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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负情 作者:林林川(晋江2012.10.03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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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
  韶玥忙擦泪看时,却是秦助抱着柳纲走过来。
  
  
  
  第49章 四八
  “夫人!”
  韶玥忙擦泪看时,却是秦助抱着柳纲走过来。
  秦助放下柳纲,几步到她身边,一面替她擦泪,一面笑道:“武嘉侯如今真是神出鬼没,青鸦那丫头走了,就换了这小子来给你把门?只是,为何惹得我夫人又哭了?”
  柳延嗣正激动恍惚,竟丝毫没察觉秦助忽然出现。
  “秦大人……”
  柳纲低头,不敢去看父亲,只走到娘亲身边,去拉她的手。
  秦助揽了韶玥入怀,像平时一般旁若无人地低头欲吻。韶玥情不自禁地偏头躲让。秦助眼眸一紧,韶玥愣愣地看着他的唇落到自己唇上。
  “够了!”柳延嗣再也不能忍受,出拳击去。
  秦助搂着韶玥,闪身躲开,冷冷道:“什么时候武嘉侯也成了一个无赖了,我和夫人亲热,你不说要避嫌走开,还……”
  柳延嗣怒喝,“你住口,玥儿岂是你任意轻侮的!”
  “哼!真正好笑!我们夫妇之事,要你置喙?我和夫人天天如此,难道还要因为你旁观就……”
  韶玥又羞又愧,拉住秦助,要他住口。
  “玥儿……”柳延嗣心下一痛,目光如刀般射向秦助,“你能带给玥儿什么?你如今已是山穷水尽……”
  秦助面色一变,眯目瞪向柳延嗣,“我会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以为所有的事你都能安排……”柳延嗣瞥向韶玥,也不欲她担心,放缓了语气,“你树大招风,树敌太多,只怕一时不能安排妥当吧?”
  秦助冷笑,“武嘉侯你如今也不过是京里一个有职无权的武官,连虎符都拿不到手,皇上也照样猜忌于你,你又能周全吗?”
  柳延嗣皱眉,“我,我……”
  “你们不要争了!”韶玥转身面对柳延嗣,“延嗣,这与你无关。不管前路如何凶险,我都会和他在一起。”
  “玥儿!……”
  “韶玥!……”
  两个声音同时惊呼,只不过一惊痛,一惊喜。
  柳延嗣惊痛不已,不敢相信地看着韶玥:她当面拒绝了他,当面选择了秦助!
  秦助的声音里满是惊喜,瞬间却又心一沉。她是知道他身世的了?那么,他能陷她于困境危险之中吗?
  “娘!……”
  柳纲见他们几个都不说话了,终于忍不住紧张的气氛拉着母亲的手小心开口。
  韶玥抚摩着柳纲的头,定定看着柳延嗣,“延嗣,你好好带着纲儿吧,我们从此与你父子无关……”
  “玥儿……”
  柳延嗣心痛欲裂,几乎难以支撑站住。
  柳纲抓住娘亲的手,大哭起来,“娘!你不要爹爹,也不要纲儿了吗?娘!……”
  韶玥低头,“纲儿,你已经大了,也很好。娘也不能给你什么……你跟着爹爹好好的……”
  “娘!纲儿要爹,纲儿也要娘……从小他们都说纲儿无父无母,都欺负我……”
  “对不起,纲儿……”韶玥搂抱着儿子,又不禁落泪,“对不起……”
  柳延嗣呆呆地看着那母子俩拥抱对泣,锥心刺骨,无法呼吸。
  “娘!你只要妹妹,就不要纲儿了?”柳纲伸出小手擦着娘亲面颊上的泪水,执拗地不停地哀求,“娘,你不能再丢下纲儿!纲儿一出生就没有娘,纲儿八年来都没有娘亲……娘,你不能这么狠心再丢下纲儿!……”
  秦助伸手,“小子,别为难你娘了……”
  韶玥紧紧搂住儿子。
  “娘,为什么要纲儿就是为难呢?纲儿以后会很听话,不再和他捣乱……”柳纲泪眼婆娑地瞥了一眼秦助。
  “那……娘还是两个都要了吧。”
  此话一出,柳延嗣面色迅速铁青煞白,韶玥愕然,羞惭不已,秦助愣了一下。
  看着这样的反应,柳纲的声音小了下去,“有两个爹爹也很不错的……”
  柳延嗣苦涩,原来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被秦助拉了过去,自己真是失败……
  秦助看看韶玥,不由哈哈大笑。这代表柳纲认可了自己,他又朝丧魂失魄的柳延嗣得意地看了一眼,一把抱起柳纲,“好,真不亏是我的好儿子!……”
  柳延嗣彻底心死,面色灰败,绝望而又倔强地看着韶玥。
  柳纲看看父亲,已不敢再闹。
  “纲儿……”柳延嗣伸手去牵儿子的手,“跟爹回家吧……”
  柳纲想摇头又不敢,求救地看着秦助。秦助向他伸手。
  柳延嗣闭了闭眼,“等……你娘以后安定下来了,爹会送你到娘身边……”
  不再等儿子回答,他一把抱起儿子,几步出了花园。
  秦助将呆呆伫立的韶玥搂在怀里,两人默默看着那父子俩离开。
  “韶玥,也许我……”
  韶玥摇头,“不要说了,我不要你说那些。是我不好,没有……”
  “不是。韶玥,我担心我会保全不了你母子……”
  韶玥摇头,“不管你到哪里,不管以后会怎样,我们母子都是陪着你的。”
  “可……”
  “你还是不信我?虽然我……是关心他们,不能连累他们,但我也不能离弃你。”
  秦助双臂不自觉地用力,“韶玥!……这次是我要连累你……”
  “不。出身不能选择,何况你根本没错。能选择的,我们当然要选择最好的。”
  秦助埋头在她肩窝处,“韶玥……”
  “我是要保护纲儿,其他的,我不想解释。”
  秦助摇头。他怎么可能还疑心她?她若选择柳延嗣,不仅更能保护他们,也能使她免于日后不可测的命运……可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心,真的不愿放手,他愿意博一下。
  御书房。
  龙椅上的宣帝拿着一封信函,双手有些发抖,而地上战战兢兢地跪着一个小内侍。
  “快请皇后来!”
  陆皇后匆匆赶了过来。宣帝镇定了一下,将手中的信函递给陆皇后。陆皇后匆匆一阅,也不由大惊失色。
  信是文昌公主写的。她在喋喋不休诉说自己在西戎遭到遥律定枰的冷落之后,大骂秦助以前全是欺罔,又告知皇兄皇嫂:秦助是西戎国王遥律定枰的表兄弟。原来,遥律定枰父亲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兄妹年幼分离。妹妹流亡到西峪关边境,后来嫁给一秦姓汉人,生下的孩子就是秦助。那次沣水之会,秦助私下曾会过遥律定枰。遥律定枰夺回王权自然少不了秦助的里应外合,他定还有其他目的……
  陆皇后看着惊骇无言的宣帝,心里已在判断着这个消息的真假。若说文昌因婚姻不如意要报复“媒人”,那个一再戏侮她的秦助,也有可能;但文昌公主言之凿凿,何况,那个秦助从来只说父母双亡,从未提及故土来历,只说是平州人……
  “章氏虽是平州人,只她是女子,大概不会知道他来历。不如召柳延嗣来问问。”陆皇后很冷静。
  宣帝点头称是。于是宣召柳延嗣,一面又令人去宰相府查探动静。
  柳延嗣很快进宫。
  而内侍已先回报说永福街宰相府早已人去楼空,只有几个奴仆留在府里,大多人早已陆陆续续被打发离开了。秦相和夫人确实是昨日离开的,随身只带了几个奴婢和护卫,还有宣帝派遣的几个大内高手暗中跟随。
  一切倒也并无异常之处。
  宣帝放下心来,即使秦助真想逃,也有人跟着,不是吗?可见到陆皇后皱眉,又觉得自己看事太简单,高兴得太早,便也端严了面容。
  柳延嗣觐见,行了君臣跪拜之礼。
  “秦助曾提过自己是颜氏家奴,你可知他的来历?”
  柳延嗣道,“微臣正有一事要向二位圣上禀告。”
  “何事,快说!”
  “微臣最近查到一件事,秦相之身世和西戎关系匪浅。”
  “你……为何会想到查这个?”陆皇后目光咄咄逼人。
  “因为……微臣希望妻子回到我身边。西戎求亲、公主和亲期间,微臣发现秦相和西戎使臣过往从密;前日,微臣去过宰相府,发现秦助有逃跑之迹象,这才有所警觉。回想当初,在西峪关和西戎新王配合天衣无缝,微臣也只是受令于秦相,才击退遥律固……”
  “你……?”
  陆皇后默思,这个柳延嗣发现这些未免太巧了吧?如他真有此用心,有所怀疑,早该禀报的,不是吗?
  “你妻子不是负了你吗?你为何还想她回到你身边?”
  “是。先前微臣只是以为她不过是被秦助诱惑,所以才……可她宁愿跟随秦助,也不肯回头,所以……”
  柳延嗣躬身继续道,“皇上皇后若是相信微臣,臣愿再去西疆戍守,阻他们回西戎。但也许秦助狡猾,不会从那里回归故土……”
  这时,一个内侍匆匆进来回禀:何老太师进宫求见帝后。宣帝忙宣快请。
  何太师拄杖进了大殿,宣帝令人布座。柳延嗣上前见过,何太师惊异地道:“你可是柳炜之孙?”
  “是。”
  何太师唉唉了两声。
  宣帝忙问:“老太师何故叹息?”
  何太师白眉皱起,“老臣近日听到一个事,说什么前任宰相秦助和武嘉侯……”
  宣帝瞥了一眼一下黑了脸的柳延嗣,笑道,“老太师深居简出,怎么也听说了?”
  何太师哼了一声,“那丫头倒是颇有乃父之风,率性洒脱,前夫后夫居然都对她深情如斯!”
  陆皇后心念一动,忙问:“老太师竟然认识颜氏之父?”
  “难道皇上皇后竟不知这丫头是卫王之后?”何太师又转头看着柳延嗣,“你也不知?”
  “晚辈知道。”柳延嗣看向帝后,“微臣也正要告知二位圣上。”
  上座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卫王!本朝几代帝王子孙繁衍,昭穆变迁,而外姓王且是一字王的就只一个。几代世袭,民间拥戴,无人撼动其地位,是皇室既忌惮又不得不倚恃的一支力量。
  
  
  
  第50章 四九
  上座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卫王!本朝几代帝王子孙繁衍,昭穆变迁,而外姓王且是一字王的就只一个。几代世袭,民间拥戴,无人撼动其地位,是皇室既忌惮又不得不倚恃的一支力量。
  “她如何姓颜了?”
  半晌,陆皇后才想起前朝卫王卫英堂,那该是颜韶玥之祖。是因为祖孙三代一直隐藏在民间,他们竟将此人忘掉太久了!
  “哼!卫英堂娶了一个姓颜的女子,或许是那老儿让儿子跟母亲姓了吧!”
  卫英堂当年自动放弃王位。朝野都传说他是为女色所迷,性子又太过散漫,但先皇却一直并未削夺其封地封号,由他在江湖游荡,并不再将他召回朝堂。
  宣帝不由点头。
  “至于他儿子嘛……当年在京里一年一度觐见圣上,他就以颜慈为号。后来看中了平州那个地方,向先皇求取做个小官,更是隐居市井,滑稽处世,竟以号为名了……皇上难道竟一点也不知道?”
  宣帝登位之前并不关心政事,后来朝政大事也多是掌管在陆皇后手中,根本不知此事,也无人提醒过。毕竟卫王虽得民心支持,但从来不对朝廷构成威胁;而况他们已三代隐世,不慕名位,这自然还是肯说他好话的朝臣的评价。而那些忌恨或羡慕他的人不过说他们子孙不肖,胆小怕事,白白浪费了王位;也有说他们是韬光养晦,有所图谋。
  柳延嗣道,“微臣正是知道她是卫王之后,才……岳父大人虽对国事无意,但忠主之心不变,总不能任由女儿离乡去国……”
  “什么离乡去国?她要去哪里?”何太师喝问。
  “秦助乃西戎国人,他们有叛逃西戎的意思。”
  陆皇后随即将文昌和柳延嗣两人的话都说了。
  何太师皱眉,沉思一回,瞪向柳延嗣,“即使这件事是真……那秦助之父本是我中原汉人,所以他该是我朝人,怎么就成了西戎一族了?”
  又转身朝上向宣帝道,“皇上,秦大人在朝为官这么几年,所行所为并无大出格之事。就拿最近两件大事来说,也只为的是两国和平。若他真存不轨之心,又岂会如此卖力?如今,又怎能因其母是西戎人而猜疑于他?就算其母是西戎公主,下嫁我中原一平民百姓,倒也算是和亲了!颜慈早逝,那丫头虽是卫王之后,又是女流之辈,又能起什么风浪?何况,秦助又已辞官,已与国事毫无瓜葛,何谈要叛逃归国?这件事,”何太师看向柳延嗣,“莫非是武嘉侯因为前妻关系而生挑拨之心?”
  柳延嗣白晰的面皮渐渐涨红,一时沉默不语。
  陆皇后沉了脸,这何太师竟忽然站在秦助一边了吗?这么大的事,他竟是一心只维护卫王之后,难道是他的力量?更想起上次秦助天牢之灾……
  何太师瞪着柳延嗣,“武嘉侯,老朽知你父子几代均是一片忠心为国,而你在这件事上太过执着,有一些私心或许难免,但万万不可无事生非啊!”
  柳延嗣面色不动,仍是不答。
  “老太师的意思……?”陆皇后掩饰住自己的心思,只犹豫地问。
  “老臣只是觉得,他们此次辞官回乡,应该并无谋叛之意。皇上若因此追杀,反而是要将他们逼出国门,岂非得不偿失?秦助虽为人狂妄无礼,崛起迅速,实际并无野心,在相位也不过一年,即使身边有些护卫,也不过保他自己全身而退罢了!历朝历代,朝廷重臣之中多是如此,焉是兴风作浪欲行不轨?”
  宣帝颇觉有理,虽然心里还是极其不放心。那卫王之力量……
  “可他母亲是西戎国公主,若是遥律定枰并未登王位,那还……而况,文昌公主在那里又受尽屈辱,若是有异心……”
  何太师皱眉不语。
  陆皇后继续道,“老太师,文昌在西戎不得志或许与秦助无关,但就怕遥律定枰欺压公主,却是另有图谋;到时候联络秦助,我们不得不提防啊。边防不得放松,至少秦助是不能让他离国的!本宫觉得,他从此不涉及政事是好,但放他们在江湖之上,却是极不妥当。如果他们真无野心,就该无权无势老老实实留在京里,那才最为放心。可惜……”
  陆皇后此时忌惮秦助倒是其次,最害怕的是秦助可能会利用卫王之力若卫王真无野心,秦助何必来这一遭?何况,他母亲是流亡公主也罢了,出身平民,却谋夺柳延嗣之妻,自娶卫王之女,又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焉知不是结党营私,勾结积存力量,又岂是轻易丢掉权位之辈?到时候和遥律定枰来个里应外合,帝位不保啊!……而况,即使这些都不可能发生,那个颜韶玥那般美貌,手中又有卫王令牌,若皇上……
  何太师看着陆皇后,心知自己费尽口舌,帝后二人依旧无法去疑,只得叹一口气,“是呀。只是,他们万不可杀呀。那秦助一直并未借卫王之位与朝臣交结,卫王之女也从未暴露身份,一旦逼上梁山,只怕她手握卫王之令牌,于皇室只会更加不利啊……”
  宣帝惊愕,难不成他不仅不能杀那个秦助,还真要去保护他?
  陆皇后暗自郁愤。这何太师的意思,竟然又是在警告他们,怕杀了此二人会对朝廷声誉有所影响?手掌抚上宣帝手背,“武嘉侯柳延嗣暂回西峪关,阻止秦助归国;至于秦助夫妇,立即派人请他们回京,从此安居于此。太师以为如何?”
  何太师只得点头,柳延嗣领命而去。
  宣帝却是一脸愁容看着陆皇后。陆皇后解释道:“如果秦助真打算叛国,不管柳延嗣是一心为国,还是舍不得颜氏或者仅仅是报复秦助,无论如何总不可能会放他们出关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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