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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越境追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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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内有乾坤,夕里子想。
  这件事不会以单纯的通缉犯拘捕剧终结,夕里子有那种预感。
  国友一定会感叹说“好自为之好不好?”这样的话。
  “我想去见见露齐亚。”梨香说。
  “但——”
  “我有那封信。只要交给她,她一定谅解一切的。”梨香用坚定的声音说。
  对。不需要逃避。从正面去碰碰看。
  “那就走吧。”夕里子站起来,“露齐亚懂日语的。”
  “好极啦。”梨香笑了。
  “OK!”的声音在晴空下回响。
  “来,试拍!”
  “等等!站在那边——对,再右一点!”
  珠美在观赏电视台拍摄。
  没有大明星是没趣,忍耐忍耐吧。反正无所事事。
  “在干什么?”绫子也走过来。
  这里从酒店走路过来不过几分钟,已是身处树林中了。
  小河细流,河水透明而冰冷。
  电视工作人员把摄影机朝向这儿的风景,心情都很愉快。
  “来,慢慢地走,再慢一点。”
  在指手画脚的是导演。当模特儿的女性在走动着,不是大明星,但在这大隆冬的寒冷中,只穿红色套装。走近一看,发现她脸色苍白,而且发抖。
  “好,OK。”导演扬手,“我想再拍一段。”
  “那个怎么办?”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指着的,像是一间有一半藏在树里的木质小屋。
  “好哇,不错,有乡村风味——喂,镜头转去那边。”
  沉甸甸的摄影机搬了过去,固定在地。
  “你来,到那树阴下。喂,收拾一下那一带的枯枝。”
  工作人员总动员去收拾,小屋逐渐可以看得清楚。
  “你呀,装作去开那道门吧。”
  “要进去吗?”模特儿大声问。
  “不,不用进去。”导演回答。
  “是。”
  模特儿的手搭在门把上。
  “再等一下。光线的亮度——”导演看看光的折射角度,终于颔首,挥挥手说,“OK!来吧!”
  “好冷啊。想想办法呀。”模特儿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
  导演只说:“再忍耐一下吧。”
  旁观的珠美说:
  “当模特儿好辛苦,我不想当了!”
  “无论什么工作,一旦专业化就辛苦啦。”绫子说。
  电视方面好像正式开始了。
  “五、四、三、二、一,开始!”导演喊。
  模特儿的手搭着门钮,站着摆姿势。
  “那小屋是什么?”绫子说。
  “不晓得,总之很旧了,快倒塌啦。”
  “怎么那么简陋——”
  导演又在喊:“打开门,做出假装要进去的样子。”
  “是啦是啦。打开门进去?”
  “如果打得开的话。”
  古老小屋怎么看都不是布景,而是真东西。
  “那么,去吧!开始!”
  模特儿做出下班回家的写字楼女郎模样,打开小屋的门。
  有什么东西……白色物体从里面倒出来。
  “哇!”模特儿的叫声回响在树林里。
  “怎么啦?喂——”
  导演大声喊,模特儿呆呆站着。
  “什么事?”其中一个人走向那小屋,立刻奔回来说:“不好了!”
  “怎么啦?”导演皱起眉头。
  “那间小屋有……白骨!”
  “你说什么?”
  “人的……白骨……尸体。”
  在旁听见的珠美对绫子说:“姐姐,他说的是白骨哦。”
  “嗯……”
  “过去看看。”
  “你去如何?我留在这儿。我不想看什么白骨。”
  珠美急急奔过草地,来到小屋前。
  模特儿吓坏了。一脸灰白,快要晕倒了。
  珠美看出,在门打开时,白骨似乎是被门牵动而倒出来的。
  可是,何以这种地方会有白骨呢?
  小屋说是古老,还不至于是古代遗迹。
  “这是……”导演也跑过来,瞪大了眼。
  夕里子姐姐,到底还是“杀人”啦,珠美想。
  “又杀人啦。”珠美知道夕里子会叹息。
  为了尽快告诉夕里子,珠美立即向酒店奔去。
  剩下绫子一个人,怔怔地说:“发生什么事?”
  谁都不答她,她发出的是空洞的疑问。 
 
第七章 久别重逢
  午后这个时间没客人,很空闲。
  露齐亚把咖啡倒在杯里,靠着柜台慢慢喝。对了,母亲也爱喝咖啡。
  由于母亲太爱咖啡了,无论怎么忙都很拘泥于咖啡的味道,从不让露齐亚替她泡。所以,当母亲生病了,露齐亚一个人经营这间店时,她泡不出好喝的咖啡,结果练习了好久。
  可是,现在她所喝的咖啡,却有“母亲的味道”——是那奇妙的三姊妹泡的咖啡所剩下的。
  当然,她们不是专业厨师,这个味道可能是偶然泡出来的,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它和“母亲的味道”出奇的相似。
  对露齐亚来说,那是双重的惊奇。其一是那日本女孩泡出这个味道的咖啡,其二是自己丝毫不为那件事觉得懊悔。
  露齐亚环视一下光线微暗的店内情形。欧洲的冬天,黄昏来得早。
  那三个女孩所做的事,令露齐亚受了很大的冲击。
  不单是她们做菜给客人吃而已,而是那种方法很轻松地战胜了露齐亚心中的“堡垒”。
  是的。看见她们三个冒汗干活的情形,不知怎的在露齐亚心里头涌起一股愉快的感觉。那是自从母亲死后遗忘了许久的东西。
  也许没有必要把日本客人赶走了。总的来说,使母亲怀孕后一走了之的只不过是“一个日本人”,不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咯吱”一声,门发出声响。
  一个一眼看出是日本人的男人走了进来。露齐亚有一瞬的迟疑,这时,男人说:
  “你好。”
  相当纯熟的德语。
  “欢迎光临。”露齐亚用日语说。
  “好流利的日语。”男人稍微瞠目。
  “学过的。”露齐亚微笑,“吃饭吗?”
  “呃——简单的就好了。”
  男人看起来有点疲倦。他在柜台坐下后,问:“你,一个人?”
  “嗯。所以菜式不多。”
  “没关系,有‘肉蓉’吗?”
  露齐亚正从水壶倒水在杯里的动作停止了。
  “嗯……母亲传授的。”
  “我要那个。”
  男人用肘撑着台面,注视露齐亚的眼睛。
  “是。”她在男人面前摆了刀和叉,“请等一会。”
  露齐亚走进厨房,闭目,大叹一口气——搞不好……说不定他是……
  她调整心绪,把切半的肉蓉和薄酸浆一同仔细地盛在碟子上。母亲最拿手的肉蓉。加一点儿功夫,味道就不同啦。母亲这样说——是你爸爸教的。
  确实,一点点香料的不同用法,味道就截然地改变了。市镇上的人,偶尔来访的客人,都爱叫这个肉蓉。
  “请。”
  露齐亚从厨房回到柜台,放下碟子——发现男人伏在柜台上,好像睡着了。
  “请问,你怎么啦?”露齐亚困惑不已,“先生,是不是不舒服?”
  对于露齐亚的呼唤,男人完全没有回答的迹象。她轻轻伸手过去,拍了男人的肩膀两三下——男人的身体徐徐倾斜,就这样崩溃似的倒在地上。
  露齐亚一瞬间呆立在那儿,然后急急奔过去。可是——怎么回事?
  “先生,振作些!”
  她喊,但一直没反应。
  露齐亚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咚咚咚——什么声音?
  在敲半掩的门的,是刚才三姊妹中的一个——中间那个。
  “露齐亚小姐,我是佐佐本夕里子。”
  说着,夕里子走进店里。也许外头太亮的关系,她一时之间没察觉店内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呃……”露齐亚欲言又止。
  “我无意打扰的,抱歉。只是有个人务必想见见你,所以我把她带来了——”说到一半才发觉,“怎么啦,那个人?”
  她这才发觉倒在地上的男人。
  “不晓得……他突然晕倒……”
  夕里子急急跑上前去,蹲在男人身边。露齐亚留意到,还有一个年轻女孩从门口窥望店内情形。
  “没有知觉了。”夕里子说,“必须马上送去医院。”
  “爸爸!”突然这样喊的,乃是从门口奔进来的少女,“爸爸!你怎么啦?”
  她哒哒哒奔过来,一把推开夕里子,把男人扶起来。
  爸爸?她叫爸爸?
  露齐亚注视那少女。
  “露齐亚小姐。”夕里子说,“这个晕倒的人姓水科,是你的——父亲。她是梨香,详情待会再说。总之,必须赶快找医生!”
  “等等!”梨香抬眼看夕里子,“假如送去医院的话,爸爸会被人拘捕的!”
  “可是没法子呀。”
  “他是来这里看露齐亚的,能不能想办法不让警方知道?”
  夕里子也明白梨香的心情。假如在这里被捕的话,水科和也因着治疗,会马上被遣送回日本的。
  “万一他病情恶劣——”夕里子话没说完,露齐亚打岔了。
  “他是我爸爸?”她也一同蹲下来,“你是——”
  “露齐亚……我们是姊妹。”梨香说。
  露齐亚盯住梨香看了几秒钟,迅速在梨香白皙的脸上吻了一下,说:“我一直想有个妹妹。”她微笑,“外表看来并不太严重。”
  “嗯,还有脉搏。”
  “帮帮忙。”露齐亚说,“抬上二楼去好了。我把经常替我看病的医生叫来。”
  “但——”夕里子想阻止她。
  “他只是点了菜。”露齐亚打断她,“一口也没吃过。若是这样就……未免太过分了。”
  “呃……你的心情我很明白……”
  当夕里子还在考虑是否要“行使权力”之际,露齐亚她们已在发挥“手足之情”。
  “你抬那边——对。这样子抬上楼去。”
  “好。”
  “哎,不能那样做的——梨香!”夕里子喊。她们似乎完全没把夕里子的阻止声音听进耳里。
  “小心!轻一点,慢慢的!”
  “是!”
  她们穿过厨房,上楼梯往二楼去。当然,两人从两旁搀扶的水科也上楼去了。
  “真是!万一耽误了怎么办?”夕里子在楼梯下面摊开两手申诉。
  “有我在,没事的,梨香……”露齐亚说,“我一直照顾母亲的病,爸爸也得好好照顾才行。”
  “我帮你!我可以叫你做姐姐吗?”梨香十分感动。
  夕里子耸耸肩表示投降。
  二楼传来吱吱、砰砰之类的声响。大概总算成功地把水科弄到床上去了。
  怎么办?夕里子也觉得为难。假如国友发现了水科,他必须逮捕他,而且夕里子总不能不把水科在此的事告诉国友。
  “对。不能瞒住他。”
  可是——露齐亚和梨香之所以在一瞬间成为“姊妹”,是因晕倒的父亲所致。那点夕里子也不能不承认。
  尽管如此……
  噔噔噔地,露齐亚下楼了。
  “我马上去叫医生。”露齐亚说。
  “哎,露齐亚——”
  “夕里子——是吗?请你帮帮上面。现在梨香在照顾着。”
  “但——”
  “拜托啦。”
  露齐亚在夕里子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丢下径自发呆的夕里子,从后门冲了出去。
  并不是被国友亲吻,可是夕里子仍刷地红了脸,嘀嘀咕咕地说:“全都我行我素的!”
  没有人听她的。
  夕里子叹息着,朝楼梯走去。
  “全都上哪儿去了?”国友独自在发牢骚。
  他惟有和杉山刑警跑去商量对策。
  “总之,先掌握这个市镇的地理才行。”
  杉山说:“好,这是个好地方。”
  杉山出去参观了,国友到处去找三姊妹,怎么找都找不见,夕里子、绫子或珠美统统不在酒店。
  甚至连水科的女儿也好像跑出去了。结果,只剩下国友一个人在酒店里“看门”。
  呜呼……
  为了让什么人一回来就知道,他在大堂的沙发坐下,似乎很逍遥。不,他知道有工作在身,不能如此逍遥……总之,可以说是此镇所有的气氛吧,望望外边,找不着任何人是行色匆匆的。大家都像是“以我自己的步调生活”似的,走起路来悠然自在。
  “咦?”
  有人稀罕地快步奔着走,仔细一瞧——不正是那间餐厅的露齐亚吗?
  她怎么啦?是否身上有日本人血统的关系,毕竟比较急性子?
  国友出到酒店外面,虽然天气寒冷,但空气清澄又舒爽。
  国友伸个大懒腰时,传来呱嗒呱嗒奔跑的脚步声。
  “嗨,果然是。”见到珠美奔过来时,国友笑了。
  “国友哥!夕里子姐姐呢?”珠美吐着白色气息。
  “不晓得呀。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怎么,我以为她在你那儿演着亲热镜头哪。”
  “喂,珠美——”
  “那个不重要,国友哥,你去一下的好。”
  “去哪儿?”
  “郊外。正在拍电视。”
  “哦,我不太想看那种东西。”
  “我也是。不过,出现了白骨,不能置之不理吧!”
  “白骨?电视台又搞什么花样?无故惊扰大众,真是!”国友皱眉。
  “不是啦!好像是真的哦。哎,绫子姐姐还留在那里,大概还呆站在那儿的,你去一下如何?我去找夕里子姐姐。”
  “喂,等等——真的出现尸体了?”
  “我不是说了吗?哎,快去!”
  “好吧……”
  国友半信半疑的,往珠美所指示的方向奔去。
  “白骨?那种东西怎会在那一带跑出来呢?”他唠叨着,很快就出到市镇之外。
  在哪儿?只听见“郊外”两字。
  “慢着!”
  突然被人用日语喊住,国友吓一跳。
  正在东张西望时,一名穿着牛仔外套像是电视台的男人奔过来。
  “嗨,你来得正好。”国友说。
  “才不好哪。你站在那边阻碍了拍摄,请走开。”
  “阻碍?”
  “我们从那边用长镜头瞄准这里哪。”
  原来如此。仔细一看,树林间有几个人托着摄影机在移动着。
  “噢,对不起!”国友连忙闪过一旁。
  “行了吗?”牛仔装男人用无线电联络,“——知道。喂,你过去那边。”他推国友一把。
  “哎,我听说出现了白骨……”
  “不要大声喊好不好?——好,OK!”他奔回树林去了。
  “真是……”
  国友有点生气,绕远路往摄影机的方向走过去。
  “好,OK啦!”像是领队的男人点头说,“再拍两三段就好。”
  “对不起。”国友喊他,“你是电视台的人?”
  “我是导演。”那人有点耀武扬威似的。
  “我是这个。”国友出示警察证,对方的态度顿时转变。
  “你好你好,失敬了。”
  国友并不想用这种东西逞威风,不过对这种对手有效。
  “我是为别的案件来到这市镇的,不过听说刚才这里出现了白骨。”
  “白骨?”导演瞪大眼,“在这种地方吗?”
  “不是吗?”
  “那真是……”导演笑了,“不,那是我们伙计的恶作剧而已。说要吓一下模特儿,于是让白骨标本穿上衣服,看来惊吓大家了。”
  “恶作剧?”国友松一口气,“喂,惊吓大众的事适可而止的好。”
  “是,十分抱歉。”导演惶恐地说。
  “你的名字?”国友问。那导演以演戏的动作取出名片来。
  “我叫关,是导演关。”
  “关先生吧。在这市镇逗留多久?”
  “两三天。由于这边的酒店比富里布尔便宜,所以我们来这边。”他故意挤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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