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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新宋-十字(没看,但一共有3部)-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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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越见她不说,也不强迫,心中却想道:“小丫头年纪大了,不免多了许多古怪心思,却不知那天她遇上了什么人?”他自然猜想不出,那天桑梓儿遇上的却是楚云儿。当下道:“你累了罢?咱们去喝碗茶好不好?” 
  桑梓儿点点头,当下两人到茶舍坐下,早有茶博士上前斟茶叙话,原来相国寺中,每天均设有表演节目,此刻正有人击节说书,说的正是一出:白衣秀士平魔记。 
  石越听了一会,渐渐听出这出《白衣秀士平魔记》中有猴行者化为白衣秀士,神通广大,作为唐僧的保驾弟子,一路降妖伏魔,似乎便是《西游记》的前身,只是粗糙的多,也没有猪八戒,只有一个深沙神,隐隐有沙僧的影子,不禁在心中哑然暗笑。 
  桑梓儿从没听过人说书,当下听得津津有味,颇为入神,一章既了,悬念留存,见那说书男子转身欲离,不禁颇为失望,石越猜出她心中所想,当下道:“回头我寻到他到宅中说给你听!” 
  桑梓儿点了点头,正要道谢,却见又走进两个袅袅娜娜的浓妆女子,手执云板,显然是来唱曲,这两个女子俱有几分姿色,走进之后深深便道了四个万福,众人便先喝了一个满堂彩。 
  其中一个紫衣女子嫣然一笑,也不多话,顿开喉音便唱,莺莺呖呖,唱的却是一曲《蝶恋花》: 
  碧玉高楼临水住,红杏开时,花底曾相遇。一曲阳春春已暮,晓莺声断朝云去。 
  远水来从楼下路,过尽流波,未得鱼中素。月细风尖垂柳渡,梦魂长在分襟处。 
  一曲歌罢,余韵渺渺,众人哄然赞得一声“妙”字!早已经有人高声动问道:“这是谁个的好词?” 
  那紫衣女子微微一笑,娇声道:“前朝晏宰相家的公子,号小山的便是!” 
  石越恍然大悟,他对宋词甚熟,自然知道晏小山便是晏殊的小儿子,也便是著名才子晏几道,只是这首词想是后世不甚为选家重视,是以他也没念过。 
  只听得人说道:“晏小相公此首词固然佳妙,但当朝另有一位不世出的才俊,小娘子如何不唱他的词来听听?” 
  那紫衣女子秋波一转,笑道:“官人所指……” 
  那人叫道:“自然是石九变,石词!”说到此处,朗声吟道:“男儿心似铁,纵死亦千钧!”这等豪气干云之作,本朝罕睹!” 
  那紫衣女子轻轻一笑,说道:“这位石九变也另有缠绵的词句,”说着微微一顿,曼声吟道:“莫问湘江桥下水,此生羞作无情死!” 
  那人赞道:“你这小娘所知却也不少!” 
  那紫衣女子不禁微微一笑,嫣然道:“奴家在碧云轩有一位相好的姐妹,正与石九变交好,这些词句都是从她听到的!” 
  那人笑道:“小娘子的姐妹想必便是艳名播于京师的楚云儿姑娘罢?” 
  听到此处,石越也不禁大愧,脸上微郝,也顾不上避嫌,连忙拉着桑梓儿离开茶舍,心中大窘,自己与名妓交往,在北宋官场,不过是寻常的风流佳话,只是今日好巧不巧却被桑梓儿听见,不知她会拿自己如何取笑?再则此类事叫人家一个未出闺阁的少女听到,也实在是不成提统! 
  一边往外走,一边便听到桑梓儿显然在勉强克制的低笑,好容易走出相国寺,已经听到桑梓儿迫不急待的问道:“石哥哥,楚云儿是谁呀?那些词是你写给她的么?呀,哥哥也同她往来的么?刚才这两位姑娘你也识得的么?这楚云儿长得美貌么?” 
  石越听她连珠价似的问下去,不禁在心底暗暗叫苦,好容易走出相国寺,走到汴河边,这才行人略稀,当下涨红了脸正色道:“梓儿!” 
  才说得两字,却见桑梓儿卟哧笑出声来:“石哥哥,你脸红了?” 
  对着这个刁钻古怪的姑娘,纵然石越真是左辅星下凡,也难以区处,只得嚅嗫道:“这些事,女孩家不该问的!” 
  桑梓儿撇撇嘴,看着汴河,曼声吟道:“莫问湘江桥下水,此生羞作无情死!” 
  石越见她取笑,只得求饶道:“梓儿,不得再拿我取笑!” 
  桑梓儿勉强忍住笑,顿了一顿,又道:“呀!今儿出来,当真有意思得很!”然后眼睛一转,笑道:“石哥哥,是不是你早知道就不会带我出来了?” 
  石越见她笑靥如花,眼眸中的光采尽是纯真喜悦,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柔软,却听桑梓儿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不会对哥哥他们说起的……”她吐吐舌头,柔声道:“我也不想教他们知道我偷溜出来!” 
  石越心情大畅,笑道:“这样才乖,改日再带你出来!” 
  桑梓儿笑容一黯,说道:“你要送我回去了么?” 
  石越心中一软,说道:“不是说了还有改日的么?” 
  桑梓儿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忽然问道:“石哥哥,你带我去见见楚云儿好不好?” 
  石越吃了一惊,奇道:“你要见她?那地方也是你去得的么?” 
  桑梓儿不说话了,脸上神气却明明白白露出不乐意的表情,石越不禁叹了口气,柔声道:“梓儿妹子,你另外说一个地方,石哥哥一定陪着你去,可是碧云轩却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呀……” 
  桑梓儿的眸子灵活的转动着,问道:“为什么不能见?你怕她瞧破我是女儿身么?” 
  石越道:“这倒不是,只是……”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解说,只得说道:“眼下天色渐晚了,也到了开饭的时间,若是伯父伯母他们知道你偷溜出来,不知要如何生气呢?知道我再将你带去那等场合,不是要将我也一同责备么?”说着向桑梓儿一躬,苦笑道:“便饶了我罢!” 
  桑梓儿听他如此说,也只得做罢,撇撇嘴低声道:“偏你们去得我就去不得!” 
  石越只假装没有听见,笑道:“梓儿,你瞧,这夕阳西下,汴水东流,舟行如织,夕阳的万道金辉散将下来,可有多美!” 
  桑梓儿顺着他的所指处望去,顺口答道:“是呀,正好可以画幅画儿!” 
  石越微笑道:“这想法真妙,咱们沿河走上一段路,你多领略领略河畔风光,正好可以画出一幅《清明上河图》送给石大哥!” 
  桑梓儿奇道:“《清明上河图》?” 
  石越猛然间想起《清明上河图》的作者张择端那是北宋末年宋徽宗时人,眼下可还不到时候,当下急忙掩饰道:“是我说得错了,你画一幅《汴河图》送给我罢!” 
  桑梓儿听他向自己索要画作,显然颇赞可自己画技,不禁心中喜悦,答应下来却又不免心中惴惴不安,生怕画得不好惹得他笑话,当下果然甚是认真端详两岸风景,一边在心中暗暗布局筹思。 
  石越见她一脸的认真专注的盯着汴河,似乎要把眼前的一草一木尽数记到心里,不禁微觉好笑,眼见汴水,蓦然间想起一事,心中猛然一动,自己也不禁被这样一个想法震动了。 
  桑梓儿正想向他询问,忽见他沉思入神,忍不住便问道:“石大哥,你在想些什么?” 
  石越听得她相问,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看见汴河,不免想起当初大宋建都汴京时的初衷!” 
  桑梓儿奇道:“大宋建都汴京有什么初衷?” 
  石越道:“当时大宋初建,四方未定,太祖皇帝与众大臣商议建都之事,许多大臣尽皆不同意建都汴京,因为汴京地处平原之上,豁露在黄河之外,若逢战乱,便无险可守,燕云十六州又被割赠辽人,若是辽人南侵,只须三日便能驰到汴京城下,这对是国防是一个极大的危险。” 
  桑梓儿道:“那当时为什么还是定都汴京,太祖皇帝总有他的道理罢?” 
  石越解释道:“当时有人建议定都洛阳,那里有险可守,军事上大为有利,若再能定都长安,自然更可成为凭恃,可是太祖皇帝终于力排众议定都汴京,也实实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大宋建国之前,历经近百年的战乱,洛阳长安俱已经残破不全,修缮宫殿须要极大的费用,而且当时为定四方,养兵也是大量之需,也需要大量的钱粮自南方运来补充,若是定都洛阳长安,运河未通,陆路运输,那么耗费之巨,实在惊人,以当时国力,万万不能及此!是以不得不建都汴京!但太祖皇帝当时也说了,子孙若有余力,是当迁都的!” 
  桑梓儿摇头道:“眼下可没听说过这样的传闻。” 
  石越微微叹息,道:“自澶渊之盟后,虽然边疆也时有战事,但至得汴京,毕竟承平已久,大伙渐渐也不再提起迁都之事,而且如今迁都,需得巨额的金钱,国库之力也有所不支,眼下为着冗兵待裁之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如何有余力养兵养吏之后再来迁都?可是国都不迁,日后若起战乱,总是心腹之祸!”他自然是知道,没有迁都的后果,数十年后,金国南侵是如何的势如破竹,北宋是如何的沦陷。 
  桑梓儿瞧出他脸上的惋惜,再见他纵论国事,神采飞扬,心中不自觉的起了仰慕之心,说道:“那么石大哥应该向当今官家提出迁都之事呀!” 
  石越道:“这自然是要说的……”说到此处,想起眼下朝局中事,不禁心中又黯得一黯,说道:“但眼下咱们且先不提这个罢!先送你回家罢!” 
  桑梓儿“哦”了一声,心中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再要拖延,势必被家人发现,麻烦不少,当下随着石越缓缓向城中行去。 
  两人来时,固然是精神抖擞,步行甚快,但到回时,桑梓儿却不免感到疲累,当下行得甚慢,此时汴京城中,又是另外一番繁华,管弦丝竹之声充盈大街幽坊,燕馆歌楼,灯火已亮,城中的大酒楼上,已经站满了浓妆丽服的女子,莺莺燕燕,浓香之郁,远远便能闻见。 
  可是街边的小贩,大多已经散去,街上尽是鲜衣怒马的少年,以及装饰华丽的马车,顶插绿柳的小轿,尽皆夺人眼目,寻常人等早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但却在此时,缠绵隐约的乐声却夹杂着一段凄清幽冷的琴声,尤其的与众不同,石越心中好奇,当下与桑梓儿沿声询去,行出半里,却见街边卦摊上,端端正正坐了一个白须老者,桌上放了一具瑶琴,信手而弹,虽看似无心,但琴声幽凄,却似有不可排解的心事。 
  石越这三年来听惯了楚云儿的妙技,对于琴音之妙,也渐渐能够领略一二,站着听了一会,发现这老者手法纯熟,竟然是此道中的高手,只是琴声凄楚,似乎颇怨,不合琴中哀而不怨、怒而不伤的极高境界。 
  桑梓儿听了一会,似乎也感受到琴者心中的无限凄苦,不禁泪盈于睫,那老者一曲弹完,头也不抬,只淡淡问道:“两位官人以为这一曲如何?” 
  石越赞道:“老丈这一曲,手法纯熟,极得其妙!” 
  那老者抬起头来,冷冷一笑,道:“原来也是不懂装懂!” 
  石越被他一激,忍不住又道:“只是此曲,哀中有怨,不免落于下乘了!” 
  那老者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沉默了一会,忽然微微一笑,问道:“那么这位官人识得老朽所使的这具琴么?” 
  石越近身去看,轻挑琴弦,琴音清越,不禁赞道:“小可不识这是何琴,但琴音清越如此,必能成为千古名琴!” 
  那老者纵声大笑,忽然抬首曼声吟道:“清辉照海月,美价倾皇都!”他顿了一顿,看着石越一字字说道:“这柄琴便叫做海月清辉!” 
  石越隐约中似乎听过此琴的名字,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正自回想,只见那老者长身而起,挟起琴便转进身后的街铺,没入铺后的柜后,抬头看那店铺,正是“琴坊”两个黑亮大字,不禁微微一怔,对这个老者颇起结交之心,但天色已晚,又惦着送桑梓儿回家之事,微一迟疑,便转身向桑梓儿道:“梓儿,咱们回去吧!” 
  听了这样凄清的一曲,回途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容易行回桑宅门前,石越正要说话,却听桑梓儿轻轻道:“石哥哥,我……我要回去啦!” 
  石越抬起头来,正要说几句话来道别,却不自禁的顿住了,因为这时他看见了桑梓儿眼中的泪光,一种异样的情绪掠过了他,使得他不禁恍惚起来。 
  

第一节 熙宁二年
更新时间2004…3…27 20:16:00  字数:0

 我完全不记得我是怎么样来到这个世界了。但是当我知道自己居然成为又一位回到古代的同志,并且是回到了被陈寅恪称之为“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年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的北宋时,我又昏过去一次。
  记得曾经有人写过最想生活的十个历史时期,宋仁宗柳永的时代赫然入选,现在虽然是西元1069年,神宗皇帝熙宁二年,无论是在位长达四十年之久的仁宗,还是那个时代的柳永、包拯,都早已作古,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个黑暗的王朝,而是中华文明登峰造极的时代,回到这个时代,体验一下古人的生活,相信很多人都是很高兴来尝试的。况且这时代还有苏门学士,还有王安石、司马光……
  但是我却没有办法高兴起来。我又不是故意回到古代的(而且据我所说,时光旅行实际上是不可能的),我身上只有几百元在这里相当于废纸的人民币,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因为我不吸烟,所以连打火机也没有)。既便我是一个历史系的学生,但是我所长的是秦汉史,本来历史的真相就淹没于时间当中,何况我所能知道的,也只是一些大事件,我也没有办法依靠这个来发迹呀,这毕竟是太平之世。况且还有户籍制度,我这个三无人员如何立足,实在是一大难题。我甚至不能说我是从海外回来的,因为我除了知道地球是圆的外,对外国一无所知,几句话就会被问出毛病来。
  现在唯一能让我安慰一点的事情,是我所处的地点,是开封的一个座庙里面。庙里的和尚看我晕倒在外,头发又很短,以为是游方的和尚,好心把我救醒过来。我既然不善说谎,又怕言多必失,干脆就装糊涂,做成把往事一概忘掉的样子,那些和尚半信半疑之间,也就不再打听我的来历。只是我既已醒来,身体也无大碍,就不好赖在这庙里,须得自谋生路了。
  出来后在汴京到处乱逛,方知道不久前王安石刚被二十二岁的皇帝赵顼提升为参知政事,历史上著名的王安石变法,也就要在今年拉开序幕了。但是这等大事,与我这个未来人又何干,就算我想关心,也关心不到,现在首要的任务,还是在这里活下去。
  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好去处,就信步而行。却到了那河边,那茶馆酒楼我是不敢去的,身上没钱,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只好在那桥上呆立。突然间想起稼轩的一首词,不禁随口吟出:“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这词于稼轩本是另有怀抱,我却是想到自己莫明其妙来到这九百多年前,有家不得归,也有一点才学不得施展,现在几乎会饿死在这个世界,却也免不了一些悲怆之意。
  不料旁边却有人在击节赞叹,转身望去,却是个青年,儒生打扮。宋代服饰本来就很优雅,穿在这个人身上,更是相得益彰,真是人物风流。那个见我望他,便走了过来,揖礼道:“打扰兄台雅兴。”眼眼里却有一丝惊异。我这身打扮,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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