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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志愿军战事珍闻全记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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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取得干涉朝鲜的合法性,美国决心利用联合国这个幌子,扯虎皮作大旗,在联合国通过出兵朝鲜的决议,将一次不得人心的武装侵略粉饰成维护“国际和平”的“警察”行为。杜鲁门在密苏里州独立城的家中就已经批准了艾奇逊把朝鲜问题提交安理会,这下美国负责联合国事务的助理国务卿约翰·希克森开始忙碌起来了,他和美国驻联合国副代表欧内斯特·格罗斯(常任代表奥斯汀参议员正在度周末,无法联系)商议之后,便决定撇开一切循规蹈矩的途径,直接向联合国秘书长特里格夫·赖伊家里挂电话,向他通报朝鲜事件,并申明了美国的建议。    
    《联合国宪章》第27条规定,联合国做出的任何决议至少需要有7个理事国的同意票,其中必须包括5个常任理事国在内。也就是说,5个常任理事国对联合国的决议有一票否决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美国支持国民党集团继续占据中国在联合国及联合国安理会的席位,故中华人民共和国缺席。苏联为抗议美国这一行径,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在联合国安理会的合法席位,从1950年1月起拒绝出席安理会会议,故也缺席。希克森和格罗斯估计苏联代表雅克夫·马立克来不及返回安理会,因为他向国内请示到批准需要时间,认为这正是美国钻空子的大好时机,如果马立克返回安理会,势必会毫不犹豫地行使否决权阻止安理会采取任何行动。    
    事不宜迟。凌晨2时30分,希克森用电话向格罗斯口述了提交安理会的议案,并告诉他将由国务院的律师坐飞机携往纽约,送达安理会总部。与此同时,安理会的其他成员国均收到内容相似的电报,通知他们美国要求召开特别会议,督促他们迅速请求本国政府表态。    
    美国当地时间6月25日下午2时,安理会的紧急会议开始了,苏联代表雅克夫·马立克的位子果然是空的,格罗斯喜上眉梢,松了一口气。主持会议的是一贯以美国马首是瞻的联合国秘书长、挪威人特里格夫·赖伊。    
    美国的提案企图把侵略的帽子戴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头上,但法国、埃及、挪威、印度等国不同意这样的提法,会议吵吵嚷嚷四个小时,最后以九比零票、一票弃权通过的决议中,把“武装侵略”改为“对大韩民国的武装进攻”,“断定‘北朝鲜’构成了对和平的威胁”,请求“联合国朝鲜委员会”尽快地提出关于局势的建议,号召“各会员国对联合国执行本决议给予一切帮助”。    
    对于艾奇逊来说,尽管这个决议不太合他的胃口,但还是为美国武装干涉朝鲜内政造出了舆论。他开始同杜鲁门琢磨着下一步如何让联合国为其行动开一张“合法”的依据。但是,他不知道联合国秘书长赖伊差一点使苏联代表马立克返回安理会行使否决权。    
    事情是这样的:6月27日,苏联驻联合国的外交官在长岛的斯德哥尔摩饭店举行了一次私人午餐会,应邀出席的赖伊坐在美国代表格罗斯与马立克之间,在喝过咖啡吃过甜食后,赖伊告诉马立克说,他同其他外交官将赶回安理会举行会议讨论朝鲜问题。他问:“您去吗?我认为贵国的利益是要求您出席的。”格罗斯闻听此言,脸色霎时变白了,他知道马立克如果到会,毫无疑问会投否决票,这样美国精心策划的阴谋就会毁于一旦。他故意咳嗽了两下,赖伊没有理会,当他想用脚在桌子下碰碰赖伊示意别再扯下去的时候。而马立克却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说:“不,我不去。”格罗斯长嘘了一口气,惊魂未定,便拉着赖伊离开了饭店。在路上,他颇为气愤地对赖伊说:“如果他接受了您的邀请,后果会怎样呢?”赖伊此时才恍然大悟。    
    6月27日下午3时许,安理会再次开会,否决了南斯拉夫代表提出的调解朝鲜交战双方和解的提案,根据美国提案,以7票对1票(南斯拉夫投反对票,埃及和印度弃权)又通过一项决议,决议中说:“必须用紧急的军事措施来恢复国际和平与安全”,建议联合国各会员国“向大韩民国供给为击退武装进攻并恢复该地区国际和平与安全所必须的援助”。    
    杜鲁门决计借朝鲜战争大做文章,越来越胆大妄为。6月30日,他下令将美国驻日本的地面部队投入侵朝战争。接着,他又于7月7日下达了全国征兵令,决定扩充美国的战斗部队63万人,使美国的陆海空三军总额达到200多万人,准备以更大的力量进行侵朝战争。同一天,美国操纵联合国安理会又通过了一个非法决议:授权美国指挥下的统一司令部使用参加干涉朝鲜的各国部队,由美国指派指挥这些部队的司令官,并授权该司令部使用联合国的旗帜。杜鲁门见这个决议通过更加大喜过望,遂指示参谋长联席会议给东京的美国远东军总司令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发电,任命他为“联合国军”总司令。    
    随后,杜鲁门举行自朝鲜战争爆发以来的第一次记者招待会。记者紧追不舍地问他美国出兵朝鲜的性质:“总统先生,据您的解释,这是联合国采取的一次警察行动,对吗?”    
    杜鲁门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说:“是的,完全是这样的。”这样,美国不得人心的行动落了个“警察行动”的诨名。    
    从6月25日到7月7日,联合国安理会就朝鲜问题连续通过的三个决议都是非法的。说它非法依据有二:一是在5个常任理事国中中国合法代表和苏联代表空缺的情况下通过决议,违反了《联合国宪章》的第27条规定;二是公然违反了《联合国宪章》关于不得授权联合国干涉在本质上属于任何国家内部事务的原则。这样的非法决议给美国及其伙伴侵略朝鲜披上了“合法”的外衣,因此也在联合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国际性组织的历史上,写下了不光彩的一页。


第一部分:冷战泛浊浪 东亚无宁日朝鲜人民军挥师南下

    华盛顿又是一个炎热之日。朝鲜战争已经爆发好几天了,尽管雪花般飘向华盛顿的电报内容一封比一封令人沮丧,但杜鲁门本人却显得得意洋洋,他还沉浸在联合国决议通过的欣喜之中。    
    布莱尔大厦的一切策划,在联合国安理会,在国会,畅通无阻。杜鲁门的愿望实现了,他巧妙地避开了苏联在安理会的否决权;他巧妙利用“联合国朝鲜委员会”6月份是蒋介石代表担任主席的“良机”;他巧妙地事先不征求盟国的意见,而以安理会的所谓决议事后强加给他的盟国;他还巧妙地避开了国会的纠缠,把布莱尔大厦造成的既成事实,通过新闻媒介摆在了美国人民的面前。    
    “这可是一连串绝妙的大手笔!”杜鲁门在白宫那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一面看着乔治·华盛顿肖像下地球仪上的朝鲜,一面洋洋自得地想。    
    “我看重的人没错,迪安是好样的!”想到这里,他觉得应该亲笔给国务卿迪安·艾奇逊写一封慰勉信。于是杜鲁门摊开信纸,写道:     
    致迪安·艾奇逊:    
    关于6月24日与25日的事件,你星期六夜晚立即召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倡议,以及给我的通知,系按理而来的一切的关键,假如在那方面你没有迅速的行动,我们就只好孤零零地前往朝鲜。星期天晚上,布莱尔大厦的会议,是你星期六夜晚行动的结果。以后的成果表明,你是一个伟大的国务卿和外交家。    
    你对此后局势的处理,可谓绝妙。    
    书此奉赠,以资表彰。     
    对自己的政治搭档,杜鲁门从来就是不吝惜溢美之词的。    
    但是,这个“绝妙”还是说早了。这个“绝妙”掩盖不住杜鲁门发动侵朝战争的铁的事实,他和艾奇逊迟早会为自己的“绝妙”付出代价。    
    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的杜鲁门当时未必料到,他这些“绝妙”举动中最为“绝妙”也是后来被证明是最为愚蠢透顶的,就是他6月27日的声明。    
    白宫新闻发布厅,杜鲁门微笑着对新闻记者说:“……我已命令美国的海空部队给予韩国政府部队以掩护及支持。”    
    “因此我已命令第7舰队阻止对台湾的任何进攻。作为这一行动的应有结果,我已要求台湾的中国政府停止对大陆的一切所有攻击。第7舰队将监督此事的实行。台湾未来地位的决定必须等待太平洋安全的恢复,对日和约的签订或经由联合国的考虑。”    
    这项令人震惊的声明是如此的出尔反尔,以至于中国共产党从此对美国政府丧失了一丝一毫的信任。正是这个杜鲁门,几个月前还信誓旦旦地宣称:    
    “美国对台湾或中国其他领土从无掠夺的野心。现在美国无意在台湾获取特别权利或特权或建立军事基地。美国亦不拟使用武装部队干预其现在的局势。”    
    这项声明的逻辑又是如此的荒谬,以至于并不像个理智正常的人所能作出的:因为朝鲜爆发内战,所以美国要出兵侵占台湾。即使素以颠倒黑白、出尔反尔著称的德国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复生,也要甘拜下风!连美国著名历史学家贝文·亚历山大后来在著作中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外交史上最无耻的声明”。


第一部分:冷战泛浊浪 东亚无宁日外交史上最无耻的声明

    亚历山大指出:“不论我们要做什么,不论这件事有多么严酷,多么不公正,或多么前后矛盾,却总要设法披上一件合法的外衣。杜鲁门关于台湾的声明可能是由艾奇逊代为捉刀,堪称这种类型的大手笔。”    
    “在这种情况下,共产党中国的领袖们一定会感到,他们所面对的国家是一个既无信用,又不可靠的国家。这难道还有什么奇怪吗?本来红色中国就没有派出过一兵一卒,中国共产党政府也没有说过一声威胁的话,然而共产党中国却被扣上了‘侵略者’的帽子,而且第7舰队又被安插到中国大陆与台湾省之间。红色中国人……把它看作是对中国主权的直接挑衅,并且担心,这只是美国帮助国民党阴谋重新夺回大陆的第一步。”    
    中国政府和人民当然不会对这一赤裸裸的侵略行径置之不理。杜鲁门的声明发表不到24小时,周恩来外长就代表中国政府发表声明,严厉驳斥了杜鲁门的无耻声明,指出:    
    “我现在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声明:杜鲁门27日的声明和美国海军的行动,乃是对中国领土的武装侵略,对联合国宪章的彻底破坏……    
    “我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宣布:不管美国帝国主义者采取任何阻挠行动,台湾属于中国的事实,永远不能改变。这不仅是历史的事实,且已为开罗宣言、波茨坦宣言及日本投降后的现状所肯定。我国全体人民,必将万众一心,为从美国侵略者手中解放台湾而奋斗到底。战胜了日本帝国主义和美国帝国主义走狗蒋介石的中国人民,必能胜利地驱逐美国侵略者,收复台湾和一切属于中国的领土。”    
    毛泽东主席则在6月28日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八次会议上掷地有声地说:    
    “中国人民早已声明,全世界各国的事务应由各国人民自己来管,亚洲的事务应由亚洲人民自己来管,而不应由美国来管。美国对亚洲的侵略,只能引起亚洲人民广泛的和坚决的反抗。杜鲁门在今年1月5日还声明说美国不干涉台湾,现在他自己证明了那是假的,并且同时撕毁了美国关于不干涉中国内政的一切国际协议。……帝国主义是外强中干的,因为它没有人民的支持。全国和全世界的人民团结起来,进行充分的准备,打败美帝国主义的任何挑衅。”    
    事实证明,朝鲜已经成为国际斗争的焦点。中国虽然内战后满目疮痍,百废待兴,迫切地需要重建家园,完成祖国的统一,但中国人民是决不会甘心被再次侵略的。总是要进行反扑的,因此必须作“未雨绸缪”之计,时刻对周边形势保持警惕。


第一部分:冷战泛浊浪 东亚无宁日汉江桥大爆炸与麦克阿瑟的“战场秀”(1)

    6月27日,汉城。    
    为那位号称“誓死保卫汉城”的李承晚总统准备的专列开走之后大约3个小时,他的内阁官员们也纷纷紧随其后。汉城火车站里一片混乱。上午7时,内阁成员的专列拥挤不堪,有许多人爬到车厢顶上。而高级官员却没几位上了车,大多都被那些坚持带走家财的夫人们拖延了。    
    仓洞防线一崩溃,蔡秉德参谋总长便自作聪明地决定,等他到汉江的南岸,就把汉江大桥炸掉。这不仅将阻止朝鲜人民军过江,而且迫使南朝鲜军队在首都作战。于是,他指示工兵主任“在敌人突入市内前两小时”炸毁汉江桥,并将陆军本部移往始兴。陆军本部刚迁到始兴,美军事顾问团团长助理赖特上校接到麦克阿瑟元帅发自东京的,关于美远东军司令部在南朝鲜前线开设前线指挥所的电报,立即转告陆军本部,建议重新迁回汉城。接到美军即将来援的喜讯,蔡秉德深受鼓舞,傍晚又把陆军本部迁回了汉城龙山。    
    工兵主任接到蔡秉德关于爆破汉江桥的命令后,27日上午指示工兵学校校长做爆破准备,准备工作于下午3时半就绪。由于陆军本部从始兴返回汉城龙山,爆破推迟,爆破作业组留在江边待命。夜11时,蔡秉德召见政训局长研究广播电台的处理问题,同时也召见工兵监了解爆破汉江桥的准备工作。至于爆破时间,他说“以后听我口头指示”。    
    28日晨2时不到,蔡秉德接到敌坦克突入市内的报告,急忙打电话给在办公室待命的工兵主任“……配置的特攻班立刻到汉江去爆破汉江桥,我经始兴去水原。马上执行!”下完命令后,蔡秉德就离开了陆军本部。    
    他驱车过汉江桥的时候,对准喇叭边下令爆破边开车向南溜掉了。    
    此时,美国大使馆官邸也一团糟。官员们正在忙着销毁绝密文件,院子里火光熊熊。大厅里面乱七八糟地放着箱子和旅行包。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们正在用微型炸弹破坏译码机器,警卫官员亲自抡起大锤砸碎电话交换机。一直故作镇静的穆乔大使也不得不准备从汉城逃跑了。    
    此时也有美国人正向汉城而来。他们可不是李承晚所日夜企盼的美国大兵,而只是四个为抢头条新闻而不顾性命的美国记者。载着4名美国记者的C-54运输机在汉城西边不到10公里的金浦机场降落,只见下面美国人激动地挥动着床单和枕巾,这是准备开溜的美军顾问团的成员。    
    下飞机后,记者们径直奔向美军顾问团总部。半夜,记者们被美军顾问团军官喊醒:“北朝鲜人进城了,向水原来了!”一个美国少校告诉这些忙着穿衣的记者,北朝鲜的坦克正向汉江桥开来。他劝告说:“如果我是你们,我也去那儿。如果你们抓紧,还有时间进到那儿。”    
    记者们坐上一辆美军顾问团的吉普车,穿过漆黑的街道向汉江桥那边开去。不明真相的老百姓都在寻路朝那儿跑。迫击炮炮弹不断在附近爆炸,让人们紧张不已。    
    靠近桥时,因为桥上的路面很窄,一群难民、牛车和自行车挡住了记者们吉普车。炮声更响了。桥的那一头——安全地带——仅有90米之遥了。记者克兰拼死命地转动方向盘。    
    “如果我们不在总部停留,我们现在早过桥了。”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被一巨大的桔红色火焰照亮了。他们前面的整个世界仿佛都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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