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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帝龙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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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荒烟,蔓草,斜阳。
  斜阳躺在广阔无边的原野上,更见烟如织,草萋萋。
  就在这苍茫的原野中,一条洪荒的古道,懒懒地向北蜿蜒伸展开去。极目处,忽然出现了一白一黑两个小点,有如星丸飞驰般而来。近了,近了,原来是两骑奔马,前面一匹白马上,是个衣衫褛褴的少年,后面一匹紫骝马上,是个劲装的黑衣女子。
  两骑马来得好快,眨眨眼,巳来到切近,只见那少年奔马虽快,却任由马缰挂在鞍桥之上,他倒背着双手,愁眉苦脸,后面那女子面目姣好,但满面铁青,柳眉倒竖。
  忽听得哗啦啦水声响亮,转过一个小丘,前面巳是一江阻路,那少女一声娇喝:“站住!”随见她右手一扬,两马之间,一条绳子已拉得笔直,白马上的少年登时被拉落马下。那少女也从那紫骝马上飞起,落在道旁。两匹马却冲前了数丈,才收住势子,接连两声长啸,早惊得岸边林中归鸦鼓噪,绕树盘旋。
  原来那少年是双手缚在背后,长绳的一端,握在那少女手中。
  那少年蓦地里不防,被她拉下马来,额头早被石子划破,登时血流满面,少女啊了一声,倒竖的眉儿一弯,奔过去将他扶起,说:“师哥,我……是无心。”
  她忙取出手绢替他拭去脸上的血,再给他敷上金创药。
  少年凄然一笑,道:“师妹,这点小伤,不要紧。”说着,已长长一声浩叹。显然他是在说:“你既然这么关心我,刚才又何必凶霸霸的?”
  他脸上血渍擦去了,巳可看出他清秀的面上,虽然有愁苦之色,但仍难掩他逼人的英气。
  当真怪得出奇,他不是已成了阶下囚么,只看那少女先前竖眉青脸,直似恨不得要将他置于死地,不料这一点小小的伤,她却又这般痛惜起来。
  少女不但对这少年甚是痛惜,而且她敷好了药,抬起头来,目中巳现了泪痕,也幽幽一声长叹,道:“谁教你这么狠心,竟对我爹下了毒手,你……我父女哪点错待了你!”
  几句话工夫,她已泪流满面,最后一句,更是有似从她咬紧的牙关中迸出来的一般,眉梢儿也斩渐扬了起来。
  那少年惶急道:“师妹,我是冤枉啊,我身负血海深仇,蒙恩师救出虎口,传我一身武学,又得师妹你不弃,数年来,花前月下,巳作山海之盟,我便结草啣环,也难报大恩于万一,哪会……”
  哪知他还要往下说时,那少女已恨声娇斥道:“你便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狡辩,杀死我爹的银梭,分明是你之物,且无别人进入我爹爹房中,而天下英雄都亲自见你进房的,你还狡辩得了么?”
  忽听叭嗒一声音,少女右臂挥处,少年脸上早多了一条血痕!
  原来她雷光石火般,抽出马鞭,狠狠地一劈!只见血痕中巳渗出血来,霎时又流了满面。那血痕斜斜地横在少年左眼之上,若她再重一点,少年的眼珠必要破裂!
  那少年强忍着痛,哼也没哼一声,难怪他一身衣衫破烂,显然是被她鞭子抽烂了的,当他应鞭而倒之时,巳可见他破衣纷飞中,胸背臂腿之上,露出了一条密如蛛网的伤痕,有的鞭痕犹新,有的已是乌黑。
  那少年身形半滚,巳又坐起,他目中虽现凄惶,却又无乞怜与怨恨之色。
  少女怒气兀自不消,咬牙说道:
  “要不是你杀了我爹爹,真金不怕火,那你为何违走?”
  少年轻声叹道:
  “师妹,那时大师兄硬指我是弑师的凶手,不容我辩说,立即要将我置诸死地,更有天下英雄将我团团围困,我我……我死不足惜,但我血海深仇未报,那时我想……”
  少女斥道:
  “你以下犯上,大逆弑师,武林中人,人人得而诛之,他们自不袖手,这般不过仅是道义之交,但已义薄云天,哪像你人面兽心!”她越说越气,早又鞭如雨落!
  少年反缚着双手,哪能闪避,但他显然也不想闪避,只紧闭着双目,但见鞭鞭见血,破衣片飞卷,才十来鞭,少年巳成了个血人一般,巳不见他动弹!
  少女啊了一声,是她气已消了不少,见少年已不动弹,怔了一会,霍地丢下鞭子,扑到少年身旁,叫到:“师哥!师哥!”少年分明已晕过去了。那少女忽然两手蒙着脸,哭了起来。
  想她以往对这少年爱到极点,现下却是她的杀父仇人,恨也恨到极点,爱恨交加,自是柔肠百结,反复无常。
  那少年悠悠醒了过来,轻轻一叹,少女放开手,忽然扑到他身上,将他紧紧搂住,哭道:“师哥,你没死啊?”
  少年啊哟一声,他已遍体是伤,怎禁得住她这紧紧地一搂。少女也发觉了,忙将手放开,又取出药来给他敷上。
  少年叹道:“师妹,你还信不过我么?那时并非我想逃走,心想我死本不足惜,只要我能报了我那血海深仇,那时,那怕再回来领死呢。”
  一言未了,那少女眉毛又扬了起来,牙关也渐渐咬紧,说道:“你……你若未下毒手,怎会愿意去领死,你这不是自己招认了么?”
  少年凄然叹道:“师妹,你听我说啊,那时大师兄硬指我是凶手,厅中那多武林前辈,又异口同声,听信了大师兄之言,我是百口难辩,早迟我也是一死,不如回去死在恩师墓前,追随恩师于地下。”
  那知少女一声冷笑,道:“你说得多好听啊,早迟也是一死,哼!我爹爹命你继掌我派门户,将我门中唯掌门人才能得传的十二神拳传了你,别说大师兄和我不是你的敌手,那日武林前辈虽多,不是也擒你不住么?若非师伯闻讯下山,你现下怕早逃得无影无踪了。”
  这少女又越说越气,少年颤声浩叹,显然他在强忍痛苦道:
  “师妹,我虽传了十二神拳,要知我功力仍浅,那日我门中传位大典,因恩师领袖天下武林,故而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齐来观礼道贺,他等皆在客位,又有大师兄和你在场,怎好管我门户中?事师妹你且回想,那日他们不是只拦截,其实并未出手么?不然我岂能脱逃?”
  他又凄然苦笑,他满面是血,苦笑也更凄绝,继道:
  “师妹,再说,我不是仍未能选出大师伯的手法,被他擒来交给你么?”
  那少女似乎已被他言语所动,又像沉缅在回忆中,迷惘地望着面前的江水。江水映出的晚霞,已黯淡了下来,愤怒的江涛,在晚风中更见嘶哑,天色也渐渐黑下来了。
  少女动也不动,原来往事历历涌上她心头,他说得不错啊,他出身在显臣之家,他爹原是金陵城的九门提督,只因大明虽定都金陵,但元朝未亡,徐达尚用兵中原,扫荡群雄,常遇春也才攻克开平,将元顺帝妥欢帖睦尔逐走和林,是以天下不过初定。这少年名叫周洛,他爹乃大明功臣,随朱元璋转战南北,立下汗马功劳,得封为九门提督,却也因此结仇如麻。就在洪武二年,被仇家邀请了十数位武林高手,夜入提督府,将他一家满门百十口,刀刀斩绝。幸得括苍派的掌门人丁兆雄路过金陵,所居客栈恰在提督府侧,闻声出视,将周洛从虎口中救出,并将他带回浙南括苍山,收为弟子。
  这括苍一派,本是少林旁支,乃百多年前少林的俗家弟子所创。要知少林武功虽然博大深渊,但难免固步自封,这括苍派开山祖师,因是俗家弟子,却能博引旁通,取他派之长,是以青出于蓝,倒胜于蓝,百年以来,皆领袖江湖。那周洛被丁兆雄收为门弟子,不过才十五岁。他乃将门之后,武功已有根底,又天生异禀,且身负血海深仇,哪会不日夜苦练,故而短短四年,即已尽传所学。丁兆雄见他禀赋奇佳,心性更好,便决意由他继承掌门,一日便唤来周洛,向他说了。
  那周洛少读经史,知废长立幼,乃致乱之由,便再拜而辞,那丁兆雄却道:
  “你师兄弟五人之中,唯你的禀赋乃上上之选,将来必可光大门户,且心性灵智,他四人亦不及你,为师已考查了数年,主意已决。”说着,忽然又一声长叹。
  周洛才要坚辞,哪知了兆雄已道:
  “以往你一再问我你家的仇人是谁,为师始终不言,你知原故么?一者怕你得知仇人,不能忍耐,不能安心练武,而且以你的功夫,虽已不在你四位师兄之下,但仍非仇家敌手,你要报大仇,非传我十二神拳不可。当初为师救你,乃是看在你爹爹驱除鞑子,复我汉族河山,功在华夏,虽然他杀人如麻,但却是为了保国安民,这才将你救来此地,传你武功,助你复仇,难道你不想报此血海深仇了么?”
  周洛早巳泪流满面,这才再拜谢师。要知那十二神拳,乃括苍不传之密,威力至大,除非是掌门人,才能得参奥奇,用意乃是怕门户中人良莠不齐,以之立威执法。这十二神拳又名护法神拳。当下丁兆雄即带他在祖师神位前叩头行礼,即日将十二神拳传授。丁兆雄年巳花甲之外,但仍矍铄,本不用急急传位,但想要让周洛在他有生之年,早日报了大仇,若不传位而使用神拳,便有违门规,故而那日同时,巳命门下弟子遍邀各门派掌门人前来观礼。其实是丁兆雄用心良苦,他想让周洛前去报仇之时,得到各派之助。
  哪料祸起萧墙,变生莫测。到了传位那日,各名门正派的掌门人齐集括苍,只待半时,即要举行传位大典,那丁兆雄沐浴已罢,正在更衣之时,周洛的大师兄樊荣突传师命,命周洛入内。
  哪知周洛进房,竟发现他师傅横死就地,穿胸炸成了一个窟窿。丁兆雄对他严师若慈父,且恩同再造,—见师傅惨死,登时晕了过去。待他醒转,放声大哭,才要奔出告诉大师兄,恰见大师兄已领着三个师弟,后面跟着各派的掌门人前来。忽见一条人影穿门而入,扑到丁兆维尸体之上,只哭得半声,巳昏厥不动了,原来是丁兆雄的女儿丁蕙兰。这几年来,周洛与丁蕙兰情爱已深,见她恸绝,差点又晕了过去。
  这时那四位师兄弟包围着师傅的尸体,那多武林高手巳惊诧骇异,皆因都知丁兆雄并无仇家,且武林中,论武功无人能出其右,死得不是太奇怪了么?
  大师兄樊荣已将丁蕙兰扶了起来,忽听他啊了一声,跟着怒喝道:
  “好哇,周洛,原来是你毒手弑师!”
  他喝声出口,便连周洛的另外三位师兄也不相信,齐都一楞!樊荣却早将丁蕙兰放下,拨剑在手,快如电闪般攻出三招!周洛立被一片寒光罩住!
  他虽在恸哭之时,但他武功不在大师兄之下,忙哭道:“师兄,你怎么冤枉我?”身形连番闪动,便已躲过。
  忽见人影一晃,无极门中的掌门人甘棠甘老英雄,巳拦在他身前,道:
  “樊老弟且慢,令师已遭不测,追查凶手要紧。”显然他不信周洛弑师。
  那武林群雄亦同声说道:“甘老英雄说得是,樊老弟别误会了。”
  樊荣一见十多位前辈皆不相信,便不再进逼,只见他一俯身,从地上拾起了半支银梭,道:“各位前辈请看,我师傅可是死在这银梭之下么?”
  这些位武林英雄之中,无极派的掌门人甘棠与丁兆雄交情最厚,对周洛的人品心性也时加赞许,绝不相信周洛弑师,是以出头劝阻,现下他一见银梭,也登时呆住了。
  原来那半支银梭仅尖端仍完好,后面却成了喇叭口,樊荣拿住手中,兀自还有血从那银梭上滴下!
  这银梭乃是括苍派独门暗器,梭长五寸,上面刻有碎纹,头尖尾空,要内家真力巳到了火候,才能使用,那真力贯注梭内,打中物体,真力遇阻,立即炸裂开来,威力之大无比。丁兆雄因要助周洛报仇,特将这银梭传了他,甘棠也曾听丁兆雄说过,登时也啊了一声:
  樊荣嘿嘿冷笑道:“各位前辈请看,这银梭是本派独门暗器,师傅只传了周师弟一人,我们全都不会使,证据巳在,他还能强辩么!”
  周洛也早骇呆了,不由自主伸手向腰间一摸,果然腰中的五支银梭,已少了一支!
  忽听到丁蕙兰大哭道:“原来你人面兽心,杀我爹爹!”
  只听玱琅琅响亮,拔剑扑出,更见周洛的另外三个师兄,亦齐将长剑握在手中,一时室中寒气砭肤!
  樊荣却喝声:“且慢!”右手剑反臂一挫,将丁蕙兰的剑荡开,人也被震退,右手斜斜拍出一掌,他三个师弟也立被挡回,说道:“谅他也逃不出手去,各位前辈请听,先前周师弟进屋,乃是大家亲目所睹,此外并无他人进内,这不也是铁证么?”
  周洛在堪堪恸绝之时,再被冤屈,只急得他泣不成声,哭道:“师兄,我进屋之时,恩师巳尸横地上……”
  甘棠甘老英雄忽道:“樊老弟,只怕此中别有缘故,想令师对你这位周师弟,恩同再造,爱逾慈父,便他是万恶之人,也万无杀师之理!”
  樊荣冷笑道:
  “甘老英雄说得虽是,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照他所说,他进屋之时,师傅巳死,若不是他下的毒手,怎会不立即出来报信?各位前辈明鉴不过,刚才是他久久不出,我要不是命二师弟前去相请,还不会发觉么。再说,各位前辈见多识广,当今武林之中,还有谁会这银梭暗器?就有会使这种暗器的人,暗中潜入,晚辈等年轻功浅,发觉不出,难道还能瞒得过各位前辈么?”
  樊荣这几句话一说,这般武林群雄,哪还有不信的。要知若有人怀疑另有凶手,也就无异承认自己低能,承认自己见闻不广,连那老英雄甘棠也不敢言语。
  樊荣瞧得明白,早喝道:“周洛,你还不束手就缚,师弟们圈住他!”
  丁蕙兰早哭得声音都哑了,她手中剑后发却是先至,宝剑如虹,向周洛当胸刺去!
  周洛哭道:“师妹……”四个师兄的长剑却化作一片光幕,巳自左右向他圈来!
  周洛在这刹那间,巳闪电般想道:“我身负血海冤仇,恩师又死得不明不白,我不能死!”本门剑术,他自是了如指掌,且他剑术上的造诣,并不在四位师兄和他的这位师妹之下,一见五剑圈来,霍地一咬牙,一掌向上崩出,只听一声暴响,屋瓦纷飞中,周洛身形巳杳。
  樊荣腾身而起,喝道:“快追!小心他的护法神掌!”身法亦快如石火电光,最后一句,已是自屋顶之上传来!
  但听嗖嗖嗖风声,丁蕙兰与三位师兄相继追了出去!
  武林群雄相顾骇然,括苍派以往与世无争,虽说领袖武林,却皆未见过施展,不料人家门下的弟子,武功剑术皆这般了得,尤其周洛在五剑凌厉环攻之中,这室中能有多大,分明他要想闪避也不能够的,哪知他身飞拳崩,竟遥空击穿屋顶,轻易逃出手去!
  只见甘棠明白周洛是施展神拳脱身,但也骇然,忙道:
  “各位快走,我们虽然不能干预人家门户中事,但也帮他们截下周洛,查明真凶!”
  各位相继由破洞中飞身而出,只见六人巳落到屋前草坪之上,五支剑化成了弥空紫罩,卷地寒涛。但周洛的四位师兄显然怕他的护法神拳,皆是剑招递出,立即滑走,只丁蕙兰连哭带喊,声声血泪,进身抢攻!
  周洛不敢还手,却好在四位师兄对他心存顾忌,不敢近身,这才能勉强躲闪,也哭道:“师兄,师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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