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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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就把那块绢帕压在白瑞麟面上,继道:“愚姐先行一步,我们泰山再会吧!”
说音方落,就见人影一闪,已先去了所在。
房内仅剩下白瑞麟,在面带微笑,仍是原来他独坐时的形状,只好要苦坐三天了。
XXX泰山大会之期既近,而三山五岳的武林人物,就成群结队,齐往山东兼程赶去。
这些人之中,可说是复杂已极。
论年岁,有白发皤皤,老态龙锺的老翁与老妇,下至天真娇惑的幼儿。
以打扮看,品流更加难以胜数,总之,僧、道、尼、俗,贩夫走卒,士农工商,真可说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更有千娇百媚的少女,也有落落大方的少妇。
有品貌俊秀的翩翩少年,也有不少生像怪异,丑陋不堪的武士。
他们这些人,除很少数是来看热闹外,大部份均是想来见识一下,这一老一少,两位传奇性人物,尤其这位年少的,看他究竟凭了什么,而能在很短时内,使举世震惊,宵小丧胆?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抱着不服气的态度,想来会会白瑞麟的。
所以从四面八方来的人,齐往泰山涌去。
正在这时,忽然江湖传言!说是从西藏来了一批喇嘛,而且为数相当多!
除此之外,又有一批彪形大汉,个个手执三股叉,形像近似野人般的人物,不知是什么来历?
这可急坏了谢老侠!
“在习文斋”中,也挤了不少武林人物!
这里除了为首的中川隐侠谢东灵,铁扇书生张建绪之外,就是黄河渔翁祝钧,渭水钓叟同同,终南樵桑彬,臭和尚牛青林,穷家帮主铁掌熊能,以及帮中的两位长老──过山鹏单仁和智多星云基,至于穷家帮来的众多弟子,则因人数过多,留在了官口。
最难能可贵的,是蛇姑婆邹丽卿,也特地从苗疆赶了来,不过他却无意参加,仅存观摩之心。
而五大门派,也都准备与会,他们由少林源的慧空为首,目前到达的,除慧空掌门之外,尚有梧玄、逍遥书生、开光寺主持玉真和尚,及门下弟子八人。
华山派这次来人不少,除灵霄子、灵智子、灵云子之外,有华山一剑郭雷,西华秀士吕诚,及门下弟子四十九人。
峨嵋的来人,仅系代表性质,慈因师太带着一位门下二位女弟子参加。
武当派这次的来人很多,由该派掌门虚灵道长率领,除武当三虚之外,门下弟子,竟有百十人之多,而他们的师叔松阳道长,未随武当派同来,仅说到期迳往丈人峰,以免多惹是非。
昆仑派,系由掌门亲自率领,门下弟子,除觉非道长之外,尚有在西域名头甚为响古的,应宗文应宗玉师兄弟两个。
只是这五大门派中人,意向不甚明确,他们聚集济南城内,既未派人与中川隐侠连络,也未有任何动向。
而红云教方面,近来却特别活跃。
他们为了接待还来与会的人,特地在泰山四周,几个重要城镇处,均设有接待处,派有专人负责接待事宜。
而且,他们的接待,是不分门派,只要是向他们所设的接待处中投宿,一律均待为上宾,并发给一个铁牌,除教中的几处禁地之外,均可随意参观。
这种作法,和他们以往的行径,大相违背,显然是有重大作用,而非故示友好!
虽然如此,但凡正道中人,均不愿接受他们的招待,而自觅住处。
同时,在红云教的人事上,也有了重大变更。
现在的三坛坛主,均是些神秘人物,经常以红布□面,至于武功家数,却是异常诡谲,且狠辣至极。
唯有大漠之熊,不仅武功恢复,且较前似又高了不少,至于他是为何恢复的这样快?据说,是得力一位海外异人之助,可是那位异人为谁,则是谁也不得而知?
他现在为内三坛的刑坛坛主,掌理教中生杀予夺之权,其飞扬跋扈之状,几位前在陕北时,不知又高出多少倍?成为符立手下的中枢人物!
内三坛中的主簿坛坛主,为中条之鹰罗岚,掌理教中的海底,凡教中的人员调派,经符立允许后,即由他传令宣布。
供奉坛,走由天池逸老担任,至于这位自号天池逸老的怪客,不仅擅长心智,且精于削器之学,生性怪癖已极,从不和武林中人往来。
他在天池边有一座石堡,可说是机关遍布,真是步步危机,的是个险恶人物。
符立请他来担任内三坛的供奉坛主,实有很优厚的条件,方才允许出力。
他的条件,是在成功之后,即以山海关为界,凡关外之地,不许红云教染指不说,并协助他扫清关外的武林余孽,而建立他自己的天下。
因为他本人虽精于削器,却武功不高,凭他自己的本领,不要说想成为关外王,连长独叟,也无能抗衡。
虽然如此,符立当然有他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是相当毒辣的,他是在想:“目前最大的敌人,当然是中川隐侠及八极神童,假若能帮助我把这两人除去,至于以后吗?哼!那要看我的高兴与否了!”
北岳神君吴荫,现在已是红云教的副教主,至于红砂掌倪毕,从武昌返来后,便未再见过,至于他的去向如何?则是谁也不知道,反正凭拍马赚来的副教主宝座,已拱手让了人!
总护法,为蟹蛰眇目童子发胡进,也是新近由符立网罗了来。
其下红云教中的香主,大多不是绿林草寇,即是黑道枭雄,均为江湖上的败类,他们都对红云教趋之若□,其目的,不是想向正道人物报复,便是想借机横行一番。
所以目前的红云教,可说是集黑道之大成,唯一遗憾的,是一些精英,大多数被白瑞麟烧死于白虎堡,故现在的符立,就不得不藉外力了。
这两股外力,一部份是北极雪魔红红煞的手下,一部份是小人岛主野心郎君的派遣。
那两派人物,虽都是由符立礼聘而来,但在内心上,却各怀敌意,形成了一种平衡状态,也就因此,以致把红云教的实力减弱不少,这也是符立的始料所不及的。
只是常言道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既是礼聘而来,现在不论打发走那一个,均将惹出天大风波,甚至闹到自相残杀也说不定。
但在目前急需用人之际,虽明知为饮鸩止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派他们担住了重要职位,这也是符立不得已的苦衷,不足为外人道的。
不过他还有一个希望,他想在大会之前,临时再拉上几位,来充实自己的内部,所以了故示大方,到处设立接待处,其用意即在此。
且说中州隐侠正在习文斋内,因不见白瑞麟到来,而急得团团转时,忽然听到门前一声佛号响起。
中川隐侠闻声一征,尚未弄清来人为谁时,又猛闻:“舅舅!”
接着,便见一条小巧人影猛扑而来。
中川隐侠不禁寿眉一皱,虽然如此,但仍装作笑颜,慈祥的张开双臂,迎着猛扑而来的人影,一把抱进怀中,在来人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始道:“玫儿同谁来的?”
“这还用间,有小的,就有老的!”
话落人现,接着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白马寺方丈圆果,后面跟着的是谢夫人,谢琼芝,最后是司马彬。
这四人的出现,大出谢老侠的意外,立即愕怔了一下,随道:“你们这种全家出勤,留着家由谁看?”
圆果和尚未等谢夫人开口,即先接说道:“你那家,有什么可看,除了一座空山,那三间茅棚,你就是想送给人,人家还不一定要呢!”
他说看把话一顿,又道:“再说老菩萨陪着你守了一辈子山,现在儿女都大了,还不该出来见见世面?”
这几句话,把个中州隐侠说得嘴张了几张,终于未把要责备的话说出,而伏首一叹道:“话固然是不错,但何必出来担这种风险!”
“什么风险不风险,就凭白小侠一人,足使群魔丧胆,何用你担心!”
“是呀,我们一路之上,所听到的,尽是小祖师的喧赫事迹,真给我们“无极门”
增光不少!”
谢老夫人的话刚完,谢琼芝即如此说着,言下之意,不但表示出她内心的高兴,而且也意味看说,自今以后,无极门可要扬眉吐气了!
不想中川隐侠听后,唉叹一声道:“芝妹,你且慢高兴,迄今连他的下落都弄不清呢!”
“怎么,他不在此地?”
谢东灵的话方完,谢夫人同圆果和尚均异口同声,惊诧的问着。
而最吃惊的则是司马彬同调琼芝夫妇俩了。
其实这也难怪他们吃惊,现在距会期,也不过仅有三四天的光景,而主帅却了无踪影,怎不令人吃惊?
半晌,始听司马彬迟疑的道:“据传说,半月之前,尚在武昌,怎会………”
中川隐侠不等他说完,即道:“这位是熊帮主,你问他即知道一切了!”
铁掌熊能性向司马彬一拱手道:“半月之前,令师祖确在敝帮,而且挽救了一场劫难,可是就在当天夜里,由于海姑娘留书出走,故即同帮帑陶长老,以及三位姑娘,连夜出去找寻,可是自此之后,便再无他的消息!”
“那三位姑娘中,是不是有凤儿在内?”
谢老夫人,大概由于儿女情深,故当熊能说完之后,立即关心到她的爱女。
黄河渔翁祝钧,却哈哈一笑,接口道:“谢夫人真是儿女情长,却先关心到令爱!”
谢老夫人先是脸上泛红,随又瞟了黄河渔翁一眼,不悦的道:“这还用说,自己的儿女,谁不心痛!”
“你不必过份担心,她们都有消息,假若你离家晚一步,说不定已经见面了,大概明天即可到!”
中川隐侠见她态度激动,而无故得罪朋友,随忙接口说着,然后又把在场之人,一一与她们引见,接着又道:“拙荆久处深山,很少与外人接触,言语不通之处,尚请各位好友不要见怪!”
黄河渔翁本也是位异常怪僻的人物,那能受得了闲气,经谢老夫人几句话的顶撞,本就勃然变色,要立即发作的样子,但经中川隐侠如此一说,便哈哈一笑道:“嫂夫人是儿女情深,那能见怪,谢大侠无须多虑!”
此时,谢老夫人也觉得自己适才的话,说得有点过份,忙向黄河渔翁福了一福,歉然道:“穿云峰这数十年,倒令我白住了,说话仍然颠三倒四,望祝大侠莫怪才好!”
铁扇书生张建绪见他们如此客套,随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倒是急需设法找回白小侠要紧!”
这一谈到正题上,大家都不由默然,立即却显得沉重起来。
这确是当务之急,但天下之大,到何处去找?虽在扬的都是当世高人,却谁也想不出具体办法!
就在大家正在沉默之中,忽闻门外一阵怒喝:“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不经通报,就盲目乱闲?”
众人闻声一惊,齐往房外看去。
只见铁扇书生的老仆,在和两位少年男女理论,而且在少年的身后,尚站两位老者,和七八位黑衣大汉。
谢老夫人仅瞧了一眼,即喜形于色的道:“龙儿怎么也到了此地?”
也就在谢老夫人说话的同时,铁扇书生即扬声道:“冯义不得无礼,都是自己人,快让谢少侠进来!”
那老仆闻声,忙即让开路来,让来人进来。
待那老仆让开之后,那被阻的少年男女,就迅即奔了过来,但那当先的少年见到谢夫人时,先是一怔,旋即欣喜的道:“妈怎么也到了此地?”
说完,就规规矩短先向中川隐侠夫妇俩行了礼,而后才和大家一一见礼。
而和那少年同来的少女,见到蛇姑婆时,似乎也有些意外,随惊喜的先叫了一声:“师父!
”
便扑在蛇如婆怀中,嘤嘤啜泣起来。
蛇如婆郑丽卿,也无限慈祥的拍了拍那少女的香肩,安慰似的呵斥道:“当着这么多老前辈的面,也不怕笑话,快擦乾眼泪,见过各位老前辈!”
那少女闻声,忙停止了哭泣,偷眼向大家一瞧,不禁面泛桃红,随尴尬的沾乾泪珠,不自然向看大家敛衽一礼,莺啭幽谷似的,道了声:“见过各位老前辈,婢子春兰,这里有礼了!”
铁扇书生张建绪,突然哈哈一笑道:“不要繁文褥节啦,快把你们的朋友引见一下吧!”
那随来两位老者闻言,便抱拳为礼道:“在下洗统,和师弟种和,久处荒岛,很少在江湖行走,不知各位大侠如何称呼,失礼之处,尚请各位海涵!”
众人一听,不禁惊诧万分,忙各自报了姓名!
常言道,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你道来人是谁?说来也都是知名之士,在东海鲨鱼岛,称雄海上的霸主,信天翁,和师弟海上匪。
你道他们因何至此,这乃是由于白瑞麟的关系。
原来谢玉龙自从奉白瑞麟之请,同春兰姑娘到鲨鱼岛之后,东海一剑莫辉大惑意外随高兴的予以接待。
尤其人逢喜事精神爽,而况他的婚期在即,又有这位中原第一高人之子,谢少侠前来祝贺,自有一番盛况招待不提。
而谢玉龙和春兰呢?也因初尝爱的滋味,两人形影不离,再加上鲨鱼岛,虽名字险恶,而岛上风景,却是异常秀丽,大有乐而忘返之概。
直住了近月,方等到东海一剑与绿娟的婚期,在婚礼时自有一番闹热,大家喜气洋洋中,度过了数月生活,而他和春兰的感情,也是直线上升。
当然,他们不会忘了来此的另一任务,所以到达鲨鱼岛之后,即由东海一剑放出风声,说白瑞麟已死东海。
直到了最近,才同信天翁同返中原。
两倍天翁此次能夥师弟,以岛上高手来给白瑞麟助拳,实有两层用意。
一方面是想见识一下八极神童,看这位传奇性的人物,究竟凭着什么,能在短期之中就震惊武林,而使不少杰出魔头,都闻而丧胆?
其实,他所听到的,虽也是事实,一部份也是东海一剑的渲染,再加属下口中相传更加非要见见这位少年不可。
另一方面,也是听了东海一剑的禀报,说大漠之熊为何勾结“万魔天尊”,而欲独霸武林等等。
要知道,凡是武林中人,没有一个不是好名的,他虽在海上称霸,而很少到中原,但对于武林动态,都十分注意,而况目前这大事情,那肯失去机会?
于是随挑选岛上的所有高手,同谢玉龙一齐到中原而来。
这便是信天翁入中原经纬,表过不提。
且说现在经过一阵自我介绍之后,虽未见过面,却均是知名人物,自有一番恭维之词。
大家尚未说完,就听铁扇书生张建褚道:“彼此虽未谋面,但均神交已久,自不必客套,我看龙儿来时的慌张情形,敢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不成?”
“哦!你穷酸不提,我几乎也忘了!”中川隐侠道:“龙儿快说,又听到什么消息?”
谢玉龙尚未开口,即听信天翁洗统哈哈一笑道:“其实也没有大不了的事,所说昨天夜晚,武昌的万和镖局被人挑了,不但总镖头神拳林耀已死,连老局主千猿尹雷,少局主赛子都尹杰,以及居中镖夥,无一幸免,甚至尚有穷家帮的几名弟子,因敢往应援,也被贼人所杀!”
“洗兄此言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