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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直击中国教育底线-第8章

小说: 直击中国教育底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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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的是,我们的社会对性有两种微妙奇特的态度,一方面是把爱情作为性的载体,被无数作家、诗人尽情讴歌,歌唱她的神圣、甜蜜。另一方面性又被冠上神秘的面纱,甚至谈性色变,被视为大逆不道。很明显,性在人们中间处于二律背反的状态。其实,谁都知道“饮食男女”一词概括出了人类的两大基本需要——饮食和男女(性),只不过“性”一直被看作难登大雅之堂乃至淫秽不堪之物。对性的种种压抑,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国外都屡见不鲜。    
    重视性教育,就是对生命的尊重。这同样显示了人性的自觉。我们不应该忘记常识,那就是性与爱是青春的元素。无论怎样,疏总比堵好。对性与爱的向往是青年人的天性,只要引导得当,对学生进行性教育利大于弊。    
    


第2章 反省1残忍背后的悲哀——马加爵现象警钟长鸣(1)

    马加爵从未动手打过人。平时,马加爵是一个低调而且冷静的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喜欢与人深交。“很有韧性”,一位曾与马加爵同寝室的同学说。一次,他与马产生了一点小小的纠纷,倒是他自己的脾气要大一些,把杯子往地上一摔,说:“你想干什么?!”对此举动,一般年轻人都要针锋相对了,但马加爵瞅了他一眼,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平静地说:“你以为我怕你呀?”    
    2004年3月15日,新华社的一则新闻通稿发向全国各新闻媒体,这则新闻通稿标题是《疑犯马加爵三亚落网杀人动机起于同学矛盾》,全文如下:    
    经海南省三亚市公安机关证实,公安部A级通缉在逃犯罪嫌疑人马加爵3月15日晚7时30分左右在海南省三亚市河西区落网。    
    2004年2月23日,云南大学生化学院生物技术专业的四名大学生,被发现死在该校学生公寓里。案发后,云南省公安厅和昆明市公安局立即派出侦查技术人员赶赴现场,开展现场勘查和调查访问。经公安机关检验认定,已潜逃的该校学生马加爵有重大作案嫌疑。    
    犯罪嫌疑人马加爵,1981年5月4日出生在广西壮族自治区宾阳县宾州镇马二村,云南大学生化学院生物技术专业2000级学生,性格孤僻、性情粗暴,爱好打牌、上网和看黄色及武打录像,熟悉农村生活。    
    公安部于2月24日发出A级通缉令,3月1日又向社会公开发布了通缉令,号召人民群众积极提供线索,协助公安机关查缉马加爵。此后,公安部两次召开电视电话会议,部署全国公安机关查缉马加爵。各地公安机关按照公安部的部署,布下了天罗地网。    
    3月15日晚上7时15分左右,一位蓬头垢面、模样像乞丐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三亚市河西区河西第一菜市场门口——在一个垃圾箱里捡食物吃。这时,一位在市场门口候客的陈姓摩的司机见其很像被通缉的马加爵,于是开着摩的对其进行跟踪,等其走到河西路亚航大厦附近时,摩的司机拨打110报警。很快,三亚市河西区公安分局的四名民警赶到现场,将伪装成乞丐的马加爵抓获,经指纹比对鉴定,确认无误。    
    经初步审查,马加爵交代了因与四名被害同学发生矛盾,为报复泄愤,于2月13日至15日先后将四名同学杀害的犯罪过程。    
    在这则600多字的新闻通稿背后,隐藏着一个贫困大学生苦苦挣扎,最终因心理崩溃走上杀人道路的悲惨故事。同时,它所激起的一系列问题,又使全社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教育反省。云南大学一位老师就痛心地说:“马加爵事件让我们不得不反思,教育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一个健康自由的清道夫比一个乖戾自私的天才更符合教育的目标!”这种反思,应从小学乃至学龄前教育就开始。    
    马加爵被捕后,对他的“妖魔化”倾向在一些媒体上不断出现。这是很不应该的。因为马加爵的被“妖魔化”,极不利于我们认清事实真相,进而深度反省教育缺陷。下面,让我们从马加爵的父母、大姐、同学、班主任那里,多角度、全方位地认识一下这个从从容容连杀了四个同学的大学生。    
    父母:他是马家几代以来唯一的大学生    
    从小到大,马加爵始终是自己家庭的骄傲,因为他是马家几代以来唯一的大学生。    
    父亲马建夫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个子不算高,背有些驼。马建夫的一生忙忙碌碌,除了经营好家里的几分农田外,其他时间都在帮附近小制衣厂的老板熨裤子,每熨一条有2角5分钱的收入,生意好的时候每天可以熨上百条,已经干了20年。几年前,他依靠做小工的积蓄为家里盖了三间平房。马建夫已有好些日子没有从自家的屋子走出,印有马加爵相片的通缉令现已张贴于家乡每一处醒目位置。“感觉很丢人”,马建夫即便在家里也把头埋得很低。    
    马加爵的母亲李凤英,53岁,和孩子之间的交流远多于她的丈夫,她经常鼓励几个孩子如何努力,家里的大小事务也基本由她来掌管。在这个家庭里还有马加爵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从小马加爵与他们的关系谈不上亲密。大姐,29岁,已经嫁人生子,在外面打工;二姐,25岁,也结婚有子;哥哥,27岁,4年前从北京某部队复员后,一直干着保安的工作。    
    “他从不无理取闹或者像很多小孩那样要这要那,”母亲李凤英说,“他唯一的兴趣就是一个人孤独地坐着,他很少出去玩,通常和我在一起。”    
    不过,在马加爵沉默童年的背后,他却有着高出同龄人一筹的智慧。“和村里别的小孩子一起猜谜语,总是他先猜出来。”李凤英说,“很小的时候,我们就感觉他像个小大人。”    
    五岁时,马建夫和李凤英干完农活一脸汗水地回到家后,发现儿子已经将稀饭为他们盛好了放在桌上,还会体贴地说:“爸爸妈妈,你们一定饿了,快吃吧。”    
    马加爵是一个孝顺、懂事的儿子,他的父母也很疼爱他,但他们的沟通却是有限的。在马建夫的记忆里,他找不到自己哪一次同儿子开心地玩耍过,也没有那一次同儿子做过长时间的交谈。他希望儿子快乐,却很少说出口。    
    一次,马建夫用口袋里所有的钞票给马加爵买了一架玩具钢琴,儿子对父亲的礼物很是喜欢,整天在屋子里玩得啪啪响,但始终没有对父亲说过些什么,只是沉浸在一个人的快乐当中。李凤英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家务事上,偶尔才会夸奖儿子几句。    
    马加爵上的马村小学距离他们家0。5公里。他的班主任马藏源老师对他的印象是比较有读书天赋,尤其在数学方面。马加爵的语文并不是很好,作文总是很差,简单的故事他也会写得没有逻辑。但他仍是比较优秀的学生。    
    1994年,马加爵进入了宾州中学,但他的升学成绩并不理想,只有166分,语文拖了后腿。因此,当他到了宾州中学的时候,他被分到了中班。    
    宾州中学实行封闭管理,马加爵只有到了周末才回家。他对穿着没有什么讲究,在同学中间他是穿的最寒碜的几个人之一,一件深蓝色的上衣他穿了3年,在食堂吃饭专挑最便宜的菜。他被公认为是一个没有朋友、只会老老实实读书的孩子。他的用功在初一期中考试时就得到了回报,在中班的他竟然在初一年级八个班级中名列第一。在他们这个班上,还有两名姓马的学生,他们三个一起脱颖而出,被号称“三驾马车”,并带动整个班级的学习氛围,最后他们班的整体成绩还要好于快班的成绩,学校自动将他们升级为快班。这个时期,马加爵还获得了一次全国物理竞赛的二等奖。    
    1997年,马加爵考进了宾阳中学,这是一所百年名校,是广西16所重点高中之一。他的同学不全是来自附近农村,很多都来自外县市,马加爵对世界的看法开始发生变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学习。他陶醉在武侠小说的世界里。到了周末,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回家度过,而是躺在宿舍里翻看一本本武侠小说。他的不善交际变得更加明显,虽然跟同学们的关系相处得还算融洽,但他没有一个知心朋友。    
    就像很多学生因为家庭条件穷困而产生自卑心理一样,马加爵也被这种情形所改变。同学们很少见到他打荤菜,他总穿着旧衣裳。从高一到高三前半学期,他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可以说是混过来的,有时候还会买两瓶啤酒到宿舍喝着解闷。他躲开了集体的圈子,逐渐远离了同学。人多的地方,他顶多去去篮球场,在那里随意玩玩投篮,也不参加分队的比赛。他的成绩不再名列前茅,班上70多人,他一般排在50名之后。    
    或许意识到自己高考希望渺茫,马加爵在高三那年情绪出现了巨大波动。1999年11月,他没有向任何人说明就离开了宾阳中学。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几天后,同学才将此事向学校汇报,并到公安局备了案。    
    他的老师、同学,还有公安人员以及他的家人开始四处找人,方圆好几里贴了有他画像的寻人启事,结果一点音信都没有。同学们甚至判断他可能会轻生,于是就到学校周围的枯井、沟壑中去找他的尸体。马加爵的父母为此差点精神崩溃,但他们只能在泪水中等待,一个星期后还没有儿子的消息,他们以为儿子永远不会回来。    
    这个时候,马加爵跑到50公里外的贵港市。后来,他对此的解释是,他没有见过大海,贵港的名字听上去在海边,他就去了。    
    经过这件事情,马加爵突然醍醐灌顶,一改高中几年浑浑噩噩的生活,发了疯地恶补以前拉下的课,凭着最后这半年的努力,他竟然高考中的,而且成绩排在班上第四名。    
    按照马加爵父亲的意愿,儿子应该考一个军校,这样他的未来就不用家里多操心。但马加爵在大学志愿的选择上听取了高中老师的意见,觉得上一所好的院校、选择一个前沿热门的专业比上军校更有前途。    
    2000年9月,马加爵在父亲马建夫的陪伴下到他亲自挑中的云南大学报到,他也非常喜欢生物技术专业。父子俩带上了家里的全部积蓄——6000元存款,除了留下回去的车费,马建夫将剩余的钱都交给儿子。这是他为儿子大学四年提供的最大一笔费用,之后,儿子没有向他开口要过一分钱,但他断断续续给儿子邮寄了几次生活费。    
    “我给他的钱总共不超过1万元。”马建夫说,“他不要钱,说有助学贷款,他还在打零工挣钱。”    
    


第2章 反省1残忍背后的悲哀——马加爵现象警钟长鸣(2)

    大姐:他既可恨又可怜    
    2004年3月16日,马加爵由海南警方移交云南警方,临上车前,马加爵对《南国今报》的特派记者陈佳嘉说,现在他最想念他的二姐。话音未落眼泪流了下来。为什么此时此刻他最想念的是二姐而不是父母呢?3月17日,陈佳嘉见到了马在柳州生活的大姐。    
    马加爵的大姐和记者见面时,脸上写满了憔悴和疲惫,紧握着一封还没有写完的信和一条毛巾。信的称呼依然是“亲爱的小弟弟”。信中写道——    
    姐知道你涉嫌杀人后很震惊,第一的反应就是:为什么杀人?是什么逼得我的好弟弟彻底的绝望,不顾家人、不顾自己的生命和前途,而残忍地杀害了四个好朋友的性命?觉得你既可恨又可怜。    
    你被捕以后供认不讳,姐又回到最初的心情:为什么?姐很想问你,在有杀人动机到杀完人的过程中,你有想过你这样自我几乎对父母和兄姐的打击有多大吗?你难道一点没有想到这样做不但杀了四个好友还会给他们的家庭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吗?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你这样做毁了五个大学生啊!你难道当时完全丧失人性了吗?……    
    她说,弟弟走到今天,她和家人都要负很大的责任,弟弟的性格一贯内向、好胜和自卑。早在弟弟上初中的时候,总是和她探讨人生、交友等问题。    
    那时候起,她已经发现弟弟的心里有许多不平衡,对“公平”看得很重,但她仅以为这只是一名成长中的孩子遇到的困惑,那日在电视里看见弟弟,听到介绍弟弟在学校里的情况,她才意识到弟弟曾经咨询过她的问题依然是他心里不解的结。    
    她是家里最早出来读书和工作的兄弟姐妹之一,平时都忙于工作和生活,如今有了自己孩子,关心弟弟的时间就更少了。平均每两三个月才给弟弟打一次电话,每次弟弟总是告诉她,“在学校生活挺好的,与同学们相处得很和睦,身上的钱也够用,就是学习有点紧张”等等。于是,她相信了弟弟的话,直到事发后,她才知道弟弟原来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如意”,如果弟弟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及时向她们求助,她们一定会好好开导他,他也不会有今天。    
    至于马加爵在最后时刻说最想念二姐,大姐解释,二姐和他的年纪最接近,两人一起呆在家里的时间最长,感情特别好。而且,二姐为家里做的牺牲最大,她为了供兄弟姐妹上学主动辍学在家挣钱。现在二姐已远嫁浙江,马加爵两年都没有见过她了。    
    同学:他是沉默的大多数    
    在大学里,最了解马加爵的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同学。曾住鼎新公寓3栋316寝室(马加爵住317,案发寝室)的两位同学都表示,媒体报道马加爵有不少失实的地方。与他们了解的马加爵差别甚大。比如说他报复心理强,一篇报道说马加爵经常受人差遣去食堂打饭,马加爵心有怨气却不敢言说,于是暗地将口水吐在同学饭盒里。这纯属子虚乌有。马加爵这样独立的人不可能受人差遣,而同学们也没有这个习惯。    
    也有报纸说马加爵崇尚暴力,理由是他爱看恐怖片,爱摆弄刀具。同学们说,这些爱好,对一个男生来说,再平常不过。事实上,马加爵虽然性格内向,对同学平时还是友善的。一位同学说他与马加爵相交并不深,但经常找他借电脑的U盘,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大二时他借钱买了一台二手电脑,也乐意借给同学用。    
    从未听说马加爵动手打人。平时,马加爵是一个低调而且冷静的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喜欢与人深交。“很有韧性”,一位曾与马加爵同寝室一年的戴姓同学说。一次,他与马产生了一点小小的纠纷,倒是他自己的脾气要大一些,把杯子往地上一摔,说:“你想干什么?!”对此举动,一般年轻人都要针锋相对了,但马加爵瞅了他一眼,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平静地说:“你以为我怕你呀?”    
    同学们表示,总体上,马加爵属于大学校园里“沉默的大多数”:学业中下,貌不惊人,沉默少言,没有什么文体特长。但了解他的人知道,马加爵“非常聪明”。不少同学评价他“思维缜密”,比如他打牌出牌严密,很少输牌。中国象棋下得很不错。报纸上有一些智力题,同学们在一起研究时,他经常第一个报出答案,还爱好无线电。到后期,马加爵经常逃课,睡懒觉,上网,听音乐,往往是考试前看一个通宵的书,考试就过了。    
    在许多同学眼中,马加爵甚至是一个“比较单纯的人”。有时候大家一起看电视,比如喜剧片,一些很俗套的搞笑情节,大家都没笑,马加爵却“傻笑”个不停。平时不多的笑容,也是在农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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