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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雏凤求心(父子)(新版) by 冰炼-第26章

小说: 雏凤求心(父子)(新版) by 冰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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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无心猛地睁开眼睛,耳边彷佛还有哭声回荡,浑身脱力似的酸疼软麻,他喘了几口气,眼睛酸涩的厉害,想抬手碰触,却绝望的发现连动一只手指都显得无力,试了几次无用后,无心也有点明白了,转而试探自己的内息,努力平复呼吸,内里却是空空如也,腹中一股炙热的火辣感,提气时便感胸腹闷痛,几趟下来他竟冷汗淋漓,毫无办法。

  “这算是现世报吗?”残云教主自己中了残云的毒,凤无心想想都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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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挣扎无果后,他休息一下,感觉力气稍微恢复点后,才打起精神观察自己的所在,映入眼帘的是挑高的复合粱,绛红色的床帘直垂至地,黑绸镶金的羽穗,楠木家具,上面端放着紫砂玉壶,甚至连薰香,都与记忆中的那么相似。

  凤无心闭了闭眼,唇边勾出一抹苦笑,这里,是他住了几年的房间,历代残云教主的寝宫啊。

  他扶着墙壁撑起身子,虽然力气并未回复,却足以让他离开床铺,走路时双腿还有些颤抖,等他好容易挨到桌边时,背上早已被汗水湿透。

  他又一次的环顾这熟悉又陌生的房间,离开二十年,屋里的摆设分毫未变,这也是当然的,残云一天尚未改朝换代,这寝宫就一天无法迎来它的新主人,他随意的扫了几眼,目光落在桌上的紫砂壶上,昏迷了一段时间,喉咙火烧般的难受,他迟疑一下,抱着侥幸的心态拎起玉壶。

  竟然有水,还是热的,凤无心有些意外,心中有什么触动了一下。

  几杯茶下肚后也精神了许多,凤无心开始琢磨自己身体的状况,四肢瘫软,内息无力,显然武功暂时是被封住了,凤无心撇了下嘴,在这种时候遇上这种情况还真不是普通的糟糕啊。

  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寝宫建在地底,屋里没有窗户可以探知外界的时间,头阵阵的泛疼,凤无心以手撑额,摇拽的火光刺得眼睛酸涩,他却不敢吹熄烛火,现在得他害怕回到黑暗里,又会想起男孩凄厉的哭声。

  蓦地,屋外的吵杂打断了无心的沉思,纷迭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明显的朝这里而来,他奇怪一下,远方隐隐有金属相击的声音,这是怎么了,他这个内贼都抓到了,难不成有有人闯入不成?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凤无心本着即使腿软也要听八卦的大无畏精神,扶着墙一步一步得蹭到门边,把耳朵贴在纸糊上,仔细聆听外头的动静。

  不间断的吆喝与打斗声,从脚步声听来大概五六人左右,侵入者似乎不恋战,武功也不插,每打两三回便甩开侍卫,在回廊里四处乱窜。

  这是个好机会,胆敢侵入残云者觉不会只有三脚猫功夫,更不会只来几人,若不是他现在武功尽失,势必会趁机混入侵入者,找机会逃出升天,这般想着,凤无心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残云对江湖人来说是个传说,所在地更是不可能外传,就算是偶然得知了,先要对付的冷剑庄就不是个好惹的荏。

  “兵分二路,尽快找到他。”

  没等他想到细处,外头适时传来的声音便证实了他的猜测。

  真儿……心下一沉,也许方才已经隐隐猜到了,无心在听到二儿子的声音时并没有太过惊讶,他闭上眼仔细的听廊下传来的脚步声,半晌,双目一睁,凤无心聚起身上仅存的力气,快速打开门,抓住那匆匆掠过的人的衣角,手上使劲就把人给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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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抓人、关门,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平时在简单不过的事情,凤无心楞是耗尽了全身的气力,捂着胸口气喘吁吁。

  “爹!”那人似也反应过来,冷硬的声线里透着难以平复的激动。

  凤无心没空理他,半软着身子瘫在言真怀里,大豆般的汗珠沿着额角滑下,沁湿了宝蓝色的衣襟,言真这时才发现对方白得异常的脸色,脸色一沉,半拖半抱得把人安置在床上躺好,从桌上倒了杯茶水,在回到床边扶着人慢慢饮下。

  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凤无心方才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来自西方的小仙女在向自己招手,差点以为自己要提前上路了。

  “爹,你好点了吗,出了什么事了?”

  “嗯……没有大碍。”凤无心无力的挥挥手。

  久久没有等到回话,凤无心感到两到冰锥子狠狠刺向自己,燃着暖香的屋子无端寒冷起来,接着,手腕被握住了。

  明白隐瞒不过,凤无心只好老实招供,“哎、就是……好像……不小心……中了散功散。”呜、小仙女,我还是跟你走好了。

  言真闻言皱了皱眉,手探到对方的脉门上,好半晌,他叹了口气,轻柔的扶着无心在床上躺下,眼底的冷意却迟迟没有回温。

  见二儿子神色不佳,凤无心呐呐的,乖乖躺着没有出声,他没有问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言真似也没打算说的样子,屋里重新安静下来,身体的疲惫潮水般袭卷上来,头顶的红色幛幔模糊起来,凤无心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爹……”耳边传来熟悉的唤声,无心瞬间清醒过来,二儿子站在床边,一双殷切的眼望着自己,他笑了笑,等着对方开口。

  良久,就在无心认为对方不打算说话的时候,方听言真淡淡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凤无心无辜的看着他,“知道什么?”

  “你坚持不肯我们跟着你,是因为知道残云的人一直跟着我们,从客栈出来的同时,我们就被监视了。”

  “……”

  “明知如此,你却什么也没说,比武招亲的时候也一样,你刻意支开大哥,是料到残云会出现,我几乎都要认为,你、是不想……让那个人受到伤害?”言真冷冷说道。

  这回轮到凤无心沉默了,他手扶着额,像是倦怠似的靠向床头,感觉到对方灼灼的视线,他稍微偏过头,声音也显得虚脱无力,“我如今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那个孩子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言真表情不变,眼底却有一点茫然,“我不懂,他这样伤害你啊。”

  凤无心缓缓摇头,脸色苍白,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费力,“你不懂得,这是我、是我欠他的,就算是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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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的债要用命来偿还!”言真猛地打断他。

  凤无心一震,抬起头望向对方,言真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复杂,深不见底的眸子盛满惊愕、气愤、不甘和……绝望。

  凤无心觉得自己的心无端疼痛起来。

  “真儿……”他喃喃出声,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儿子看起来还是平常的样子,冰冷没有表情,但眼神却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怎么会这样?凤无心慌了,看着对方的表情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他揪紧自己的衣襟,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就像是谁很狠的攥住自己的心脏,连简单的吐息都变得困难。

  “爹!”看出无心得不对劲,言真心一沉,慌忙扶住他欲软倒的身子,把手放到他背心上,缓缓把内力输送到对方体内。

  感觉到温热的内劲源源不绝的涌入体内,凤无心咬咬牙,脸却又苍白几分,方才心绪动荡间接影响到内息,习武之人最忌大喜大悲,本就受创的身子如今更是伤上加伤,凤无心缓了一阵,好容易平息下来,费力的拿掉背上的手,他朝言真安慰的笑了笑,压抑住涌上喉口的腥甜。

  言真只是看着他,因为方才的惊吓,眉梢眼角间都染上一层虑色,稍微磨化了平素的冷硬,凤无心茫然的回望着他,言真用衣袖抹去他额间渗出得冷汗,俯下头,在他发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凤无心迟钝的尚不及反应,雨点般的轻吻又朝他落下,额头、鼻尖、两颊、最后落到……唇。

  小心翼翼的含住两瓣温热,言真轻点着那甜美的双唇,趁着对方愕然间伸舌窜入那微张的嘴里,舌间略过贝齿,细细舔拭口腔内壁,良久,直到后者脸色泛红,开始喘不气后才姗姗离开。

  凤无心瞠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宝贝儿子,对方仍是镇定自若的看着他,只有眼底得掩饰不住的光忙泄漏了一点情绪,凤无心眨眨眼,又眨眨眼,好半晌才明白这不是梦境,儿子烧灼一般的目光和胸口还没有平息的骚动证明着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怔愣良久,无心突然干笑起来,“呵、呵呵……真儿你定是前些日子看到无痕的一些举动,才想跟爹撒娇,我那弟弟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黏我黏得紧,跟个孩子似的,但是撒撒娇可不能亲嘴,那是与你未来的妻子才能做的事。”

  言真还是静静看着他,眼底的光茫叫人不敢直视,凤无心坚持的几秒便弃械投降,状似无意的撇开视线,言真岂又是好糊弄的,俯下身状似又要亲吻,凤无心惊叫一声慌忙后退,却忘了所在之处狠狠撞在床板上。

  “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在撒娇吗?”言真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倾身冷冷问道。

  “可、我、我是你爹啊。”凤无心结巴道。

  “那又如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们……都是男人。”

  言真冷笑一声,“爹您自己是做什么行业的,男人和男人行不行您难道会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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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无心哑然,面上浮出委屈之色,“可、可是男人跟男人就生不出胖娃娃了啊,我的外孙啊,那卖豆腐的李三整天跟我炫耀他儿子有多可爱多水嫩,你们又都长这么大了,我上哪儿去找一个可以亲可以捏得胖娃儿来。”

  你只在乎没孙子可玩吗?言真满脸黑线,手抚上对方的后脑杓,“弄疼没有,身体不舒服就别老搞得这么大动静。”声音冷冷的,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

  凤无心扁嘴,我会这样真不知是谁害得呢,心里腹诽,凤教主楞是没胆说出口。

  沉默的片刻里,蓦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散了逐渐凝起的暧昧气氛 ,凤无心一怔,敲门声既急且快,似乎不把门敲坏不甘心一般,他与言真对视一眼,后者架起宝剑,眉宇间染上一层戾气,无心慌忙止住男人,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随手往垂幔后一指,自己则勉力来到门边,敲门声还在继续,他深吸一口气,吱嘎一声打开房门。

  “言老爷!”

  见到来人,凤无心一时愣住了,竟是熟识,“天宝?”

  最初的讶异过后,凤无心很快平静下来,拉着男孩进到房里,又快速阖上门,“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彷佛那次的背叛从没发生过般,凤无心用哄小孩的语气柔声问道。

  “我……”,男孩怯怯的看着他,咬着唇迟疑半晌,小手紧捏着衣摆,支吾半天,最后扑通一声跪下,彷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说道:“求求您,言老爷,求您救救歆大人!”

  闻言,凤无心呆了呆,朝门口望去,方才追急言真的脚步声在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连基本的巡守弟子都没有,而自己竟到现在才察觉出诡异,他不动声色的望了床幔一眼,才道:“你且起来说话,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男孩还是不动,扬声道:“少、少主他带了一批人马把天崭山包围了。”

  “你说无痕……”凤无心皱眉。

  “方才下面传来消息,冷剑庄主封振生主动开启山道,使敌军长驱直入,以证实叛乱,残云如今腹背受敌,大部分的弟子……皆在外地短时间内无法回归,右护法离教多年,歆大人又心高气傲,绝不可能去拜托长老们……”

  “如今能救歆大人的,只有言老爷您了。”男孩激动的道。

  凤无心无奈,看着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男孩,小小的身子即使发着抖,腰杆也极力挺得笔直,彷佛认为只要这么做事情就会有一线转机,无心叹口气,“就算我想帮好了,你别忘记我是被你歆大人绑来得阶下囚,别说握剑了,我连站直都有问题。”

  “我、我知道,”天宝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凤无心挑起一边眉毛,看他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在暖暖烛光之下折射出冷冷的光泽。

  仔细看去,是一釉有牡丹百草的羊脂玉瓶,男孩小心翼翼的拿着小瓶,小声说道:“因、因为我实在找不到解药,这是三时春,是我从歆大人房里偷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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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无心眼底闪过什么,从男孩手里接过小瓶,拖在掌心甸了甸,他微微一笑,“确实是好东西,这药可以暂缓我体内的毒性,使我内力大增,在短时间内获得强大力量,但是三个时辰一过,毒性反噬,加上药本身促进挥发的成份,毒会加速侵入我五脏六腑,幸运的话也许卧床三月,重则走火入魔,性命堪忧。”

  凤无心侃侃而谈,彷佛诉说菜单般轻松恬淡,男孩则脸色渐白,咬紧牙根不发一语,显示早已知道对方所说,那声音一如往常般优雅悦耳,却像是尖锐的剑,一劈一斩都是鲜血淋漓。

  也许是不忍再看男孩的脸色,凤无心沉默下来,好半晌,才又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嗯?言老爷?”

  “放肆!”凤无心沉声道,觑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男孩。

  天宝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斥给吓了一跳,又听他慢悠悠道:“就算你是碧歆自收的闭门弟子,可只要你待在残云一天,该有的称谓也一样不可少,说,我是谁?”

  “教……教主……”天宝愣愣的看着他,声音细如蚊蝇,对方脸色苍白如纸,一丝气弱的红蕴藏在眼角,尽管如此,仍掩盖不住那天生的王者气质,像是无鞘的宝剑,凛凛寒气逼人,令人甘愿俯首称臣,眼前的人一下子陌生起来,男孩埋下头颅,不敢直视那太过锐利的眼神。

  凤无心笑了,青葱似的手指细绘着玉瓶上栩栩如生的牡丹,状似不经意的道:“还记得上次我说的话吗,你很聪明,说话条理分明,小小年纪已经懂得审时度势,甚至比歆儿和青儿都要有潜力,可惜就是跟错主人。。。。。。你有一点不行,就是愚忠,你来求我,自然明白大势所在,又何必苦守一根朽木,择良木而栖,这最浅显的道理你会不懂?”

  “你、不准你污辱歆大人!”男孩噌地从地上跳起,手指着他胀红脸怒道。

  “怎么,我说错了?”凤无心冷笑,刻意的看向男孩发抖的双腿,“为什么发抖?害怕?怕我杀了你,还是怕我杀了你亲爱的歆大人。”

  “你……”天宝瞪着他,死死咬着嘴唇,以往觉得温暖如春阳的笑容如今看来是这样刺眼,“是天宝自不量力,这就告退。”说罢,男孩转过身飞快冲出门去,没听见身后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无心看着紧闭的大门许久,直到那熟悉的身影无声息的映入眼帘,他才怔然回神,下意识的一笑,“真儿。”

  言真看着他憔悴的脸色,方才在男孩面前意气风发的神态一下子不见了,徒剩下迷惘、怅然,他心疼的捧起对方的脸,声音也柔化下来,“爹,你不需要在意。”

  “在意什么?”

  言真有一瞬的犹豫,半晌才道:“其实……封庄主都告诉我了。”

  “……”

  “现在的绿君跟左护法碧歆,是你从前在残云时收养的孩子,二十年前,你重伤出逃,残云群龙无首,无以为继,朝廷几次刁难,全赖冷剑庄的支持才勉强稳住,”言真顿了顿,眼底闪过什么,“我记得是在我八岁的时候吧,当时爹你说要去外地办事,这一去,就是半年,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个男孩,那便是绿君,那时的他体弱多病,脸色成天都是青白的,三妹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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