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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上官鼎八极神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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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宇轩昂,只是脸上尚留有几分稚气!

  最后面走的,是一个老叫化子!

  他们四个人,看去走得都很悠闲,不疾不徐,实际上均像行云流水一般,实非一般人可及!

  他们来到这荒野之地,陡然停住身形,向四周微一打量,那少年不住紧皱眉头,只见他转身向老化子问道:“老哥哥,他们不会失约吧!”

  那老化子沉思有顷,始答道:“我想大概不至于吧!”

  老化子话声刚停,倏闻远处传来一声长啸,给这寂静的原野,凭添几分凄惨恐怖之感!

  这啸声不但悠长,而中气也充沛已极,显然来的绝非等闲人物!

  好快!

  转眼之间,就见一条黑影,风驰电掣般来到四人面前,待来人站住身形之后,大家始看清,原是一位白发老妪,手中拿看一根红色蛇杖,两眼精光暴射!

  他们不住的向这位老妪打量,可是那老躯,两只闪灼的目光,也是不停的朝他们四人打量!

  十只眼睛对望了很久,始听那老躯阴侧测的道:“那个是八极神童,快站出来!”

  这那是问话的态度,简直是命令嘛!因之,只见那位少年突然面罩寒霜,上前一步,朗声道:“在下白瑞麟,不知有何见教?”

  倏那老躯一阵凄厉长笑,然后面带不屑的道:“我以为是怎样的三头六臂人物,原来是一位乳臭未乾的黄口小儿,竟把诸翎老儿吓得连面都不敢见!”

  原来这先到的四人,正是白瑞麟、老化子、海彩云、谢碧凤等!

  他们在三天之前,和白骨魔君相约,于今日三更在此地见面,交出杀害白家全家的凶手!

  谁知白骨魔君尚未露面,却跑出一位老妪来,而且听这老口妪的口气,显然来意不善,白瑞麟那能忍得了,即见他面色一变,尚未发作出来,就被老化子拉了一把。

  白瑞麟当即一怔神,就见老化子抢步上前,说道:“来人可是邹老前辈?”

  那老躯闻言,微微一点头,说道:“哼!还算你们穷家帮有点见识,尚那看出我老婆子,不错,我正是人称蛇姑婆的便是!”

  倏听谢碧凤一旁接口道:“反正是一群玩蛇的,有什么了不起!”

  这位老妪,正是人闻丧胆的蛇姑婆,她的来,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前几天,曾经和苗岭双艳遇到过,而且也曾经斗过嘴,所以自她一出现,大家看到那根红色蛇杖,便意识到她是谁了。

  提起这位蛇姑婆,她本人姓邹,名唤丽卿,在五十年前,就已闯出名头,不但武功高,而且生得十分美丽,尤于其行事手段毒辣,所以曾有辣手仙子之称!

  后来不知为什么,竟遁迹苗疆,又学会一身玩蛇的本领,而且这时她也老了,因之,又被人称为蛇姑婆,其实,她的一生并无大恶,只是行事有点怪异而已!

  她在晚年,收了两名女弟子,就是人称苗岭双艳的便是,至于这双艳的身世后文另有交待。

  这次她率领两名女弟子来到中原,也是野心勃勃,想在中原创一番事业,由于人单势孤,便暂时依附了枯骨帮,徐图发展。

  近闻华山出现宝图,便欲攫为己有,所以也来到了咸阳,她和白骨魔君的合作,两人都是各怀心事,一个是藉枯骨帮求发展,一个是想藉她的名头以壮声威,因而两人做事,便各怀鬼胎!

  前天白骨魔君断羽之后,蛇姑婆便有不服,认为白骨魔君定然有诈,所以便亲自来找白瑞麟算账。

  其实,白骨魔君失败是事实,答应交出凶手,也一点不暇,但他是个阴鸷之人,回去以后,经查明为自己帮中追魂堂堂主金钱豹胡良所为时,便又有舍不得失去一位堂主,可是话已说出,又不便当面反悔,恰巧蛇姑婆愿意代为出面,正中白骨魔君心怀!


  因之,蛇姑婆一见面,便追问那位是白瑞麟,老化子怕这位小老弟不明底细,所以便抢先叫出,以便白瑞麟知所警惕。

  老化子这个动作,明眼人一看便知,但蛇姑婆是位喜爱奉承的人物,虽明知他是点醒那几个娃娃,但听到奉承,也就满心欢喜,现在听谢碧凤冷言冷语的讥讽,她还能受得了?就闻她暴喝一声道:“丫头你找死!”

  身体像一阵旋风似,闪过老化子,直朝谢姑娘扑来!

  旋闻她惊咦一声,涌身暴退丈余,两眼不住的朝谢姑娘周身打量。

  原来谢姑娘也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当她的话说出口,便知蛇姑婆必难忍受,就忙凝神戒备!

  果不出谢姑娘所料,蛇姑婆闻言,一个纵身,五指箕张,直往谢姑娘玉腕扣来,谢姑娘忙运起虚无飘渺步,闪身避过!

  两人的动作,都快似电光火石一般,旁观的仅看到两人一阵幌动而已!

  蛇姑婆本想她绝对难避自己的一抓,谁知出她意料之外竟落了空,不由发出一声惊咦,停住身形,两只眼睛不住的将谢姑娘上下一阵打量!

  原来白瑞麟本未打算把虚无飘渺步授给谢姑娘,后来经不住谢姑娘天天罗嗦,便也抽空教了她虚无飘渺步法,所以在前天和白骨魔君抢秘笈图时,就已用上。

  良久之后,始听她道:“丫头,你是谁的弟子?”

  谢碧凤一阵银铃似的娇笑道:“我又不想玩蛇,问我是谁的弟子干吗?”

  蛇姑婆又听说姑娘一阵奚落,就暴跳如雷的道:“不知进退的丫头,你以为就凭身法就能胜我吗?”

  声落,运掌向谢姑娘袭来!

  那掌带呼啸之声,劲力即强又疾,她掌力甫发,陡见场中人影连闪,接着,就闻“轰”的一声,蛇姑婆的身躯竟被震退四五步远。

  定睛一看,只见白瑞麟气定神闲的站在自己面前,并听他说道:“老前辈即找的是我,何必再找别人斗气?”

  原来白瑞麟心怕谢姑娘不敌,所以出手接了她一掌,因为他出手太快,不但别人未注意,即连蛇姑婆本人,也未看清人家是怎么出手的。

  如此一来,胜败却是小事,这个人可有点丢不起,当即厉喝一声:“你们一起上来好了!”

  话落,拿起红蛇杖运往自瑞麟头顶砸来!

  白瑞麟闪身避过,轻轻一笑道:“斗你一人,大概不用齐上。”

  蛇姑婆闻言怒不可遏的道:“你竟敢小看于我?先接一杖试试!”

  声落,又是一杖砸来,这一杖较之刚才的威力大不相同,不但杖风带起呼啸,连地上的枯草残叶,都被劲风吹得满天飞舞!

  白瑞麟一时童心大起,轻轻一笑,高声叫道:“这一杖还不错嘛!只是地上的草倒了霉!”

  蛇姑婆本来就有点气,这一来,无异是火上加油,只把她气得白发直竖,将红蛇杖往地上一插,两眼像要喷出火来,并听她恨声道:“小杂种,今天制不了你,永不再回中原。”

  话落,就由怀中摸出一只纯白色的笛子,凑近口边,一阵唔呀唔呀乱鸣,那声音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真是难听已极!

  白瑞麟嘻嘻一笑,尚未说出话,就听老化子在一旁焦急的叫道:“小老弟,小心蛇阵!”

  蛇姑婆把眼一眨,恨恨的道:“就你老化子知道的多,不要急,宰了他,你也跑不了!”

  这时就闻一阵腥风扑鼻,嘘嘘之声大作!

  白瑞麟对于老化子的话,好像禾听到一般,只是对于蛇姑婆手中的短笛,好像很感兴趣,随听他哈哈一笑,不经心的道:“老婆婆,你这只笛子很好玩,可否借给我吹吹?”

  蛇姑婆对于白瑞麟的娇憨态度,觉得即好气,又好笑,这种嬉皮笑脸的情形,那像是在对敌,十足的是个小孩吗?突然在她的心理中,起了怜惜之情,随口吹了一声缓长的声音,那些急驰而来的青蛇,均停于三丈之外,昂首吐舌,做出各种吓人的怪像,完全是故作姿态的样子。


  旋又听蛇姑婆得意的一声长笑,说道:“小杂种,再不认输,我就命蛇咬你!”

  白瑞麟回头向四下一瞧,见遍地都是青蛇,心中也着实吃了一惊,不由又同蛇姑婆瞟了一眼,心中突然有了另一想法,觉得定是那只笛子在作怪,只要把它夺过来,那些蛇自然会听命自己,随故作惊讶的道:“哎呀!不得了!那来这么多的长虫!”


  话音刚落,只见人影一幌,突然一阵短急笛声大作!

  接着,就听蛇姑婆一声惊叫道:“使不得!”

  可是白瑞麟那里肯听,听蛇姑婆惊叫,愈是吹个不休,那些大群的青蛇,均现出狞恶之状,向蛇姑婆身上猛扑,只急得蛇姑婆直向白瑞麟追赶!

  这时周围的人,见此巨变,都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只见场中两条人影追逐,喝叱!

  漫骂!

  良久之后,周围的人始看清楚,原来是白瑞麟手拿短笛乱吹,蛇姑婆在后穷追不舍,同时那些青蛇迳往蛇姑婆身上猛扑,这种转变实在太奇了,那短笛本在蛇姑婆手中,是什么时候被白瑞麟夺去,则都未看清!

  蛇姑婆追逐了一阵,仍未追得上白瑞麟,只听她气急败坏的道:“小杂种,你不要以为我没有笛就不能驱蛇,那你就完全想左了!”

  就在此时,忽听场外的海姑娘格格娇笑道:“真好玩,这些畜牲,竟然不认识它们的主人了!”

  接着,又听谢碧凤老气横秋的道:“你知道什么,这就叫做大水冲了龙土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口!”

  海、谢二女在场外的一对一答,可把这位野心勃勃的蛇姑婆,气的浑身乱抖,突见她发出一声凄厉的长笑,这笑声是怒急而笑,实在比哭还难听!

  接着,又听她把牙咬得吱吱乱响,说道:“我要不把你们这群野杂种,喂了我蛇,就枉自称为蛇姑婆了!”

  她话声一落,陡然发出一声长啸,那啸声几乎和笛声差不多,使人听了更觉得阴森可怖,不禁使人有点毛发悚然!

  啸声甫落,一阵腥风过处,只见不少花锦蛇蜿蜒而至,后面更有大大小小,形形色色各种毒蛇,这种声势,实在有点吓人!

  白瑞麟此时,也有点胆寒,这种蛇阵的威势,实在不可小视,旋即脑中又掠过一个意念,陡听他发出一声清啸,这声清啸,不但较之蛇姑婆的啸声悦耳动听,且中气更为充沛!

  这一来,只见蛇姑婆面容惨变,再看那些蛇,不但静伏不动,更有一部份竟然周身抽搐,在地上翻滚!

  这种转变,不但蛇姑婆觉得意外,就连老化子也是大惑不解,连白瑞麟本人也觉有点茫然!

  静!

  四野仍是静悄悄的!

  在场的人,也都面面相观,猜不出白瑞麟何以会制服群蛇!

  半晌之后,始听蛇姑婆颤声道:“你是谁的弟子?”

  白瑞麟征征的望着正在地上抽搐的群蛇,不知是怎么回事,再看蛇姑婆沮丧的神情,实在有点不忍,随答道:“你问我是谁的弟子,无非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有制蛇之法,不过……”

  说着,话音一顿,继道:“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我并不知制蛇之法,只是乱啸一阵罢了!”

  原来白瑞麟见蛇姑婆以短笛驱蛇,便觉得很好玩,随趁她不备,顺手夺下短笛,便是一阵乱吹,刹那间,便吹乱了蛇阵!

  蛇姑婆见蛇阵已乱,心中隆然恼怒,但她另外还有绝招未用,仍是有点有恃无恐的样子,随发出长啸,召来了花锦蛇,另布下一个蛇阵,同时这些花蛇不但大而且毒,噬人一口,是必死无疑。

  谁知白瑞麟见那些形态狞狞的花锦蛇之后,实感有点可怖,随振喉一啸,他的原意,只是想扰乱蛇阵而已,谁知误打误闯,竟然用的是制蛇之法,实非始料所及,因之,面对那些扭曲的蛇虫,也觉有点茫然!

  白瑞麟正在寻思,忽听蛇姑婆沮丧的道:“罢了!罢了!想不到会栽在一个娃娃的手中!”

  说罢,又是一声长莫,旋即从地上拔起蛇杖,照定自己天灵盖猛然砸下!

  这个动作,发生的实在太快,猛听一声惊叫:“师父!”

  接着,就见人影连闪,一阵春风过处,苗岭双艳同时现身扑来!

  可是她们快,有人比她们更快,那双艳尚未扑到,只见白瑞麟将手一抬,凌空将手指一弹,一缕劲风恰点在蛇姑婆的曲池穴上,只听“当”的一声,红漆蛇杖,竟然坠落地上,而蛇姑婆也周身一软,仰身栽倒!

  苗岭双艳扑到蛇姑婆面前,忙探手一摸,见师父呼吸微弱,便双双珠泪满面,嘤嘤而泣!

  旋即一声娇叱,形同疯狂一般,直向白瑞麟扑来,口中同时叱道:“还我师父的命来!”

  四只粉拳疯狂一般,直朝白瑞麟击来!

  白瑞麟忙闪身避过,口中并朗声道:“两位姑娘请勿误会,快救你们师父要紧,在下绝无加害之意!”

  可是苗岭双艳那理这一套,只一味的拼命抢攻,连门户都不守了,并听她们异口同声道:“面善心恶,口是心非的小子,眼前事实其在,想赖也赖不过去,没有那么多话说,就偿命来吧!”

  这样一来,真叫白瑞麟有口难辩,只一味的闪躲,并不还招,要不是仗着一套身法巧妙,真可能伤在苗岭双艳手下!

  正在他们打得难分难解之际,忽听蛇姑婆叫道:“兰儿住手!”

  苗岭双艳闻言一征,不约而同的齐向师父看去,只见师父已盘膝坐于地上,随丢下白瑞麟急向师父跟前纵去!

  苗岭双艳扑到师父跟前,忙一边一个俱依在师父身边,关心的问道:“师父可觉得好一点?”

  蛇姑婆点点头,觉得很是安慰,随温和的道:“我很好,快请白小侠过来,我有话说!”

  苗岭双艳想到适才的误会,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阵乱打,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遂不约而同的齐向白瑞麟偷偷瞟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超不前!

  蛇姑婆何尝不明白她们的心意,随听她笑骂道:“死丫头!还不快去,尽赖着干嘛?”

  旋见她俩其中之一,站起身来,拉了拉衣裙,轻盈的走到白瑞麟跟前,满脸羞惭的敛?一礼道:“刚才我姐姐一时不明,致生误会,希勿介意,师父请小侠移驾一步,有话商谈!”

  这几句话,说得委屈婉转,真挚诚恳,有一种无形的力功,促使白瑞麟不得不跟她去见蛇姑婆,随口说道:“姑娘不必过谦,去见你师父就是!”

  说完,就大踏步向前走去,来到蛇姑婆面前,忙抱拳一礼道:“老前辈宠召,不知有何见谕?”

  蛇姑婆忙站起身来,还了一礼,感慨的道:“我老婆子生平从不受人恩惠,完全以个人好恶,任性而为,想不到临老来,倘受小侠救命之恩,真是纵死九泉,也使人难以瞑目!……”

  说着,话音微微一顿,长叹一声,继道:“我现在就返回苗岭,永不涉身江湖,至于未了之事,仍留下两位孽徒,前去完成,尚望小侠看在我的薄面,多予教导,则老身更是感激无涯矣!”

  白瑞麟见她说话态度诚恳随慷慨的道:“老前辈只管放心,只要令高足行事正当,绝对助其完成心愿,假若有乖情悖理之处,怒难从命!”

  白瑞麟的话,不但慷慨激昂,更是大义凛然,直听得蛇姑婆不住的点头,待白瑞麟话音一落,就听蛇姑婆道:“小侠只管放心,我老婆子虽有时行事不明,但她们姐妹俩,则从无远情悖理说着,面色陡然一紧,又毅然道:“假使离我之后,真有胡作非为情事,就请小侠将她们立毙掌下,免使危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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