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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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加大马力,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汽车停下来时,尖锐的刹车声撕破了黎明的宁静,车轮下甚至都冒着青烟。
“素素——”陆铮跳下车,然而声音很快被螺旋桨旋转的轰隆声给掩盖。
四处飞沙走石,草叶的腥味窜进鼻子里,他不顾一切的奔过去,机身垂直起飞,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机舱里有人隔着玻璃在往下张望。
“素素!素素——”他跟着直升机后面飞快的奔跑,“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你下来好不好?有话慢慢说……”
被直升机卷起的旋风狂烈的刮进他口鼻中,呛得他胸肺中一片剧痛,巨大的轰鸣声,让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却依然扯着嗓子,用尽全部的力气喊着:“素素,我求求你——回来——”
最后这一声,已经是他在极度无力的状态下嘶吼出的。不管他怎么用力奔跑,跟她的距离却始终越来越远,直到直升机腾上天空,变成日出光辉下的一个小点,他才失力的停下来,却没有停止脚步。他像个无头苍蝇,惊慌的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开始流泪,在空旷无人的荒野上慢慢的蹲坐了下来。
当顾淮安带人赶到时,就只看见陆铮的车开着车门停在那儿,而他的人不知所踪。
警员又搜索了好一段距离,才看见呆坐在高草中间的陆铮。
顾淮安看打这情形,便知郝海云的逃脱已成定局,而聂素问一定在那架飞机上。陆铮看到了,所以才会悲伤绝望至此。
“中校同志,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顾淮安也有点茫然。他就这么站在那儿,与不远处坐着的那个男人,一道怔怔的,看着太阳从日出东方,慢慢的腾到头顶,从温情缠绵的淡红色,变成令人不能逼视的炫目金色,燃烧得那样惨烈。
☆、一八五,金三角
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世界就有三大毒品生产基地,东南亚的“金三角”,中亚的“金新月”和南美的“银三角”。
金三角位于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是世界头号鸦片生产基地,直至2005年,“金三角”有关各方宣布停止罂粟种植,大规模转型谷物种植,“金三角”地区的罂粟种植面积突飞猛降至一百年来的最低点。
曾经被多股**军阀和毒品武装占据的金三角,被称为“冒险家的乐园”,如今表面上已经风调雨顺,四海升平,成为新兴的旅游景点。
然而对世人来说,“金三角”扬名世界的仍然是那一片象征死亡的罂粟海。即使今日,21世纪,战乱和纷争,也仍然存在。
只不过,有的人,呆在曼谷,看着光明的一面,感叹时代的伟大,落后国的发展,有的人,藏匿在黑暗的阴影面,他们,在金三角。
素问他们首站在曼谷停留,从机场出来,热带的湿热空气扑面而来,让长期待在北京的聂素问一时有点不适应,他们在下飞机前就脱掉了厚重的外套,然而,单穿一件衬衫的素问,还是觉得背上不消片刻就出了汗,薄薄的衬衫料子腻在皮肤上,有点难受。
她皱着眉,行李都在小六那,三个人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大牛皮袋,另一手拎着只皮箱,素问知道,那里面都是现金。
泰国人民很热情,头戴鲜花身穿长裙的漂亮姑娘双手合十向你问好,郝海云走开了一下,素问不知道他要去干嘛,想问时,耳畔又全是她听不懂的泰语。
她看小六,小六也摇摇头。
过了一会,一个头戴草帽墨镜遮面的标准游客打扮的男人回来了,他伸手递给素问和小六一人一只草帽一副墨镜:“这里阳光太强烈。”
素问好半晌才把眼前这个“大叔”和平常不苟言笑的郝海云联系起来,一时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
郝海云从墨镜后露出双眼睛,说:“你笑什么?”
素问忙戴上墨镜,遮住笑眼:“没,没什么。你这样打扮挺好的。”
他们漫无目的的转了一会后,便由当地的接头人接上,私家车沿着公路畅通无阻,直达芭提雅。
他们的第一晚就在芭提雅入住。素问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这片海滩度假天堂,心情完全雀跃起来,她再一次的回头确认:“你真的是来度假的?”
郝海云不置可否:“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应该早说,这样我会带泳衣来。”
坐在前面的小六已经笑不动了,郝海云难得有这样轻松的时刻,他摇开车窗,任海滩湿热的海风袭来,绵软细白的沙滩,水清见底。他微微勾唇:“你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就住在这。”
芭提雅很小,汽车沿海滨大道行驶了一段后,就到达酒店。
那位会说中文和泰文的接待人去前台帮他们办理入住手续,拿到手只有两张房卡。三人面面相觑,那人毫不知情,一张房卡递给了郝海云,另一张给了小六。
小六愣了一下,呵呵笑着,把自己的房卡塞给了素问:“我跟云哥住一间就好。”
素问接过房卡,没有说话。
收拾完行李,各自回房洗了个澡,就已经傍晚了,考虑到他们可能不习惯泰式食物的口味,晚饭准备的是西餐。素问旅途劳顿,加上天气闷热,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沙拉就放下了叉子。
天色暗下来后,海边要凉快一些,用餐的地方在酒店的露台上,被绚丽多姿的花卉簇拥着,呼吸时可以闻到海风夹杂着草木的清味。
郝海云见素问没什么胃口,就提议饭后一起去散散步。
当地的接待人声称芭提雅最有名的是红灯区,在这里,不仅能看到艳名远播的人妖,还能感受当地美人的**风情。
一直听人说“泰国人妖”,素问来了这么久,却没有体会到。在街上看到的都是地道的姑娘,所以一听,就有点跃跃欲试。
对于传统而保守的中国人来说,也许不能接受红灯区的开放和对性的百无禁忌导致的乱,但不可否认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文化氛围,入乡随俗,不能歧视别人(人妖)渴望自由平等的灵魂。
芭提雅的巴士是敞篷农用车,能载货也载人,货车厢里搭了两条长凳,就算是座位。刚开始素问觉得蛮新鲜的,吵着要坐,坐了没一会就颠得脖子疼,路上也并不干净,热气加废气尘土,呛得她直咳嗽。
红灯区内并不是想象的龌龊肮脏的面貌,民族风情的特色建筑里,霓虹闪烁,红灯暧昧,美女如云,暗香浮动。这里成为很多游子的温柔乡,成为让男人流连忘返,醉生梦死的天堂。
夜幕刚刚降临,街上的人却渐渐多了起来。这些看似漫不经心的人们,脚步悠闲,可是眼睛却直直盯着玻璃门内的风光无限。
素问故意扬起脸去看郝海云,想看他的眼神是不是和其他男人一样闪烁着浓浓的兴趣。结果很显然,这个男人,无论何时,眼睛里都是一成不变的波光。
她故意扯着他,指向一个掀开帘子走出来的当地女子,说:“你看,美女!”
郝海云扫了一眼,不屑的甩开她的手:“是不是人妖还说不定呢。”
街上有专门的人妖歌舞表演厅,但说不定什么时候你身边就擦身走过一个。
素问撇了撇嘴:“那么好的身材,怎么可能是男人。”
正说着,那个女子撩起长裙下摆,对着外边的男人摆动屁股,然后男人停下,一手衔着帘子,一手搭在女人腰上,讨价还价,隔了一会,男人就跟着女人进去了,帘子被放下。
“……”
“……”
素问和郝海云默默的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无语。
在红灯区,当一扇门前的帘子合上了,就说明,里面正在进行着交易。
素问忽然不说话了,面红耳热的跟着郝海云在四周迷醉的灯光下行走。
这里接客的女孩子们大约十**岁到二十几岁,只有数得多来的极少的几个看上去年龄大一些。她们大多体态丰满,长裙下露出麦色健康的肌肤,笑容可掬,肥臀撩人,轻盈的摇摆着身姿,抛着迷人的媚眼,香气袭人。电得那些走过路过的男人们都心旌神摇,挪不动脚。
素问和郝海云进了一家临街的酒吧,据说在这里招待客人上酒上茶的都是人妖,他们放肆的把手搭在素问的肩上,热情得有些过分了。素问不知道该把他们归类为同性的友善,还是异性的骚扰,只得不断的往郝海云身边靠。最后,郝海云直接掰住了一个试图把手放上素问腰部的人妖的手腕,才使得再也没人敢过来骚扰他们。
两人面朝人流,展开双腿有限的坐在一张吧椅上,郝海云不声不响的抽出一包烟放在桌上,然后就开始面向街边吐着眼圈,素问则好奇的张大眼睛,比较着这些人妖和正常人的区别。
接下来,他们亲眼目睹了酒吧里的群魔乱舞,一群人妖怎么和客人**,他们的手放肆的放在客人的敏感处,撩开的裙摆下,露出和女子相似的细腿,只是不若女子柔嫩,有种另类违和的肌肉感。
快要离开红灯区时,素问听到一名华人导游在向游客介绍:“看,这里就是著名的大麻酒吧。”
素问闻言不禁转头向闪烁着霓彩的门面看去。
没想到在这里大麻竟然可以公开吸食!早就知道泰国是毒品生产基地之一,但这样肆无忌惮的公开聚集在一起吸食毒品,仍然让人震撼。(这一段为虚构,请勿考究)
素问想起陪同陆铮戒毒的那一段日子,心中竟有种难以言说的惆怅。
郝海云察觉了她的停步,问:“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累了,回去吧。”
“嗯。”
灯红酒绿在背后渐渐远去,素问说不出心中淡淡的感觉是什么。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周围都是陌生的语言陌生的环境,可她却感觉陆铮仿佛从未离开过她,还是一件小小的事,就能让她轻易的联想到他。
夜幕更浓了,海滩边人流仍然潮涌般的流动。夜雾遮盖了**和糜烂,也遮盖了人的心思。
第二天他们就起程去清迈。
郝海云征求过她的意见,如果她嫌旅途劳顿,可以留在美丽的芭提雅。
但素问早已收拾好行李,旅途的美好只因它是匆匆而过,若深入去了解,只会越来越发现它深埋的丑陋。
郝海云自己也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这,于是三人上车后,就一路行驶,开往北部边境清迈府。
越往北去,越慢慢露出这个发展中国家的本质。在这里,阳光与水都很充沛,公路两侧,延绵花田,无边无际,大片的罂粟,不值钱。不及茶叶值钱。当地人之负责种植,大把大把罂粟,熬成鸦片,换一株茶苗。
司机随手指出道旁的一片罂粟田给他们看。当地人很少有人知道这万恶之花真正的价值,有人收购,他们便贱卖,还有一些居民投入当地武装的庇护下,世世代代的为他们种植罂粟。
近年来,清迈府北部一直都在爆发叛乱,当地残存的武装组织与政府军之间不断发生武装冲突,自政府的禁毒令发布以来,金三角绝大地区都已经向政府投诚,只有个别顽固势力始终在坚持着谋求自己的财路。当地政府在几次攻打失败后,亦开始寻求谋合之路。就这样,仍有一部分的罂粟田被保留了下来,东南亚各国的头号贩毒组织出入这里,成为常客。
汽车一进入清迈府北部,便有几名手提冲锋枪,头上包着圆形头巾的人上来接应,他们在低声交谈,然后一人走到车前,郝海云按下车窗,探出头,对方竟然说了一句中文!
“你们是谭先生的客人?”
郝海云倒显得淡定,他点点头,对方退开,又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泰方的礼仪,便护送他们往边境。
在动荡和混乱的温床中,滋生了许多军队武装,规模小的,只有自发组织的十几人,规模大的,却庞大到让政府也不可小觑。
最强大的一支武装,就在这里。
实力强大,受过专业军事训练。他们本来就是专业的军人出生,盘踞在这里数十年依然没有脱下军装,按部队制度操练,配备最精良的武器,作战经验丰富。
有国家的庇护,军方的协助。
同政府共分一杯羹。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粮食,物资,黄金,毒品,军火,只有最强大的,才配拥有。
但是在此之前,素问从没想过,这支军队里绝大多数都是中国人。
这本来就是一支中**队。国共战争时期,一支隶属于国民党的93师战败后流落到金三角地区,等待“光复大陆”。这支部队因“非法在他国领土驻军”,多次遭到泰国武装围剿,向台湾求救又无望,他们不得不拿起枪,继续坚持训练,时刻保持警惕。
精良的装备和出色的作战素质让他们对几倍于自己的泰**队如同小试牛刀,最终,让泰国政府主动谋和,提供一片地区给他们定居,但不得离开圈地。而作为交换条件,93师要作为雇佣军围剿让泰政府军也感到棘手的泰共游击队。
就这样,93师在金三角地区的一个山头上,换取了一片栖息之地,由于该地过度贫穷,无法种植粮食,也缺少医药,所以部队不得不和当地人以种植罂粟来生存。
如今,军队的许多人已经和当地居民成家,他们的后代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种植罂粟,或拿起武器,保卫家园,而他们的首领,依然是中国人。
面前,道路被铁丝网拦住,已不可通行。
通中文的司机向他们解释,前方是一片雷区。
素问讶然,因为在她的眼里,只看见茂盛的植物,属于南亚的特有热带植物,在雨露中旺盛的生长。
随行护送的士兵打开铁丝网,过了一会,一个着当地服饰的男人张开双臂向他们走来。
“郝,你终于来了!”
对方大笑着说,这个声音很熟悉。
素问抬起眼,惊讶的看到一张面熟的脸孔。
是……谭晓林?
素问一直以为他在那次凭祥庄园的围剿中就身亡了!当时他身受重伤,被杨宗贤拖走,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没想到竟然康复后辗转来到了金三角!
素问之所以没有第一眼认出,是因为他着实有了很大改变。他的右脸上留下很明显的那次枪支走火的痕迹,右眼上一道崎岖的疤痕,使眼睛几乎不能完全睁开,一笑,就如同一条毛毛虫,扭曲蠕动着,让人感到恶心。
他走上来与郝海云拥抱,郝海云淡定依旧,与他撞了撞肩。他的目光落到素问身上,没想到还能认出她:“这位小姐应该是你的心头好了,你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郝海云微笑不语,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谭晓林走在前面引路,提醒他们:“你们可要跟好了,这里到处都是地雷。一不小心,就会被炸成碎片。”
素问眼皮翕动,不自觉的抓起郝海云的一片衣摆。难怪这片密林里连一只鸟兽都看不见,除了植物,这里没有其他生命迹象。
郝海云察觉到她的颤抖,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她汗湿的手心。
“没关系,你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穿过雷区,眼前豁然开朗,清新典雅的木质复古建筑,隐藏在茂盛的热带植物中。
路口有仆人迎接,这次他们说的是泰文。
谭晓林回过头解释:“待会带你们去见他们的首领。我也是寄人篱下,他是个了不起的军人。”
谭晓林好歹也算一代大毒枭。而他说这话时,眼中只有崇敬。
长长的走廊,青石台阶,走廊外有假山,飞瀑,水花隐隐溅到她脸上。
一行人逶迤在长廊上行走,没有人说话,静悄悄的,就像刚才没有任何鸟兽的密林子一样。
素问想,这里一定也蛰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