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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越境追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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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我也不太清楚,不是我承办的。”国友看看杉山,“喂,杉山,是你负责的吧?”
  “嗯。”杉山点头,“到处跑到处查问的,花了不少功夫。”
  “可以谈一谈吗?怎样的案情?我想听听。”夕里子说。
  “好的。”杉山说,“我也不是从头记到尾的——受害者名叫须崎加奈子,三十或三十一岁。大概是这样吧。”
  “她当水科的情妇很久了?”
  “大概……两年左右吧。”杉山想了一下才说。
  “在当情妇以前,须崎加奈子是做什么的?”
  “是个写字楼女郎,是在水科的公司上班。我想是水科的秘书吧。”
  “常有的故事。”珠美插嘴。
  “后来她和水科搞上那种关系,所以辞职了?”
  “对。水科为了须崎加奈子而盗用公司的钱,事情出了问题,水科提出辞职。然后……是两三个星期后的事。”杉山说,“那是个下大雨的日子。对,好大的雨——”
  由于没带伞,丸山真江迟到了相当久。不是微微细雨。而是那种令人想起“滂沱大雨”之类形容词的雨,从中午过后就下个不停。叫人分不出是白天或是黄昏的气候。
  伞一直摆在办公室的壁橱里。因着早上没有下雨的关系,她一面做事一面望着窗外几乎看不见的雨,心想“幸好壁橱里有一把伞”。
  可是,回去时打开壁橱一看,伞没有了,取代的是一张便条:“我出去一趟,下雨麻烦,借来一用。谢!”是在交往中的营业部男同事擅自拿走了。
  真江很生气,因她回去时要直接转去老友须崎加奈子的公寓一趟,不能等到他回来。没法子,只好走出大厦截出租车。
  可是雨势大得遮住视野,几乎所有出租车都载着客,最后花了三十分钟才逮住一部空车。但马路十分拥挤。尽管心烦气躁,但总不能跑到外面走在雨中。
  “加奈子……”
  真江知道最近加奈子有烦恼。当然了,她没做正经事,做了男人的情妇,按月领零用,在公寓里无所事事地过日子,称不上是令人佩服的生活。
  真江每次见到她都忠告说:“这种生活,停了的好。”
  可是加奈子说:“那不行的。”
  脸上只是浮起有点落寞的笑容。
  是的——落寞。
  若是加奈子这样觉得幸福的话,真江也不会多管闲事。但她不是。加奈子总是郁郁寡欢的。
  跟加奈子一谈,真江听得出她似乎真心爱上那叫水科的男人。当然,水科已有家室。如果加奈子以“情妇是情妇”的身份划清界限还好,但她似乎不是这样……
  然后,加奈子向真江提出请求来了。
  “有件事非要说给你听不可,很重要的事……”
  终于,出租车在加奈子的公寓前面停下。
  真江付了车资,冒雨冲进公寓的门口。
  “啊,好大的雨!”
  不过两三秒钟,她已全身湿透。大堂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拿出手帕去擦湿了的头发。接着,她看见一部颜色比较稀奇的“宝马”房车,从公寓的地库停车场开了出来。
  真江一直想坐宝马,所以留意到了。在雨中,那部车很快不见踪影,但它的车型和色调牢牢地跑进真江的脑海去了。
  她用大堂的室内对讲机按了加奈子的房间——没回音,她开始不安。
  加奈子如此殷切地叫她来,她怎会不在?
  刚好有个女人要外出,自动锁的大门打开,在它关上之前,真江迅速走了进去。
  当然,真江不可能知道加奈子的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加奈子怎么样了……
  然而,真江的心里头逐渐有“难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预感。
  大堂的对讲机没有任何回应。来到房门前,用门上的对讲机传呼也没反应,于是她开门看看,没上锁的门慢慢打开……
  当她发现客厅的地毯上,穿睡袍的须崎加奈子仰面倒在那里,脖子上被细绳捆住,细绳深深吃入她脖子的情景时,连她自己也觉得意外的是,她没有惊呼,也没晕倒。
  虽然脸色苍白,但她还有余暇去考虑,若是使用房内的电话报警,可能会消去凶手的指纹,而且凶手可能还潜伏在某个房间的角落,于是先走到走廊,按响邻居的门铃,借用那儿的电话报警。
  当然,葬礼之日,她为好友的死哭得死去活来……
  “丸山真江的供词成了决定性的证据。”杉山说,“她并没有亲眼见到水科,但她从大堂看见的是色调特殊的宝马。那颜色和水科的车相同,就连车型都一样。首先可以肯定是水科的车了。”
  ——他们的主菜大致上都空了,进入叫甜品的阶段。
  “还有,须崎加奈子的房间里,有很多水科的指纹,那是不消说的。”
  “而且,水科逃跑了。”国友说,“就等于招供一样。”
  “是吗?”夕里子说。
  “什么叫是吗?”杉山好奇地问。
  “须崎加奈子被杀有多久了?”夕里子说。
  “丸山真江发现并报警时,大概死了两三小时吧。”
  “杀了两三小时之后,凶手留在那里干什么?”
  “那个……有些凶手杀人后吓呆了,呆呆地坐着几小时也是有的。”
  “捆在受害者脖子上的绳子是谁的东西?”
  “不晓得,多半不是须崎加奈子的吧。是布绳,但它的纤维完全没掉在房间里。”
  “那么说,是凶手预先准备好的。”
  “多半——是的。”杉山点头。
  “即是说,凶手从一开始就是为杀须崎加奈子而来,但杀了她之后发呆?是不是很怪?”
  “呃……”杉山一时语塞。
  “有两三小时的话,要除去自己的指纹还不简单?还有,纵使须崎加奈子的寓所里有水科的指纹,也不构成水科是凶手的理由吧。”
  杉山无从反驳夕里子的话,国友笑了一下,说:“关于杀人事件,这三个是老经验啦。来,叫甜品吧!”
  “赞成。”珠美举手,“绫子姐姐也叫好不好?”
  绫子仿佛完全没听见她的话似的,缓缓转向杉山,淡淡地问:
  “那个女子,后来怎样了?”
  “哪个女子?”
  “发现尸体那个人。”
  “丸山真江?她没怎样——作证之后,现在还在上班。”
  “交往的人怎样了?”
  “噢,你说拿走她的伞的人?对对,我问过了。她说假如不发生借伞事件的话,说不定须崎加奈子不会遇害——虽然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不过,那个擅自借伞的人好像最终被她甩啦。”
  “怪可怜的。”珠美笑了。
  “不,当然的事。”绫子说,“男人太得意啦!有人以为男人稍微自我一点不要紧,我就觉得不是,那种事绝对不可原谅!女人总是成为男人的牺牲品,那种事不能一笑置之!他们必须好好负起责任!”
  绫子的声音愈说愈高,几乎在餐厅里回响。其他桌子的客人都哑然注视她。
  发出大声讲话的缘故,绫子似乎累了,哈哈地用肩膀喘气,终于回到现状,对夕里子说:
  “夕里子——我怎么啦?”
  “没有。”夕里子轻轻摇头,“跟平时一样的姐姐。你说是不是?珠美。”
  “哦?是呀。”
  “真的?好极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很大声似的。也许是心理作用吧。”绫子刚才的沉重心情一下子一扫而光的样子,“来,叫甜品吧,我要三份!”
  “我……两份够了。”珠美有点被绫子的气势所压倒。
  “我也和姐姐一样三份。国友,不要紧吧?”
  “嗯,叫五份或六份都可以。”国友微笑。
  女侍应推着甜品车过来了。
  “那个。那块奶油蛋糕好像很好吃。”
  “我一定要这块巧克力蛋糕。”
  “啊,姐姐,我也要。”
  三姊妹喧哗不已。
  “喂。”杉山把脸凑近国友,悄悄低语,“时常都是这样?”
  “当然。”国友泰然,“这样子就吓倒的话,你别想跟高中女生来往了。”
  “是吗……相当麻烦哪。”杉山用认真的表情说。
  就在这时候,有声音加进来:“哇,好好吃!”
  水科梨香来了。
  “梨香,吃过晚饭了?我们现在开始叫甜品。要不要来一份?”夕里子说。
  “好,一起叫好了。”梨香的眼睛也凝注于手推车上。
  国友悄声问杉山:“你要几份甜品?” 
 
第十章 诱惑
  “奇怪……”珠美侧侧头。
  “肯定是这边吗?”夕里子手叉着腰打量周围,“可是,什么都没有哇。”
  的确,珠美也没自信说绝对是这里。
  但那时候,跟绫子一起眺望时,这一带的确有间小屋。
  奇怪,现在什么都没有,连那有白骨的小屋也不见了。
  “会不会是其他地点?”夕里子说。
  “唔……”珠美不会马上被说服的。可是,现在一无所有,她也无可奈何。
  “那可能是别的地方吧。不过,总之绝对有小屋,也有白骨出现就是了。”
  “知道啦。”夕里子安慰珠美,“你不是那种看见幻象的类型。”
  “对。”珠美用力地点点头。
  “那么,到那边找找看吧。”
  夕里子和珠美一同走向树林间。
  无风,天气十分晴朗。
  当然,气温仍然很低,空气也很清新;虽然很冷,可是阳光却予人炫目的感觉。
  她们穿上大衣围上围巾,脸上感受到的干冷空气也很惬意。
  “绫子姐姐怎么啦?”珠美说。
  “唔……”
  夕里子并非不在意绫子的样子。但无论多么“苦恼”也好,绫子总是在十五分钟内摆平,并把早餐端到她面前;这时,觉得光是担心也没用了。
  而且,吃过早餐后,绫子又呼呼睡着了。
  “她那种人,若不是她主动说出来,问也没用。”夕里子说,“让她静一静好了。”
  夕里子反而担心露齐亚和梨香在照顾着的水科和也。她答应她们在先,又不能告诉国友,因此很难受。
  况且,杉山预期水科会造访露齐亚,正在监视那间餐厅。大概不久以后,杉山就会察觉那里的二楼有人在了。
  “不对。”珠美停步,“没有这条河的。”
  说是河,其实是小溪流。
  透明的流水在拍打着小石子,淙淙水声涌上来。
  “那怎么办?”
  “回去吧。先回到镇上,然后回头再来。”
  “你好热心哪。”
  “夕里子姐姐的血统嘛。”
  “什么意思?”
  两人互相争论着,回到林间,出到稍宽敞的原野时,见到一个有印象的人影。
  “啊,老师。”珠美挥手。
  “嗨,是你们。”
  手拿手杖信步来的,乃是河上教授。
  “你在散步?”夕里子说。
  “唔。呼吸这样清新的空气,仿佛全身变得洁净的感觉。”
  不管是否含有科学根据,夕里子非常明白河上的心情。
  “这条小河流去什么地方?”夕里子问。
  “前面有个湖,都流去那边。湖很小,却相当深。”河上说,“对了——卡蒂亚的丈夫就是在那湖上泛舟,跟船一同沉没的。”
  “溺死的吗?”
  “唔……尸体没浮上来,湖底是深泥沼啊。见到卡蒂亚的哀叹,任谁都心痛。”
  河上仿佛在注视远方,“哎,说来放肆,未亡人卡蒂亚的确很有魅力。”说完,他微笑。然后,宛若振奋心情似的说,“你们也在散步?”
  “不,在找人。”
  “找人?”河上看着夕里子,“找人的话,问我好了。我从二十年前起就住在这里了。大致上的人我都认识。”
  “可是……有点‘古老’的人。”
  “老人家吗?那我更熟悉了。我的脚也即将踏入老的范围啦。”细细的枯枝在他靴下劈啪作响,“就像这些枯枝一样,我也到了做人垫脚石的年龄。”
  “呃……我想你不会‘直接’认识他的。”夕里子说,“因为他是副白骨。”
  河上瞪大了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哎呀,好冷好冷!”
  杉山走进了酒店大堂。
  一直枯守不动是件苦差事。到处查访虽然也累,单单监视更加苦不堪言。
  “趁现在吃午饭好了。”杉山自言自语着,步入酒店的餐厅。
  他在监视露齐亚的家,但他一个人总是支持不住。其后时间到傍晚为止,由国友代替。
  “什么都可以。有菜牌吗?Menu。”杉山坐下之后说。
  “呀。”女侍点点头然后去了,接着把刀叉拿来摆放。
  我说拿菜牌给我看的——杉山正在嘀咕时,有人用日语喊他:
  “恕我冒昧。”
  一名年轻女性站在面前。
  “什么事……”
  “哦——你想看菜牌嘛,必须讲‘Karte’才行。你说‘Menu’,即是‘套餐’之意。”女人说。
  “啊……是吗?”杉山终于领会,“谢谢——反正都无所谓,我是准备叫套餐的。”
  “是吗?”
  是个相当标致的女子。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杉山问。
  “我是模特儿。跟日本电视台的人一道来的。”
  “噢,原来如此。”
  “我叫安西安娜。请指教。”
  她依然站在杉山的桌旁。
  “呃——若是方便,一起好吗?”
  “对不起。”安西安娜似乎松一口气,“那就不客气了。”
  “请?”
  “我没钱。套餐就好,可以请我吗?”
  “那……好哇。——喂,套餐……Menu,对,Menu,One。”
  杉山的叫法乱七八糟。
  “不好意思。”
  “不,没什么……但,你怎么啦?”
  “说来羞愧。我和那个电视采访队的导演阿关是情侣。”
  “哦?”
  “他说要带我来欧洲,我高高兴兴地跟来,不料是给他当模特儿。而且是免费的,你说气不气人?”
  “那是过分了些。”
  “可不是?我埋怨了两句,他说‘我有的是人,可以取代你’,还把我赶走了。我又没钱自己回日本,不知如何是好。”
  “好过分的家伙。”杉山勃然大怒,“让我逮捕他好了。不过,罪名很难。”
  “谢谢。你的心意我领了。”安娜微笑,“我听阿关说啦,你是刑警先生对吗?”
  “嗯,呃……”
  安娜把国友和杉山搞错了。不过,两个都是刑警也是事实,然对安娜而言,她遇到的是比国友容易激动的杉山——可说是她幸运吧。
  “看样子,你一定是有极秘密的重大任务在身了。”
  “呃,差不多啦。”
  “了不起!是豁命的差事吧!”安娜猛然挺前身子。
  杉山一惊,不由缩一缩身,“那个嘛……偶尔啦,不一定每次都是豁命的……”
  “但和我们不同吧。不知道明天如何。哎,你有恋人吗?”
  “恋人?”
  “嗯。每天带着今日万一我的恋人被枪杀的念头过日子……难以想象哪。”
  “不,不至于那样……”
  “每一天都很充实吧。一想到说今天可能是最后了,整个人都烧起来啦。”
  “烧起来……会吗?”
  “对呀。换是我,能见面的日子,一整晚都不离开了。一直把脸埋在他胸口,紧紧抱住他。”
  “哦……”
  “来,喝不喝酒?为我们的邂逅干杯吧!”
  “好是好……为什么要干杯?”
  “我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邂逅嘛。这么小的瑞士的市镇,竟然这样子相遇了,像梦一样,你不觉得吗?”
  安娜点了葡萄酒,两人一口气把斟满玻璃杯的酒喝完。喝完之后,杉山才察觉——自己对酒精是非常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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