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提起裤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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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咱现在就……”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秦雪说着又拧住凌志浩的耳朵。
“别拧了，两边都不一般大了。”凌志浩侧着脸，呲着牙，手扶着耳朵道。
秦雪撒了手，“叫你起坏心，等结婚再说。”
“那什么时候结婚？”
“过了试用期！”
“那什么时候试用期结束了？”
“结婚的时候！”
“那……算了，我不问了！”
“那你还说它干什么？”
“……”
61 未婚先孕（3）
一早上起来，凌志浩跟秦雪出了卧室 ，山鸡还在窗户那站着呢。
“山鸡。”凌志浩叫了声。
山鸡一回头，眼窝深陷，嘴巴子上的胡子茬子都起来，看着那叫一憔悴。
“她一晚上没睡。”山鸡有气无力的道。
“谁一晚上没睡？”秦雪不解的问道。
“她！”
“侯燕！”还得凌志浩替他解释。
“哦，你怎么知道的？”秦雪又问了句。
“灯一直亮着。”
“你能不能像个活人？说话一点气力都没！”凌志浩骂着山鸡道。
“我昨天是不是又做错了？”
“你觉着呢？”
“我有点不相信侯燕会做那事！”
“那你昨天发疯！”
“可，可我每回都带套啊！”
“套子就一定安全啦！万一有个次品呢！”
“也是啊！”
看着山鸡那无精打采的样，凌志浩就来气。
正要骂他几句，手机响了。
“喂，哦。”凌志浩看看山鸡，“你真的想好了？”
“行，几点？”
“恩，那好，等我去把网吧结下帐，马上就过去。”
“我叫秦雪也过去，女人比较方便。”
“好了。”
挂了电话，凌志浩看看山鸡，“侯燕的！”
“她怎么说？”听到侯燕俩字，山鸡立马来精神了。
“她叫我陪她去医院，她还是想把孩子打了，她说孩子生下来就没爸，对孩子将来影响不好。”
山鸡不言语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地板。
“我先去网吧看看，一会回来。”
“她说那家医院了没？”山鸡突然问了句。
“没，她叫我一会去她家，好像是十点多的手术。”
山鸡又不说话。
凌志浩出了门，又看了眼山鸡，对秦雪道：“看好他，他要是有动静赶紧给我打电话。”
“恩。”秦雪答应一声。
凌志浩到了网吧，惦记着山鸡跟侯燕的事，草草的结了下帐，给寒露留下找零的钱，匆匆忙忙的就赶回去了。
一进门，山鸡还在沙发上坐着呢，眼睛盯着地板，也不说话。
看看秦雪，秦雪晃下手，表示没啥动静。
“山鸡，你去不？”
“啊？”山鸡抬起头，看看凌志浩。
“侯燕马上就去堕胎了，你去不？”
“去！”山鸡突然站起来，大声道。
这冷不丁，吓人一跳。
“你能不能正常点？”
“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
“那走吧。”
山鸡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凌志浩跟秦雪互相看了眼，真是病的不轻！
到了侯燕家，凌志浩敲敲门。
工夫不大，门就开了。
“你们过来了。”侯燕脸也挺憔悴的，眼圈有点发红，看来确实是一宿没睡。
“恩，什么时候走。”
“这就……”侯燕刚想说走，就看见凌志浩身后的山鸡了，“他怎么来了？”
“毕竟孩子他有责任。”
“孩子跟他没关系，是我跟野男人有的。”侯燕堵着气道。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我……”说着话山鸡又跪下，“你别去医院了。”
凌志浩看着山鸡，你是不是犯了软脚病了？又他妈的来这出！不过今个好点，掉泪，比他妈的昨天强！
秦雪突然对侯燕道：“我看山鸡真是后悔了，这么好的男人不好找了！现在出了事，嚷着堕胎的都是男的，有几个愿意负责人的？侯燕，我看你就原谅他吧？”
“呜呜……”侯燕竟然蹲地上哭开了，这，谁有没想到的事。
凌志浩看着情形，恩！有门！偷偷踢了脚山鸡，努努嘴。
山鸡跪着爬过去，抓住侯燕的手道：“燕儿，别哭了，昨我说的话，都是胡话，你别生气了？昨晚上我整看着你窗户看了一宿，我知道你也一宿没睡了。”
“呜呜……”侯燕也不理山鸡，还是一个劲的哭。
“我混蛋还不行么？”说着话，山鸡就开始打自己的嘴巴子。
“嗯……哈……”侯燕抽噎了两下，“那这孩子是不是你的？”
“是。我不都说了么，你别打了，咱这就结婚。”山鸡停下抽自己嘴巴子的手道。
凌志浩一旁暗笑，总算这事是过去了，没想到山鸡这么快就当爹了！
“屋里再说，外边挺冷的，注意点身子！”山鸡站起来，这就要扶侯燕。
侯燕擦擦泪，抬起一只手，叫山鸡扶了起来。
“行了，这就没事了吧？”凌志浩笑着想上前打哈哈。
“有事！”
“还什么事？”凌志浩带着疑问道。
“我们还没领证呢！”
也是，没结婚生的孩子，也算私生子！
“燕儿，咱先回去睡一觉，睡醒了，休息好了，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说着话，山鸡就把侯燕扶进屋里。
接着山鸡有对凌志浩道：“志浩，我们先休息会，一晚上没睡了。你们先回去吧！”
“……！！！”太过分了吧！连门都不叫进！
“对了，你跟金子说声，就说过几天在他那我跟侯燕摆喜酒。反正在这认识的也不多，新事新办，就咱们几个吃吃喝喝就行了。当然礼钱是不能少的！好了明见！”
凌志浩跟秦雪互相看了眼，走吧！人家都撵客了！还在这戳着干啥！
“那我们先回去啦？”
“走好啊！”
日你的！真盼着我们走那！
“对了，志浩你帮我在网上翻翻黄历，那天日子好？”
“恩，行！我给你找个大凶的日子……”
“你这是嫉妒！”山鸡一听骂道。
“避过去，找个大吉大利的日子！”凌志浩喘口气道。
山鸡竖了竖中指，“鄙视你！”
62 结婚
“办下证来了？”凌志浩看着山鸡，早上俩人刚和好。刚下午，俩人把证领下来了，这效率也太搞了吧！
“那还不快，到民政局把身份证、结婚申请审查一交，签上字，按上手印，交九块钱，也就十多分钟，就搞定了！”
“真简单！”
“现在有不强制婚检了，方便的不行，叫你看看结婚证。”山鸡说着把个红色的小本递给凌志浩看。
凌志浩接过来，紫红的颜色，金色的国徽，金色的小字。还没毕业证个大呢！不过比毕业证管用！
“这小东西，不贵，好使，有这玩意心里踏实。”
“恩，现在离婚证是绿的吧？”
“啊！不知道，我又没离过婚！”紧接着山鸡就骂上，“靠你！大喜的日子你跟我提离婚！”
“就是问问。”凌志浩赶紧戏虐的道：“你说离婚证是不是跟绿帽子有关？因为带了绿帽子才离婚的！”
“滚吧！亏你怎么想的！不过好像听说现在离婚证不是绿的了，结婚证跟离婚证都是紫的了。”
“对了，帮我差了没？”山鸡问道。
“什么啊？”凌志浩没反应过来。
“就知道你小子办事没谱，不跟你说了，网上查查黄历，看那天大吉大利。”
“谁知道你们这么快的！”凌志浩横了山鸡一眼。
“行了，赶紧给我查查。”山鸡催促道。
“后天25号是黄道吉日。”凌志浩在网上找了家算命的网站查了下。
“行，那就后天，我去跟金子说，后天饭店我包了。”
“行，给金子两千块钱，后天你包他饭店！”凌志浩看了眼山鸡道。
山鸡奇怪的看着凌志浩，“怎么了？”
“今几月了？”
“12月啊！你傻啦！”
“12月25号可是圣诞节！你还叫金子开饭店不？这半年他可没赚钱，全指着圣诞这几天给师傅开工资呢！”
“对！把这茬忘了。金子还欠着师傅好几千的工资呢！那还有那天？”
“一月2号是小吉，11号是大吉大利！11号怎么样？”
“太晚了吧？”
“你都有证了，还怕个鸟啊 ！”
“也是哈！那就11号。”
“还叫同学么？”
山鸡想了半晌，“算了，反正这又没几个认识的！就咱们几个就够了！”山鸡说话的声音有些伤感。
确实！大学四年不容易，可你就算把他们请来了，又能怎么样？当时骂山鸡陈世美，说侯燕狐狸精的，也许请了也不回来！哎！山鸡的名声臭了！
新的一年1月11号，山鸡跟侯燕的结婚仪式就在金子的小饭店开始了。
山鸡穿着笔挺的西装，可比平时帅多了。倒是侯燕没有合适的新娘服，肚子已经看出来了，穿太紧身的不合适，就穿了件大红的羽绒服凑活了。
反正也不是正式的婚礼，等山鸡带着侯燕回了家，还要补上的。
饭店人也不多，就几个凑热闹的。金子为了山鸡两口子的婚礼，把饭店关门了。其实不关门也没多少客人，学生们都忙着放假回家，买票，手上又没钱，谁还到饭店来！这些天几乎就是赔钱挺着呢！
凌志浩倒是过了回做司仪的隐，往那一站像模像样的，不过他也下功夫了，上网差了好多婚礼仪式的资料。但好像很多都用不上，得了，按电视上瞎来吧！
半岛的伴郎，赵丹的伴娘。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山鸡的婚礼虽然人不多，但俗礼一样没少，特别是利钱，谁也别跑！
金子也不知道从那找来的红地毯，叫山鸡牵着侯燕的手，伴郎伴娘紧紧相随，踏着红地毯，缓步来到收银台前，错了，是主席台前！
凌志浩讲了一大段山鸡跟侯燕的甜蜜邂逅，有些连山鸡他俩都不知道！然后有请证婚人，龙少！
龙少也挺正式，举着结婚书，“我宣布，刘明先生和侯燕女士的婚姻符合法律程序，有效！”
“啪啪……”掌声响了几下，没办法人少，太热烈了，手疼！
下面拜天地，拜高堂！
本来凌志浩的意思，自己吃回亏，扮一回高堂的。可山鸡死活不干，宁可不拜！要不二拜嘉宾？山鸡这才同意。一拜天地，二拜嘉宾，然后夫妻对拜！
既然二拜高堂都没了，给父母敬茶也就免了。
接着夫妻喝交杯酒是不能免得，一位俩人都在这呢！
共入洞房！先免了！大白天的！晚上再说！
程序对错的是走完了，下面开席！
等凌志浩开席俩字说完，再看下头，一个个都做好了。就连新人两口子都挺利索！还就赵师傅李师傅不错，俩人谁也没坐。
“赵师傅，李师傅，麻烦二位了！”凌志浩对俩师傅道。
“行了，做菜去吧！”赵师傅对李师傅道。
“走，谁端盘子啊？”李师傅突然想起来问了句。
“恩？”凌志浩把这事忘了！学生们马上考试放假了，金子的服务员，杂工都不干了，现在饭店就他跟师傅三人！看来还是没经验！看看半岛。
“半岛！”
“怎么是我去？”
“对，干嘛经欺负老实人！”赵丹也不干了。
“咳咳！”凌志浩咳嗽声，“好像就你俩拿红包了吧？我们可都是上了礼钱的！”
“那我俩应得，谁较我俩伴郎伴娘呢！”赵丹争辩道。
“我还司仪呢！我怎么没红包？”
“得了，我去端盘子！”半岛不争辩了。
炒菜的，端盘子都有了，这就正式开席了。
饭菜还是很讲究的，完全按着网上查来的，不过两位师傅有经验，给调整了下，八个冷蝶，八个热炒，八个炖菜。
酒桌上，凌志浩的主要任务就是灌山鸡，侯燕不行，为了肚子里还没开放的小花苞，一滴酒都不能沾！
山鸡不愧是跑业务的，当初在失恋中又练了那么长时间，酒量真的是比上学的时候强多了。
也没多少人，金子一箱啤酒很快就没了！又把珍藏的剑南春拿出来了！凌志浩看着酒，靠！有着就你不早上！
山鸡也被灌的差不多了，凌志浩也喝多了，在坐除了没喝酒的都喝多了！剩下的就是各回各家了，个找个媳妇了！
山鸡的简易省钱婚礼也算是圆满完成了！金子的小饭店也算正式歇业了！
63 回家过年（1）
“行了，你先回去吧。”凌志浩一脚登上高客车，对秦雪道：“等到了家，我给你打电话。”
“恩，你可记得点！”
快过年了，凌志浩把网吧交给强子管理。反正大过年的，学生都回家了，网吧一天也没几个人。
“你开车也小心点，昨刚下的雪，路上滑，注意着点。”
“我回去了。”
车动了，开出了城区。
凌志浩坐在高客车里，看着窗外，光秃秃的。一片片的农田被风吹过，卷起灰黄的尘土，偶尔夹杂几根枯萎的杂草。
车道上时不时的一辆小轿车飞驰而过，从客车旁超过。
车上有点闷，空气也不好，凌志浩就这么盯着窗外。
快过年！真快 啊！想想自己都一年没回家！
也许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总是喜欢乱想，马上就24了！过了年，自己就又长了一岁了！半年前还满是迷茫，不知将来怎样，生活如何，整天还在为毕业发愁，却依旧整日泡在网吧打游戏的大学生！转眼间，爱的人有了，牵挂的人多了！事业算是有了，虽然来的有点不光彩，可怎么说也是自己的！
张颖，你现在在那呢？想忘了你，却忘不了！虽然知道对不起秦雪，可还是想！
这半年的时间，生活总觉的有点儿戏，不现实！可就这么过来了！
明年秦雪就要走了，澳大利亚啊！来回一趟可不容易啊！独守空房，还真有点寂寞！
到站了，凌志浩背印有NIKE的背包，这还是他大一时在火车站买的呢！当时花了二十块，一直用到现在。凌志浩当时还挺感慨，中国的东西就是结实，一点不比外国的差，用了这么多年，同学正经的牌子货都仍的垃圾箱了，自己的还能用呢！
看着站上串流的人群，一股熟悉的感觉。到家了！
一群妇女冲上来，问住店不？离着近，水暖齐全，有的还直接来拉凌志浩。
都到家了，还住店！凌志浩也不答话，径直奔公交车站的走着。
又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凌志浩在一个农村路口下了车。
在路上走着，回家的感觉！真他妈的好！村里的空气就是比市里的好！看着一排排的平房，一个个独门独院，比他妈 市里宽敞多了！
“志浩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走人，前面又问话道。
“呦！二旺，怎么今个没上班啊？我刚回来。”
“我夜班。”
来的是凌志浩小学同学，从小一起长大的，初中毕业就不上了。凌志浩上了高中以后，就是住校，很少在家，来往也就少了，只是在节假日偶尔聚聚。
“怎么学校刚放假？”
“我都毕业了！”
“毕业了？”
“今年刚毕业的。”
“哦，在那工作呢？工作不错吧？”
“再外面找个班儿，瞎忙呗，你那咋样？”凌志浩不想说网吧的事，觉得说不清楚！
“还那样，不像你大学生，肯定比我们强啊！”
“现在工作不好找，大学生也就那样，得了，我这刚回来，先回家躺，过两天在看你去。”
“行，过两天记得串门。”
*****
红色的火苗，伴着青烟随着西风摆动！
爷爷、奶奶！孙子长大了，这次是真的长大了！
凌志浩心里念叨着，半蹲在坟前，双眼默默的注视着坟前一堆快要燃尽的冥纸，用草干扒拉两下，好烧得更干净些。
想起小时候在爷爷奶奶身边的日子，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爷爷奶奶是在凌志浩刚上高中的时候走的，而且是在一年走的！
凌志浩记得清楚，那年马上就要高中开学了，头一天还笑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