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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嫂嫂,何以成妻 作者:灵鹊儿(晋江vip2012.12.13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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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儿,”没了旁人,他的语声越柔,“你过来些啊。”

  静香不抬眼,只盯着那画,心促狭,这烛灯可够燃个半夜的,这影子显,他断不敢随意靠近。哼,要么就走,往后再别来!要么就站着,合该这么罚!

  “静儿,把那边灯灭了,咱们到房里说话。啊?” 被她晾着,不敢上前,又舍不得走,“静儿,有什么恼的,都是我的不是,要打要骂都由你,啊?”

  静夜里不敢大声,越让这央求显得低声下气,却怎奈那画案旁的人依旧不买帐。看她低头细绘,入了定一般,承泽知道这股子拗劲儿不来强的根本没指望了。抬手轻轻一甩,袖口飞出一小片薄光滑过指尖,只听“扑”一声轻响,画案上的灯灭了。

  静香登时吓得一愣,人握着笔一时僵住,却这一瞬的功夫承泽已然近到跟前儿,“呵呵,不怕,一枚小镖而已。”

  “啊?你……你!”他这般“不择手段”,静香惊吓之余更觉恼!想他那日也是如此,没皮没脸,强用霸道!哪里还顾念她的心!一时恨极,丢了笔起身就走。

  此刻卧房门边的高几虽还亮了一盏小烛,却再不会将影子扑在窗上,承泽便没了拘束,紧紧随了她,“静儿,静儿,都一个月不给留窗不给好脸儿了,还没罚够啊?”

  “岂敢!二爷是何等人!”

  看她气得小声儿都发颤,径直进了卧房就要闭门,承泽赶紧一把拉住,再不敢为自己辩,“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不知顾怜人,不知尊重,静儿恼得对,气得对,打骂都该得,啊?静儿,我……”

  他那边还紧着慢着慌慌地求,她这边恼得发热的人却被冰的一哆嗦!那握了腕子的手怎么这么凉??定睛看,这才注意原来黑衣不显,实则他一身湿凉的雨水,寒气袭人!天哪,这半天在屋里暖着竟还是这般冰冷,这,这可不是要寒坏了身子?心一揪,越狠了声撵他,“你走!你走!”

  “静儿,静儿,外头下着雨呢,你真舍得啊?”

  “哪个管你!你走!你走!”

  她这般“无情”,他浑不在意,“呵呵,心真狠啊,雨这么大,我出去就得给浇透了。”

  话音未落,那雨水像是应合着似的,突然一阵猛打窗,静香即刻没了声儿。

  “我避一会儿,就避一会儿,啊?不扰你,你画你的,啊?”

  “……哼,灯都被你打灭了,还怎么画!”

  听这口气虽仍是恼却显是有了松动,承泽赶紧道,“我这就去把灯给你点着,啊?”

  “嗯?你……”

  静香不及拦,已见他丢开她的手回到了画案旁。先小心地将那削了头的烛芯重捻出来,再把灯盏挪到窗边,又从旁边几案上撤了垫手炉的帕子搭在灯罩上,这才点亮。光晕淡,笼着画案,朦朦如初醒的晨曦,亮却不真切。

  看他一身湿冷却是这般小心翼翼地讨她的好,那理、那恨、那要罚他气他的念头便都不争气地散得干干净净,忽又想起那画上人,静香一时臊,赶紧过去,扑地吹熄了灯。

  “静儿?”

  “这么暗,怎么画?”静香边应着边将一面空白的画纸遮了画案。

  “这么掩了光,我才能坐在跟前儿,要不……我帮你挪到卧房里?”

  “天晚了,我不画了。”

  “静儿……”似怎么说她都不肯通融,承泽左右无法,一时懈怠得有些伤心,“……一个月了,我实在是,实在是……但凡忍得我也不敢如此冒失,也不敢强驳你的意,你说是不是?我……”

  “你到底走不走?”

  他轻轻握了她的手,“静儿,再有什么不是,也别这么罚我……要不,骂我几句,打我两下出出气?”

  他的手好凉,他的手好凉!静香再顾不得说什么话矜持周旋,“快把衣裳脱了。”

  “嗯??”

  看他惊得那副匪夷所思的样子,静香这才觉出话不妥,红了脸颊,口中却硬撑着斥道,“是想等那里头衣裳也浸湿了,做病了,浑赖人么?!”

  承泽愣了一时,立刻大喜,管她究竟为的什么,只要不走就好!赶紧动手解衣扣。

  接了他的衣衫在手中,那湿凉的寒气让她不禁又一哆嗦。再细看,这夜行衣虽轻便,质地却极密实,雨水浸了,却没透。伸手摸了摸那里头的衣裳,略有些潮,倒还好,这才放了心。见他松了腰带褪外裤,静香的脸颊又有些发烫,却并未转了视线,毕竟一场夫妻事,想起来羞,念起来恨,可此刻倒不觉得怎样难为情……原来,女人的廉耻心就是这么磨没的……

  静香将那湿衣裤拧干,撑展,抚平,拿到碳盆边烘烤。承泽也凑过来,搬了凳子坐在她身边。不知是褪了那湿衣就了碳盆,还是看着娘子为自己整理衣衫太贴心,承泽只觉自己整个人都暖得晕乎乎的,趴在椅背上痴痴地看着她,白嫩嫩的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鲜果子一般,一双眸子更清粼得要滴出水来,真想抱过来好好地咬几口……可此刻那娇颜依旧带了愠色,能留下已是不易,哪还敢轻举妄动。舔了舔唇,老老实实在一旁待着。

  “桌上有茶,去倒一碗来。”

  “哎!” 得了圣旨一般,转身斟了热热的茶,殷勤地捧给她,“静儿,茶。”

  真真是笨!静香在心里骂了一声,恼道,“是给你的!你看看,嘴唇都冻白了。这么不……”

  扑哧,承泽笑了,凑到她耳边腻道,“我知道是给我呢。这不是……想听你疼我么?”

  暖暖的气息拨得她发丝好痒…… “……谁疼你!”

  “呵呵……啊嚏!”

  这一个喷嚏又让她心一揪,赶紧将衣裤铺在椅子上,起身往卧房去。

  “哎,静儿!” 承泽捧着茶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静香走到床边,寻了鹅绒毯子,转回身递给他,“碳气重,若是冷,先披上这个。”

  承泽低头看着那毯子,却不接。静香不解,“嗯?”

  他两手捧着茶碗理直气壮冲她举举,占着手呢!明知道他是赖皮撒娇,静香也无法,只好展开那毯子,他这才笑嘻嘻弓了身,乖乖配合她披上。

  看他暖暖裹着,她的心才算放开,“还冷么?”

  他轻轻摇头,“热呢,热得我的心都要化了。”

  低低一句,说得她脸热心跳…… “快把茶喝了吧,一会儿要凉了。”

  “哎。”

  窗外雨声浓,房中更显暖意融融……

  喝了热茶,裹着毯子,承泽真真是惬意,正要再开口,就听雨中隐约传来了敲更声。

  “静儿,时候不早了,你该歇了吧?”

  “我不困。”

  “折腾了这半宿,不困也累了,更况明日还要随老太太去庙里,该歇了。啊?”

  不能撵他走,却也再不能忍他放肆,静香一时不知该怎么答。

  “静儿,你睡。”知道她心思何在,承泽柔声安慰,“我不扰你,就在这儿坐着,等雨小些,我就走。”

  “那……要不咱们到外间儿坐着说话。”

  “那岂不太累你了,我怎么舍得?”

  看她轻轻抿了唇,不再作声,承泽知道自己的心思也让她看了个透,便也不再遮掩,“我是不想走……好容易见着,想多看看你,守着你。过了今夜,打明儿起再不硬闯了,等着你留窗,成不?”

  “……你就是……成心说这些浑话给我听。”

  听出她心软,承泽低了声儿小心翼翼提议,“静儿,要不……要不咱俩躺着说话?……不脱衣裳,成不?”

  看她低头不语,承泽便大了胆子拉了她的手,“静儿,来。”

  虽是让他握了,可静香还是拗着不肯动。

  承泽笑笑,先自己走到床边坐下,仰面半卧在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上,“只是这样,如何?”

  看他当真明白她心里的计较,静香又略略犹豫了一下,这才走了过去,挨着床头躺了下来。

  原本觉得这床好小,可怎么竟让她当真在两人之间隔出这么大的空儿,承泽小声嘟囔一句,“这儿能再躺一个了。”说着便往她跟前儿挪。

  “你又想做什么?我,我可恼了。”

  “你想哪儿去了?”承泽将身上的绒毯子扯开搭在两人身上,“只知惦记我,这夜凉,你若病了,我可怎么好?”

  “那我,我再去寻一条来。”

  他没辩,却是在毯子下握了她的手。那掌心那么暖,那把握那么温柔,静香轻轻咬了咬唇,终是没再挣……

  她平躺,他侧身,不敢大动,只把头悄悄往她跟前儿凑了凑,看她不响,又凑了凑,几乎是靠在了她颈窝。嗯,这样,才能好好享受着她的味道,好亲……

  夜深,雨水也慢慢柔和,滴滴答答地应和着房中人儿轻声私语……

  “静儿,庞将军来信了。”

  “我听姨娘说了,说是……要你进京应考?”

  “嗯。今年皇上点庞将军主考武试。”

  “这么说,若是去,一定会中?”

  “呵呵,谁说的?”

  “姨娘。姨娘说主考大人来信还能是为了什么,这不明摆着是要招你做门生。还说老太太也动了心思……”想起蓝月儿的眉飞色舞,静香的心越来越沉。

  “哼,老太太动心思还不是被她撺掇的?”承泽不耐,“我就想不明白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那么想往官场里钻?张口闭口易家子孙的前程,像是离了那潭子污水我和桓儿就废了,再出息不得!爹爹的事也似翻过了的黄历,根本不留半点教训,没心没肺的!”

  静香哪里还听得进他的抱怨,只牵挂着自己的心事,“既是老太太有了意思,那你是不是……是不是就得去应试?”

  “后来我跟老太太又合计了,庞将军是棵大树,却也是棵极招风的大树。他一身功勋,自是撑得住,可我初出茅庐就得了倚靠,又顶着先祖的名声,做得不好,合了多少险恶之心,做得好,也是落人各种口实,实在不妥。遂老太太决意:不去。”

  “真的?真的说定了?再不变了?”

  “嗯,真真说定了!”承泽疼爱地点点她的鼻尖,“放心,我哪儿也不去,只守着你。”

  心里化了蜜,口中却逞强,“你要去就去!谁个拦你,横竖丢开手,各过各的就是!”

  承泽赶紧握紧那想溜的小手,“我舍不得,我过不得!没了我的静儿,一日都不得安生!”

  眼角唇边再掩不住笑,红扑扑的脸庞透出几多心事,扭了头独自羞臊,却那小手软软地倚在他掌心,任他揉捏……

  看着身边这娇美的人儿,承泽再也不能把持,手臂揽了那柔柔的腰肢,一把将她裹进怀里,埋在她发间用力嗅着,“静儿……一个月啊,可真真想死我了……”

  本是蜜蜜柔情,却忽地又感觉那热热的唇落在了额头,静香慌,用力挣,“你,你做什么!”

  正是情浓,承泽哪舍得放开,顺着那细嫩的脸颊一寸一寸忘情地吻着,口中含糊应道,“亲亲……就亲亲……”

  “不行!不行!!”

  这一声怒惊得承泽一怔,不敢再强,赶紧抬了头,“静儿,我,我就是亲一下,没动别的心思……”

  “你……”想起那缠绵的吻最后会便成的纠缠与啃咬,静香恨,“你那哪是……”你吃了我吧,你吃了我吧。”

  “要是能,我真想吃了你。”依旧将她窝在怀里,他的语声腻腻软软,暧昧不已,“谁让你那么香,那么嫩,那么软,小糯米团儿似的……”

  “你!下流东西!下流东西!”

  “呵呵,静儿啊,我还没听说哪个女子为着夫君疼自己给疼恼了的呢。”

  “疼我?是,是疼我,疼得我下不得床,走不得路,身子,身子像被撕扯了似的,你,你……”

  看那原本怒冲冲的人儿此刻两眼是泪,抽抽凄凄,似万般委屈,承泽的心咯噔一下,才觉着自己真是伤着她了,“啊?疼得那么厉害?是怎么了?”

  “哼,你还问……”他越心疼,她便越委屈,“第二日给老太太请安,我,我都差点没站起来……”

  “啊?静儿,静儿……”看她的泪,听她的话,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大的魔头!握了她的手用力捶打自己,“打我,打我,静儿,打我……”

  静香甩开他的手,“我,我再受不得了!往后你,你若是非想,就不见,再不见,横竖……”

  “好了好了,我应我应!”双臂拢紧,将她贴在心口,“心狠不狠,嘴里的话这么狠!动辄不见,动辄丢开手,你是忍得,你是舍得,我怎么办……”

  “你,你还说……这,这不都是为着……”

  “不说了,不说了,往后依你,都依你,啊?”

  好一番哄,好一番诺,直把那泪一颗一颗劝干净,直把将来说得清汤寡水,才算顺了她的心,顺了她的意,才算把人慢慢哄入了梦……

  看那人儿软软地睡在怀中,微颤颤的双睫上依旧粘着泪,承泽一时觉得再起什么念头都果然禽兽了。唉,看这情形是当真再碰不得了,可他如何忍得?这么一刻厮缠,他的身子便已是剑拔弩张,日后长相厮守,该是如何煎熬?她真是不明白男人啊,更不明白她自己的男人!心尖儿上的人这样裹在怀里若还不动心思,那定是佛祖再世了。

  承泽长长叹了口气……

  所谓男欢女爱,当是巫山云海、共享极乐才是,她怎么会那么难受呢?必是他哪儿做错了!唉,原本以为这种事都是无师自通的,怎么还生了对错了?忽想起福能儿那坏小子从外头弄来的那本书,难不成真有什么玄机?原当那是秽乱之物,此刻想着竟成了救命稻草。说不得明儿得找他要来研看研看。

  刚拿定了主意,看了一眼怀中人又是泄气,便是有了那书,有了那本事又能怎样?她再不能答应让他近身,他也应了,出尔反尔总是不好。想个什么法子能让她乖乖就范、放开心也好好来享受呢?单是靠哄、靠求怕是不中用了,嗯……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去年桓儿告诉他的那桩招笑的事,对啊!那一杯下去,她恐怕……

  雨声又大,抱紧她,他也高高兴兴入了梦,梦中促狭地笑了……

☆、第六十六章 得放手处
 
  难得天晴;云丝清淡。一点远星将天空饰得晶莹;仿若一整块光洁的墨玉,夜中无月,黑暗清朗而透彻。

  山间小道上,两人缓步而行。身旁的竹林随着山风起伏,轻柔如海浪,空中略带着湿,是薄雪打过后竹叶的清香,没有了风雨,茫茫夜色中寒冷如此清爽。 

  不声不响,短短送行的路,走了好久……

  平日的叽叽喳喳都没了,耳根真是难得的清静,却不知为何,这清静似有些过了头,让慕峻延那莫名寡落的心又生出一份异样。扭头看看身边的丫头,两手无意识地撕扯着马鞭尾处的红绫穗儿,脚下越来越慢,厚实的马靴底磨蹭着冬日的硬土发出难听的呲嚓声,拖拖沓沓,真像一个厌学的小儿。他不觉笑笑,想开口说一句什么,可想想刚才在房中已经把该嘱咐的都嘱咐了,临别在即,这样一个过客外人,他似已然话多。

  目光垂在地面,黑暗中根本也辨不清脚下的路,脖子早酸了,酸得眼睛都发涩,可她依旧没有抬头的力气。两腿沉得似灌满了铅,心却空荡荡,两厢分离的感觉比疼还难受,可又说不出口,真真……不是滋味。四年了,丹彤记得四年前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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