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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帝龙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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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洛不敢还手,却好在四位师兄对他心存顾忌,不敢近身,这才能勉强躲闪,也哭道:“师兄,师妹,我是冤枉啊,你们杀死我不要紧,岂不令师傅死不瞑目么?”
  只听樊荣嘿嘿连声:“铁证俱在,你还敢强辩!”丁蕙兰更骂不绝口,一剑紧似一剑,她只攻不守,威力自更大增!
  说时迟,十多位武林前辈早列,在外远远圈住了!周洛心头一凉,先前他出屋之时,若即刻逃走,本是极易,但他心性淳厚,又因变生突然,心慌意乱,慢得一慢,立被樊荣赶上。现在一见十多位前辈已圈住了外层,再想逃去,势比登天还难了。他心中一慌,丁蕙兰剑似游龙,巳自左面攻到,他心中气巳浮,才向右闪,陡觉左臂一凉,巳然着剑!
  原来樊荣看得明白,剑招由实变虚,乘虚而入,周洛左臂已被划了五寸多长一条口子,登时血如泉涌!
  丁蕙兰一见周洛着剑,她刚才恨不得将他毙于剑下,竟暧哟一声,停剑不攻。但另外三支剑却早分两面攻到!樊荣更剑尖上撩,刺腹点咽喉,周洛若不还手,眼看就要立死四剑之下!
  就在这危如一发之顷,周洛一咬牙,喝道:“大师兄小心!”不顾身后身侧的三支利剑,一拳向樊荣崩出!
  樊荣剑已剌到,闻声知他施展神拳,忙不迭撤剑暴退!
  若然周洛先出拳,后发声,同时声随拳崩,身后身侧的三支利剑必可躲过,但他乃是迫于自救,才发出神拳,他怎能伤害师兄。这么一慢,只听得嗤嗤嗤三声,左臂和背上,早又着剑,还幸他是在冲出的刹那着剑,剑伤有分许深,饶是这般,他也成个血人了。更不怠慢,脚点地,早又纵出三丈,同时叫道:“前辈请让路!”右拳晃处,无巧不巧,面前正是甘老英雄,他本怀疑丁兆雄死得跷蹊,并非周洛所为,故意急躲。周洛又岂是真个崩出神拳,立即如飞逃去!
  这几下兔起鹤落,快以石火电光,丁蕙兰提剑要追,料樊荣巳将她拦住,同时喝止了三位师弟!
  甘老英雄暗暗纳罕,丁蕙兰跺着脚哭道:“你!放他逃走?”樊荣的三个师弟显然亦是性情中人,个个泪流满面,要追,又不敢违抗师兄。
  樊荣忽然长长一声叹,两眼却盯在丁蕙兰面上,说道:
  “师妹,我那会将他放过,怪只怪师傅认错了人,要立他为掌门,他已传了护法神拳,我们怎是他的敌手,追去也是无用,好在师伯该到了,只要师伯一到,还怕不手到擒来么?”
  甘棠闻言,忽地心中一动。不料这刹那间,只听草坪边的一株大树之上,有人哼了一声,跟着飘然落下一个老人,频眉尽白,葛衣芒鞋。
  他蓦可里一观身,这么多武林高手竟不知有人在树上,全都吃了一惊。丁蕙兰却早扑了过去,叫道:“师伯,你替我作主!”樊荣与三个师弟也全部跪倒叩头,大家才知道这白发老人是丁兆雄的师兄。
  江湖上都知道丁兆雄有位大师兄,人称白头翁,但却全都没有会过面。他飘落地上,才发现这白头翁不但须眉皆白,而且面如白纸,但脖子上的肤色却又与常人无异,登时都明白人称他白头翁的由来,想是他自幼即患了白癣风之故。
  只见白头翁炯炯双目,向面前的四个师侄一扫,道:
  “都给我起来,惠兰,他说得不错,只怪你爹收徒不择人,哼!”随向四外的武林群雄一拱手,道:“敝派变生不测,贻笑武林,老夫好生惭愧。”
  这门徒杀师,以下犯上,当真是武林中绝无仅有之事,大伙儿都不好言语,只得拱手为礼。甘棠老英雄却上前两步,拱手道:
  “这位想是白头翁了,老朽甘棠,与令师弟相交莫逆。”
  白头翁道:“久仰老英雄肝胆照人,幸会幸会。”
  甘棠略一扰豫,道:
  “本来贵派之事,老朽不敢妄言,但老朽既与令师弟数十年道义之交,有话却也不敢不言,不然也对不起死者。今日令师弟遭此惨变,只怕另有原田,现下白翁驾临,必能查个水落石出,死者也定能瞑目,我们不敢打扰,就此告辞?”
  甘棠此言一出,群雄虽然苦于走不是,留下又令主人难堪,忙随声告别。
  白头翁道:
  “老英雄果然肝胆照人,老丈多谢了,只是待慢了各位。”随即拱手送客。
  待这般人一走,白头翁面色已是白中透青,立即吩咐四个师侄,分两路向西南方追赶周洛,并同时查访是否另有仇家。他则带着丁蕙兰向北追赶,六人下了括苍。白头翁更一再叮咛,若然擒住周洛,不许伤他,务要带返括苍,由他发落,随即各人追赶而去。就在今日天明时际,白头翁和丁蕙兰将他追着。周洛一见师伯,即束手就缚。
  且说丁蕙兰望着那滔滔江流出神,数年来往事,历历涌现心头.好久好久,动也不动。天黑下来了,夜幕笼罩着原野,夜风更见凄厉,江涛也宛若怒吼,得更嘶哑了。
  周洛躺在数丈之外,鞭伤的疼痛已稍减,见她映在渐渐泛白的江面上的瘦弱的身影,叫道:“师妹,你也该歇歇了啊,这几天来,你悲恸忧伤,不眠不休,恩师只有你这么一个骨肉你你……还不保重么?”
  他声音那么充满了情意,又激动,又柔和。他他……他在花前月下的绵绵情话,也是这么柔和啊!
  她急然掩面哭了起来,此刻已没了愤怒,只有伤心,他是这般英俊而又多情,她和他原该是一双神仙眷属的啊!
  周洛半点也不恨她,虽然被她打得这么遍体鳞伤,但她也是和他一般遭遇,身负血海之仇,同样连仇人也不知晓,一般的伶仃孤苦。他恨,恨的是杀他恩师,并嫁祸于他之人!
  她哭得更伤心了,周洛幽幽一叹,挣扎着起来,走近她身后,柔声叫道:
  “师妹,今晚是过不去了,荒江无渡,何不在林中歇一晚。”
  丁蕙兰哭啊哭地,想到他们两人原该是神仙眷属,而今却成了冤家,为甚么啊?若不是他杀了我爹爹!登时又由悲转愤,忽听他走近身后,早是怒从心上起,挫腰一滑步,手中马鞭早又斜肩向他劈出!切齿道:“你你……你想逃?”
  周洛嗳哟一声,避过了头面,只见他巳破成一片片的衣袖纷飞中,连肩带背,鲜血又如泉涌,非是他这一鞭更加威力,而是在她鞭梢扫带之下,臂上累累旧伤一齐迸裂!
  周洛脚下一个踉跄,顿又栽倒在地,要知他数日奔逃,未进饮食,又遍体鳞伤,失血过多,且他内心的惨痛悲伤,不在丁蕙兰之下,怎能当得她这怒极一劈!
  丁蕙兰一俯身,抓起绑他的那根长绳,泪仍流个不止,道:
  “你别以为师伯令我押你回山,我就不敢杀你,你若想逃,哼!”
  周洛微弱地一声长叹,道:
  “师妹,我哪是想逃,适才……”适才长绳不在她手中,正是逃走的好机会,而他又岂会向她身边走来?
  丁蕙兰不待他往下说,巳一声斥道:“我才不信你。”略一打量,立即拖入林中,将周洛的上半身绑在一株大树根上。
  这一来,周洛浑身的鞭伤,哪还不迸裂,早又痛晕了过去。
  丁蕙兰这才思前想后,怒火正炽,也不管他,这时她才想起两匹马尚未拴好,忙出林将马牵进林来,她也觉得支持不住了,颓然靠在株树根上,哭一阵,恨一阵,哭得倦了,渐渐合上眼,沉沉睡去了。
  春寒料峭,夜风砭骨,周洛却在那冷风吹拂下醒转来了。原来进裂的伤口,被冷风一吹,血流凝结起来,知觉也随之而复,渐渐看清丁蕙兰已沉沉睡觉了,心中叹道:“师妹虽有一身武功,但她总是个女儿家,这般睡觉了了,岂不着凉么?”
  他不是也有一身武功么?而且内功精纯,只要连气调元,用真力裂断绳索,并非难事。但他却不想逃走了,原来那日在括苍山中逃出之时,本是为了要报了血海之仇,但逃出以后,才想起尚不知仇人是谁,只有恩师一人知晓,但他恩师原意要在他传了掌门之后才说,现今恩师一死,茫茫人海,怎知仇人是谁啊?且事隔多年,岂不是冤沉大海了么!这也便是今日早晨白头翁与丁蕙兰追上,他立即束手就缚之故,他己万念皆灰,心想还不如殉思师于地下。
  就在这瞬间,忽听风声有异,周洛略一转头,倏见丈余外一株树后,有人影一闪而没。
  他心中一动,忖道:“这必是师伯他老人家来了,他来得真快啊。”
  原来今早白头翁将他擒住之后,向丁蕙兰说,他要往会稽一行,会晤无极派的掌门人甘棠,故命丁蕙兰将他押解回山,原说前途相见。
  哪知心念才动,忽听身后一人说道:“师弟,别出声!”
  周洛才听出是大师兄樊荣的声音,忽觉绑身的绳子已松落地下。
  那樊荣也转到他身侧,低声说道:“我来救你,快走。”
  樊荣与他二师兄本奉白头翁之命,往南追赶他,今日在途中,周洛曾听丁蕙兰说过,此刻突然现身,已是大奇,何况又来救他逃走?
  周洛忙道:“多谢大师兄,但逃走万万不可。”
  樊荣目光如电,显然已看明白他受伤太重,不再言语,霍地挟起他来,飘身来到丁蕙兰身前,闪电般点了她的穴道,随即如飞奔出林去!樊荣有二十年的功力,巳尽得括苍派的真传,功力深厚,他这一挟,而且连话也说不出来!
  樊荣施展开轻身功夫,奔如电驰,不过顿饭工夫,巳出了十多里地,早入了丛山之中,只见他又转了好一阵,寻了个极其隐密之处,才将他放下。
  周洛好半晌,才透过气来,忽听樊荣叹道:
  “师弟,自你走后,我冷静一想,师父对你恩如慈父,且有意将师妹许配于你,师弟你万无杀他之理,这凶手或是师傅的仇家。那日我错怪了你,是我越想越过意不去,故而赶来救你。”
  周洛这才明白,流泪道:“师兄虽是好意,但现今师傅巳死,师伯便是掌门,未得师伯恕宥,这么逃去,岂不又叛逆了么?”
  樊荣道:“师弟,你读过不少书,怎么连这样之理也不明白,试想大家都认定你是杀师的凶手,我虽想通了,知是冤枉了你,但我的话,师伯与师妹必定不信,你一旦被押回括苍,你还有命么?”
  周洛一声长叹,心想今日若不是师伯有命,我早死在师妹手中了。
  樊荣又道:“你说师伯现今便是掌门,也是错了,古往今来,上自朝廷,下至庶民之家,继位当家,皆传长子,我武林之中亦如是。”
  周洛陡见大师兄目光有如冷电,一闪而逝。樊荣已继续说道:
  “当年师傅之以次徒而继长门户,乃因师伯生性有如闲云野鹤,且他得有恶疾,怕有损我括苍派的威仪,但也在接掌了门户之后,才再传位师傅,是以这掌门之位,嘿嘿……。”
  他才冷笑得半声,却忽然转为长叹,道:
  “为兄虽是不愿,但已落在我肩上,也只好肩起这重任了。师弟,你想,为兄既已身为掌门,释放了你谁敢说话?便师伯也不能违抗掌门人之命,是么?故而师弟你只管放心,唯一怕的是师妹性烈,现今师傅遭了不幸,连我也得让她三分,不然何必偷偷将你从她身边救走。”
  常言道蝼蚁尚且贪生,但有一丝生机,周洛又何必非死不可。他听师兄说得入情入理,忙起身叩谢,道:“师兄既如此说,我敢不从命,且师兄知我身负血海深仇,若能苟存性命,寻得仇家,那便存殁俱感,小弟终生不忘大德。”
  樊荣道:“师弟你言重了。趁天色未明,你快快去吧。”
  周洛再拜,才起身要去,忽听樊荣长长一叹,道:
  “师弟,为兄尚有一言相告,自今而后,你要勤练武功,你禀赋在我之上,将来必有大成,待你冤屈已白,那时由你出掌门户。”
  周洛闻言一怔,道:
  “师兄何出此言?前些时师傅要传位于我,小弟也曾一再坚辞,不敢受命,师兄也曾知晓。”
  樊荣道:“师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今天下武林,皆以我括苍为领袖,乃是我门中的十二神拳,天下无敌,不料师傅变生不测,神拳失传,是以要想保存我派声誉不坠,只有望你武功精进了。为兄愚鲁,是再不能有所成就了!”
  周洛心道:“原来师傅将神拳传我,师兄尚不知晓。”忙道:“师兄要不提起,我倒忘了,好教师兄得知,师傅早已将神拳传与我了。”
  樊荣虽然啊了一声,却无半点惊喜诧异。
  周洛道:“师兄,我现下即将这神拳教你,这护法神拳虽是神妙无比,威力至大,但以本门武功为本,师兄功力在我之上,有这么半夜,必能尽得奥密,师兄返山后,不出一个月,这神拳必能发挥威力了。”
  哪知樊荣连连摇手道:“不可,师弟,只要这神拳未曾失传,能保得我门威名不坠,也就是了,师傅既然已传了你,便由师弟你作掌门也罢,何必传我。”
  周洛凄然叹道:
  “若非小弟身负血海深仇,便是违抗师命,也不愿继承这掌门的。师兄适才说得不错,传位本应立长,何况小弟现今含冤未白,师傅又未举行传位大典,且我括苍派岂能一日无掌门之人,师兄不可再让。”
  他心中却在想道:
  “原来师傅竟将师兄看错了,只看他今晚对我之友爱,以及对本门之忠诚,他是大师兄,由他掌门,不是再好不过么?”
  不料樊荣仍是坚持不允,道:
  “师弟,你的冤屈,有我替你出面辩明,还怕甚么,只是师妹正在气头上,师伯对你认识不够,不可操之过急罢了,致于这神拳么,你是万万传不得的。”
  周洛听说要替他辩冤,早感激流涕,更再三跪地相求,那樊荣才叹了口气,道:
  “师弟,你且请起,非是为兄不接受你的好意,想来师傅将护法神拳传你之时,必已宣明戒律。”
  周洛忙道:“师兄别说了。”立即向天叩了几个空头,说道:
  “列祖列师在上,师傅阴云不远,弟子周洛蒙师傅垂爱,传授护法神拳,当时曾宣明戒律,唯掌门始能传功护法,不料师傅惨遭不测,循例自应由大师兄执掌,现弟子将护法神拳传与师兄,从今以后,绝不再练,便遇杀身之危,也不敢施展一招一式,若违誓言,地灭天诛!”
  他发了重誓,又叩了几个头,樊荣忙将他扶起,道:
  “师弟一片真诚,愚兄若再不接受,倒辜负你一番好意了。”
  周洛见大师兄已首肯了,好生欢喜,忙道:
  “师兄,只怕师伯与师妹即要寻来,我现下即传拳如何?”
  樊荣微微一笑,道:
  “师弟你放心,此间隐密之极,师妹又被我点了穴道,啊唷,师弟,我们只顾说话,竟将你的伤忘了,传功也不争一时半刻,且让我瞧瞧你的伤势再说。”
  周洛这一阵皆是勉强支持,见大师兄这么关心他,早巳感激得流下泪来。这时虽已有一弯新月,但仍甚迷蒙,好在樊荣功力深厚,暗中也能见物,他一面查看,一面不住地唏嘘,那友爱之情,溢于言表,急急忙忙取药给他敷上,且还要脱衣给他。
  周洛再三不肯,道:
  “师兄,你是一派掌门,若无外衣,岂不有失威仪。”樊荣这才罢了。
  周洛起身,即要传他神拳,樊荣却又说了声。
  “且慢,师弟,想来你已数日未曾饮食,愚兄身边现有干粮,你先吃了再传不迟。”
  周洛早巳饥火如焚,流泪道:“师兄,你对我这番恩义爱护,教我如何才能报答。”
  樊荣面上突观奇异的笑容,道:
  “师弟言重了,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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