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第3卷-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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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臣有次大怒,突发奇兵将乌孙国王和两个王储全捉了过去,准备全部杀掉,从此灭了乌孙。谁料没有几天,伊塞克湖边又亮出了新的国王和王储旗号。军臣单于哭笑不得,只好将老国王放回,此时湖边的新旗号却又自然消失了。乌孙国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谁继承了王位,谁就得继承前任国王的王后为自己的王后,不然便是不忠。腊骄靡一年前死了六十一岁的原配夫人,如今他自己在年近七十的时候还要再选王后,实际是老昆莫腊骄靡是在给自己的孙子军须靡选老婆。只是这个王后先要归他所有,将来再行自然过渡而已。这本来是件寻常事,可匈奴的乌雀此时却来个“第三者插足”,确实让乌孙国的国王和王储们要动一番脑筋。
此刻年近七十、白发苍苍的腊骄靡正与两位孙子计议国家大事。这两个孙子一个就是军须靡,另一个叫翁归靡。
“二位王孙,本王十多年前就听大汉使者张骞说,汉朝这东方大国,国君英明,猛将如林。那时本王还不相信。后来匈奴果然被汉家打败了,多少年来,只能龟缩在西北的巴尔喀什湖的西北一带。前番汉军又打下楼兰、姑师,匈奴的乌维单于连问都不敢问一声。所以本王才要与大汉和亲,你们两个也都同意。如今大汉公主还没到达,匈奴的乌雀却先飞过来了,你们说,本王该怎么办呢?” 腊骄靡征求二位王储的意见。
军须靡说:“爷爷,依我看,匈奴的那个乌雀,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乌雀,乌雀,不是乌鸦便是麻雀。而大汉的美女,听说让人看了就丢魂儿!咱们还是要大汉的公主,不要匈奴的乌雀!”
翁归靡却说:“哥哥,此话差矣。匈奴眼下虽然不如大汉强大,可比我们乌孙国还是强得多。不管他们是乌鸦还是麻雀,人家好心好意送来了公主,如果我们不要,那便是失礼。大汉虽强,可离我们万里之遥,鞭长莫及。万一匈奴乘我不备,兴师问罪,那有如何是好呢?”
军须靡站了起来:“那我们就跟他们打!有大汉的支持,我们还怕匈奴做甚?”
腊骄靡劝道:“好啦好啦,二位贤孙,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爷爷我老啦,爷爷眼下做的事情,还不都是为了你们两位?军须靡让爷爷只娶大汉的公主,是因为爷爷一旦不行了,那大汉的公主理所当然地归你;而翁归靡希望匈奴的乌雀也要来,是想要爷爷也给他留下一个。哈哈哈哈!我们乌孙人这一点就是好,一不争权力,二不争女人,只等着爷爷传下来。好吧,爷爷想,大汉的公主是我们请求来的,当然要让她当王后;可匈奴的乌雀先上门了,咱不能就这么给生生地挡回去。不然,不要说匈奴有了借口,就是四邻,也会说我们乌孙国无礼于匈奴了啊!”
军须靡说:“爷爷,您是国王,我们全听您的!”
翁归靡却要多说几句:“还有,爷爷,听说汉家为了索要几匹良马,便派出大军去打大宛国,为首的叫李广利,他们五万大军,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刚刚从我们的葛尔特山口穿过去!爷爷,汉军如果打败了大宛,会不会回过头来收拾我们?如果他们被大宛打败了,那大宛会不会因为我们与大汉和亲结盟而和我们过不去呢?”
腊骄靡点点头,车轱辘话又说了起来:“好孙子,你想的,也正是爷爷想的啊!那大宛国也不好,愿不愿给大汉马匹,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可他们不该让郁成王杀了汉家的使节啊!由此一点,可见大宛和郁成国,都不是善类;我乌孙国人,从来向往平和安居,讨厌互相争伐,可也觉得他们过于无礼。只是我们西与大宛为邻,北与匈奴接壤,东边又都是大汉的属国,所以要小心从事。爷爷我已经老了,与大汉联姻,是为你们准备的一招。可是匈奴如今先送来一个公主,你们说,让爷爷怎么办呢?”
军须靡倒有主意:“爷爷,那我们索性就说您病了,先让他们都在驿馆中等着!等到大宛那边见了分晓,或者看看汉使与匈奴使者谁好对付,然后再决定迎娶哪能一个?”
腊骄靡点头称是:“好主意,真是与我不谋而合!只是,我们对大汉要言而有信,不能把人家公主请来了,再让人回去。好啦,爷爷我先不能接见匈奴使者,你们先给挡着,就说爷爷我身体不舒服。让爷爷蒙上头,想想办法。等汉家的使者到了,爷爷我肯定能想出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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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远嫁乌孙(之八)
蜀汉交界,崇山险峻,层峦迭嶂。
珠儿独自一人,女份男装,身背行囊,来到太白山下。
她刚进一个山涧,便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她不禁好奇,悄悄地摸到打斗场边,只见有四个人在一起混战。四个人着装一个样子,其中三个人年纪大一些,一个年轻一些。再细细看去,那三个年纪大的,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年青人,必欲将其置之死地。那年轻人武功甚为了得,一个对付三个,毫也不畏惧。珠儿在一边看了,心中连连称好。
四人对打了数十回合,年青人毕竟寡不敌众,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珠儿一路上没有事非,只觉得浑身有股说不完的劲儿,再不施展出来,可能就要生病。于是她纵身一跳,落进四人一旁,大声叫道:“喂!喂!你们三个年纪大的,欺负一个年纪轻的,太不像话了吧!”
年纪最长的人停了手来,微笑着说:“小伙子,这里不关你的事来,快走来。”
珠儿也笑了起来。“你们三个打一个,以长凌弱,难道还好意思?”
年纪次长者也停了下来:“小伙子,他是我们的仇人来,我们从北地追他追到这儿来,就是报仇的来,你快走来!
珠儿听他们的口音都很重,而且时不时地还要带个“来”字,便觉得好玩。她灿然一笑:“我要是不走呢?”
三兄弟中年纪稍轻者怒而叫道:“大哥二哥,别理他,这人不识相来,连他一块儿除来!”
珠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既怒又笑:“哈哈!那好啊,小爷奉陪!”说完亮出自己的剑来。
那边的老大与老二逼着原来的对手,继续围着那个年轻人厮杀;老三则转过身子,与珠儿对起剑来。
珠儿先是虚虚实实,与其委蛇,没试几剑,便觉得对手的武功不过尔尔,难怪三个人打一个,好久拿不下来嘛。看这人年轻气盛,珠儿便想教训他一番,于是连让两招,将手中的剑往身后一藏,后退了两步,将他引到了一边。
那对手欺她剑弱,便更放心地跟了进来,顺势对着珠儿的头顶便劈了下来。
不料珠儿并不躲闪,反将利剑从身后提起,绕着自己的后背和脖子,将那剑“唰”地向上一荡!对面的人以为她只能躲,大吃一惊,只听“当”地一声,自己手中的剑被一道寒光,淬作两截!珠儿接着便向前一跃,那剑像一条鞭子一样,反向对方的脖子上扫了过去。那人大吃一惊,急忙将头一低,躲过这道寒光,还没等他抬起头来,那寒光带着呼啸,“嗖”地一声,却像一只白鸽,贴着地飞了过来!
那年轻人不由得大惊,这一荡一扫再加上一飞,如水银泄地,化物无痕,寻常剑手绝无这种招数!再想破解之法,早已不及,于是他只好向后腾空一翻,先别被鸽子掠着再说!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脚下已不是兄弟三个选好了的山间平地,自己已被新来的对手引出了老地方,这一翻之后,才知道脚下是空的!他不由地大叫一声,顺手抓住眼前的石壁。
那边的两个哥哥早已吃了一惊,移步前来,发现自己那亲爱的弟弟双手扒着悬崖,身子和腿在空中飘荡着,下面却是万丈深渊!
再看看他双手所扒着的石头上面,与之对阵的新到后生,一只脚踩着他们老三的右手,同时把那把寒光逼人的剑尖,放到了那只同样扒着石头的左手上。
“你们说,是收兵不打呢?还是让我这剑扎下去?”珠儿笑嘻嘻地说。
两位老哥急忙将剑扔下:“收兵,我们收兵来!少侠,你也松手来!”
珠儿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要是松手,这剑可落到他的手上啦!”
“不,少侠!有什么话好说来,快让我把三弟拉上来来!”年纪最大的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口中又是一串的“来”字。
珠儿笑着后退了几步,心里荡漾着从来没有的快意。“把他拉上来,再给我好好地说,干嘛三个欺负人家一个?”
那挂在半空的老三直叫:“大哥二哥,快拉住我吧,我快不行了!”
那位年马次长的人心中惊奇,也双手打拱道:“少侠,听你话音,奶气还没断来,没想到武功这般了得来?”
珠儿叱道:“少费话!快快拉你兄弟上来。不然,我让他坠入万丈深渊!”
老大早把老三拖了上来,然后拉着面色发白的老三,一同给珠儿作揖:“少年英雄,少侠!在下呼韩熊这边有礼来。”
珠儿冷笑道:“呼韩熊?听起来你们不像是汉人?”
自称呼韩熊的说:“对,在下呼韩熊,原是韩氏后裔来,先人秦始皇时随军到达北地,出入汉人与匈奴人之间来。这两位是咱兄弟来,叫呼韩虎和呼韩豹来。”
珠儿也顺着他的口气说了起来:“那你们不在匈奴呼喊着熊,呼喊着老虎和豹子来,怎么跑到太白山来?”
呼韩熊指着那边站着的年轻人说:“少侠,这位瘦小子,就是咱的仇人来!是他的爹,将咱逼得走投无路,才归到匈奴去的来!”
珠儿冷笑起来:“大汉天下大得很来,你们自可到处谋生来,为什么非去匈奴不可来?即使你们全是理来,一到匈奴,便是你们没理来!”
叫做呼韩虎的老二忙说:“少侠!傅家说咱外通匈奴,把咱弄得走投无路,只好投奔匈奴来!”
珠儿不想再跟他们胡来,便转向那个青年人道:“那我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辞!那个瘦子,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瘦子青年终于开口了:“谢谢少侠相救!小的姓傅,名叫傅介子。我父亲原来是北地汉军将领,名叫傅高个儿。他们的爹曾在我爹手下当过偏将,有一次出击匈奴,他们的爹遇到包围,我爹救援不及,他爹便被匈奴捉了过去,他爹降了匈奴。我爹让他们三个去找他们的爹,说只要他们把他们的爹找回来,便可不计前过,继续让他们的爹还当汉家将领。谁料他们到了匈奴,便不回来了,也不姓韩了,改姓呼韩了!”
呼韩虎争辩道:“少侠!别听他胡说来!我爹说来,是傅高个儿那老儿不救我爹,故意将我爹置于死地的来!匈奴的乌维太子对我爹远比他爹对我爹好来,我们便随着我爹,改姓呼韩来!”
珠儿烦躁地:“好啦,好啦!什么你爹他爹的,听起来全是昏爹!倒不如那个乌维太子贤明!就算是你们那些昏爹的过错,自然由你们的昏爹来解决就算啦,干吗要追他逼他杀他,来,来,来!”珠儿一口气问道这儿,才发现自己又忘记了,又跟着他们说起“来”来,而且一口气说了三个。
呼韩虎又叫起来:“少侠!您不知道的来!自从那一年赵信被杀,有个叫东方朔的神道来,把投降了匈奴的汉人称作‘汉奸’来,这下子好来,咱们全成了汉奸来,见了汉人就抬不起头来!我爹随着乌维单于到了西北来,见到乌孙、大宛的人来,听说我们是汉人,也叫咱们是汉奸来!我爹为此一怒而病来、一病而死来,临死前要咱们找傅高个儿报此深仇来。没想到咱们去年到了北地来,那老鬼傅高个儿也病死了来!”
珠儿觉得好笑:“你们的昏爹死来,他的昏爹也死来,两拉倒来,你们干吗还要追杀他的儿子来?”
呼韩熊却说:“我们要杀了仇家来,然后再洗去‘汉奸’这个骂名来!”
珠儿转过来问瘦高个儿:“傅介子,是这样来?”
傅介子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如果他要开口,可能也是来来来。
珠儿道:“你们都听我说来。这年头当爹的,经常是昏爹来。既然你们两个昏爹都死来,那就别再计较来。只是‘汉奸’这个骂名,太不好听来。既然你们还有羞耻之心,那我就给你们说出个办法,让你们洗去‘汉奸’这个骂名,来,来,来。”
呼韩熊见珠儿跟着说“来”,也笑了起来:“那好来!少侠!你说,让我们怎么办来?”
呼韩虎却不认可:“那也不行来!这个傅介子,我们追杀了他一年多来,几天前才见他的踪迹来,这回非灭了他不可来!”
珠儿举起手中的剑:“你们敢来?你们知道,我手中的这把剑是什么剑,我的剑法是谁家的剑法来?”
呼韩豹刚才可是领教了,便喊了起来:“了得了得来!少侠,你的剑法十分了得来!小的服了来!少侠,您的剑法神出鬼没来,咱从来都没见过来!请您说说是这神剑是从哪里来的来!”
珠儿得意了说:“哼,哼!我这剑,便是当今汉家皇上赐给的吴王寒光剑来!我的剑法,便是你们刚才说的东方大人的东方剑法来!”
呼韩熊大惊而跪:“啊!怪不得来!少侠!原来你是东方大人的公子来?”
珠儿又将自己的剑抬了起来:“哈哈哈哈!怎么?你们要是不相信,咱就再试试?来,来,来!”
呼韩豹急忙摆手:“不要来,不要来!少侠,小的彻底服输来!”
呼韩虎却说:“大哥,咱听咱爹说过来,说东方朔就一个儿子会武功,叫什么辛苦子来,他十多年前跟着霍去病打单于廷时丢了一条胳膊,成了废人来,怎么又冒出个东方公子来?”
珠儿又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知道我哥哥叫辛苦子,却不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个娘生的来?你以为东方大人一辈子就一个老婆来?我娘是他的第二个夫人,我是他最小的最能干的儿子!来,来,来!”
呼韩熊点点头:“我说老二来,我爹给我们讲过来,东方朔一年一个美女来。儿子还会少了来?你看他那副俊模样,准是东方朔的儿子来!”说着他转过来:“少侠!我们可以听你的来。只要你能让我们洗去‘汉奸’这个恶名,我们便可放过这个傅介子来!”
珠儿笑道:“一言为定来?”
三兄弟齐声说:“一言为定来!”
珠儿将剑装进鞘中:“那好!我告诉你们来,你们先把姓给我改回来,还姓韩,这个能做到么?”这回她不再说来。
三兄弟:“这个容易来,这个容易来!”
珠儿掏出两个骰子,扔一个给他们:“你们就拿着这玩意儿来,去乌孙国,去找我爹东方朔来,就说是一个东方公子让你们去的来,剩下的你就别管来,就只管听我爹的来!”
呼韩熊很不理解:“做啥来?东方大人到了乌孙来?那离匈奴的乌维单于很近来,他去那儿做啥来?”
珠儿只好向他们解释:“这个你们就不知道来!乌孙国的老国王要与我大汉和好来,还向汉皇求亲来。汉皇一个高兴来,就把皇家一个罪臣的女儿刘细君改名乌孙公主来,嫁给那个乌孙来。可你们匈奴那个乌维单于来,很能争风吃醋来,见我汉家嫁过乌孙公主来,便将自己的女儿来,叫做什么乌雀公主的来,也给送了过去来!
众人听她一口一个“来“字,包括傅介子在内,也都大笑了起来。
呼韩虎也跟着众人大笑来,可他的笑脸半道上变了来:“做啥来?少侠!你再说一遍来,乌维单于将谁送到乌孙来?”
“乌雀公主啊?你们认识来?”
呼韩虎急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