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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冰河洗剑录-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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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清楚了一件事回来就想见你。”谷之华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的莲儿身世已明。 
我不知道她是愿意当公主还是继续跟我,但我总会留在这里陪她几天的。不过,我厌弃 
繁华,要是莲儿要当公主,我可不愿在宫中耽得太久。” 
  “金世遗道:“这也无甚打紧,总之我了却这件心事之后,不论你在哪儿,我都赶 
着去见你就是。”金世遗的话引起了谷之华猜疑,她和金世遗本来可以说几乎是心意相 
通的了,金世遗心中之事不待在口中说出她已明白,但这一次她却是一片茫然,不知道 
金世遗是在想些什么。 
  金世遗伸出手来,他们都是中年人了,不像少男少女的羞涩,也不用避嫌,谷之华 
与他轻轻二握。说道:“好,你走吧。 
  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你就什么时候来吧!”他们虽然表面上不似少男少女的容易害 
羞,容易激动,但相互一握,彼此的心弦仍是禁不住微微颤抖。 
  这时会场里的各国武士正在陆续离开,那一千御林军,也正分成几队,从各处门口 
进来,人来人往,通道拥挤不堪。金世遗虽是急着要找厉复生,但他既不能运用轻功, 
也不便不顾礼貌的硬挤开那些人,却也不容易走得出去。 
  他刚走得十来步,忽地有个叫化跄跄踉踉的挤到他的眼前,大声说道:“金大侠, 
老叫化想向你讨杯喜酒赐喝,就不知你肯不肯给老叫化这个面子?” 
  金世遗认得这叫化子是北丐帮帮主仲长统,不觉一怔。他与仲长统不过见过一两次 
面,但仅仅是相识而已,谈不上甚么深交。如今仲长统竟然当着众人,拦着他向他讨喜 
酒喝,若是出于说笑惯的老朋友这犹自可,但一个仅仅是相识的人,来向他说这样的活, 
金世遗就不免感到意外了。 
  尽管金世遗的涵养功夫已比少年时候好了不知多少,但给仲长统这么来一下子,脸 
色也就颇不自然,心想:“我和之华的事情,怎用得着你来多管?”便冷冷说道:“仲 
帮主,你要讨喜酒喝,这可是找错了人啦,我哪来的喜酒给你喝啊?” 
  仲长统哈哈笑道:“金大侠,你还未知道吗?”金世遗道: 
  “知道什么?”仲长统道:“华山医隐华天风你知道吗?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金世遗道:“华老前辈医道通神,名称当今第一国手,我是久仰的了。”心想:“华天 
风是你的好朋友又怎么样? 
  这却与我有何相干?” 
  仲长统兴致勃勃他说下去道:“金大侠,你可知道华天风还有个女儿?这位小姑狼 
呀,聪明怜俐,能干极了。她父亲的武功医术,她是全部学到了手了。”金世遗大为诧 
异,不知仲长统是什么意思,淡淡说道:“真的吗?这个倒还未知道。不过后一辈的总 
是要胜过前一辈的才好,我就盼望我的徒弟他日比我高强。” 
  仲长统大笑道:“对,要是你的徒弟不高强,我也不来向你讨喜酒喝了。”金世遗 
道:“哦,你说了半天,我现在才有点明白,敢情你是想给我的徒弟做媒?” 
  仲长统笑道:“你猜对了。唉,江小侠也真是脸皮薄,原来他还没有向你提过呀? 
他和华天风的女儿早已是情投意合了,他们当时相识,我老叫化也是在场的,说起来这 
位小姑娘对令徒还曾有过救命之恩呢!”当下将江海天那年受了毒伤,巧遇华天风父女 
之事,约咯对金世遗说了一遍,然后说道:“金大侠,难得遇上你。他们少年人脸皮薄, 
说不出口,咱们当长辈的,可得早些给他们将事情定夺下来。女家方面,华天风是早就 
愿意结这门亲的了,我可以替他作主!” 
  金世遗大感意外,有几分高兴,也有几分失望,暗自想道: 
  “我本是想海儿和谷中莲结成一对的,却原来他已另有了意中人。唉,他喜欢谁不 
喜欢谁,这是勉强不来的,也只好任由他们了。”当下强笑说道:“只要他们二人情投 
意合,我当然愿意替他们主婚。” 
  仲长统大喜,招手叫道:“碧侄女,你过来见过金大侠呀!”他连叫三声,却听不 
到华云碧的回答。 
  仲长统搔了搔头,自言自语道:“咦,这丫头怎么忽然不见了?她心眼玲珑,莫非 
是她己料到我和金大侠正在说她的终身之事。女孩儿家害羞,躲起来了?”就在这时, 
忽听得呼呼风响,空中传来“嘎嘎”的刺耳怪声,外面的士兵们纷纷叫道:“看呀,好 
大的一头兀鹰!”“哈,这小姑娘飞起来了!”里面的人也纷纷挤出去看,挤在最前头 
的则是江海天和谷中莲。 
  只见一头硕大无朋的兀鹰正在宝塔的金顶盘旋、鹰背上的少女衣袂飘飘,隐隐可见。 
江海天大叫道:“碧妹,你怎么就走了?”谷中莲也在尖声叫道“华姐姐,你回来呀!” 
  那头神鹰,一个盘旋,掠下数丈,江海天依稀听得一声叹息,那头神鹰倏地又展翅 
高飞,转眼之间,天空只见一个黑点,终于那黑点也消逝了。华云碧看见了他们,可是 
她只溜下了一声叹息,却连半句说话也没有扔下,便飞走了! 
  江海天翘首长空,呆立有如木鸡,他的一缕情丝,虽然早已系在谷中莲身上,但华 
云碧对他的深情厚义,他又怎能遗忘? 
  尤其华云碧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飞走的,更令他难过万分,他心中自怨自责:“碧妹 
是为我而来,我却辜负了她的情意,唉,看来她是再也不能原谅我了!” 
  谷中莲比江侮天更要难过,华云碧没有听见仲长统的说话,倒是她全都听见了,这 
刹那间,她只觉一片茫然,许多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也就在这刹那间都到了心头、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她和江海天之间的关系,她和江海天同在一起的时候, 
彼此都很高兴,但她从未想过:这就是爱情。现在华云碧突然飞走,她这才感觉到,在 
华云碧的眼中,她和江海天早已是一对情侣,她心中明白,华云碧是为她飞走的。 
  “华姑娘对海哥有极大的恩义,他们本来应该是好好的一对的。”“她若不怪伤心 
到了极点,决不肯这样突然飞走!”“我今天刚刚和她认识,想不到竟是我伤了她的心!” 
“仲帮主说海哥早已与她情投意合,可惜我知道得太迟了!”想至此处,她忽地感到一 
阵心酸,这刹那间,她也感觉到了,她是在爱着江海天! 
  她和江海天彼此都没有向对方表露过爱情,她能够埋怨江海天吗?不,她这时只是 
为自己难过,更为华云碧难过。晶莹的泪珠,不知不觉地滴下来了,正滴在江海天的身 
上。 
  江海无回过头来,谷中莲已经从他的身边走开了。江海天追上两步,邹不知对她说 
些什么话好,只觉心头绞痛,似乎就要裂秆,要是真能把一颗心剖开分成两半那倒很好, 
可惜一颗完整的心却是不能分开的啊! 
  江海天还未来得及拉着谷中莲,旁边有个人却一把揪着他,原来是仲长统刚刚赶到。 
仲长统气呼呼地大声问道:“江小侠。这是怎么回事,碧姑娘为什么突然走了?”江海 
天失魂落魄的样子迎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仲长统怒道:“你也不知道?哼,一定是 
你做了对不住她的事,把她气走了,哼,碧姑娘有哪点不好,你怎可如此薄幸?” 
  江海天更为难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仲长统还要再骂下去,忽地旁边也有个人一 
把将他揪着,轻声说道:“仲帮主,这是他们少年人的事情,咱们犯不着为他们生气了。” 
这个人乃是金世遗。 
  仲长统怔了一怔,说道:“金大侠,你的徒弟忘恩负义,你还要袒护他吗?”金世 
遗眉头一皱,说道:“仲帮主,我是过来人了,男女之间的情事,你不懂的。好吧,你 
要骂就骂我吧。我请你喝一杯酒去。” 
  仲长统见江海天难过的样子,心里已软了下来,喃喃说道: 
  “俺老叫化这一生从没有和娘儿好过,或许我是真的不懂,但一个人总要本着良心 
才好。”他摔脱了金世遗的手,大声说道: 
  “多谢了,你这杯酒我不喝了。我要去找我的侄女儿去。”金世遗苦笑道:“海儿, 
你但求心之所安,要如何便如何吧。这种事情原也不必求人谅解。”“好,仲帮主你不 
和我喝酒,那我也要走啦!”一声长啸,郎声吟道:“旧梦尘封休冉启,此心如水只东 
流!”迈开大步自去追踪那厉复生了。谷之华目送着他的背影,心中想道:“难道两代 
人都是同一命运?”眼光一转,只见江海天已追上谷中莲了。 
  他们二人并肩同行,走了一程,彼此都默不作声。半响,谷中莲忍不住道:“海哥, 
我不愿听到别人骂你,你去把华姑娘找回来吧。”江海天道:“我会去找她的,但不是 
现在。我刚才很是难过,听了师父那一句话,现在已是好些了,你也别难过吧。”谷中 
莲道:“为什么?你当真是像仲帮主所说的那样薄幸吗?”江海天道:“我自问没有做 
错事情,别人不肯原谅,那又有什么办法?我并不是不难过,但我不想你陪我难过。你 
明白吗?”谷中莲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嗯,我明白了。” 
  唐努珠穆已将金鹰宫的善后事宜安排妥当,赶了出来。他知道华云碧已经飞走,但 
却不知道江海天和华云碧之间的情事,见妹妹和他同行,心里很是喜欢。 
  不料会面之后,却见他们神情沉郁,妹妹的眼角且有泪痕,唐努珠穆吃了一惊,问 
道:“有什么事吗?”谷中莲道:“没什么呀。”唐努珠穆道:“你怎么哭了!”谷中 
莲道:“我与华云碧姐姐一见如故,她突然走了,我、我心里难过。” 
  唐努珠穆不知就里,笑道:“原来如此,我还当你们吵架了呢。傻丫头,那位华姑 
娘是来参加金鹰宫之会的,大会已经散了,客人也都走了,她当然也要回家了。天下哪 
有永不分手的朋友,难道她还能留下来伴你一辈子么?你惦记她,待这里事情了结,你 
不会去探访她么?可无须哭起来呀!” 
  谷中莲听了“天下哪有不分手的朋友”这句话,心头怅触,又不禁悲从中来,难以 
断绝,想道:“不错,天下除了夫妇是可以厮守一辈子的之外,不论怎样要好的朋友, 
那总是免不了要分离的。我和海哥也只是暂时相聚而已,总不免有各散西东的一天。” 
原来她已决意成全华云碧一段姻缘,有心只把江海天当作朋友看待。可是感情已是不能 
由她自主,当她感到悲从中来,难以断绝之时,她也感到对江海天已是情根深种了。 
  谷中莲抹去了泪痕,强笑说道,“哥哥,你现在可知道了,你的妹妹就是这么傻的。” 
这句话不但是说给唐努珠穆听,也是说给江海天听的,江海天驮然不语。唐努珠穆哈哈 
笑道:“好,别发傻啦,咱们还有大事要办呢!那奸王确是不在此地,咱们现在马上回 
王宫去再仔细搜查。江师兄,师父呢?”江海天道:“师父有事先走了,我和你们一道 
去吧。” 
  唐努珠穆留下一千名掏林军接管金鹰宫,便带领大队再回王宫,抵达之时。已是将 
近黄昏的时分,王宫早已被他的军队全部占领,奸王的党羽或被杀、或被俘、或投降, 
也早已全部肃清。但经过将近一天的搜索,仍是未得那奸王的下落。三人正自闷闷不乐, 
江海天忽地跳起来道:“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唐努珠穆们耳细听,说道:“哎,这啸 
声是从地底传来的。似乎还有金铁碰击之声。却不知是哪一条秘密地道?”江海天道, 
“我听得出这声音的方向是在东北角离此约三里之地。”唐努珠穆道:“一定是大哥回 
来了。好,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寻声觅迹吧!” 
  到了那声音传出之处,只见一座假山,但却并无山洞,江海天道:“这声音是从地 
底传出来的,这座假山下面,一定有条地道。”唐努珠穆道:“这些秘密地道都是奸王 
后来建筑的,我的地图上找不到。”说话之时,只听得地底下金铁交鸣之声更是越来越 
清楚了。 
  江海天用“天遁传音”之术,伏地叫道:“是叶大哥吗?我们来了!”地下传来一 
声长啸,唐努珠穆吃了一惊,说道:“果然是大哥的啸声,听来似乎是受了点伤。”他 
们找不到地道的进口,空自着急,无计可施。 
  过了一会,金铁碰击之声已然停止,唐努珠穆伏地听声,只隐隐听得有断断续续地 
呻吟,却难以分辨到底是谁的声音。 
  唐努珠穆心急如焚,跳起来道:“找不到地道的进口,我唯有召集御林军来发掘了。” 
话犹未了,忽听“轧轧”声响,假山当中的两块大石忽然左右分开,现出一个山洞。三 
人钻进洞口,那黑黝黝的山,也不知有多深,唐努珠穆点起火把一照,却见有石级可以 
下去,但仍然不见有人。 
  唐努珠穆稍稍宽心,但仍是不免担忧,黯然说道:“想必是大哥在里面开动机关, 
让我们进来的。但他直到此时,还不出来,只怕是多半受了重伤了。”江海天道:“反 
正不久就可分晓,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走下了百多步石级,迎面是一道铁门,门内传出了几声咳,江海天道:“活着的不 
止一人,这咳嗽声有点奇怪。”唐努珠穆敲门道,“大哥,我们来了。” 
  过了半晌,只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请进来吧!”这道铁门大约是没有机关的, 
需要里面的人用力推开,唐努珠穆等人在外面可以隐约听得叶冲霄的喘气声,但过了一 
会,那道铁门也终于慢慢打开了。 
  铁门一开,众人但觉眼睛一亮,原来里面珠宝堆积如山,宝气珠光,耀眼生辉。珠 
光宝气之间,又隐约有迷离的烟雾,气味难闻。 
  这些珠宝还不足令他们惊异,惊异的是里面的景象和人物,只见时冲霄扶着一个女 
子颤巍巍的向他们走来,涩声说道:“你们来了很好,那奸王已经死在这儿了!咱家的 
仇已经报了,二弟,以后的事情就是你的啦!”唐努珠穆无暇细想他话中的含意,先朝 
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奸王盖温倒在地上,在他的身边还有两具尸体,是盖温最 
得力的武士鲁氏兄弟。 
  唐努珠穆首先注意那奸王盖温,江海天和谷中莲却首先注意那个女子,这女子不是 
别人,正是欧阳婉。 
  谷中莲固然惊异,但也还罢了。江海天却是心头一震,又喜又惊,他是昨晚和欧阳 
婉同时坠下另一处地道的陷阱的,那时天魔教主用诡计诱他坠下陷阱,他和天魔教主和 
欧阳婉都受了伤。坠下陷阱之后,天魔教主即把欧阳婉与他隔离,他知道欧阳婉已是不 
省人事,但却无法救她。 
  后来江海天逃出地道,巧遇华云碧从天而降,替他拔毒疗伤,他才得以及时参加金 
鹰官之会,至于欧阳婉则仍留在地道之中。江海天不知她生死如何,心中一直挂念。想 
不到她却是与叶冲霄一起,同在这宝库之中。 
  原来昨晚叶冲霄独自留下来,在王宫里到处探查江海天的下落。叶冲霄知道各处秘 
密地道的所在,终于找到了江海天他们陷落的那条地道,发现了天魔教主和欧阳婉,其 
时天魔教主元气未曾恢复,不敢与叶冲霄交手,只好放了个烟雾弹作为掩护,匆匆逃去, 
欧阳婉则被他抢救出来。 
  欧阳婉受伤不轻,幸而叶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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