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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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阴阳真人倒地的同时,海彩云也软弱的瘫痪于地,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年锦佩对海彩云最关心,在海彩云动手之初,她即全神贯注的在给海彩云掠阵,此刻见她瘫痪,忙上前伸手扶住,并着急道:“云妹快检查一下,是否受了内伤?”
“佩姐不必惊扰她,快让她调息一阵就好了!”
白瑞麟接说着,又往海彩云口内塞了粒无极丹,同时伸出右手,贴在海彩云的背后,帮助她运功调息。
果然,仅不过一杯热茶时间,海彩云已跃起来,向白瑞麟多情的一瞥道:“谢谢麟弟弟,姐姐真是惭愧!”
她说着,又是自语般的一叹道:“人生若梦,但愿这个梦,永远留驻心头!”
谁知她的话音方落,突然爆起一阵笑声,高叫:“流云女侠!”
海彩云向那些喝采的叫化子微瞥了一眼,脸上泛起一丝苦笑,然后始谦逊着道:“谢谢各位夸奖,总算幸不辱命!”
原来此刻各处的拚斗,早已停止,唯有海彩云对阴阳真人之战,费时最久,所以那些穷家帮中弟子,齐集四周观看,他们虽看出海彩去的功力不足,但有很多招式,却非常精奇,故内心中对她仍是十分赞佩。
怎知他们这一喝采,反令海彩云十分尴尬,因为她自己心内明白,设非白瑞麟暗中招点,不要说勉可幸胜,能保不败,已经心满意足了。
正在此时,忽闻谢碧凤娇喝道:“姓倪的,你要放明白点,若再口中不乾不净,不要怪姑奶奶心狠手辣!”
大家闻声望去,只见红砂掌仍趺坐于地未动,而口内却不停的骂人,并且骂得十分难听,尤其对于一众姑娘,更是觉得不堪入耳,难怪谢碧凤如此气愤。
白瑞麟闻声,就纵身过去,劈手括了倪毕两个巴掌,满面含煞的道:“亏你以往尚是一派宗师,不知你师父怎么选择呢,竟令你这种人来掌理门户,无怪整个邛峡派要断送你手,且临死尚执迷不悟!”
倪毕被打之后,本已双颊发红,再经白瑞麟这一阵数落,更是羞愧难堪,连脖子耳朵都红了起来。
不过白瑞麟似是意犹未尽,只听他继道:“以你的心性和为人,杀之并不为过,只是………”
“白小侠,千万………”
白瑞麟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穷家帮的二长老予以打断,不想这位二长老单仁的话,也仅说了两个字,又被三长老智多星云基抢先接着道:“千万都由小侠作主处理好了!”
然而二长老单仁,似乎未了解智多星云多之意,口内迟疑的叫了声:“三弟你……
………”
下面的话尚未问出,帮主熊能即微哼了一声道:“云长老的话,即是代表帮众之意,就请小侠量情卓裁吧!”
他们这种你半言,他半语的互相牵扯,把个聪明的白瑞麟,一时弄得茫然起来,不知他们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随迟疑的瞥了一眼老化子,始道:“我看还是请老哥哥处理吧!”
“哈哈哈哈!”
老化子先哈哈一阵大笑,然后又手抓了抓他那如同鸡窠似乱发,始笑说道:“你们这么一来,反把我的小老弟闹迷糊,其实都是自己人,说穿了并无什么秘密"二弟之意,是要你千万不可轻率,三弟与帮主之意。则是任凭小老弟处理,或杀或放均无不可!”
其实,老化子的话,仅不过在为他们圆说一番而已,尤其过山鹏单仁,他本要说千万不要放过倪毕,而令放虎归山,可是智多星看破了他话中之意,所以忙阻止单仁多说,免得使人听了,觉得穷家帮过分量小。
但是待决的红砂掌□毕,也是个老江湖,心中可明白这些,随连声嘿嘿冷笑道:“你们穷家帮也不用狗仗人势,倪大爷今天落你们手中,杀剐悉德尊便,若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是条汉子!”
白瑞麟听后,忽然朗朗大笑道:“你也用不着充英雄,现在余意已决,这就放你回去,传命那符立老魔,就说我等准期赴约,希望他好生准备一下,不要到时说他死的太冤枉!”
白瑞麟说着,把话顿了一下,继道:“至于魏明哲的事将在泰山之会中交待,担保不少一根毫毛,不过我却要在你身上先取点按金!”
说着陡伸二指,在倪毕的左臂关节订处一剪一扭,倪毕一声惨叫声中,一条左臂已被扭了下来***
冬,给人们带来了一片萧杀。
疾劲的西北风,吹得冷澈透骨,大部分树木,均剩下光秃秃的老枝,在迎着寒风发出刺耳的哀鸣!
仅有那青葱的老松,尚孤立在山坡上临风摇曳,只是每有一阵急风吹来,便发出清脆的“吱”“嚓”声响,彷佛在叹息着:“二好冷的天呀!”
在一条小溪之旁,伫立着几个人,那是一位白衣少年,和三位千娇百媚的少女,而在那少年的身旁,却站立着一位老化子,他在不住扯抓着蓬乱的头发,似欲将这三千烦恼丝,统予扯光似的?
小溪上已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临溪的两棵柳树,它那柔软的细条,已被冻得发出红色,并无半点绿意!
溪水大概尚未被冻实,故在冰层下,隐约传来流水之声,犹如伤心的少女,在暗自饮泣,低诉着她那悲惨的身世。
“唉!”
蓦地!不知是谁在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思,打破了几乎被凝结的空气。
接着,就听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在慰说:“小老弟,何必自苦若此,她既自然存心离开你,即是找,恐怕也不容易找得到!”
他说着,深思了一阵,又接着道:“请你相信老哥哥,只要她不死,总设法能把她找到,不过她成七避着我们,那就难说了!”
这个破锣似的声音方落,另一个银铃似的声音,似在气愤的接说道:“麟哥哥,我不是故意褒贬云姊,她的为人,也太使人失望了,上次假若不是闹意气离去,何致使我们跑到南荒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又留书出走,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乱子哩,我看算了吧!”
另一个穿黄衣的少女,见她说话过于激愤,就忙加以解说道:“芙妹,冷静点,对人对事,在未弄清原因之前,最好不要妄加批评…………”
她说着倏然住口,沉思有顷,始接着道:“我们都是女人,对女人的心思,认识得应该更透澈一层才对,要知道,人就怕自卑感过重,而致很多事,都不敢面对现实,同时在她的思维里,总觉得处处不如人,其实,是不是真的不如人呢?”
“就以她前天对付阴阳真人的打斗来说吧!”她又思索了一下坚决的说:“阴阳真人虽非不可一世的高手,也究非泛泛之辈可比,而云姊终在苦斗之下,把那人妖歼除,可知她的功力,已非吴下阿蒙了!”
那白衣少年听至此,突然面含微笑,而且在笑的态度上,觉得有点神秘之感?
这些人,当然就是本书中的主人——白瑞麟等人了。
他们在紫盖峰急急赶回,总算未能躲误大事,正在穷家帮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赶到,挽救了穷家帮的厄运。
及搏斗完毕,天色已经黎明,于是除由态帮主另外派帮中弟子整理现场之外,便恭请白瑞麟等一行人,齐到了武昌总舵。
穷家帮的总舵,除白瑞麟同邵美芙之外,其余的人,对它并不陌生,前不久,谢姑娘等人为打探白瑞麟的下落,曾经在此住过几天,现在是旧地重游,在心情上,自与从前有很大的差别。
而最高兴的,尚属老化子和帮主熊能了,他们能邀到不可一世的当代奇侠至此,真可说蓬荜生辉,给帮中增光不少,而况还是陶长老的知交呢!
因之,穷家帮帮主铁掌熊能特别兴奋,召集帮中高手分舵舵主,以及一些稍露头角的弟子,在总舵举行了一次庆功宴。
这次盛大的宴会,虽在名义上为庆功宴,其实骨子里无异说他是为欢迎白瑞麟,而特地举行,以壮穷家帮声威,来得更为正确。
因为这次盛会,参加的人,不仅是穷家帮的弟子,而且临近武昌的绅缙名流,均应邀作陪。
如此一来,白瑞麟便有几分不悦,但是碍于老化子的面子,未作任何表示,勉强应付了事。
这场宴会,从日午,一直吃到掌灯时分方散。
筵会中海彩云特别活跃,她除了不断吃酒之外,尚表演了一套剑法,曾博得个满堂采。
可是事情的发展,常人意料之外,在□后大家休息之际,方发觉已不见了海彩云,才开始,白瑞麟以为她嫌吵杂,独自到外面去了,并未在意。
可是直等到深夜,仍未见她转来,正自感到诧异,忽见老化子匆匆跑来,口内并不住的高叫着:“小老弟,快看看这是什么事!”
白瑞麟本来心中烦闷,闻言,即不奈的道:“什么事,你看还不是一样!”
“人家指名要交给你的呀!”
老化子作了个无可奈何的滑稽像,随手递过来一封密封的书信。
白瑞麟见到信,即知又发现了什么事,忙一把抓了过来,拆开细看,谁知仅看了一半,即急问道:“谁交给你的!”
“据帮中弟子们说,是一位年轻姑娘嘱咐给小老弟的!”老化子说着,也感到事态不妥,又急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快叫那位传书的弟子问话!”白瑞麟未答老化子的话,就急叫着。
老化子见他急的这个样,也不再追问,就向门外道:“流儿快来!”
老化子的话音方落,就见从门外跑进一个小化子,向老化子一躬身道:“长老什么事?”
白瑞麟这时顾不得礼貌,不等老化子开口,即抢着道:“这封信是谁交给你的?”
那叫流儿的小化子,看到白瑞麟气愤态度,不禁一怔,坐晌,始迟疑的道:“有什么不对吗?”曰“真是急惊风遇到慢郎中,快点说出是谁给你的?”
原来谢碧凤等人,系住于另一另间内,此刻闻讯也了出来查看,随接口如此说着。
那小化子流儿闻言,似是有些恍然,随说出经过。
因为穷家帮今日虽大张庆功筵,却没有这些小化子的份,便和往日一样,在街头到处游荡,当天气入暮时分,流儿到了江边一处码头所在,他在那里巡视一阵,正预备回头之际,忽然迎面走来一位年轻妇人,对着他量了一下,便随手递给他一封信道:“这封信麻烦你交给陶长老,请他转交给白瑞麟小侠,至于什么事情,白小侠一看便明白!”
那年轻妇人说完,即转身而去,不过当有五六丈远,又回头嘱咐说:“此信要由白小侠亲自拆阅,要特别记住!”
说完,那年轻妇人即隐身于茫茫黑夜之中。
小流儿听说是白小挟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即一路奔跑回总舵,立即将书呈给陶长老。
白瑞麟听完小流儿接书经过,心中暗自纳闷,也想不透那年轻妇人是谁,因为从他的记忆里,想遍所遇到的人物,好像没有年轻妇人的影子,何以会代云姊传书?正当他默声不语沉思之际,年锦佩却向流儿问道:“年轻妇人长像如何,大约有好大年纪?”
。”
小流儿见问,精神可就来了,只见他兴致勃勃的道:“嘿,那年轻妇人美极了,尤其两只眼睛生得更美,约有二十岁上下!”
“掳带兵刃没有?”
谢碧凤这一问,可把个流儿问住了,张大着口,却答不出话来。
老化子见此情形,知他没有注意,随哼了一声,严肃的训斥道:“平素我嘱咐们的话,总是不好好记住,连人家有没有掳带兵刃,这大关键都不去注意!”
小流儿见老化子发怒,直吓得浑身发抖,伏首唯唯称是不止。
邵美芙到底年轻,她看流儿那付可怜相,随道:“快点去吧,不要听他那些穷罗唆!”
可是流儿仅感激的向邵美芙望了一眼,却仍站着未动。
老化子见状,即又向流儿喝道:“还不快去,尽呆在这里干吗!”
至此,流儿始如获大赦般,向大家施了一礼,转身一溜烟跑去。
待流儿去后,谢碧凤方走近白瑞麟跟前道:“把信拿来我看,难道还是情书不成!”
“凤妹不必看了,我看八成是情书!”
“就是情书,看一下也坏不了?”
谢碧凤说着,就劈手夺了过来,打开一看,也不禁有些黯然,原来上面仅简单的写着:“别了,去我应去的地方,反正仇人早死,心愿已偿,从此无挂无碍,但一颗挚爱你的心,将永远不变,祝融峰的厚赐,我会永远珍惜着它,最后,再让我叫一声麟弟弟,再见吧!”
下面的落款,是:“挚爱你的人云上”
大家听完,都不禁面面相觑,同时叹息!
良久,方闻白瑞麟坚决的说:“不管她到那里,我一定要找回她,不然,怎向净因师太交待?”
老化子摇摇头唉叹道:“真是,何苦呢,我不是曾向她保证过吗,怎会自己先变了卦!”
“你向她保证过什么?”谢碧凤问。
“不谈这些,还是先想办法找回要紧!”
找?到那里找,她信中既未留地址,也未说去处,而况她的离去,乃是存心躲避,如何能找得到?
最后还是邵美芙想到她是不是会到她姑奶奶处,于是一行人连夜朝伏牛山赶来。
其实,他们之来,完全是存着碰碰着的想法,并不一定能砸得着,因为他们心下都明白,海彩云既是存心离去,自不愿意大家找到,而净因师太处,既为大家所熟悉,当然不会到那里去,但除此一途,又上那找呢?
本来以老化子的能力,是可以找到线索的,但从小流子所说的情形看,显然海彩云已经改了装,既能装扮成少妇,何尝不能改扮成中年妇人,甚至于改成男装呢?所以这个问题,老化子也感到寻找不易,只有随大家到伏牛山来看看。
而更出人意外的,是他们到了净困师太所住的尼□一问,不仅海彩云未返,连净因师太,也在半月之前外出未归,□中仅留了几位女弟子在看守。
于是只好有兴而去,败兴而归了。
可是白瑞麟却始终感到郁郁不乐,自离开尼□后,随信步所之的,来到这条山涧旁,对景伤怀。
人也就是这么怪,虽说由于海彩云常使点性子,以致大家对她不满,而一旦离去,却又觉得非常可惜,连邵美芙也有点闷闷不乐起来。
所以大家站在积满冰雪的小溪边,你一言,我一语,对海彩云的事又讨论起来。
此刻她们见白瑞麟面现神秘的微笑,随道:“你是否想到了她的去处?”
白瑞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于是老化子叫道:“我老化子仍是一句老话,只要她不死,终必设法交还给你一个活蹦活跳的大姑娘,至于目前,我看还是不要想她了!”
他说着,又抓了抓他那一蓬乱发,向谢碧凤问道:“今天是什么时间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问这个干吗?”
谢碧凤随口答着,又诧异的如此反问。
老化子闻说,就跳起来道:“你们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为了海姑娘,几乎连大事都忘了,正月十五日,离现在还有多少天?一切问题到以后再说吧,还是先去准备赴会要紧!”
“到时赴会就是啦,还要怎么准备?”
白瑞嶙不经意的答着,同时也感到十分托异。
谁知老化子却急道:“谁能像你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