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旖旎极乐(第二部) 番外合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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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偷得那一吻,吻在脖颈,他身上那股沁人的冷香闻得真切。
文轩静静地坐在窗外的树上,看著呆立在屋内的夙墨,很淡地笑了笑。
又想起你了呢……帝陵天……
离开了你十年,我总算体会到了什麽是真正的寂寞。
忘记了喜欢的人,忘记了喜欢一个人该是什麽滋味,一个一个晚上,是刻骨的冰凉漫入身体的痛楚。
今天这一吻,总算让我又体味到了曾经那一丝火热。
这十年来,帝陵天势头越来越猛,直到如今独握兵权凌驾於当今皇上之上,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文轩十五岁的时候认为自己做得没错,二十岁的时候依旧认为当初的自己没错,可是到了现在,十年後的今天……忽然犹豫了。
若是自己能像重楼,为了爱情不惧一切,只为了能和他比肩,那今天又会如何?
会寂寞麽?会後悔麽?
那时的自己太敏感,太脆弱,甚至都没有给帝陵天一个选择的机会就毅然离去。
以为是给了他最好的,可是……他是不是,有想过放弃一切和我在一起麽?
文轩在晚风中摇了摇头,忽然灿烂地笑了起来。
或许该是时候,勇敢一点了吧。
要一个自己十年前就该得到的答案。
夙墨……是你和重楼给了我勇气呢。
衣袂轻动,风吹枝梢,再一看,已经没有了文轩的踪影。
吾掌乾坤之凛熙番外──长相守
建档时间: 7/15 2008 更新时间: 07/15 2008
凛熙…长相守
我八岁那年入了医神宫九杳门下,是他的关门第十八弟子。
宫九杳除了医术无人能敌,最擅长的就是古琴,他很喜欢弹的一首曲子叫做《长相守》。
那时候生活过得很清闲,我年纪小,又早慧安静,也就经常伴在师傅的身边。上午聆听师傅关於医术方面的教诲,明媚的午後我则趴在竹榻上,听师傅背对著我一遍遍地弹著那首哀伤优柔的曲子。
师傅的房间终年低垂著竹帘,光线昏暗而暧昧,弥漫著淡淡的兰花香味,师傅白皙纤长的手指在琴弦间轻拨回钩,反反复复地,是那一曲《长相守》。
温婉含蓄的曲调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中,可在遇到夙墨之前,我却从来没有想过长相守这三个字的含义。
或许是因为医神秘典中切勿动情那个禁忌,门人之间关系淡薄如水。所幸我本就性子冷漠,所以也不觉得难受。
那几年,我心无旁羁日日夜夜地钻研医法毒术,远远在十五岁那间就凌驾於所有师兄之上,十八岁那年则与师傅激辩医法三天三夜直到师傅俯首认输。
那时的我,似乎这世间一切都可以握於指掌间,天下何其之大,可是没有我医不好的病救不了的人,假如连死亡都阻挡不了我,那麽又有谁能控制我?
我在江湖中游历了两年,之後被师傅一封信召到了极乐宫。师傅并没有言及让我干什麽,只是让我一直守在极乐宫。於是我便做起了极乐宫的左护法,这个位置一呆,就是八年。
其实我是觉得无所谓的,我虽然钻研医术,但是对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却好像没有太大的意愿,呆在极乐宫,做个清闲而神秘的局外人,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直到……夙墨的出现。
师傅曾经提过,其实与其说动情是医神一门的禁忌,倒不如说是一种劫数,避无可避的劫数。
我曾经不屑一顾,却几乎是在某一个瞬间,就溃不成军一败再败。
自从夙墨在我窗前种下那两棵梅树时,师傅教过我的所有东西似乎都在一点点地逝去,在心中越来越清晰的,却是那曲长相守。
长安月下,一壶清酒一株梅。
我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我坐在那两棵旖旎纠缠的梅树下,淡淡地吹著那熟悉的曲调。
他第一次出任务,我没头苍蝇似的想冲过去跟著,被萧印月封了功力;
他说他想要造反,我说不出别的,只有一个字,好。
他酒醉後把我摁在树上粗暴地侵犯,我连一个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只剩下乞求般的呻吟,夙墨轻一点我没有做过我不是不要你我喜欢你你喜欢我麽……
那时我已经二十八岁了。
二十八岁,已经不再年轻了,却连欢爱的经验都没有。
我从来没有跟他讲过我的年纪,因为有时我会觉得有些难堪,他那麽挺拔俊美,充满了年轻的果断和激|情,我却连最笨拙的迎合都不会。
夙墨当上宫主後,我已经觉得越来越虚弱。
那次接下了西域毒轮王的任务,离死亡之有一线之差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夙墨,想到要和他永远的分离,我难受得心都要生生地碎了,於是硬生生地受下了毒轮王七枚暗器,才终於把剑尖递到了他的咽喉处。
带著一身伤回到极乐宫,我终於明白了夙墨在我心中有多麽重要。
生死存亡惊涛骇浪过後,我好像终於接到了来自幸福之泉的一抹暗示,就仿佛我一个人时寂寞的梦境里那缭绕的烟雾,使他的脸总是洋溢著那种温柔和爱恋。
我策马狂奔,不停地赶路,只剩下一个念头──回到他身边,用最快的速度。
主动给他的那一吻,是我这含蓄的一辈子做过得最勇敢的事情,我看著他错谔而带著惊喜的表情,本以为我已经得到了此生第一笔美满,却生生地被那个叫重楼的男孩子敲碎。
第二天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也毫不犹豫地烧掉了我所有的退路。
别人根本无法想象,当本来充盈著浑身的真气,忽然一丝丝,一缕缕的消失不见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可是我却根本无暇顾及,每弹奏一遍长相守,似乎就多明白了一丝当年师傅的感觉。
长相守也终究成了我心中至高无上的爱情,这三个字是时光的缩影,是一辈子的美好光阴,一生一世的厮磨亲密,每每弹奏一遍,就多增加了一份心中的勇气和坚韧。
如果说一点不嫉妒重楼那是骗人,但是我急流勇退的原因确实不是重楼,只是重楼的到来让我看到了夙墨不成熟的一面。
那时我似乎回复了当初冷厉决绝的自己,其实我本来一直就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如果他做不到长相守这三个字,那麽不要也罢,我用一辈子跟他耗,总有一天,他会长大,而那时候,就算我已经老得见不了人……想来我也会死皮赖脸地去跟著他吧。
手中握著那封千里递来的“娘子勿念”四个字,我淡淡地笑了笑。
夙墨,你永远不知道我的耐心有多好,就算只有两株豔梅一曲清歌相伴,我也可以静静地过上好几年,好几年,一直等到你明白为止。
耀卿X白亭番外(含H)
建档时间: 7/31 2008 更新时间: 07/31 2008
耀卿VS白亭
我跟白亭的事情大概要从我离开萧印月开始说起。
那时我其实没怎麽想过要跟白亭发生什麽,只是他为了我险些把命也要丢了,还受了伤,我起码也得负点责任。
正好,我一个人……也实在是太寂寞。
我这人脸皮特薄,自尊心又异常的强。当然不肯承认是我自己需要人陪,所以也只能以白亭受了伤我一路保护为由,跟这个对我一脸爱慕的男人一起四处游玩。
那段时间我异常的猥亵,特别盼著每天晚上把他扒光了上药的时光。
一方面是为了证明给他看,我真的是为了你的身体著想才不顾脸面地黏著你的。
另一方面就是纯Se情的缘由了。
我最喜欢上药前,使劲地在他细腻的肌肤上吃豆腐,直摸到他整个身子都显出有些羞怯的淡红。
白亭什麽都顺著我,我怎麽逗弄他都只是微微阖起眼睛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我一直都觉得他那种顺从的表情让我特别有感觉,结果这种情绪积蓄下来终於让我在几天後爆发。
大概是因为白亭的温顺,所以两个人做的整个过程感觉都很自然。
我把他摁在身下吻的时候,感觉他很迎合地搂住我的脖子,忍不住很不要脸地开口:“其实你很期待的吧?”
他不能讲话,就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头,我更觉得欲火上冲,简直就要克制不住。
白亭并不是萧印月,夙墨那种出类拔萃的美人。
但是人长得清俊耐看,尤其是那双总是显得温柔含蓄的细长瞳仁。
他的剑伤刺得极深,那天又没有全好。我虽然已经竭尽全力要温柔仔细了,可是还是因为习惯性地毛手毛脚弄疼了他。
他一点埋怨的表情都没有,只是用顺从而又带著些湿润的水汽的眼神安静地看著我。
白亭有著一身能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漂亮皮肤,细腻白皙得让手指都流连不已,我打开他修长的双腿架在肩上,有些等不及地顶了进去。
他有些痛楚地皱起眉毛,偏过头咬住床单,双腿却依旧很依赖地缠住我的腰。
我握住他细窄的腰身,用力地冲撞,只觉得他的身体又热又紧,其中的销魂简直无法言喻。
低著头细细看著他的表情,纵使不能发声,可是那双眼睛却灵动温润好像时时都含著温存的情意,弄得我感觉浑身连带著脑子都在发烫。
我跟萧印月做的时候,从来都是在下,而且总是被他逗弄得呻吟不止。却从来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在我身下沈默地承受时,也能这麽迷人。
我喜欢他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这是我从任何人身上都找不到。
他需要我──这种占有感,让我觉得活在这世上,忽然之间有了理由。
……
……
做过之後,两个人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我说,白亭,我们都穿红衣吧,看起来更像一对儿。
第二天他换上了跟我一样款式的豔丽红衣,表情温和柔顺,我们两个策马并肩在江南湿润的石板路上,我觉得心里特别满足,扫了眼路边怔怔地看过来的人群,肆意地搂过他纤柔的肩膀,然後昂首挺胸,一副贱得不能再贱的样子。白亭无奈地笑笑,伸手帮我理了理发丝,我顿时觉得自己要飞了要飞了要飞了。
後来某天我说,白亭,我们去找名医给你治治吧,我特想听你的声音……说著我厚颜无耻地把手伸进他的衣襟开始摸,尤其是……那种时候,特别想听你叫给我听……
白亭愣了一下,才笑了笑,点头。
不知为什麽,我忽然觉得那个笑容有些难过。
之後的日子,便一直奔波在一个个江南海北的所谓的名医之间。
其实後来我也有些绝望了,但是不想让白亭伤心,所以也什麽都没说。至於白亭,他一向是耐心很好的人,就算被告知无方可解了十几次,也没见特别的失望。
直到……有一日我们到江北寻到了一个闻名於世的名医。
也不知道他是第二十三个还是第二十四个名医,下巴垂著雪白的长长的胡子,求他看病的人排了一大串,而且还有个怪规矩,就是一天只看三个病人,第四个就是垂死他也绝对不管。
等了好多天总算是等到了我们,这个老锅盖只是淡淡地看了白亭一眼就说,都这麽多年了还看个什麽,治不了……下一个。
我气得七窍生烟,白亭拉了拉我,眼神中忽然显得有些疲倦。
我觉得心里憋屈的厉害,伸手抱住他,咬牙说,无所谓,他治不了我们再找,就不信真的没人能治!
白亭却显然有些注意力不集中,身子也有些僵直。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才听到那边依旧排著队等看病的人小声的奚落。
“切,一个哑巴穿的那麽风骚……真是恶心。”
“就是,两个男人……”
“都那麽多年治不了了,还跑来占名额,真他妈的,今天还轮不到我。”
“个残废还这麽作怪……”
我握紧双拳,浑身都颤抖起来,杀念顿起,他妈的,真想一刀把他们的头都剁下来。
白亭拉紧我,瞳仁中满是哀求。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说我们走吧。
我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可是白亭紧紧地抱住我,我只觉得他炙热的眼泪从我衣襟处流进胸口,那麽烫……烫得我的心都疼了起来。
最终还是什麽都没做,两个人默默地离开。
我骑在马上没有说话。
江北的风沙猛烈地刮,我觉得眼睛有些疼,就拼命睁大眼睛。
白亭有些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後半步的地方,也只是沈默。
我没生他的气,我是恨死了自己。
我是傻了才会这样带著他东奔西跑,这麽多年了,难道他就没想过要去治?
他是从来不肯拂了我的意,是以跟著我,再承受一遍他已经承受过的绝望和无助。
他早就知道的,没有答案,没有方法。
他是个哑巴,治不好的。
我迎著剧烈的狂风大吼:“白亭,我没嫌弃你。”
“从来没有!以後也不会……”
我只觉得自己被沙子呛了一口,咳了一下才继续。
“我们不治了,去他妈的吧……谁在乎。”
说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忽然流下了眼泪。
我伸手狠狠地抹掉有些滚烫的泪水,哽咽道:“我一辈子带著你,真的,真的,你相信我……”
白亭纵马停在我前方,我看到他红的像兔子一般的双眼。
他微微张开嘴唇,却没有声音。
我做出了很蠢的动作,隔空张开了双臂,还很白痴地掉著眼泪。
他轻轻地笑,一边点头,一边笑。
那瞬间,我觉得一切……都是永恒的。
一万年,也不会变。
印月&九舟…糖爷生日贺文(另纪念印月忌辰一周年)
建档时间: 8/9 2008 更新时间: 08/09 2008
印月&九舟──糖爷生日贺文(另,纪念印月忌辰一周年。)
我本来始终认为,极乐宫里,曾经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每个人都会记住他。
一身黑衣,眉尾的火凤傲然向天,那麽肆意妖娆。
後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跟一位蓝衣宫人聊起他,那位宫人疑惑地反问,你还想著萧宫主?现在墨宫主不是很好麽?
我从未觉得夙墨不好,更从未觉得印月有多麽好。
只是很惊讶,原来……让自己刻骨铭心地打算念著想著一辈子的男人,并非所有人都把他记在心里。
他那麽妖媚邪气,却总是懒懒的,一副对什麽都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只有我还记得。
八年前,他刚当上宫主两年,狂刀聂冷在江湖上公然侮辱极乐宫是污秽肮脏的地方,他提著长剑星夜赶赴江南,三天,只用了三天,便带回了聂冷的首级,背上却多了两道狰狞可怖的刀伤。
六年前,极乐宫一个青衣宫人在西域执行任务时,被乌骨门的人轮奸而死,他无声无息地长途跋涉到西域,一人一剑挑了整个乌骨门总舵,回来之後高烧了两天,因为水土不服又没有妥善休息。
再到五年前武林大会技惊全场,让旖旎极乐的名头再一次传遍了大江南北。
他决不是个碌碌无为的宫主,只是看起来总是那麽慵懒闲散,像只养尊处优的猫,又像是!翔九天的凤凰。
别人总是把他当作那样一个理所当然的存在,可是我知道他有多麽深入骨髓无法消散的寂寞。
某些方面来讲,他是跟夙墨很像的人。
他们都是才华横溢又懂得利用自己利用别人的聪明男人,但是──有死||||穴。
喜欢自封无情,却又忍不住在乎。
在乎了,却又从来不想让人知道。
夙墨风流多情,凛熙,重楼虽然都是他的死||||穴,可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