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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上官鼎八极神童-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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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也不管白瑞麟尚在发征,就随手拉起白瑞麟,迳向紫盖峰方面追去。

  人就怕反常,以海彩云的性格,本是非常爽直,而且对于爱的要求,是火辣辣的,表现的相当赤裸。

  可是今天,却大异往昔,不但温柔而且异常涵蓄,言词闪灼,令人有莫测高深之感,难怪白瑞麟要犯疑了。

  且说谢碧凤同邵美芙二人,自别了众人之后,就全力朝紫盖峰奔去,对于后面的人,是否已经跟去,则根本没有考虑。

  紫着峰既居话峰之冠,其高拔险峻可想而知。

  但她们两个,好像兴致非常之高,一路奔来,嘻嘻哈哈,虽在陡削的绝壁之上,仍和平地一样,一味鼓足勇气狂奔。

  峰顶之上,由于太高的缘故,上面犹如粉装玉琢般,积雪数月,一眼望去,仅见白皑皑一片,除一些松柏之类的树木,在冰雪覆盖之下,微露出青翠的枝叶之外,其余那些落叶贯木在光秃秃的树枝上,也都被冰雪压得弯曲着。


  可是却有一处,非常例外。

  在紫盖峰顶,则出现一座山顶谷。

  谷内不但没有积雪,而且青葱翠绿,白杨绿柳,地上尚有不少山花,正在枝头迎风怒开,这是什么季节?竟有如此奇景,岂不是仙境吗?

  “啊!凤姐快来,好一处所在哟!”

  邵美芙首先发现,就惊奇的如此大叫着。

  谢碧凤到底大了几岁,她闻声跑来一看,陡然一阵迟疑,暗忖:“这是那位高人的隐居之处?好像从未听爹爹说起过?”

  她端详了良久,只见谷中静悄悄的,除疾劲的山风,把那些花木吹得不住摇摆之外,好像在各的深处,掩映中露出一角茅舍。

  有茅舍,自然会有人住,谢碧凤深知,凡是隐居的高人,大多不愿有不相干的外人来打扰,于是忙一拉邵美芙,匆遽的低声道:“芙妹快走,内面不宜深入,快走吧?”

  邵美芙见她先是一阵沉思,继而要急着离去不禁怀疑的问道:“凤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必多问,等下再告诉你!”

  谢碧凤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邵美芙就走。

  不想她们拉拉扯扯的刚走了两步,陡闻一阵凄厉的长笑,发自西边峻拔的削壁之上。

  好快,眨眼之间,已到了身后,同时并闻怪喝道:“娃儿们,不留点什么,就想轻松的走吗?”

  谢碧凤闻声止步,知道要走已不可能了,于是在转身之中,随手将邵美芙拉到自己身后,然后举目一打量,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内心泛起了一阵寒意。

  原来来的那是什么人,仅不过是头会说话的黑猩猩!

  因为它身高八尺,膀大腰圆,周身披拂着长有四五寸长短,黑而发亮的长毛,赤脚,长爪,两眼像一双铜铃似的,瞪视着谢碧凤两人,连眨都不眨一下。

  只有面颊左右的两块,倘有点人样,只是上面则有宛若覆碗似的一只大疣,粗看起来,几乎就像生长有两颗头颅一般。

  它手上的爪,微向内弯,尖锐长利,五指张开来,犹如五把并列的镰刀,假若真被它抓上一把,不要说筋骨折断,恐怕连五脏六俯,都会被它抓出来,当然更不会有活命的可能!

  谢碧凤向着这个人不人,默不兽,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怪物,打量了一阵,定了定神,始问道:“你是人?还是兽?”

  “死丫头,竟敢骂你家大爷为兽,看我不活剥了你!”

  说着,又是刺耳的一声怪啸,张开两只像蒲扇般大的利爪,疾向说碧凤扑来,动作快速已极!

  谢碧凤见它说打就打,自也不甘示弱,顺手将邵美芙向后推了一把,嘱咐着道:“芙妹站远些,我要看看它究竟是人是兽!”

  话落,就见她像旋风一般,滴溜溜一转,觑定那怪人的来势,闪身避了开来,同时也顺手拔出了她的“凤翎剑”准备予以还击。

  不料她刚转身子,就听“咋擦”“哗啦”连响,那怪人刮发出一阵怪叫,其声凄厉已极。

  谢碧凤定睛一瞧,不禁有点骇然,暗忖:“这怪物虽身法尚欠灵活,其蛮力和如刀似的指爪,实不可小视。

  她忖思中,忽然心眼一动,立即发出一阵娇笑道:“几分蛮力果然不错,只是却倒霉了这棵柳树!”

  原来适才那阵“哗啦”之声,正是被那怪人扑倒了一株有水桶般粗细的大树,所发出的声音。

  因为方才谢碧凤正是站在那棵大树之旁,那怪人的猛力一扑,乃是志在必得的全力而为,被谢碧凤闪身避过,它一时收势不及,故锋利的尖爪,把那棵老柳树,澜腰折为两段。

  这一招,幸亏谢碧凤没有硬接,不然,还真要吃点苦呢。

  黄衫玉女谢碧凤的刁钻处,也就在此,她在未弄清澈人的招式路数,和功力强弱之前,是不愿硬接硬架的。也就由于她有这份聪明,方不致受到筋断骨折之苦。

  且说那怪人一扑未着,反被谢碧凤一阵奚落,这份气可大了,只见它气的又具连声怪叫,接着又反身扑了土来。

  谢碧凤一剑在手,胆量了壮了许多,她见那怪人又反身扑来,立将手中剑一挥,迎着它箕张的爪子,迅疾削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忽闻呛郎一声响,两人同时涌身而退,瞪大了眼睛,互相注视着,均有诧然之色。

  谢碧凤的这一招,本为普通招式,以她之意,是想试一招看看,假若能得手,便先斩断它的双手,免得多存顾忌,这是因为它那双爪子,太以骇人之故,设不先去了它的武器,要想致胜,恐怕异常吃力。

  不料这试探性的一招,已经使她骇然了,皆因这一招,不但震得她虎口欲烈,手臂发麻,最令她吃惊的,则为它那双爪子,却仍好端端的长在腕上。

  试想,她手中的凤翎剑,虽非至宝,也非普通青钢剑所能比拟,在一般兵刃上,已属中等以上了。

  同时,再经自己的内力一贯注,无异一柄吹毛断发的仙兵?可是想不到,竟未能把它的爪子削断,怎不令人骇然而吃惊呢?

  但是最吃惊的,尚不是谢碧凤,那怪人吃惊的程度,较之谢碧凤尤甚,只见它珍惜的,对自己的爪子检查了一遍,在爪指的根节处,整齐的有一道,约分许深一条剑痕,虽朱立被削断,实已为期不远。

  它珍惜的审视了一阵之后,始怪叫道:“鬼丫头,凭一柄宝刀取胜,有什么了不起,有胆量,就再接大爷一招试试!”

  话落,就见它周身毛发直竖,步态沉稳的,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向前逼了过来,一敛适才那种跋扈之态。

  谢碧凤呢,见它慢慢逼来,也忙紧握宝剑,小心翼翼的运功戒备着,准备看它到底是什么来路。

  正在她细心观察之际,蓦见那怪猛然一声厉啸,刹那间,众壑迥应,震得耳鼓吩吩作响。

  啸声方落,就见它纵身而起,照定谢碧凤的头顶,猛扑而下,疾若电光石火,其势之猛,实为江湖所罕见。

  至此,谢碧凤心下已自明白,知道这个怪人的外门功力不凡,在如此情形之下,只应智取,不可力敌。

  暗忖着,那怪人的招式已到头顶,再不容有所思考,忙闪身躲避,同时在避招之中,一式野火撩天,照定那怪人的右臂,陡然创出。

  不料宝剑刚刚撩起,又是入耳一阵厉啸,接着自己虎口震得有些发痛,而那怪人挨了一剑,臂上不但未伤,反见它烈开大嘴长笑。

  这一来,不仅谢碧凤吃惊,连站在一旁的邵美芙,也感到有些骇然!

  正当谢碧凤同邵美芙吃惊,那怪人长笑之际,陡闻:“老黑,不准伤了她们!”

  谢碧凤不禁一征,忙偷眼向发声处临去,只见从三环处走出一位少年,年纪仅有二十岁上下,体态潇酒,丰神俊秀,可称得起是一位美少年,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一团邪气。

  自少年现身之后,那怪人立刻止住了长笑,朝着那少年毕恭毕敬的,匍匐于地叩头道:“参见少爷!”

  那少年对它仅摆了摆手,连正眼都未瞧一下,却将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在谢碧凤同邵美芙身上直打转,且不时现出一种轻挑的微笑。

  直看得谢碧凤有些阢隍不安,感到手足无措起来,而且心内好像怀了两只小鹿一般,卜卜乱跳,不自觉的粉颈低垂,用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把一种含情默默的状态,充份表露了出来。

  这情形,直看得旁立的邵美芙心中直纳闷,暗忖:“凤姐今天怎么啦,这少年是敌是友,都投弄明白,却忘记了戒备?”

  她是迟疑着正欲唤问,忽闻身后一声娇叱:“凤妹,这是一种邪法,快摄神戒备,不要着了他的道儿!”

  谢碧凤闻喝,心中陡然一惊,立刻吓了一身冷汗,忙向年锦佩感激的道:“谢谢年姐姐,多亏你早来一步,不然…………”

  不然怎么,她尚没好意思说出来,就见那少年愤怒的向年锦佩扑了过去,口内并喝斥道:“那来的野丫头,破坏少爷的好事,本少爷就先毙了你!”

  那少年的功力实在不弱,只见他纵身一跃,即有十来丈远,风车般一阵转,就到了年锦佩的面前,不分三七二十一,举掌就击。

  年锦佩虽未摸清他是什么来路,也不甘示弱,见他恼怒成羞的样子,含恨扑来,就立刻运功戒备。

  此刻见他无理性似的,不由分说,三不管举掌就击,遂也恼怒起来,觑定来势,双掌齐出,竟硬架硬挡了上去,丝毫未作保留。

  大概是她气急,未想到先探采敌人的实力如何,就遽然硬接,直全站在一旁的谢碧凤有点吃惊,,忙跟着也跃身过去,口中并喝道:“看你外表还像个人,实在连方才的畜牲都不如!”

  不料她的话声未落,就闻轰然一响,年锦佩同那不知名的少年,已实踏踏的对了一掌,只见年锦佩踉跄向后退了数步,粉面变色。

  谢碧凤忙纵身巾过去,伸手扶住她那摇摇欲倒的身子,关心的问道:“佩姐伤着没有,快调息一下,这小子由我来对付!”

  年锦佩硬接了一掌,血气已有点翻腾,但经谢碧凤如此一说,心中已感到无限安慰,遂摇摇头道:“凤妹放心,这一掌我虽吃点小亏,那小子也好不到那里去!”

  年锦佩的话一点不错,那少年在对过一掌之后,也退了三四步,方拿桩站稳,同时也觉得有些骇然,他未想到面前这位姑娘的功力,竟然有如此之高。

  只是这种情形,因为谢碧凤只顾援救年锦佩,对他的情况未曾注意而已。

  但是年锦佩并未忽略这一点,她在仓促间,曾向对方瞟了一眼,所以那少年的一切,均被她看了个明白。

  正当她们在互相安慰时,那少年又定定神,怒容满面的高叫道:“难怪敢到紫盖峰室来撒野,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只是就凭这一点,要想生离“阳觉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等着纳命吧!”

  话落,即见他陡然一声缓长的大啸,高叫起来。

  他的啸声方落,远处忽然一声长啸接应着,谢碧凤等三人都感到心头非常沉重,不知来者究系何人?

  不想她们忖思未毕,即见人影一闪,场中已落下一位年约二四五岁的少年,身体异常魁梧,不像方才的那位少年那么孱弱。

  他到场之后,即抱怨着道:“师父他老人家在山中采药未归,你这位“蜂蝶使者”

  ,却又闹什么把戏,若惹师父他老人家不快,看你吃不完兜着走!”

  “师父总是老气横秋的,也不问青红皂白,你知道人家根本就未把“阳觉谷”看在眼内!”

  “哦!有这回事!”这后来的少年说着,继道:“快说,是什么人有这大胆子,看我不把他的头给扭下来!”

  “哟!好大的口气!”谢碧凤满脸不屑的接口说着:“这紫盖室又非你家私产,难道还有谁敢阻拦姑娘不成?”

  “嘿嘿!那来的黄毛丫头,敢如此说话!”

  那后来的少年说着,两只横暴的眼神,注视着谢碧凤等人,露出诧异的神色。

  “师兄,就是她们来此撒野,而且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呢!”被称师弟的少年说着,又加重语气道:“她们不但未把小弟看在眼内,而且尚辱及师兄和师父哩!”

  “师弟未免小题大作,就凭这几个丫头,竟敢上门来欺人?”那被称师兄的少年,显然对师弟的话,倘有几分怀疑。

  “师兄不信,就看看老黑的前爪就知道了,若不是小弟拦阻的快,恐怕它已被斩为两段了!”

  “真有这回事!”那当师兄的讶然说着,就向蹲在一旁的怪兽招招手道:“老黑过来!”

  那头会说话的黑毛怪兽闻言,立即走上前来,伸出爪子,递在那师兄的面前,让他观看,证明那作师弟的少年所说不假。

  后来的少年看过之后,面色徒然一变,嘿嘿两声冷笑之后,即大喝道:“快给大爷拿命来!”

  说完,即纵起身形,迳向谢碧凤扑去,身法迅速已极,直看得谢碧凤暗自凛然。

  不料他将身形刚刚跃起,那作师弟的少年即唤道:“师兄慢着!”

  “什么事b”那作师兄的少年诧然间看。

  “我……我想………要……要………”

  那作师弟的结结巴巴说着,两眼却注视着谢碧凤不放,只是要什么,却未能说出口来。

  可是作师兄的大概已知师弟之意,随肯定的道:“师弟怎么越来越不长进了,你想要这位姑娘做老婆,何不乾脆说出来,吞吞吐吐的,叫人听着难受!”

  他说着,微一沉思,又接着说:“这样吧,师弟既想要人,那她手中的宝剑,师弟可要留下啦!”

  “好!你要宝剑我要人,我们是两不吃亏!”

  “青天白日,尽说梦话,姑奶奶倒要看看,什么人教出这样无耻之辈,谅也不会有什么好路道!”

  谢碧凤气愤的刚把话说完,那被称为师弟的少年,好像已抓住了把柄,立即向那大一点的少年道:“师兄,我方才说的话不错吧,这是你亲自听到的,她们不仅辱骂咱们无耻,而且还辱及了师父!”

  “不要罗嗦,看我把她捉来你看!”

  说着,就举掌朝碧凤袭来,招式异常凌厉。

  “姑奶奶们又没走,只要有本事,尽管来捉就是!”

  谢碧凤如此说着,表面虽没什么,实际却觑定来势,暗暗运功戒备着,准备要给这师兄弟二人,好好的惩戒一番,看他们今后,是否还敢目中无人?

  她暗中忖思未毕,那后来的少年,已扑进身前,拚着二指,猛朝谢碧凤的百汇穴上点来,手法非常迅速。

  谢碧凤看定来势,抖手挽了个剑花,猛向那少年的手腕削去,同时脚步一错,人影幌动间,不但避开了点来的二指,而且剑出如风,若非他躲得快,几乎被谢碧凤把手腕削断。

  那被称师兄的少年,见一招走空,忙挫步收腕,迅即后跃,并且在口中大喝道:“好丫头,还真有你的,再接大爷一招!”

  话落招变,陡然一个纵跃,身形猛伏,垫步提腿,横着扫了出去。

  两人缠斗了半晌,他不但未占到便宜,且连遇险招,设非躲避得快,早就丧于谢碧凤的剑下。

  至此,他才知道面前的这位姑娘,手底下还真有几下子,若不动兵刃,要想获胜,恐怕已不可能了。

  其实,他那知人家姑娘,斗了半晌,根本就未用出杀手,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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