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级爱情备忘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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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偷出来，跟学校门口那个炸油饼的老大妈换了两个大饼吃掉了。
正值中午，明亮刺眼的阳光满溢整个城市，街上行人稀少，车子三三两两从我们身旁疾驰而过，我们手提着一份写有招聘信息的报纸，七拐八弯，来到一掩映在绿树葱浓中的二层小楼前，那小楼正是招聘地点所在。最近宿舍财政比较紧张，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出去找一份兼职干干。
〃瞧瞧，咱中国现在还有这么多的职位空缺着，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下岗工人，这是为什么呢？〃李巨熊拍着报纸问我们。
〃我看归根结底，还是源于中国人的劣根性，懒惰。〃董良附和。
〃也不尽然，咱中国人做什么事都讲谦让，知道中国就业压力大，很多人宁愿自个在家呆着，把就业机会让给别人，个个都让着，职位无形中就空下来了。〃老k说。
〃对对。〃我赞叹；〃要不某知名小品演员黄宏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在春节晚会上，当着全国亿万观众的面，自豪地宣扬：我不下岗谁下岗呢！〃
边说边走，我们不知不觉来到那招聘地点门前。董良以诗人特有的纤柔上前敲门，许久无人回应，他加大力度，可是等待中的一声〃请进〃就是迟迟未来。李巨熊耐心有限，一把推开董良，转动门把，侧身抢先进入。
只见三个女孩正围成一圈，眉飞色舞地高叫着，为谁先走牌，而争的面红耳赤。她们看我们进来，顿时手忙脚乱，双手抓起牌，就往抽屉里乱塞。
〃你们是来应聘的吗？〃女孩们藏好牌；其中一个长发女孩问。
〃是…〃我接口。
〃欢迎。〃一个圆脸女孩站起，笑眯眯地示意我们坐下；然后递给我们一本厚厚的蓝皮塑料本，〃这是我们'为您服务'服务公司所能提供的职位，你们先看看。〃
〃不用看了。〃李巨熊推开圆脸女孩递过来的本子，刚坐下，又〃噌〃地站起来，弯曲双臂做昭示力量状；〃我们还是应聘搬运等一些家政事情吧，我有的是力气。〃
第四部分第38节：连绵不绝的”SB”骂声
遭遇拒绝，圆脸女孩丝毫不为李巨熊的无理为忤，继续保持微笑，又把塑料本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塑料本，她又递给我们四张表格。
我们看表格；上面要求填写出生年月、特长、学历、联系方式。我们一一填写完毕后，把表格还给圆脸女孩。
一直静默在旁的第三个女孩子，突然说出句石破天惊的话：〃好。现在请每人缴纳100元。〃
〃怎么还要收钱？〃李巨熊忙站起，一脸惊愕地问。
我们也随之站起，以表示我们对这个问题的深深不解。
〃是这样的。〃圆脸女孩热心接疑；〃不是我们要收你们的钱，而是我们这样的服务机构需要你们的支持，才能维持下去，才能更好的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明白吗？〃
〃不明白…〃我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事没办成就收人家钱的。〃
〃就是；就是。〃大家七嘴八舌，附和我。
〃请你们相信我们。〃圆脸女孩严肃地站起来，面色冷峻的看着我们。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董良追问。
我们正和三个女孩讨价还价，冷不防，一个头发金黄套着件肥大短裤的年轻男人闯进门内，他对我们的争论熟视无睹，进来后，〃啪〃的一声砸在长发女孩的椅子上，连连甩手：〃哎呀！你们不要吵了。小姐；你们这里的硬件设施可真他妈的差！连空调都没有。〃
三个女孩停止和我们的争论，瞪眼看他。
〃你们不要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那男人指着长发女孩，颐指气使；〃对；特别是你；给我倒杯水。〃
〃请问；您是…〃圆脸女孩问。
〃稍安勿躁。我嘛？既非公安也非工商；我主要是在家闲得慌；出来找个事解解闷。不过我可先郑重声名，暂时没钱。〃
〃她们必须要先交钱？〃李巨熊接口。
〃非我公司工作人员，不允许对我们的工作方法，提出任何不恰当的批评！〃长发女孩恶狠狠的瞥一眼李巨熊，回过头来，微笑着那男人说；〃我相信这位客人一定能明辨是非的。〃
〃我不管你们发生何种芥蒂；这都与我无关。我只想找份活干；并且暂时，我还不想交钱。〃
〃那我失望的告诉您，我们公司目前还没有开展这项服务内容。〃长发女孩骤然敛笑肃容，口气也随之强硬起来。
〃什么？你们的意思就是没门了。妈的！老子从郊区坐五个小时的公交车跑到这儿，车钱就破费10快，而且到现在我还没吃饭。你们说怎么办？〃
〃那你是有心耍横了？〃长发女孩针锋相对。
〃是又怎么样？再罗嗦我把这小楼一把火烧了？〃男人声起拳落，一屋子的人都被得的打了个激灵。
〃老大；你真厉害！〃李巨熊看他气壮山河的架势，忍不住脱口认老大。
老大颇有风度；掏出打火机，悠闲的开开合合，淡红色火焰伸出头随即又缩回去。老大不忘理论联系实践，传授我们几招，不过是借鉴《古惑仔》里陈浩然的妙语，〃我阿三出来混，一靠狠、二靠义气、三靠说到做到。〃
那三个女孩面面相觑，怕他真的用打火机把这小楼烧了，长发女孩此时口气像刚放到锅里的面条，立即就软，〃那你说怎么办？〃
〃要求也不高；四海之内皆兄弟吗！请我们吃顿饭就可以了。〃老大收起打火机，站起身，满意地颔首一笑。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公司的善后服务条款中没有这一项；对您的要求我们无法满足；很抱歉。〃长发女孩复又冷冷地说。
〃好；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老大随即又轰然倒在椅子上。
一阵沉默后。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圆脸女孩清清子，语音甜美的说：〃请进。〃
门外一只脚刚跨入房间，老大拍案而起，扬声说：〃门口的小子你要是敢跨进另一只脚来，我们立即把你作为同犯抓起来。公安正在抓人！〃
那只脚立即缩出门外。
〃你…〃三个女孩一起敌视着老大。
片刻，长发女孩无奈的喟叹；〃好！怕了你了；一起走吧！〃
〃这样才对吗！四位小兄弟，一起去吧。〃老大热情邀请我们一起共餐。看来世界上所有的老大都有共性，喜欢慷他人之慨成自己之美。
五人跟着三个女孩来到某小区一幢八层楼前。一路上，老大不断向我们讲述自己如何空手扫荡天下的光辉战斗历程。我们亏的看过好几遍《古惑仔》，才没有被他蛊惑，可见《古惑仔》毒害的何止是一代人，它是广大有志于从事黑社会工作的青少年的经典必备教材。
三女孩轻车熟路的跑到六楼，突然闪进一房间，接着紧闭大门。我们紧随其后，跑的气喘吁吁，累不可支。我仰仗身旁有老大撑腰，胆气骤生，抢在老大前，〃噔噔〃跑到那门前，一脚狠狠揣在门上，高叫，〃妈的！想躲起来；没门，出来！〃
门〃晃荡〃一声突然打开。只见六个年纪比我略大几岁的黄发青年站在我面前，个个都是一脸杀气。
〃老大；老k董良李巨熊上！〃我临危不惧，一挥手，做个指挥身后千军万马出击的手势，万没想到身后沉寂一片，我忙回头，哪知后方阵营空空如也，我急晃悠脑袋，寻觅支援部队，哪知道一无所获。
门里面，一家伙心地善良，不忘悉心指导，〃往楼下看，SB！〃
我忙遵照指示，向楼下张望：老k董良李巨熊正俯拾台阶，急速而下，老大不知所踪。
〃现在，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咨询吗？〃门内六人挑战性的睥睨我，问。
〃没事；不好意思；跑错门了。〃我急掉头，向楼下跑去。
我的身后，是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还有连绵不绝的〃SB〃骂声。
第四部分第39节：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他妈的！五个胆小鬼，人呢？〃我跑到楼下，对着空旷的四野，像头狼似的，干着嗓子嚎叫，〃出来出来出来！〃
〃何言；I'mhere！〃老k他们从车棚里缓缓站起身，跑到我面前，把我从上到下，前后左右审视一番：〃担心死我们啦！我们以为你身陷狼屋，不幸光荣捐躯呢。〃
〃怎么可能呢？我看那三个女孩住宿条件惨不忍睹；我不忍心为难他们。〃我说。
〃真的吗？我们好像听见那个房间里有猛男的嚎叫。〃老k怀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对了；那个狗屁老大呢？〃我四下打量，寻觅老大。
〃他叫我们先在这里守着；他回去再叫几个兄弟过来支援我们。〃老k答。
〃去他妈的！这老小子肯定开溜了。〃李巨熊愤然。
〃现在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社会了？〃董良沉痛哀叹。
第十三章
老k生日那天，好友云集，大家难得一聚，刚碰面，就热烈交谈，似乎人人都有说不完的心情故事。
老k最后做终结发言，他顾盼自怜的说是啊，是啊，他人长的帅，其他条件也不错，就是到现在，连个称心如意的女朋友都没有，真是可怜，然后话锋一转，说现在还是何言混的最好，朋友们忙问为什么，老k告诉他们，说我女朋友像林熙蕾，漂亮得一塌糊涂。朋友们一听，马上来了劲，大声鼓噪，说要看看她究竟长的怎么样。看着那么一大帮人向我索宝，我的虚荣心陡然膨胀不少，一口答应，立即打个电话给阿眉，请她马上过来。阿眉问干吗，我告诉她一个朋友过生日，一起过来热闹热闹。她开始死活不答应，说你那帮狐朋狗友我谁也不想见。后来我急了，怕在哥们面前没面子，当着众多哥们的面，耍无赖说，你要是不答应，四级考试我就不考了！为方便说话，我提着手机，钻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偷偷哀求阿眉，说你就给我点面子吧，他们都想看看你，再说现在，我也特别的想你，我也很想看看你。阿眉叹一口气，答应了。挂上电话，我突然想起她的发型和眼镜，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叮嘱她说，戴上帽子，那副眼镜千万别带，不然就别来了。
我们刚坐好，准备吃饭，阿眉就来了。当她站在饭店门口时，我的朋友看到她目瞪口呆者有之，赞不绝口者有之，骂我艳福不浅者有之。阿眉望着一大帮对她注目观赏的陌生人，表情羞涩，假装四下张望。她果真遵照我的嘱咐，带上了一顶白色帽子，那副讨厌的眼镜也没有带。由于长途跋涉，她原本白皙的脸庞红润一片，鲜红的风衣下摆迎风招展，使她看上去极像广告里才有的红衣女郎。我佯装不见不闻，在哥们们妒忌的目光中，跑到门口，拉着阿眉，坐在我身边。
酒席上，除了阿眉和另外两个女孩之外，其他的都是男生，所以都要喝白酒。我的酒量实在有限，喝了两杯就昏天黑地，舌头直发颤，东南西北都要定定神，才能分辨出来。我怕出洋相，就暗示斟酒的朋友，给我少倒点。没想到朋友不依不饶，说瞧不起哥们是不是？还要罚我酒，我只好时不时的嘴唇沾点，跟他们干耗着。朋友们看我不断的夹菜给阿眉，有心使坏，一个朋友建议说，阿眉喝口可乐，我就要喝杯酒，大家一起鼓掌叫好。我看看身边红面嫩唇，娇艳异常的阿眉，豪气骤生，大声应答说，好！那个朋友见计谋成功，立即叫大家轮番给阿眉敬酒，结果阿眉喝口可乐，我就要喝杯酒。如此，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只知道喝酒的过程是这样的：我一手搂着阿眉，一手不断的端起酒杯，口中念念有词，念叨的都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爱江山更爱美人〃这类豪放派诗词。宴会因为这个节目而高潮不断，欢声笑语一浪高过一狼。桌子上很快被盘狼藉，觥筹交错，称兄道弟，推心置腹的声语，不绝于耳。
不知道为什么，往常最活跃的老k自从阿眉坐到我身边后，就开始一言不发，他一杯又一杯的跟着大家灌酒，其海量可比牛饮。等桌子上差不多每个人都敬过我酒后，他才摇摇晃晃，脸红得像关公一样站起来，说：〃何言，来，我敬你一杯。〃
我刚端起酒杯，一股辛辣无比的酒味，就向我的鼻子一路猛冲而来，我的胃随即一阵抽心的痉挛，其内一道酸臭之气，迅即升腾到我的口腔，我感觉几团秽物，就要破嘴而出。我忙放下酒杯，使劲咽几下润湿喉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几团秽物才重新打道回府，滚回胃子里。
老k见我放下酒杯，猛的把酒杯顿在桌子上，说：〃瞧不起哥们是不是？〃
〃妈的，今天都是兄弟，喝死也值得！〃我猛的拿起酒杯，一口喝干，由于喝的太快，虽然阻止了肠胃的不良反应，可是还是呛的我眼泪涟涟。
阿眉在一边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埋怨：〃喝不了那么多，别喝那么多吗？〃
我回头，甩手推开阿眉的手，醉醺醺的说，〃要你管！〃
但等我再转过头来，老k突然泪流满面，〃其实我真的很嫉妒你，可以追到阿眉这样好的女孩子。其实，我忘记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比何言更喜欢阿眉！你们相信吗？〃他望着大家希望得到肯定答案。
〃他醉了。〃他身边的朋友扶他坐下。
〃我没醉！〃老k刚坐下，又象坐到一根弹簧上似的，立时又站了起来：〃别以为哥们什么都不在乎，那是假的，我也有感情，可我为什么，总找不到我喜欢的女孩子呢？〃
我一下子酒就醒了，我知道，他是很喜欢阿眉，可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宣布，以后阿眉怕是跟他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第四部分第40节：告诉哥们一个不幸的消息
我们目瞪口呆地望着着老k。
阿眉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停地拽我衣角，埋怨我不该让她来，要我放她走。
我拿着酒杯，尴尬非常，不知道该怎么办。
朋友们一边扶老k到饭店里的沙发躺下，一边向阿眉连连道歉说，老k喝醉了，他的话千万不要放再心上。
老k一倒在沙发上，就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老k哭了一阵，又胡言乱语一阵，倒头睡去。
〃告诉哥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失恋了！〃晚上，李巨熊拧着个酒瓶，一步三摇，荡回宿舍后，一头栽倒在床上，哀叹。
〃怎么会呢？〃老k忙上前慰问，〃都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我以为你们的结合会跟大英国帝国的'莫斯顿'牌水泥一样，刀枪不入呢，没想到…〃
〃还水泥呢！我看软的连泥水都不如，毫无抵抗外来力量的强度。外语学院的一个款哥追她，没追几天，她今天晚上就跟我分手了。〃
说完，李巨熊沉沉睡去。
我们面面相觑，一个个表情奇怪。
翌日中午，午饭后，我们回到宿舍，惊奇的发现李巨熊还躺在床上唧唧哼哼。我疑是酒后发凉，上前伸手，轻探他的额头，果然灼烫。我们面面相觑，怕他传染给自己，急得在宿舍里来回渡步，不停搓手：〃怎么办？怎么办啊？〃
〃放心吧！死不了的。〃李巨熊两手撑着床架，挣扎而起，复又〃哐啷〃一声，轰然倒下。
〃还是带你到医院去看看吧。〃我们忙上前，手忙脚乱的扶起李巨熊。
〃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像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