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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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就挣扎着起来。
今天她还有很重要的事,她要去机场送别陆铮。
从蒙古高原吹来的冷空气,使北京的天气也开始转坏。
中秋过后,连降几场小雨,气温骤降。感冒发冷的聂素问已经裹上了羽绒服,蜷在车里不停的哆嗦。
陆铮看着这样的她,一阵不忍:“早让你不要送了,你非要来。”
聂素问吸着鼻子不说话,抱着能多看一眼就是一眼的想法,等走了就看不着了。
下了车,陆铮去换登机牌,回来时手里多了包纸巾,给素问擦了擦一直流个不停的鼻涕,抑制着眼神里汹涌的不舍和依恋,佯装很平静的说:“又不是第一次分别了,我们就不用搞得那么隆重了,好吗?”
素问点点头,坚强的扬起脸,用浓重的鼻音说:“有空就打电话回来,让我放个心。”
“嗯,一定!”陆铮郑重的向她承诺,然后拍了拍她的头。
素问拼命的忍着扑向他怀里抱住他的冲动,眨巴眨巴湿漉漉的眼睛:“让我再看看你,我怕时间太久,记不得你的样子了。”
“傻丫头。记得待会早点回去休息,生病了就别老往外跑,吃完药就睡觉。要是还不好就打电话给冯湛,让他送你去医院。”
“知道了……”她嘟囔着,向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一路平安,好好保重!”
说完,向他挥了挥手。
以为陆铮要走了,谁知他忽然用力,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素问被他勒得快喘不过气来,却一动不动的埋在他胸口。
“再让我抱抱你。”
“……唔,鼻涕……要抹到你衣服上了……”素问支吾了半天,终于断断续续的说完了。
陆铮失笑。揉揉她冰凉的小脸:“我走了。”然后后退一步,向她挥了挥手。
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素问看着他转身的背影,极力隐藏了半天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涌出来,视线渐渐的模糊,连意识好像也模糊了,一阵天旋地转,她眼一黑,咚的倒在地上!
一四九,别扭夫妻
更新时间:2013…1…17 22:48:07 本章字数:8824
聂素问的轻度感冒转成了重感冒,还伴随着发烧。爱蝤鴵裻送到医院后咳嗽也变得厉害起来了,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后,要求她立刻挂水。
冯湛也不能二十四小时陪着她,他出去了一会,躺在病床上的聂素问就再也忍不住的喘息咳嗽起来,那架势,恨不能就把肺给咳出来了,静悄悄的病房里,她伏在床头,表情痛苦的拍着胸口,连呼吸的空气经过喉咙都觉得艰难。
她是久病床前无亲人啊。
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坐在身边的竟然是陆文漪。
她艰难的撑起来,微笑:“妈,我没事,打几针就能出院了。”
陆文漪的目光里透出一丝薄薄的联系,她从饮水机里接了温水,递给素问:“嗓子都快成破风箱了,别说话了,喝水。”
聂素问烧得头晕眼花,头痛欲裂,也许是病人的意志也会下降,她觉得自己变得很脆弱,做梦都希望奇迹能够出现,陆铮现在能坐在她面前。躺下的时候,手指情不自禁的扯住了陆文漪的衣袖,烧得红扑扑的脸上神情迷离:“妈,妈妈……你就在这儿,好吗?”
陆文漪怔住了。
她不知道聂素问叫的是她,还是素问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从未生养过子女,陆铮从小就很独立,成年后一直是一个人住在外面,而她自己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痴缠不休的女人,这种小女儿的脉脉温情,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遥远。
她甚至不知该推开聂素问的手,还是……
陆文漪僵在那儿,任素问烧得滚烫的手牢牢的牵着自己,良久之后,陆文漪才微微的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来,握着素问的手放进被子里。
素问睡着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大约是说梦话。中途挂水挂得差不多了,小护士来拔针,她都没有醒。护士怕她烧休克过去了,赶紧拿出体温计给她量体温,温度不降反增,这下护士也被她吓到了,又去叫医生,医生看了以后说再挂两天水,看看情况,要是持续高烧不退,很有可能烧成肺炎。
医生的话把陆文漪也吓着了,她跟冯湛商量着,要不要给陆铮打个电话。
第二天下午,陆文漪正坐在病床前给素问削水晶梨,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素素……!”
陆铮疾步踏进来,军帽的帽檐底下,是满头大汗。
陆文漪放下手里削好的梨子,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
陆铮着急的往床上看去,见素问好好的睡着,这才喘了口气,解释道:“我眼皮一直跳,心神不宁的,下了飞机给冯湛打电话,一问才知道素素进医院了。我不放心,所以又回来了。”
他连机场都没出,直接往大队拨了通电话,向队长解释情况,顾淮安还算体谅他,让他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掉个人问题,全心归队完成任务。
于是他就当场买了回程机票飞回北京。
聂素问昏昏沉沉又在说梦话。
昨晚一夜都是这样,还一边说一边哭。陆文漪以为她做噩梦了,叫她她却不理,也没反应,原来还在睡。
她做了个冗长的梦。梦境里有陆铮,有陆文漪,有她的父母,还有有顾队长,和明知道已经牺牲了的曹排。一个一个片段杂乱无章的出现在她脑子里,没有什么联系,像电影的蒙太奇。
她从一个梦境穿梭到另一个梦境,像在寻找什么,周围的场景换了一个又一个,她始终是一脸茫然,无助的叫着“陆铮”的名字,却怎么也看不到他。
在一个冰雪纷飞的场景里,她看见了死去的曹排,他一脸严肃的说:“你们这些孬兵,都给我站好咯!”
她愣住了,大惊:“曹排,你不是已经牺牲了吗?”
曹排回过头来,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她。
她又问:“你见着陆铮了吗?他在哪儿?为什么找不到他的人?”
曹排莫名的看着她:“陆铮不是早就离开边防连,去特种部队了吗?”
一团白雾将曹排和边防战士们笼罩,等她再想问什么,已经找不着一个人了。她在烟尘里跌跌撞撞,走得满头大汗,她看到了父母,他们又在吵架,总是无休无止的争吵,她上去问“陆铮去哪了”,没有人理她。她又问陆文漪,陆文漪却只是看着她笑,然后就离她越来越远。
最后,她站在一座似曾相识的高山上,山风呼呼的在她脚下吹过,她站在山顶大声的喊:“陆铮,陆铮……你在哪儿?”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群威武的特种兵战士,他们都头戴一样的黑色贝雷帽,站在最前的,是她熟悉的雪狼少校。
顾淮安捧着一套干净整洁的特种兵作训服,走到她面前。
素问不解的看着他,胸中忽然涌起难以言喻的悲痛,尖锐的像刀子一般割裂着她的心脏。
不知为何,她似乎看到了穿着这身衣服,血肉模糊的陆铮。
“不……不要……陆铮……陆铮——!”
撕心裂肺的呼喊从梦中一直传递到现实,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从梦境中挣扎出来,睁开了眼睛。
一双手臂牢牢的把她抱在怀中:“我在这,我在这……”他絮絮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仿佛生怕她听不到。
素问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傻丫头,醒醒,我在这儿呢,素素,快醒来!”
一声声熟悉的呼唤在她耳边回荡,她推开身前的胸膛,揉了揉酸涩困乏的眼睛,一点点,一点点,看清了视线中越来越清晰的深刻容颜。
“哇……!”她嚎啕了一声,忽然扑进他怀里,委屈的大哭起来。眼泪像是怎么也流不完似的,双手死死的拧着他胸口的军装,哭得伤心欲绝。
“乖……我回来了,别哭了。”陆铮心疼的搂着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原来他的老婆比他想象得要脆弱的多,在他离开的时候,她一个人又这样偷偷哭泣过多少回呢?
她哭得声音都哑掉了,用力的扯着他的衣襟,边哭边说:“我梦见你死了……顾队长把你的军装交给我……我连……连你的尸体都没见着……”
她说完就岔气了,佝偻着腰又开始咳嗽,陆铮赶紧扶住她,轻轻替她拍着背。
好半晌,她像是才醒过来,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陆铮……?你回来了?”她哭得一抽一抽直打嗝,颤颤巍巍伸出只手,终于摸到眼前那真实的人脸上,肌肤的温度,熟悉的触感,她又迷茫的收回手,掐掐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沙哑着嗓子问:“我还在做梦吗?”
陆铮紧抿着的薄唇终于忍耐不住,滚烫的吻接连落在她额头,眼角,睫毛上:“是我……我回来了。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可你呢,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是真的陆铮啊,只有心疼她的陆铮才会这样说啊!
她一下子紧紧搂住他的腰,撒娇般用浓浓的鼻音说:“我就是想让你心疼呀,不然你怎么舍得回来看我?”
陆铮怔了下,无奈而又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背:“小东西,都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聂素问破涕为笑,理直气壮的说。
陆铮揉了揉她的小腰:“又哭又笑的,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你呗。”她不害臊的又往他身上钻了钻。
陆文漪在一旁,看到小两口亲亲热热的一幕,眼底不禁浮起一丝暖意,悄悄的退出了病房,并为他们带上门。
夫妻俩打情骂俏了一会儿,陆铮抱着怀里越发消瘦的素问,一阵阵的心疼,命令她说:“好了,聂素问同志,组织命令你即刻开始安心养病,尽快恢复健康,不得有误。听明白了没有!”
一板一眼的,还挺有官腔。
看在他千里赶回的份上,就让他得瑟一回吧,素问配合的应了声:“是,首长。”
陆铮捏捏她的小脸,开始喂她吃退烧药。
说来也奇怪,之前挂了一夜水,素问的热度都只升不减,陆铮一回来,一切都开始朝着好的方面发展起来。
素问很快退烧,咳嗽的症状也渐渐好转。陆文漪偶尔来医院探病,见着医生,便夸奖他医术高明,这么快就让素问恢复了。
医生哪敢在陆文漪面前邀功,笑着直摇头:“您媳妇儿这是心病,我们的药只能治她身体上的痛苦,她能这么快恢复,都要归功于心药回来了。”
陆文漪一听就明白过来。这几天陆铮都留在医院陪素问,两夫妻小别胜新婚,冯湛每每回家,都要把两人黏糊的甜蜜样子学给她听。在医生护士面前更是从不忌讳,搞得好几次小护士查房都脸红了。
陆文漪听了却很高兴,两个小的感情好,那说明她抱孙的愿望就不远了。只盼着素问的身体赶紧好,出院了才能实行造人计划啊。
在陆文漪的催促下,陆铮没两天就给素问办了出院手续,接回家继续调养。本以为陆铮难得回来,陆文漪会要求陆铮回陆宅去住,顺便把病了的素问也带回去照料,谁知这次陆文漪竟然主动要他们单独住在外面。
出院的时候,素问坐在车里还百思不得其解。
陆铮隔着毯子抱着她,黑眸凝望着她,嘴角划过一抹深意的笑:“姨妈是急了呗。”
“啊?她急什么?”
陆铮没回答,只是将她圈在毯子里又抱紧了点,吻了吻她的头发。
晚上,素问终于回到自己家,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衣篮上,是陆铮帮她拿进来的浴巾和睡衣。她用浴巾裹好自己,然后拎起睡衣看了眼……
是她今年夏天在香港买的蕾丝黑边睡衣。当时该品牌开业,她在同学的怂恿下,买了当季最性感的这件明星产品,但一直没穿过。转眼北京已经是深秋,这个季节穿这样单薄的睡衣已经不合适了,她也不知陆铮是随手拿的还是别有用意。
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邪恶的念头战胜了纯洁的小天使,她红着脸,磨磨蹭蹭把睡衣往光溜溜的自己身上套,穿到一半的时候,陆铮推门进来了:“老婆你怎么还没好,需不需要我帮你……”
话说到一半没声了。浴室暧昧迷离的灯光下,他的目光暗了暗。
素问赶忙弓起腰拿手去遮,支支吾吾说:“快好了……这衣服穿起来有点麻烦。”
他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话才把目光投到她身上,状似无意的看了看,着火的眼神似乎能穿透那若隐若现的蕾丝料子似的。
“你穿这个不冷吗?”
素问有点无语:“不是你拿进来让我穿的吗?”
他“哦”了声,一言不发的走进来,连人带穿到一半的睡衣一起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扔进暖洋洋的被窝。
然后关灯,睡觉。
他如往常一般搂着她睡。那一层薄薄的蕾丝有就跟没有一样,他掌心的热度一直源源不断的透过来,让素问起初一直没能好好的睡着。
而陆铮却很镇定似的,睡觉就是睡觉,心无旁骛。这让她很不平。
好在她大病初愈,体力不支,郁闷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倒也不知半夜里,搂着她睡的某人睁着眼叹了多少回气。
*
第二天陆铮早早的就起来,去北京军区某部探访谢团。出门的时候素问还赖在床上睡懒觉,朦朦胧胧中听到他答应自己,中午就会回来。
一觉睡到十点钟,精神抖擞的聂素问决定亲自下厨,做个称职的好妻子,让陆铮感受一回家的温暖。
于是她拖着刚刚痊愈的身体在家里又是扫地拖地,又是擦桌擦窗,把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后又下楼去附近超市采购,买的全是陆铮喜欢吃的菜。
一通忙活,累出了满头大汗,看看表,都十二点半了,陆铮怎么还不回来?
她拿着手机坐在餐桌前,对着满桌佳肴给他打电话,一遍,无人接听,两遍,无人接听……十分钟后,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她又打到陆宅,冯湛接的电话,说陆铮没去过。
那他干什么去了?难道被谢团留下了,在部队里吃饭了?那总得打给电话通知她一声吧。
聂素问闷闷不乐的趴在桌子上,望着刚做好还在冒着热气的菜,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也许下一秒门铃就会响了。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到热菜变成了冷菜,最后成了变色的剩菜,墙上的挂钟也已指到下午五点,门铃还是没想。而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其实并没有睡着。
每一次走廊上传来电梯响,她都会本能的坐起来看一眼挂钟,然后竖着耳朵听门口的动静。直到那动静消失,才又重新有气无力的趴回桌子上去。
因为肚子饿,那股窝火就更大。
后来,饿着饿着饿过头了,也就不气了,变成一种深深的失望。
深夜十点,心灰意冷的聂素问托着疲软的脚步走回卧室,衣服没换,鞋也没脱,噗通一声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
陆铮大概猜到她已经睡了,所以自己掏了钥匙开门。素问趴在床上咬住了嘴唇,伸手拉过被子把自己蒙头盖上。
陆铮换下鞋,走过客厅时,看到餐桌上一动没动过的剩菜,眸光闪了闪,默默的一盘盘都端到了厨房,然后走进卧室,看到蜷在被子里的聂素问。
脚步声越来越近,素问蒙在被子里,呼吸不畅,却拧了一条心,就是一动不动。
“老婆……?睡着了?”他轻声的问。
素问没回话。过了一会,感觉头顶的被子被人拉开,猝不及防的聂素问被头顶的光线刺了下,眼皮一眨。
这下再也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