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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帝龙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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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洛估量溜下已有七八十丈了,见下面仍有数十丈高,心中也有些骇然,若是在白天,他决然不敢下来的。
  但他此刻看明了,心下虽是骇然,便要想再回到上面去,也是不能了。
  他又继续往下溜,再又下到四五十丈,忽觉脚尖点着实地,低头一看,原米足踏在崖壁一块突出的石上,石虽不大,却可存身,他己感到力竭,正可缓一口气。
  这夜,天空万里无垠,月色也更明,探头一看,才发现相距水面不到三丈,原来水面上有一层茫茫的雾气,适才下溜之时,不敢分神,是以到底了也不知道。
  他放眼一望,水面甚宽,原来是个大潭,至少也有数里方圆,但听水声贯耳,可见亦不是个死潭,他凝神有时,才见水面十数丈外,即波平如镜,近崖处,却波浪翻涌,水流湍急。忽然发现水流中,有物在蠕动,像一条长长的暗红色之物,在逆流闪动,像一条巨大的水蛇,在水中游动一般。
  周洛一怔,方想凝眸瞧得清楚些,忽听哗啦一声水响,那水珠陡然问向上喷起数丈,就在这刹那间,脖子上一紧,他一声哦唷还未喊出口,已一头向水中栽落。
  周洛脖子被缠,自是气促,张大了嘴,那水直向他肚里灌去!
  却在这瞬间,脖子上陡然更紧了,两眼一眨,险险地要晕了过去,哪知他身躯却突然飞出水面,叭哒一声,他已落在岸上,同时脖子上也松了!
  周洛有一身武功,气功又已精纯,他透出了一口气,立即跃起身来,恰见一条红影向前缩去。
  那时快如石火电光,只见那红影缩处,站定一个女子。
  那女子先开口道:“咦!你是人是鬼?”她说着,怯生生退了一步。
  周洛却惊得呆了,世间竟有这么绝色的女子!
  他眼力倍于常人,不然现下他岂能分得出红黑,是以这姑娘相距有两三丈远,他也看得真切。
  只见她绿发覆云,粉脸似芍药笼烟,眉黛春山,眼横秋水,惊得张着嘴儿,不比樱桃更大,编贝微露,月光下更见晶莹。
  周洛一面瞧,心下好生难过,他也曾自命英俊倜傥,在师妹丁蕙兰的眼中,以往被许为浊世佳公子。而今,他却被人当作鬼物,但他并不怨这姑娘,皆因他知自己满脸是纵横的鞭痕,满面血污,而且破衣如缕,巳不能蔽体!
  想到自己衣不蔽体,忙不迭往下蹲去,在这么个天仙般的姑娘面前,这般模样,岂不亵渎了她。
  他一面向阴暗处缩,一面叹道;
  “姑娘,我是人,你呢?你是人,还是仙姑?”
  那姑娘哟了一声,抬起左手——那莹肌似王的手,在胸脯儿拍了两拍,说:
  “原来你是人啊,差点儿没骇了我。”
  她声音真好听,玉润珠圆,像百啭的黄鹂。
  周洛只缩退两步,巳到了那突出的大石之下,月光照不到他,才心安了些,其实他何尝心安,心头没来由的怦怦在跳。
  那姑娘说着,却咯咯一声笑了,说:
  “你不是鬼,我也不是仙姑,别怕啊,我不难为你,谁教你偷瞧我练功夫呢,瞧,刚才把你骇坏啦,你跌得痛不痛啊?”
  刚才不知她怎么将他拉上岸的,那一跌,早迸裂了几处伤口,但被她这么一问,周洛立即不觉痛了,忙道:“不痛,不痛,咦,原来姑娘是在练功夫!”
  他同时已看得明白,先前那缩回的红影,巳在她手中托着,原来是一叠似红绸之物,也明白先前水中所见蠕动的红影正是此物,将自己拉落水中,又提上岸来的,也是此物,便因看得明白,不由大吃一惊!
  皆因那红绸折叠在她手中,只薄薄地一叠,可见柔软之极,而水流湍急,若非她的真力能透达尖端,岂能逆水游展,周洛也自愧不能,而且她飞绸缠颈,周洛连从何而来也未看出,可见她这飞绸招术神化奇绝!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简直不相信她这么娇弱绝色的姑.娘,会有这么神奇的武功,莫非,莫非她当真是个仙子!
  忽见那姑娘嘴儿一撅,说:
  “你这人原来不老实,你伤口都流出血来啦,还说不痛,刚才我要不是见你伤得这么重,你偷瞧我练功夫,我才不饶你。”
  周洛忙道:
  “姑娘,我当真没骗你,先前倒是痛的,适才被你关心相问,姑娘的话就象仙丹一样,不知怎的立即就不痛啦。”
  那姑娘忽然又咯咯一笑,道:
  “嗳唷,我的声音原来还能止痛,今儿我倒才听说。”
  周洛话才出口,他虽说的是真话,但登时觉得会被人认为轻薄,心中正惶恐,不料这姑娘不但不责怪,反而好笑。她这笑声好甜啊,可见她又纯洁,又天真。
  周洛的胆子也大了,站了起来,只是仍不敢走出那阴暗处。
  他凄然长叹,道:“姑娘,今晚我虽无意中撞见姑娘练功,却怪不得你误会,而我不过是旧创迸裂,你巳生出恻隐之心,比起我这些日来所受的冤屈误会,和那挞楚创伤,实在微乎其微,你适才关切相问,顿令我知人间尚有温暖,我哪还会感到痛苦。”
  他生怕这姑娘误会他出言相薄,是以忙忙解释,且亦是心中所感。
  那姑娘道:“当真你伤得可怜,是什么人这么狠心啊?”
  周洛幽幽轻叹,道:“姑娘,在下身负奇冤,说来话长,不敢有污尊听,但求姑娘指明出山之路,我即感激不尽。”
  那姑娘目中流露出仁慈同情的柔波,道:“你能自崖上下来,可见你武功也是不弱的,那伤你之人必也更强了,你是怕他追来是不是……”
  她忽然住口不往下说,周洛忙道:“姑娘猜得不错,在下实惊扰了姑娘。”
  那姑娘竟也会轻轻一叹,道:
  “若是往日,我倒也不怕的,必替你医好伤再走,但我们这里近日陡然会有事故,若是留你,反而有危险了。好,你去吧,你从这里去,沿岸往东,就可出山了。”
  周洛心道:
  这姑娘不但美若天仙,武功好,心更仁慈。他忙道了谢,但忽然想起自己衣不蔽体,怎能在她面前走出,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那姑娘道:“咦,你怎么又不走了?”
  周洛不好意思说明真相,忙道:
  “我……我想在这里歇歇再走。”心想他在这里,那姑娘必不会练功夫了,待她一走,自己再上路也不迟。
  那知这姑娘不但不走,反而走到水边,凝视着那湍急的流水。
  周洛心中一动,莫非她要练功夫?她不是不愿被别人瞧见么?
  那姑娘直似在一瞬间,巳忘了周洛的存在一般,霍地右臂一扬,只听泼剌一声响,红影闪处,并不见有水花飞起,却见水中已有暗红色的影子在天矫盘曲钻动,宛若水中有条游龙一般!
  周洛倒抽了口凉气,难怪先前她飞绸缠颈,自己丝毫不能闪躲了,现下他不是眼也不瞬地瞧着她的么,又是近在面前,竟不知她手中红绸是如何入水的,心道:
  “难怪她明知自己在此,她也不避讳了,武功显然深不可测,是以并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他又惊又奇,一时呆呆地出起神来,皆因他恬苍一派,领袖天下武林,这时看来,却浅薄之极,且不料与括苍近在数百里之中,有这般奇人竟也不知。
  只见那姑娘右臂在不停抖动,那水中红影也更见夭矫,周洛估量自己便是以护法神拳的功力,要像她这般透达那软软的红绸尖端,也不能如此逆着急流盘曲伸缩。
  一时间,他心中凉透。原来他自以为武功已不弱了,满怀自信,只道一朝能访得仇人,即可报得血海深仇,不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忽然又想到一事,他每次问起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师傅都不告诉他,只命他勤练武功,后来更不惜废长立幼,传他护法神拳,可见师傅知他家的仇人武功高绝,不然绝不会那么慎重。更记得一日他尽传了护法神拳,他再又叩问仇人是谁,他师傅仍是黯淡摇头,只说他自有安排,命他不要焦急,显然是仍无把握。
  周洛以往想不及此,是他以为天下武功,无出括苍之右,现见到这个女子,才陡然间一一想了起来。
  心道:“我那仇人要是也像她这般武功神化莫测,我的血海深仇不是难报了么?”
  他忽又在心中长叹道:“我的仇人唯师傅知道,现今他老人家一死,我是更无从寻访了。”想到今生也许难望报仇雪恨,他止不住又泪如泉涌。
  就在这瞬间,忽听水潭那面有人呵呵笑道:
  “丹凤,一年不见,你这手功夫又精进不少了!”
  这话声入耳,周洛心头已是一震!
  周洛忽然想起面前这潭面宽有数里,早又大惊,皆因相隔这远,这人话声入耳,竟能令他心头一震,可见功夫!
  这姑娘已一声欢呼,说:“九公,你今儿才来呀,我等你几天啦!”
  忽见她身形纵起,—直往那水面落去,水面同时哗一声响。水波一分,她投在水中的红绸,突然涌出,托在她脚下,有似扁舟飞渡一般,向潭中疾射而去,眨眼已消逝于烟波深处。
  周洛见那红绸涌出水面之时,展开约有五七尺宽,—头仍握在那少女手中,一头在前上卷,宛若彩舟一般,知她的真力不但始终透达尖端,而且若非用劲奇巧,怎能如此。他几乎要喝起彩来,陡听潭那面又传来长笑之声,仍是那姑娘称他九公之人的声音,却没听那姑娘言语。
  一会,那长笑之声也寂然了,周洛发了半天愣。今晚所见的,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人世间真有这样绝色的女子,这样神奇的武功?但分明所见又是真实的,不由他不信。
  这姑娘走了,那水声像突然大了起来,哗啦啦震耳欲聋,原来他先前惊疑过度,竟连那水声也有似无闻。
  周洛向水面一看,只见远处虽是波平如镜,但近崖处,水流翻翻滚滚,汹涌澎湃,这才知那姑娘为何会来此练功之故。
  他望着那烟波深处,呆呆地望了好久,是希望那姑娘再出现么?是啊,只要再看她一眼也是好的,但那姑娘像从天上而来,已回升天上去了般,再也不出现了。
  周洛叹了口气,见他月下的影子越缩越短,知时已午夜了,再要不走,天明可就不能脱身了。
  当下忙到潭边喝了水,舒服多了。照姑娘指示的出山之路,沿岸走去,那知转过前面一个突出的岸角,竟是已无着脚之处,那湍急的水流,冲激在陡峭的崖壁上,飞溅起一两丈高的浪花,声势也更加震耳。
  周洛一怔,那姑娘明明说顺流而下,即可出山,怎么却无道路?
  他忽然心中一动,心道:“是了,她能在水面上来去自如,是以以为我也和她一般,能踏波而行。现今前无去路,这来怎好?”
  他向崖壁上一看,只见那崖壁不但陡峭,而且生满了苔藓,自忖便施展壁虎功,也休想能过得去。
  周洛心中一急,忙退了回去。不料那上流头却有路可通,虽有好些处和前头一般,突出的悬崖也直落水中,但最宽处,也不过数丈,凭他的轻身功夫,过去却也不难,心想这水流有去处,自也有源流,顺流而上,还怕找不到出山之路么?
  周洛也不多想,即刻向上流头奔去。他心中着急,也不辨东西南北,哪知走了若有五六里地,忽见那水流已不湍急,而且突见面前开朗了,现出一个林子,同时阵阵幽香扑鼻!
  就在他微觉有异之顷,忽听有人朗朗而歌,歌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花树,又折桃花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下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者死花酒间;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记得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歌声越来越近,其声朗朗,调也悠长,闻歌而知雅意。周洛心道:‘原来这里还有隐逸之士。”同时也才发现面前乃是一个桃林。江南春早,桃花已然盛开,难怪适才有阵阵幽香扑鼻了。
  那歌声虽越来越近,但相距仍有十数丈远。周洛心想:“我何不前去请他指示道路?”
  周洛迈步入得桃林,分明适才那歌声不远,那知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工夫,仍未见人。正微觉诧异间,忽闻身后又有歌声传来,歌道:
  “人生天地常如客,何独关乡定是家;争似区区陡所遇,年年月下看桃花。”
  周洛心道:“原来我走过了头,要不然就是他在林中漫游,适才走过了。”
  忙回身一拧,但这桃林甚密,每隔五七尺,就有—株桃花,这次分明闻声更近,哪知他绕过十余株桃树,竟是又不见人。
  他这次步下甚快,已将轻身功夫施展开来,正心生奇诧,忽听左后又有歌声传来,歌道:
  “柴门虽设未尝关,闲看幽情自往还:
  月锁桃林夜清心,是非不到烟水间。”
  周洛大吃—惊,皆因这歌声分明与先前同是一人,但却是自左后远处传来,估量也在半里之外。
  忽然想起初时所得的歌词,心想:“莫非他不是人,当真是桃花仙么?”但他随即哑然失笑,心说:“神鬼之说,不过在警世劝善,仙道无恁,我非愚夫愚妇,怎么今晚先以为那姑娘是仙姑,今又当这人是神仙子,想必这人乃侠隐之流倒真。”
  哪知这时周洛却又发现了奇事,原来他忽然发现面前几株桃树之后,闪亮着一片寒光。他定睛一看,竟是身在林边,那寒光乃是潭水映着月色。
  周洛出林一看,敢情竟是他入林之处,同时一眼巳看出,潭那面,白云缥缈中,矗立着百仞高崖,亦即是今晚他溜下的悬崖,这才知自己是绕到潭这面来了,登时心中怦怦,先前那位姑娘不是向这面来的么?
  再看她一眼的念头,又在心头升起。周洛绝非是好色之徒,况他劫后余生,正在逃命之时,别说无邪念,连爱慕也不是,而是今晚他面对那姑娘之时,立觉这些日来的危苦悲伤,减轻了大半,心神立即平静了下来。他油然而生再见她之念,乃是在她面前,感到了人世的温暖。
  这念头一起,即刻又返身入林,心道:“她既是向这里来,那么适才长歌之人,必也是那姑娘的什么人了。”
  他向桃林中疾走,约莫走了有两盏茶的功夫,不但没有半个人影,连歌声巳不再闻了。
  周洛不禁又生惊奇,心想:“莫非这桃林中有甚蹊跷么?”忽见一两丈外,有白影一闪现出了个白衣女子的背影。
  周洛心头一怔,以为即是那位姑娘,正要开口,忽然想起她不是穿白衣。
  就在这刹那间,那白衣女子倏地一弹指,手臂还未放下,她身边巳多了一人,亦是个白衣女子,显然是被她弹指招来的。
  周洛一见这两个女子行迹诡谲,就知认错人了。忽地想起先前那姑娘向他说过,若不是此间近日便有事故,必要为他疗伤,心想:
  “她所说的事故,莫非是指有人向她们寻仇,这两个白衣女子便是她的仇家么?”
  要知武林中人夜袭,招呼同伴,自是不敢出声,所以弹指呼应,是以周洛一见便知这两个白衣女子是那姑娘敌对二人,不由豪气陡生。那姑娘在他心中无异仙人,心想这两个白衣女子既是前来寻仇,绝不是好人,我岂能袖手?其实他心中是在想:
  “我要替她擒住这两个白衣女子,她必定高兴。”
  他心中先已喜欢了,能为她赴汤蹈火,怎不高兴。
  只有那两个白衣女子交头接耳,在说甚么,周洛悄悄掩了过去,就听一个说道:
  “妹妹,这林中有些古怪,你觉得了么?”另一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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