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樱1·华佗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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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对。可你问这些东西干什么?你不还是和我一样?这有什么不对?”
“老大,这正巧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你就是因为觉得这没什么不对所以连伪君子的面具也从来不戴,是不是?”
“好啦,就算是好不好?你到底什么意思?”李亚峰不耐烦了。
“老大,你还没听明白?”曹暮反问,“我家和阿……姜冉他们家二十多年邻居,他们家有什么人什么事我不知道?”
“你是说……”
“没错,姜冉全家都是那种正义感特强,同情心过剩,有原则有坚持有骨气有……这么说吧,把姜伯姜婶压缩成书,就是一本党章外加法律大全。”
“……”
“老大,姜冉从小到大都长在这种环境里,你说她现在是什么样?”
雷州外国语学校。高一•;二班教室。
“怎么现在才来!”急得坐立不安的李亚峰难得冲曹暮发了次脾气。但他的注意力马上就被曹暮交给他的厚厚一叠稿纸吸引住了,急急接过一页一页仔细看了起来——自从李亚峰练了通慧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读东西。只不过,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等翻完最后一页,李亚峰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曹!你这是什么东西?!”
“李亚峰,你怎么了?”一个很熟悉但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在李亚峰耳边响了起来,李亚峰这才意识到,已经上课十分钟了——他忙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奇怪,是哪个老师?心里还在纳闷。
“阿姐!”李亚峰吓了一跳,“这是……初中的语文课?不对,我没走错教室呀?”李亚峰看看四周,的确是自己同学们熟悉的面孔,“……刘老师,南宫……老师呢?”
同学们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李亚峰,想什么呢!”
“上课这么长时间了,这才看见刘老师?就是喜欢南宫老师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吧?”
“……”李亚峰摇摇头,把曹暮胡说八道的“计划”抛到脑后,想一想,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南宫老师去外地开会,这星期的课暂时由我来代。我可是一进教室就说了……就算你没听清楚,也不至于不认识我了吧?”刘蕊铃——李亚峰初三时的语文老师,“阿姐”——笑眯眯地对李亚峰发问。
“对不起,刘老师,我走神了。”李亚峰从心里感到抱歉,刘老师初中时对自己的关心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没什么,我刚才还奇怪你怎么了,看什么呢?你不介意到后面墙角站一下,集中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吧?啊,下课后到办公室来‘交代’清楚……好了,现在我们继续上课……”
第二章月儿弯弯照九州(3)
好像这个场景自己什么时候曾经经历过一次?李亚峰一边往墙角走一边琢磨。天!不会吧?看看讲台上久违的刘老师,李亚峰心里发毛。该不会天底下的妖精都喜欢当语文老师吧?
李亚峰在教室的墙角站着,脑子里面胡思乱想,昨天和姜冉的邂逅,曹暮的浑蛋计划——曹暮居然建议自己去想办法绑架个科学家回来搞搞生物克隆!
还有,刚才刘老师对李亚峰说的台词,和南宫飞燕说过的怎么听怎么像……
这些念头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李亚峰的脑子里来回乱转。要是他不在罚站,没准儿倒有机会好好听听刘蕊铃讲课,毕竟刘蕊铃是他从心底喜爱的老师之一——在雷州外国语学校,除了杜峰海之外,李亚峰对几乎所有的老师们还是很尊敬的——但现在,他又一次彻底走神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快下课了。
突然,李亚峰纷乱的思绪被同学们的惊呼声叫回了课堂上。
“刘老师!”
“刘老师!你怎么了?”
“快来人哪!”
刚才还很精神地拿李亚峰开玩笑的刘蕊铃不知怎么的,突然一头栽倒在了讲台上,脸色变得煞白,双眼紧闭,晕了过去。全班同学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到了,纷纷惊呼起来。
李亚峰也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乾坤袋——里面装着华佗门最好的灵药。不过,他倒是不慌,一瞬间他想道:
第一,如果刘老师是因为得了急病晕倒了,那不用着急。用不了多长时间救护车就能从医院开来,校医也会赶紧来的。
第二,就算刘老师是得了重病,靠乾坤袋里的奇药撑腰,什么病治不了?
第三,如果可以把刘老师刚才的话理解为刘老师是又一个妖精的话,那刘老师现在是不是为了什么特别的理由才故意晕倒的自己心里可没底,能不动还是不要动的好——认妖精当干姐姐不是自己的爱好。
第四,师父说过,自己最近有劫数,医术能不用还是不要用,虽然自己不在乎但什么也不管还是最好的选择。
结论:刘老师不会有事,自己不用动。老老实实罚站。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李亚峰甚至要把去摸乾坤袋的手放下来了。可是突然他的脸色也变了——乾坤袋不见了!
甚至连李亚峰自己都不知道乾坤袋里到底有多少宝贝,他只知道乾坤袋很能装。
在李亚峰离开神农谷的时候,为了报复华八藏私,藏珍室里面能搬得动的东西都被他装进了乾坤袋;除此之外还有凝翠崖上的一堆灵药、药田里的各种药材;连华佗门历代祖师炼制的丹药和华八从他家带到神农谷去的各种零碎他都没有放过,甚至包括那一堆大学课本。
这个袋子是李亚峰最喜欢的,小巧不说,装多少东西永远都是一个重量,居然还通灵,把手伸进袋子里,只要自己心念一动,袋中的东西就会自动送到手边。回家后李亚峰甚至把家里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放了进去,想要用的时候从袋里拿就是了,反正什么都装得进去。——这可是李亚峰试验过的,他曾经把王信装到里面又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拿出来过。
可是现在,让李亚峰说话气粗的宝贝居然没了!李亚峰感觉好像一下子被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站在了墙角——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什么时候有过呢?对了,在南宫飞燕家。就连刚才阿姐对自己说的话也跟南宫飞燕差不多一样。难道阿姐真的也是妖怪?要不然怎么一切都这么像呢……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老子怎么在想这些东西!
李亚峰一急,顿时脸色煞白,双眼紧闭,摇摇欲坠。
有两个人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李亚峰身上。
曹暮和大家一样惊叫着往前跑,可他同时还回头盯着李亚峰,目光里全是不满:就算阿姐不会有事你就不能装一装?老大!你不是不想显眼吗?别那么懒!
王信则不同,他没有惊叫,可冲着李亚峰的目光里却在呐喊:老大,你会治病呀!为什么不赶紧给阿姐看看?
“老大!”曹暮和王信一起叫了起来——在两个人眼里,李亚峰不知道怎么被刘蕊铃传染了。
“我去雷山!”——对,一定是昨天掉在雷山山顶了——李亚峰给曹暮和王信丢下一句话就急匆匆冲出了教室——他还没有混乱到当众乱飞的地步。
……
“老大,乾坤袋没找到?”
“……我在雷山上放了一把火,烧不着!”
“哎,二哥,你怎么知道老大乾坤袋丢了的?”
“王信,闭嘴。”
晚上十点,雷州外国语学校的体育器材室里传出了对话声。是垂头丧气的李亚峰、心急火燎的曹暮和莫名其妙的王信。
一天时间,李亚峰几乎把雷山上有多少块石头都数清楚了,可还是找不到乾坤袋,最后气得差点儿真的放火。
同一时间的一个电话。
“喂,是陈丹家吗?我找陈丹。我是她的同学张甜。”
“甜甜,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来电话?我都要睡了……”
“丹丹!”
“怎么了,说话这么大声?”
“你……你听我说!我看见李亚峰了!”
“看见就看见了呗,激动什么?对了,他旷了一天课,你有没有告诉他让他写检查?”
“你不知道!李亚峰他……他……他飞了!”
“什么跟什么呀?听不懂。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困死了……”
“别挂电话!丹丹,你听我说,今天下午我回家……”
……
在中国,雷州是个不大的城市,人口不到一百万。不过雷州这两年经济发展不慢,夜景倒是可以一看的。但凌晨一点浮在雷州上空两千米高空的李亚峰却不这么认为,他的心情就像现在雷州的夜景一样一片黑暗。
空中,风很强,而李亚峰的心,很凉,很凉。
乾坤袋丢了,李亚峰百思不得其解。乾坤袋怎么可能丢呢?这种宝贝是认主的,就是扔了它一般人也看不见捡不走,可就是找不到。习惯了身上带着一堆宝贝,也习惯了时不常地往自己嘴里丢个朱果什么的,而现在……
就在李亚峰犯愁的同时,燕山小区内的一家人正被家中长辈突如其来的重病弄得手忙脚乱。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早晨爸爸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一个厚重的中年男人的嗓音,声音里透出无比的焦虑。
“哎呀,别说没用的话了,赶紧叫救护车!两个小时前就该叫,可爸偏说没事,这不,这会儿爸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是?赶紧叫救护车!小冉!”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叫了叫了,救护车马上就到!爸,妈,要准备什么?赶紧说呀!”一个清亮的女声连忙答话。
没过一会儿,救护车的铃声几乎吵醒了整个小区。同一栋楼上有几家人睡眼惺松地打开窗户往外瞧,议论着什么。这其中有一个人的精神很好,眼里完全没有睡意,他看着楼下的救护车前忙碌的一个身影,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嘴里喃喃地说着:“老大,你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不,买卖送上门来了……”
同一时间,雷州燕山小区前的书摊摊主小刘的家里。
小刘没有睡觉,他坐在沙发上,眼睛紧盯着电视机里第N次重播的《还珠格格》,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小刘拿胳膊碰碰身边的女子,说了一句:“老婆你看,这戏嘛,不光是要演员长得漂亮,名气够大,有时候还得自己挑演员才够味你说是不是?”
小刘见身边的女子不答话,又自言自语说:“小伙子,戏嘛,我老人家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接下来可就看你怎么演了……”
第二章生活是一团麻(1)
姜冉这几天的心情很差。
爷爷突然得了重病住院,医院诊断是脑瘤,居然还是晚期——这怎么可能?
照医院的说法,爷爷应该至少已经卧床三年以上了。可明明爷爷白天还在公园打太极拳,精神得让自己都羡慕。怎么到了晚上突然就成了脑瘤晚期了?难道说是从天上一下掉下个瘤子砸到爷爷头上了?什么医院嘛!
爷爷到雷州市立医院住院还没有三天,医院和那个不负责任的梁大夫居然就开了病危通知书,说让家里作好心理准备,还说什么脑瘤现在只能手术摘除,但爷爷的年纪太大,经不起这种大手术的折腾,而且就算是能够手术,雷州也根本没有能做这种手术的医生,就算是有了医生,手术所需的金额是个天文数字,自己家里虽然还算富裕但也出不起……
这从天而降的坏消息砸得姜冉头晕目眩,难道说从小最疼爱自己的爷爷真的就要离开自己了?姜冉再也没有心思上课,不顾家里的反对,从爷爷住院的第二天起就请假到医院陪床,听着爷爷在昏迷中不时地叫着“小冉,小冉”,姜冉的心都要碎了。
另一方面,李亚峰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原因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原因太多了。
那天凌晨,李亚峰在给刘蕊铃把完脉后很清楚地知道,刘蕊铃的病其实并不重,只要把自己体内强盛的“丙丁火气”用银针度入刘蕊铃体内补强,什么心脏病不药而愈是理所当然的,完全用不着开刀动手术。可在李亚峰把刘蕊铃当成自己老爸以前的梦中情人的同时,对下针也慎重起来——万一我的医术不成……
为求保险,李亚峰连夜回了一趟神农谷……
“师父!我回来了!”东方蒙蒙发亮的时候,李亚峰急匆匆地冲进了神农谷,直向丹房奔去,想看看自己还有什么丹药没有带走,嘴里还大喊着师父,想把华八吓一跳。
没有回音。
“奇怪,师父这家伙跑到哪儿去了?”李亚峰一边嘟囔着一边到处打量,一直在丹房的丹炉前一动不动的华八的身影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师父!我回来了!你在哪儿?”李亚峰走出茅屋,大声喊起来。虽然只和华八分别了一个月,李亚峰还是很思念自己那一双白眉的师父的。
依然没有回音。
李亚峰有点儿慌了。
“师父到底到哪儿去了?出谷了?不可能。”李亚峰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不是为了收我这个徒弟,师父一百年才离开神农谷几次,怎么我一走他就走了?不可能。”
“要不然是什么人来找师父?”李亚峰一边在神农谷里到处乱转,一边继续猜想,“也不可能。师父说过的,虽然学医的人多是什么世家,华佗门的名字和辈分也可以让一些老中医俯首帖耳——不知道是真是假,以后得找个机会试试——可没有什么外人知道神农谷,有谁会来找?再说,师父活了好几百岁了,以前的朋友也该都死光了吧?”
……
在李亚峰又一次把神农谷翻了个底朝天之后,他终于在茅屋里“逆天”两个大字前的桌子上看见了华八留给他的信——越是放在显眼地方的东西就越是晚被发现,墨菲说得很对。
“师父,你不要耍我好不好?”
读完信,李亚峰实在是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把华八的信随手一扔,哀叫了起来,华八的信在空中打了个转儿,落在了地上,上面用小篆——李亚峰现在已经无比熟悉的字体——密密麻麻地写着……
在信的末尾有一个“八”字,看得出,是华八的亲笔。在“八”字下面还写着一行小字,应该是华八在写完信之后又添上去的:
《吞食天地》未能通关,此去不知吉凶,憾甚!
……
“第十八个书架,一、二、三……十七、十八!……不会吧?”李亚峰数到华八在信上所说的第十八个书架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华佗门的五个藏书洞里书很多,大概是因为华佗门里的人都像李亚峰一样懒,从来不知道整理,大多数书本典籍都扔了一地,在书架上的反而很少。而书架本身也有大有小,小的还不到半米高,只能放下一二百本书——还大都空着,只起到碍事的作用;有些大的书架却有四五米高,底下几格空荡荡的,反而在最顶上摆着那么一两本——对于这一点,李亚峰倒也从来没有厌烦过,反正自己会御风术,书放得再高也无所谓,一飘就上去了,而且自己家里的书只怕比藏书洞里放得更乱,这样倒反而有亲切感。另外,李亚峰最讨厌学武,所以“山”字部藏书洞他几乎没有进来过,更不知道华八在信上说的什么“右首第十八个书架”,但李亚峰现在可以肯定了,眼前这个书架是他从小到大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