彼此都有些气喘,沉默半晌,锦鹏将她额前的乱发拂了开去,低声道:“早上刚回,事情还没跟大帅交代清楚呢,过会子恐怕还得去一趟他府里,先送你回去可好?”
  绮罗满脸绯红,只低头道:“按规矩今儿我不必见客,晚间你若有空,不如我们家去吃饭吧。”
  锦鹏听她说到“家去吃饭”时声音细如蚊蚋,几不可闻,心中却是大喜,便道:“好,那我先送你回家,等我回来做饭你吃。”
  绮罗咬了咬唇,轻轻点头,自去换衣了。

  24

  锦鹏因赶着去大帅府交代公务,将钥匙给了绮罗便在巷子口让她下了车,自己掉头去了。绮罗握着那枚钥匙,还带着他口袋里的一点余温,于是微笑起来,快步走去开门。
  男人的房间终究不像女子般干净整洁,绮罗开门进去,便看见一个箱子大敞着口,斜斜搁在桌上,靠窗的书桌上也是凌乱一片,索性床上地下还算整洁干净。她微笑叹气,慢慢将那一箱行李先整理出来。
  东西并不多,几件贴身的衣物和一套换洗外套,呃,并几只看来是换下来未洗的袜子……
  打水来洗净了晾在院子里,转身回来收拾衣服时,却瞥见底下窝着的一个绢包,摸出来看时,却是一叠垒得齐整的信封儿,心中诧异,待要细看却又踌躇,唯恐动了不该动的东西锦鹏生气,正要搁回去,反过手来却看见信封背面写着“绮罗”两字,不禁又勾起嘴角,拆开看了起来。
  锦鹏回来时天已经擦黑,跨进院子里便看见绮罗正满脸花猫似地生火,又手忙脚乱地去照顾那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鱼在砧板上跳一下,她在下头也跳一下,举着刀半晌不知该从何做起。
  锦鹏只是忍着笑,上前接了刀去鳞破肚,熟练地起了油锅下去煎,绮罗在一边转悠了半天,没找着一件会做的事儿,只得鼓着嘴蹲下吹火。
  一时饭熟菜香,绮罗早已饥肠辘辘,又不好意思——若没有她在身边碍手碍脚,只怕锦鹏这顿饭做得还快些。
  锦鹏倒不管这些,洗手收拾了便坐下,绮罗见他两手空空,不由得诧异道:“饭呢?”
  锦鹏又是气又是笑,故作凶恶地道:“饭在我手里!”
  绮罗这才悟过来,急忙站起来去盛饭,送到他手里,方自己端一碗坐下。锦鹏已细心地将一块鱼挑空了刺夹过来,她举着那鱼疑惑道:“你真的会做?能吃吗?”
  锦鹏简直恨不得拿筷子敲她的头,又不敢,只得敲自己:“把你给得意的,爱吃不吃。”
  这才小心地咬一口,舌头卷着送到嘴里,他漫不经心地问:“好吃不?”
  抬眼看见他眼里泄漏的紧张,她装模做样地闭上眼品了品,方才一本正经地说:“不知道,一进嘴里就滑下去肚子去了,没尝出来。”
  锦鹏梗着脖子怔了半日,盯着她又是笑又是气:“原来宛青说的没错,你还真是只不知好歹的猴儿。”绮罗只是埋头吃饭,锦鹏三三两两地把鱼挑过刺了放进她碗里,自己倒未曾好生吃,等绮罗放下碗来,才“咦”了一声,却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只说:“光顾了我自己了。”遂也学着样儿去拣了鱼肉给他,看看盘里,只剩了个鱼头鱼尾,更觉得窘。锦鹏却浑不在意,捧着碗津津有味地啃着鱼头。
  两个人慢慢吃过了饭,绮罗便起身收拾,锦鹏慌忙拦着道:“别,家里就这么几个碗,摔了就没了,还是我来吧。”
  绮罗听他嘴上说的刻薄,行动却全是体贴之意,只咬着唇站在一边微笑,见他端了碗筷出去,便也跟了出去,一个洗碗,一个便在一边拿了抹布慢慢地拭干,外头的风呼呼地在窗外盘旋,雪粒子已经漫天地洒下来了,沙沙作响。灶里的火却还未熄,微微地哔剥有声,内房里也点起灯火,熏得屋子里一片暖意,两个人都不说话,只默默地巴望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一时收拾完毕,绮罗便得回去,锦鹏拿了外套给她披上,又自己换衣,无意间抬头,却见她怔怔地望着烛火出神,便随口道:“在想什么?”
  绮罗好似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道:“没什么。”
  锦鹏只看着她不说话,她最受不得这种看穿一切的眼光,无端地慌乱,只得坦白:“我,我想跟你要点东西。”
  锦鹏挑眉道:“这可有什么为难的,要什么?”
  绮罗咬了咬唇,却勾起一丝笑意,低头道:“我要你箱子里的那一叠信。”
  锦鹏顿了顿没了话,心里大窘,只觉得一丝儿滚烫在脸上翻滚,不多时已染成一片。他磕磕巴巴地说:“你,都看见了。”
  “嗯。”绮罗抬头看他,肚子里闷笑,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他脸红,平日里只觉得他干练内敛,轻易不肯多说话,眼下这局促的样子,倒反而可爱之至,绮罗难得捉弄他,赶着又问一声:“谭副官可是舍不得呢?那……就算了。”幽幽怨怨地长叹一声,她转身。
  他慌了,连忙道:“没有没有,怎,怎么会舍不得。”捧了信到她身后,“原就是,就是要给你的。”见她双肩未抖,头渐渐地低下去,急得连忙将她搂在怀里,“怎么这就掉眼泪了,我又没说不给,只是,只是不好意思罢了。”她在怀里抖得愈发厉害,他只得低头去哄,“连我都是你的,怎么还有什么会不舍得给你呢?”
  好容易抬起她的脸,却意外地见到她笑得喘不过气的样子,锦鹏方才明白过来,指着她一时竟想不出话来,只抽回手,将信往怀里揣去。
  绮罗连忙扳着他的手,软语求道:“饶了我罢,再不敢了。”
  两个人笑闹着出了门,锦鹏叫了一辆车,扶了绮罗坐好便也要上前,绮罗连忙拦道:“这么大雪的天,没得送来送去的不安生,不如我自己回去罢。”
  锦鹏道:“你单身一个姑娘家,走夜路不方便。”还是上来坐了。绮罗欲要再劝,料他也不能听的,只得罢了。
  一时到了醉红楼,绮罗便请锦鹏上去暖暖再走,他笑着辞道:“回去还得理东西,过日来接你家去,我做炒鸡米饭给你吃。”
  绮罗觉着心头一片暖意,便微笑道:“也好,那你一路小心。”
  锦鹏便含笑点头,两人的目光粘在一起,竟似千丝万缕的割分不开,良久,绮罗才拍门进去,锦鹏直望着那窈窕的身影没入一片灯火,方才驱车回家。

  25

  醉红楼正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时候,个个都不得闲,绮罗一路穿花拂柳的只挑人少的地方走,方悄悄地回了房里,却见红袖迎了上来,叹气跺脚道:“跑了一天,总算野回来了,真真等得人心焦。”
  绮罗一面寻了家常衣服出来换,一面道:“这可奇了,我又不该你的钱,等我做什么?”
  红袖一怔,反倒怄得笑了,道:“人家可是为你心焦呢,自己倒跟个没事人儿一样!谭先生下午来找你,偏生扑了个空。原想着他回来了,好歹也能帮你想个主意……”
  绮罗不待她说完,便淡淡地打断了:“我已经见过他了。”
  红袖松了口气道:“哦,那就好。”她挨着绮罗在床边坐了,迟疑一回,终究放心不下,赶着问道:“那件事儿,可有跟他说?”
  绮罗似是疲惫之极,闭了闭眼只是沉默。红袖便知了她的意思,咬牙瞪了她半晌,方道:“你只顾着不让他为难,可曾想过若是你真要摆场子让人占去了,他要怎么办?”
  一句话恰打在绮罗最是不愿去想的心坎上,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皱眉道:“袖儿,我知道这事不能瞒着他,可是我看见他回来,看见他那么高兴的样子,我……我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盼着能让他多开心一天,哪怕多一刻也是好的。”
  她抬起眼来,秋水般的眸子里满是朦胧的薄雾,掩着一泓深愁,直教人疼到心底里去。红袖转过脸去不忍看她,低低地道:“可叫人说你什么好,日日里一副笃定的样子,其实心里半点主意都没有。”
  绮罗沉吟道:“我盘算着,这些年多少也攒了一些体己,加上头面和首饰,够凑个三百五百的,其他的我自会想法子去,哪里就逼得死人不成。”
  红袖只是急得上火:“姐姐,这三五百够酒的,还是够戏的?妈妈这些年在你身上下了多少本钱,我们不知道你自己个儿心里还不清楚吗?没有千儿八百的现大洋,她会轻轻易易地放了你走?”
  绮罗眼瞧着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心下不禁也觉着温暖感动,遂上前携了她的手道:“好妹妹,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这事儿目下也只是听见这么一说,并没有坐实,这会子就是急得火燎了心,也有力气无处使去。且先稳下心来慢慢再做打算,总是天无绝人之路的。”
  红袖勉强一笑道:“也只得如此了。”听听外头梆子已敲过了三更,便再说了几句闲话,自回房去了。
  纷纷扬扬的雪下了一夜,早晨放了晴,日头映着满屋满院的一片银白,醉红楼里的姑娘们吃过午饭都在院里搓雪球掷人玩,一时莺声燕语,竟是无比热闹,连有人进门都不曾看见,只“嗖”的一声砸过去一个雪团,就听见“啊呀”一声,却是砸了来人一个满怀,上好灰鼠毛的团云织锦袍上溅得星星点点,众人皆都愣住。还是玉儿反应过来,嗳哟一声迎上来,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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