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人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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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呆了一下,然后说:“还好,我看了下,青服社成立后,资金上倒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管理费的问题太狠。我会想公司领导提出自己的看法。”
周易好象嗅到了一点危险的气息,看来,自己这次坐直升飞机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得小心别摔得太重。
在师椽办公室里。
师椽正在电脑面前玩着边锋麻将。口中还啧啧有声。
对面坐着马本。马奔有点沉不住气:“老师,我的师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玩游戏?”
“慌什么。”师椽笑着,“让王红自己去闹。弄不出什么大乱子的,真要走到那步,大家都出问题,上头也不愿意看到吧。”
马奔说:“师总,你现在说这话,明说吧,这些年大家地吃穿用度都从那些企业过帐,您也没少拿,我也没少拿。现在,青服社一成立,帐目可就集中在一起了,明眼人只要一看就能看出问题来。就算那个青服社地新总经理,周什么……”
“周易,容易的易。”师椽说。
“对,周易。”马奔点点头,“听说这个家伙是老剻从底层提上来的,本事如何还不知道。就算他是个傻子。将来我们想从他那里过帐也怕有顾忌。对了,师总,有没有可能争取一下?”
师椽停下了麻将游戏,定定地看了马奔几眼:“马总,我要提醒你,你是副总经理,注意你地身份。”
马奔被师椽说得低下头去,“可这样也不是个法儿。地不卖始终是个祸害。只要地一卖,那些帐目就全混在里面冲消个干净。大家爽快。老剻当初也是答应了的,怎么突然变卦。说话不算话。”
师椽想了想,“地是必须要卖的。不过,这事情急不得。毕竟青年服务社才成立没几天,而且又是剻老亲自主持,再提这件事情不是扫老头子兴吗?要不,我们给周易设置一些障碍,让他干不下去。这样一来,青服社弄不好,老头子自然会考虑卖地的事情。”
“可如果周易干不好,老头子又派一个人空降过来,又如何是好?”马奔还是有着自己的顾虑。
“呵呵,那样……还需要派人来吗?一轩同志会答应吗?只要一轩同志站稳立场,土地就非卖不可。”
马本想起梅一轩就有点怨气,“梅老总也真是的,被老头子压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老头子退下来。怎么还不拿点威严出来,卖地的事情他也是同意的。怎么一个电话就退缩了。”
“勇气是和收益成正比的。”师椽咯咯一笑,“一轩同志过去很清廉啊。”
马奔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知道老爷子这回去美国想干什么吗?”师椽神秘一笑,“为地是引进几个大项目。至于引进什么样的项目还得等他看过了再说。不怕一轩同志不沾手,他一沾手就跑不掉。然后……只要土地一卖,一轩同志干净了,我们也干净了。大家都干净了。”
二人同时哈哈大笑。
师椽突然一板脸,“马奔,你还笑得出来?”
马奔一楞,“我怎么了?”
“还记得我们在香港买的房子吗?”
“记得呀,好几千万一套,心疼死我了。”马奔和师椽开起玩笑来了。
“呵呵,亏你还记得起来。”师椽看了看马奔,薄薄的嘴皮一翻,“事情发了,人家那边给你写了一封公函信件,说你已经好几个月没交物业管理费了。我也是听小钱秘书说的。现在信已经落到了冯辛手上,人家是办公室主任,这种公函人家也有权利看。现在看你拿什么去解释,你怎么从哪里弄来几千万在香港买房子的。”
马奔“啊!”的一声,“这下糟糕了,我现在就去找她要。希望她还没来得及拆阅。”
等马奔跑到总公司办公室,冯辛已经不见了,听下面的人说,她去青服社见周易,信也带走了。
马奔脑袋里一阵阵晕眩。
其实,冯辛刚一接到这封信是就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马奔居然这么有钱。以他一个公司副总,一年撑死也不到一百万收入。这一口气开支出四千多万在香港买房子,其中没问题才有鬼。
她立即意识到,手中的信件是一个烫手地热山芋,交给马奔不是,丢了也不是。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正巧这个时候,周易的办公室主任打电话过来请示关于劳保用品长要挂福利厂牌子一事。冯辛干脆将信件往包里一塞,就开车下去了。
这下将老马急得在公司里乱转。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知道,冯辛这个婆娘虽然没多大实权,但却是个油浸泥鳅式的人物,捧又不是,抓也不是,让人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处理这件事情,急不得也缓不得。只有等她主动向自己提起这件事。老马也知道,自己这才是载了,不付出些代价自己还真把那信弄不回来。
咳!糊涂呀,自己这段时间为了卖地的事情忙得昏天黑地,怎么就忘记交物业管理费了呢!
第二卷
第十八章 美女老总光临
周易和冯辛这个总公司办公室系统的一号人物的见面颇具戏剧性,和青年服务社的办公室主任曾琴谈完话后,他感觉情况很是有些不妙,就将这几年的帐本翻出了看了一遍。可惜,周易终究不是专业的财会出身,那些经过会计好手做出来的帐目又岂是他这个半壶水所能看懂的。看了半天,看得脑门都在发涨,想去问问公司的财务经理,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来,自己刚到公司,正是树立威信的时候,若这么一问,只怕财务经理要和自己打马虎眼,自己那点水平就被人家一眼看到底了。二来,这种事情很敏感,只能悄悄地干,打枪地不要。
曾琴先还来帮忙,可惜,她说了个口干舌燥,周易依旧是一头雾水。好几年的帐目往来也不是几句话能够说清楚了,所以,周易没办法只得挥了挥手,说:“就这样了,帐本都放我这里,我慢慢看。”
曾琴笑了笑,说;“周总你也不要着急,这东西有一个熟悉的过程,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弄明白的。反正时间还长,又不急着用,不如慢慢分类,一点一点地看。”曾琴刚才帮周易整理帐本弄了手灰尘,脸上一出汗就变花了。
周易盯着她笑了笑,然后指指自己的脸,“花了。”
“什么?”曾琴一脸的茫然。
“你的脸花了,好象沾了灰尘。”周易说。
“啊。“曾琴是一个不太注重外表的人,用手抹了一下,“不碍事没,我们继续。”这下,脸更花。
周易走到饮水机前给她放了一杯水,递过去,“喝一口,休息下。”
曾琴笑笑,“不累。都是工作。我们办公室就是为领导服务的。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
周易有点感动,实话说,他不喜欢曾琴,尤其是不喜欢她的臭。可惜,曾琴的办公室工作干得无可挑剔,为人细心。有一种女性特有的柔和和仔细,有的事情周易不需要多说。只需一个眼神过去,曾琴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而且,曾琴好象很配合自己的工作,无论自己说什么都默默地接受,然后认真地执行。周易来这个新的工作岗位后,因为是一把手,手底下地人除了那个油滑无比的秦渔和黄光荣外,其他的人都对自己敬而远之。只有这个曾琴还能和自己说上几句实话。这让周易有点感动,对这个不漂亮的办公室主任的观感也在潜移默化地转变中。
曾琴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周易感动非常,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突然说:“周总。
听说你妻子在铁厂化验室上班,岗位不是太好。能不能给她换个地方。如果老总您不方便出面去办,就由我去接洽合适的部门。反正我在公司也干了这么多年。到处都混了个脸熟。去说说,也许就行。”
周易心中一种感动,自己来公司这两天,因为情绪因素,见人都不给好脸色,甚至连曾琴也没少受自己的气。所有人见了自己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周易地想法是,新到一个地方先建立威信再说,公司新成立,员工都是老油子,一切都无比混乱。乱世需用重典。所以,周易这才扮演一个恶人的角色。可就这样,曾琴还是无怨无悔地配合着自己,关系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这就不得不让周易感动了。
他不回答曾琴的话,突然问,“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不近人情,很不好相处?”
曾琴笑笑,“不觉得呀,比你更厉害的领导我也不是没见过。”
周易一笑。“你先去洗脸。”
“恩。”曾琴点点头,“老总,你爱人的事怎么做?”
“不用管她。“周易收起笑容:“我刚来就安排老婆的工作,传出去不好。”
曾琴不再说什么,转身去卫生间。
就在曾琴去卫生间不久,冯辛就过来了。老实说,今天她的心有点乱,那封信让她有点手足无措。她也没想好,见了马奔该说些什么。想得头疼,干脆就下来看看,先回避回避再说。
加上周易这边恰好要挂民政福利厂的拍子,已经报背总公司办公室,请总部批准和协助。借呵责这个由头,冯辛干脆跑过来看看这个剻江北亲自点将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前,冯辛和周易并没见过面。上次周易上任前谈话地是梅一轩和人事部地吴作用。现在,冯辛对周易这人有点好奇。据说,这是一个张飞类型的人物,一上台就将手下的几大经理狠狠地批了一通,尤其是那个秦渔,更是差点下课。
在冯辛心目中,这样一个没有政治修养地人物肯定是个二百五一类的人物,应该很有意思。
冯辛今天没带司机和秘书,一个人过来。因为也算是公司的主要领导,青服社的小经理们也都不认识。所以,当她将那辆奥地016停在楼下的时候居然没有人上来问讯。只一个守门的老头过来问她找谁?
冯辛说:“找周易。”
“三楼。”老头也不废话,用手指了指楼上,转身就回传达室呆着去了。
看那老人麻木的表情,冯辛不禁转头看了看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对于自己的美貌和气质她是很有信心的。但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没有人肯多看自己一眼。
刚进周易地办公室,居然没看到一个办公室工作人员。
周易的办公室主任曾琴去为卫生间了,其余两个都出去办事。只剩下周易一个人在帐本堆里左翻右看。周易着装一直比较正规,一身西装领带。可偏偏今天穿得随便,只一身廉价的卡克。他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发现衬衣领口黑了一圈,回想一下,原来是昨天在医院锅炉房里沾了煤灰。就随手脱下扔给了宛若,让她找时间洗洗。衬衣脱掉,问题又出来了。原来,这件衬衣是同西装一道买的,正好配套。现在洗了,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衬衣来和西装领带配。周易在镜子前照了半天。决定今天便装。
可以前那个周易是不太爱打扮的,家里也没有闲钱去买好衣服。再说,一个铁厂一线工人,穿好衣服去和不合适。所以,衣柜里面的衣服大多以粗布劳动装为主。周易在里面挑了半天,硬是没找到合适穿的。
最后,他一赌气,里面套了一件夏天地工作短袖,是薄形劳动布料,眩目地天蓝,胸口的兜上还印着红色的松纲集团铁厂字样,这衣服一穿上,扎眼之极。
短袖外面还套了一件土黄色卡克,周易这么一打扮,顿时变得敦实淳朴憨厚本分,骨子里都透露出一股子劳动气息。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要衣装。
周易这么一打扮,与冯辛见面时的戏剧性就这么发生了。
一进老总办公室,冯辛就看见一个灰仆仆的人影扑在一大堆帐本上翻看,估计是公司的工作人员。
冯辛进门就轻轻地坐在沙发上。问那个工作人员,“你们老总呢?”冯辛刚到松江公司时工作岗位很差,好在她有心计,能吃苦,多年之后终于成功地坐上副总位置,但常常在半夜做梦的时候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热火朝天的车间,自己浑身油污地握着扳手和起子。她地第一个岗位是钳工,很剽悍的职业。
所以,在和下一般工人谈话时,她总是显得比较高傲,以掩饰自己内心中的惶恐。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也许她自己还不知道。
“老总?”周易抬头看了看冯辛,心中便暗暗喝彩一声,“好一个风度气质俱佳的大美人。”如果说宛若是一朵小小的白色的桅子花,那么,眼前的这个美女就是一朵芳香扑鼻的香水百合。
冯辛三十七八岁,大概是一直没有孩子的缘故,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八九岁地模样。身材一点也没有走型,像一个少女,但脸上地成熟和得体的举止谈吐却不是那种青涩的少女所具备地,这样的女人绝对是极品。
冯辛看周易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木木地看在和自己,心中有点不高兴,眉头一皱,悄悄地直起身子,将松弛开的双腿并拢,一条腿收到另一条小腿的后面。这已经是标准的礼仪姿势,看起来很美。她又问了一句:“你们的老总在什么地方?”
周易想了想,回答说:“几个老总都下基层去了,要等下才能回来。”这个问题他回答得确实没错。除了自己这个正职,其余几个副总的确都下基层去了。
周易问:“请问你找我们公司有什么事情吗?”
冯辛不回答周易的话,看了看办公室,又看了看周易,“你是做什么的?”声音很不客气。
周易一楞,回答说:“我就是这办公室地呀!”这话他也不算是乱说,他也确实在这办公室上班。
但冯辛却将他当成了办公室工作人员。见周易衣冠不整,办公室也弄成一团糟糕,而且看自己的目光又十分不礼貌,心中便非常不喜,冷下脸来,“你这个同志是怎么工作的。办公室人员的职责是什么,公关接待的礼仪又是什么,见了客人又该如何应对?”她脸色很不好看,“你们曾琴主任是怎么回事,跑哪里去了?”
“曾主任去解手了。”周易老实地回答。不知怎么的,面对着这个咄咄逼人的美丽女人,脾气火暴的周易却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而且,他也感觉到自己今天的打扮和举止是不太象话,只得纳纳地回答,“你看,我也是第二天才来上班……”
“喔,原来是刚来。难怪……”冯辛释然,她笑了笑,“可以理解,看来,上岗前地培训也是必要的。见了客人,你首先应当起身迎接,将客人请到座位上,然后给客人上茶。
明白了,周易连忙手忙脚乱地打开茶叶盒,往杯子里放了点茶叶。然后跑到饮水机前放了满满一杯开水,递到冯辛面前,“请喝茶。”
冯辛很满意周易的表现,点点头,“不错,不过,这个地方你还有点问题。给客人上水的时候不能将水冲得太满。容易晃出来,而且,客人端杯子的时候也容易烫着手。只需要冲三分之一的高度就够了。等茶泡开,再续上。”
周易摸摸头,他没想到办公室工作中的接待还有这么多讲究,有点汗颜。只得心悦诚服道:“谢谢你的指教,我还真没想到倒茶也有这么多名堂。忽略了,忽略了。”
冯辛得到周易的真心赞扬,心头愉快,“你是新来的,不了解这些也可以理解。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事,借这个时候培训你一下。我们首先从办公室人员的着装谈起。我问你,领夹佩带的规矩是什么?”
周易想了想,说:“应该是怕领带乱跑,做固定用的,没什么规定吧?”
“不。”冯辛微笑着摆头,“领夹不能乱配。只有两种人才能带,一,V训P贵宾;二,国家公职人员。”
“啊,还真没想到有这个讲究。”周易是彻底地服气了。他还有点疑问,随便提问:“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女士带手套的时候,戒子是戴在手套里面还是外面?”
“你觉得呢?”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