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人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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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醉后的女人是可怕而无理性的。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信居然到了周易手里
“这!”周易摸摸自己的脸,居然被人家抹了一脸口水,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摊到这挡子事情,也有够倒霉的。
他停下车,将冯辛推开。
“老公,我头好晕。”冯辛满眼朦胧,又用双手来勾周易的脖子。
“你不能喝还喝这么多。”周易笑着捏住她的胳膊,将她推到一边,“需要说明一点,我不是你爱人,我是周易啊,你不记得了?”
“周易?”冯辛摆着头:“哈哈,我知道了,我记得你。”冯辛的手指指指点点。
周易吓了一跳,难道她认出了自己,刚才那事可不好解释。
“我知道你,你是出租车司机。”
冯辛的话让周易松了一口大气,点头不迭:“是是是,我是的士司机。小姐,你去哪里,系好安全带,我送你回家。”
“那么,麻烦到银杏园小区。”冯辛大着舌头,伸手去摸钱包,“我给你钱,我有钱的。”说完就抓了一把钞票往周易衣服口袋里塞。
周易又不好气又好笑,掏出钱来,塞回去:“我是周易呀,不是的士司机。”
“不对,你刚才明明……说是司机的。难道、难道你是骗子,放我下车,我不坐了。”冯辛开始挣扎,却怎么也无法从安全带中脱身,这省了周易许多麻烦。
周易无奈地回答:“对对对,我是的士司机。不是骗子。”
“原来你还是出租车司机呀,我给你钱……”冯辛又开始掏钱包。
周易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不要钱,不要前,大姐,我这个出租车司机和别人不同,我不要钱,学雷锋。”
“这么好……不要钱。”冯辛悻悻地将钱包放下。突然尖叫起来,“不要钱。难道你要人?”她满眼恐惧,死死地抓住自己的领口,光着脚大力地踢着车门。
“救命呀!”周易呻吟起来,遇到这种酒疯子还真让人难过,他几乎有一种打开车门一走了之的冲动。
可是,回头一想,人家一个女人就这么被自己甩在大街上也不成话,出了事情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周易大叫:“住口。我不是的士司机,这也不是出租车。”他有点恼怒了。
“那你是谁,不会是坏人吧?”冯辛可怜巴巴地看着周易,喉咙里一阵反胃的声响。
周易一惊,生怕她吐出来:“我是周易。”
“周易?坏人。”
周易更是光火:“我是你老公,我是你男人,OK?你给我安静。”
冯辛立即安静下来,将头靠到周易肩膀上,小着声音说:“老公。我头好晕。”
周易很无奈。非常无奈,好吧,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就算让冯总吃点豆腐也没什么,还是认了吧,就由她去吧,不就是借肩膀给她用用罢了。
“坐好,我们回家。”周易一踩油门,车如箭而去。
车内空间很小,酒味强烈,他摁开车窗,冷风灌进来,吹拂着冯辛的头发。搔得周易的脖子一阵发痒。
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将车开到冯辛所在地小区。小区门卫见是公司领导的车,不但不阻拦,反而敬了一个礼。
开到小区内,迎面四栋小洋楼,每栋楼房住着两家人,都是公司主要领导的居所。冯辛的家在最后一栋。等周易将车开过去,就看见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站在楼前向他招手。刺目的灯光让他将眼睛闭上了。
周易忙将车停下,飞快地将冯辛推开。将车灯关上。
那瘦小的男人迎上来,声音柔和:“请问,您是青服社的周总吗?”
周易点点头:“你是谁?”
那男人回答说:“我是冯辛地爱人步衣,刚才我接到曾琴大姐打过来的电话,说是您亲自开车送冯辛回来了。麻烦您。”
“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周易不知道怎么的,一见到人家丈夫居然有一种做错了事的羞愧。忙跳下车来,说:“冯总醉了,你快来帮忙。”
布衣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忙拉开车门,低头给妻子穿好鞋,扶冯辛下车。
冯辛看了看丈夫,问:“你是谁?”
步衣非常惭愧,对周易说:“周总,要不你进去坐坐?”
“不了,我还是回家去了。”周易回答。
步衣:“周总,这么晚了,回去也不方便,要不你开冯辛的车回去?”
周易说:“不啦,谢谢。我还是坐的士好了,开冯总的车回去,明天又要让司机开来还,麻烦。”边说,周易边加快步伐,逃也似地离开。
目送周易离开,步衣这才扶着妻子,口中埋怨:“怎么喝这么多?”
“好啦,好啦,我自己能走。”冯辛推开丈夫,站起来,向前走得很平稳:“你这个笨蛋,我什么时候醉过了,一斤两斤还放不倒我。”
“啊!原来你没醉呀。”丈夫有点惊讶。
“不装醉怎么能这么早回家,他们也太热情了,我累了,茶泡好没有?”
“已经凉了,我这就去换。“丈夫低眉顺眼地回答,又说:“对了,马总先还说如果你回来联系下他。”
“马奔?”冯辛不为人察觉地冷笑一声。然后突然“哎哟”一声,将身体靠在丈夫身上:“老公,我头好晕。扶我回家。”
正在这个时候,马奔突然出现在冯辛两口子面前,声音很古怪;“冯辛,我那封信呢?”
“信,什么信?”冯辛立即变得醉眼朦胧,说话时舌头都在打结:“那信啊,明白了。究竟是什么信呢,哎!看您急得!我这就给你,什么信这么了不得,早知道我先看一眼。”说完话,就抖着手去包里摸。
听冯辛说她还没看过信,马奔地脸明显地松弛下去,铁灰色脸也有了一丝喜色。
冯辛伸手去包里摸了半天,怎么也摸不到那信,“奇怪了。明明放在里面地。别急,我继续找。”
马奔有点急噪,“怎么回事情,怎么不见了呢?”
冯辛扑哧一笑,掩口道:“马总,你样子好吓人。那信重要吗?”
马奔立即恢复正常,“就一封普通的私人信件而已,没什么的。”
冯辛故意摸着脑袋。“你看我地记性,我有醉了。我想睡觉,明天再说吧。”
步衣立即扶着妻子就往屋里走。
马奔又沉不住气了:“冯辛,冯总,你再找找吧。”
冯辛步履蹒跚,不停打着哈欠,“我记起来了,我真的记起来了。”
马奔眼睛一亮,“在什么地方?”
冯辛用手敲着自己脑袋:“好象我刚才给了送我回来的那个的士司机了。”
“啊!”马奔禁不住叫出声来,“你给了周易。”
冯辛故意迷朦着双眼惊讶地问:“那个地士司机叫周易吗?还好。还好。知道名字就好,我们马上打电话去出租车台,让他们给送回来。”
马奔终于爆发。一跺脚:“我我我,我和你这个醉鬼说不清楚。“他怒气冲冲地离开。现在这封信居然落到周易手里去了,这下更麻烦了。
如果信在冯辛手里,事情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但真了周易手里,就不脱离马奔熟悉的环境,不定再往什么地方传播。
冯辛被丈夫扶着,慢慢地往家里去,还时不时回头,用充满酒气的话问:“现在信不在我手里,算了。明天我去帮你从出租车公司讨回来。”
“咳,和你这人说不清楚,咳,我自己想办法。”马奔怒火熊熊,为了这封信他联系了冯辛一整天。可冯辛这一天都呆在周易那里,完全不给马奔接触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冯辛回家,却见她醉成这样,而且还说信落到周易手里去了。
马奔一想到这里,心中就像是被油煎过一样。
等回了家。一进门,冯辛就推开步衣,精神利索地跑到茶几前从下面拖出一个饼干盒子,“饿死了,灌了一肚子水,就没正经吃过东西。对了,步衣,过来,替我捏捏,脖子拧了。”她嘴里哗哗地咬着饼干,歪了歪脖子。
布衣做过去帮妻子做着按摩,笑道:“你装醉的摸样越来越逼真了,差点连我都骗过。”
冯辛冷笑:“不装醉,马奔有这么好打发地吗?现在好了,没我什么事情。
“那封信究竟是什么东西?看老马急得。”步衣问妻子。
冯辛伸手去摸了摸丈夫的脸,“不该知道地你就不要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你又没本事,我何尝不愿意像其他女人一样过舒坦的日子。靠你,成吗?”
步衣满脸羞愧,眼睛闪过一丝恼怒。
冯辛缩回手,看了看丈夫那实在和男性美完全不搭界的小身板,突然想起周易那具健美的男人身体,身上一片火热,“步衣,你去洗个澡。”
“已经洗过了。”
“那好,休息了。”
周易是坐了一个小时的出租车才回到了家,天气已经很冷,打开门,宛若已经完全睡熟。他悄悄地走到电脑前,打开台灯,准备抽支烟。
手刚一伸进口袋,就摸到一封信。摸出来一看,收信人居然是马奔。
周易有点奇怪,这信怎么钻到自己口袋里来了。
他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先前冯辛将自己当成的士司机,硬往自己口袋里塞钱。想来,这信就是那时塞到自己口袋里地。
周易也没放在心上,无声笑笑,摆着头,顺手将那信扔到桌子上,就再没去看一眼。
找个机会将信还给人家好了。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两个聪明人
推开无能的丈夫,冯辛从床上跨到地板上,就这么光着坐在窗帘前小心地看着外面。外面路灯幽幽,在夜光里,她的身影剪辑出一道诱人的剪影。
丈夫自从那年在车间上班时被机器伤了下体之后就对那种事情有点有心无力,恶毒一点地说,他也仅仅比太监好上一些,强度和硬度不错,但却不能持久。最长一次也不过三分钟不到,最快那回可以拿电光石火来形容。
这样,单纯的直接接触就不能满足正常的需要了。也因此,在达到真实的接触之前需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达到半小时之久。……主餐简单且分量不足。餐前甜点却没完没了。…”这样的夫妻生活让彼此都感觉厌倦。
抚摩着自己的肌肤,看着外面的夜色,冯辛不禁有点自怨自艾。屋内传来丈夫平静的呼吸声,他已经沉沉睡死。自从那次事故之后,丈夫就对这事情失去了兴趣,没有能力的男人对金钱,对烟酒等物质的享受有一种病态的痴迷。冯辛也在物质生活上尽力满足丈夫,估计是因为处于一中补偿心理吧。
要知道,丈夫出事的时候,冯辛也曾经想过离开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可是,丈夫性情温和,对自己百依百顺,加上她那段时间正值事业上升期,如果家庭出了问题,只怕要前程尽毁。
男人和事业只能选择其一。
冯辛还是选择了事业。她知道,如果没有职务、没有事业,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仅仅谈得上漂亮的女人。没有了副总这个眩目的头衔,自己只能回到厨房里任由油烟日复一日侵蚀着自己美丽的容颜。…“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记得历史上有一个著名的君王曾经在一天早晨对镜叹息“大好头颅,谁人取之。”冯辛现在也坐在窗户前抚摩着自己的胸口,发出低低的呻吟。……大好身躯,谁人取之。……一只要一个真正的男人就好。
冯辛也能感觉到公司男人看自己时渴望地目光,这目光让她感觉愉快。但是,由于身份的原因。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走出那一步。
步衣实际上是一个很合格的男人,温和、顺从、从来不管自己的事情。虽然花钱凶点,可这也能容忍,就算是对他的补尝好了。
周易,这个家伙还是挺有意思的。人也帅气,就是眼睛里有着一种无法掩饰的野心。冯辛知道,这种人和自己是同类。不是不甘愿蛰伏于人之下的。只要给个机会,就能够确实地把握。
剻江北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人呢?冯辛有点不明白。要知道,剻江北是一个非常古板地人,对人总是一副严肃正直模样。像冯辛就一直得不到他的欣赏,可同一类型的周易却能得到他的关照。这让冯辛觉得很好奇。
一想到周易,冯辛又开始有点冲动了。她想起周易悄悄伸过来抚摩自己腰枝的手,想起他偷偷摸自己乳房时诡异的表情。想起他送自己回家时的手足无措,就感觉一阵好笑。
这个家伙很有意思。
夜很凉,片刻冯辛的身体就有点发凉了。她从窗台上赤裸裸地跳下来,就这么光着朝客厅走去,可卧室门的声音将步衣弄醒。他翻了一个身。喃喃道:“别折腾了,睡吧。”
冯辛只得又钻进被窝,将身体缩进丈夫怀里。感觉到丈夫那软软的一小团。心中不禁有点可怜这个男人。
这样地日子对他来说恐怕没什么乐趣可言,可对自己而言不也是这样吗?
思维又回到这一整天所经历地一切。冯辛对自己的表演感觉非常满意。
本来她一大早就准备去青年服务社看看,为劳保用品厂挂牌的事情推一把力。这可是实实在在摆在台面上地成绩,自己怎么也得露露面,加上这又是办公室行政系统的工作,自己不去做也说不过去。当然,这一切可以直接交代下面的秘书去协助,但是自从自己一大早发现那封信之后震惊异常。
冯辛一时还没考虑好该如何处理好这件事情,又如何去和马奔面对面交涉。老总们平时吃、拿、卡、要,弄点钱可以理解。但弄这么多。问题就严重了。
并不是说冯辛有做正直,她还不至于像王红那样莽撞和没脑筋。马奔能弄这么多钱,绝对不是短期行为,也必然和上下左右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一拉就能带出一串人来。这种混水冯辛是不愿意去趟的。不过,就这样将信还回去,也太示弱了。
而且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么天大的把柄落到自己手里不利用一番也太对不起老天爷对自己的一片心意,可是该拿这信来做些什么,还真没想好。那么,暂时地回避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马奔这个人有的时候做起事情来没有原则。说句实在话,冯辛还真拿他有点头疼。
于是,冯辛就干脆纠缠了周易一整天,连带着让青年服务社的所有干部都来陪同,人多势众,浩浩荡荡,想来马奔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自己信的事情。
果然,马奔打过~过电话过来时一听说冯辛和周易他们在一起,便忍气吞声地等了一整天。到晚上才找到了自己。
至于为什么将信悄悄地,以一种巧合地方式交周易,冯辛有两个想法。
首先,她如果将信一只捏在自己手里,就不能例外要直接面对前来索要的马奔,而自己又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将信交出去。如此一来,二人就不可避免地短兵相接,甚至有酿成不可收拾结局的后果。这是对一向自负谋略出众的冯辛所不能忍受的。还不如干脆将信拿给周易,留出一段缓冲的时间来。
马奔不可能直接去问周易要信的。因为,地球人都知道,周易是剻江北提拔上去的人,究竟深浅如何,大家都不知道。若真闹起来,这事情也就算通天了。只怕马奔也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马奔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怕还是先试探出周易地深浅和真实地想法,希望能和周易完成一个彼此都还算满意的交易。不过。周易知道这件事之后究竟想要一个什么结果呢?不但马奔弄不明白,只怕连冯辛自己也吃不准。
当然,就算周易最终和马奔达成交易,只怕双方都不能忽略掉冯辛的存在。
因为冯辛才是其中的关键所在。
谁也能肯定,冯辛究竟知道些什么,手上还掌握着什么,相比而言,周易手上的信件不过是一个导火线,冯辛倒不介意成为拉导火线的那只手。
因为,她有信心随时从周易手里要回信来。说到底。周易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