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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杨柳青青轻烟凝-第17章

小说: 杨柳青青轻烟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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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无反应么?下狠药!嫂夫人,你可得明白小生一番苦心啊。
  “坏小胡子,你掀我底!哼哼,你每次相中的那些清倌们每次看中的都是云韬,望着他的眼神娇羞娇羞滴,小脸蛋粉嫩粉嫩滴,你一边站去。”
  就是被硬拉去的当事人一副性质缺缺的模样罢了。
  
  柳云韬这家伙,表面上清心寡欲,其实是嫌脏嫌麻烦,琢磨着是自己用过的还得别人用,心里不爽,于是一直是百花楼的姑娘们高不可攀的云端。
  他一直都是他们几个里边最任性的,却常常装出最沉稳的模样,老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样子,有事不联络他们,没事那是绝对不联络他们。总觉得感情薄弱得不得了。
  说实在的,当初他迎娶燕凝过门之时,他们一众全未上门道贺,一来是觉得履约之婚没啥意义,更多是柳云韬并未给他们请柬,于是就索性约好共同不登门,结果他完全不在意,就当没这回事。
  事实上柳云韬最小气,屁大的事都计较个没完没了的,心眼也跟针眼似的,眼神不好线还穿不过去。脾气又臭又硬,偏偏还装得跟世外高人一样,也只有他们能忍受他了。
  有时相处下来,几人多少有些挫败,只是也罢,他们几人多多少少有些相似,都是自私的人,人活一辈子不容易,更何况是他们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儿?
  因此,上次赏花柳云韬会将燕凝主动带出门,那绝对是能让固安城为之沸腾的事。
  他是多么运气,居然就因一时无聊出门赴约给碰上了!因此茶坊之事,华安泊甚至肯剃去他那标志性的小胡子。
  几番试探,便是对燕凝这个嫂夫人佩服得不得了,虽然有些话没说错,她的性子多少沉闷了些,但对柳云韬那种一天不开口说话就躺着站着坐着还可以自得其乐的人来说,真的是再适合不过了。
  所以,遇见比自己更沉闷更沉稳的人,就按捺不住了吧,就兴奋了吧,就想撩起事端了吧,还真没想通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别扭,自负,任性,还有甩都甩不掉的狗屎运!
  没错!柳云韬这家伙,就是走了一辈子的狗屎运!
  出生在大富之家,还没有争夺家产的烦恼,一家子和和睦睦,小吵当怡情,大吵是唱戏。
  随便捡两个人回去,就把他当成再生父母,忠心耿耿的替柳家打天下,挖墙根怎么挖都挖不走。
  拉他去赌场随便耍个两把,真是随便压压都中。
  也难怪安南山上庙里的老和尚说,柳云韬是聚财童子,金财散都散不掉。
  谁知道最大的财富早在他出生时就聚起来了,也不想想嫂夫人亲手弄的糕点是怎么个美味,哪怕是天香楼的糕点师傅也得写个服字,嫉妒啊嫉妒。
  
  这才多少有些坏心的偷偷瞄了眼燕凝,就是不知道她误会了多少去?
  柳云韬啊柳云韬,就不信你还沉得住气,都帮到这份上了——到时的答谢宴怎么也少不了,就顺便想了想天香阁里啥子最好吃。最好嫂夫人还能亲手弄几味,却偏偏是柳府大少奶奶,锅铲抓了不像样。可惜啊可惜。
  
  柳云韬眼见他们越扯越过,却还是冷静了下来,他脾性一向来如闪电去似疾风。
  明知他们故意如此,不过想调节他和燕凝之间的气氛,却还是想揪住这两个人一顿好打,什么叫做胜她三分?她这模样,倒真是不偏不倚对了他胃口。
  却还是强制的按捺住了自己。
  又是他退一步么?就赌一口气看着燕凝,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她会误会了多少去?即便刚刚誓言旦旦的说另娶,也不由自主的动摇了。
  他……其实不想。
  但是,她怎么可以用这般冷静的态度说她懂了?
  她什么都不懂!
  不过想想她肯费心思让子岫安泊二人来探他口风多少说明她在意吧,她怎么就不好好和他说呢?他又岂是这般蛮不讲理的人!哪次不是他先退一步!
  这次,只要她……退一步就好,那么面子里子就都有了。纳妾的事,无限押后就好了……
  她只要露出个生气的模样,不多,只要上次将她娘赠的黑珍珠跌进湖里她握拳微微涨红脸的模样就够了,然后说,柳云韬,你真的要纳妾么!你真的去过百花楼么!
  就够了。
  
  却是见燕凝呼出一口气,径直出了门口。
  留下三个男人。
  表情各异。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码字冲动忘了时间,没赶上11点发文,郁闷啊郁闷。。。。
囧,小虫说了不虐,顶多一点点心酸罢了,你们也不相信我。。。
继续期待吧。。。
偶说了写一个多少不一样的故事。。。希望木让你们失望。。。
结局告诉了你们,但过程还是要慢慢看,譬如燕凝到底是怎么走滴。。。。(碎碎念碎碎念……)
继续喊,狗血啊狗血。。。
偶星期五才出发去旅游,看样子顶多再更一章或两章,第三部也许没能完结。。。
可以顺便期待第四部,燕凝和柳云韬的成长篇。。。。
还有第五部,婚后连同小孩三人还有一大群人磨合篇。。。那个时候柳云韬的狗屎运被分走了一半。。。一大半。。。。
故事慢热,见谅!
                  拾肆
  离开了涛园,再回头看的时候,并没有人跟上来。
  该去哪里?燕凝没有答案,一个人独自走着,抬头时,人已经到了清心小苑。
  竟是这里。
  
  便提了提裙角,轻轻的走了进去。
  “你还是来了。”尚未照上面,已是听得声音。穆睦仍是那般姿态,此时背对着她,却是笃定了她的到来。而后回头看她,少顷扬了嘴角坐下,出声示意小童退下,便望着她,“你决定如何?”
  决定?燕凝沉静的望着他,而后淡淡的问到,“师父习医多久?”
  自从正式跟着他习医,他便让她在无人时唤他一声师父。
  穆睦的脸庞一如往常的狰狞,只是他完好的那边脸却在头发下露了出来,带着明显的笑意,“六年。”
  燕凝轻轻嗯了一声,视线转到窗台上一株绿得有些沉闷的万年青,重复,“六年。”
  于是沉默。
  
  穆睦哑哑的继续说到,“要教你的,还有很多。”突而顿顿,又笑,“你把手伸出来。”
  燕凝只稍片刻迟疑,便也是坐下,依言照做。
  穆睦便将捻了捻袖子,而后将右手搭在她脉上,那双手并未受到和他脸庞同样的挫伤,指尖透着暖暖的温度,与他给人的感觉有所不同。随之他意有所指的一笑,“对了,乖徒儿,为师要离开这了——”又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点了点头,似乎是才下的决定,“没错,离开。”
  “……”燕凝屏住一口气,脑子一时间空白了片刻,闻着小屋子的空气里弥漫着的满满药香,望着他,“何时?”
  “唔,”眼球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却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若柳大少真要娶一个?”
  燕凝吐出方才憋住的那口气,“随他。”甚至脸色语调都无丝毫变化。只有她了解心里的波澜,微兴。
  “不想生个么?”
  燕凝握了握拳,没有答话。只是那样,又如何?
  早些告诉自己无所谓,便是听从爹爹那几句——这家无宁日终究令人头疼,他日你夫君若要纳妾,你便从了他罢。
  她和娘亲拥有的,毕竟不同。爹不敢和娘说这样的话,柳云韬却一字一句的表明了他的态度。所以,无论柳云韬是纳妾还是另娶,都随他去了。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他大概也不会再理会她罢,一代新人换旧人——便只剩下这些自知之明。
  她想,就跟着穆大夫好好的学习点医术,其他的,不再理会也不想理会,但——
  穆睦他……居然要走。
  她以为,至少能先度过一个六年。
  
  穆睦将她微微的变化看在眼底,又是接话,“呆在柳府,永远学不到东西。”他突然双手撑在桌面上,将身子靠向她,声线压得很低,“要……随我走么?”
  他沙哑的声音却是充斥着整个小空间里,而他那些张扬而丑陋着的伤疤,连同满屋的药盒,一同闯进她的视线,片刻间竟说不得一个“不”字。
  走,走去哪里?
  “去看看这个大千世界。”此时穆睦刚好接下她心里所想,“世上有太多的疑难杂症,也许走遍大江南北也碰不到,但若是呆在这里,就永远都看不到。你不适合这里,离开。”早在很久很久以前,碰到他师父的那会,就应该离开。
  哪怕,带着柳云韬的孩子。
  
  柳翼这个人,不过诠释了寻花问柳见异思迁,不然,他小姨又如何弃了这柳大夫人的头衔,选择长伴青灯,晨钟暮鼓。
  而他曾经挚爱的女人,是有夫之妇,从来就不容于世。
  只是那样的女子,不应该被困在别院里每日寂寥的绣着花,积郁成疾。
  替她医治的日子里,便无法自制的爱上了那样的温婉女子,总是温柔的笑着,柔柔唤一句穆大夫。却时不时落寞的望着窗外,那张牵强笑着的侧脸,梦回弥绕, 原来,也曾渐渐淡忘。
  只是那时的他,犯了医者的大忌,一直拖着她的病,只求能多看她一眼。
  直到那日他们别院浅谈,被她兴致兴起突然上门的丈夫撞见,哪怕弃之如屐的糟糠之妻,也容忍不得和别的男人谈笑,勃然大怒——哪怕他与她由始至终都举止守礼,从来就不过是他单方面的奢想。哪怕,她念念不挂的,永远只是眼前那个破口大骂的男人。
  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男人在指责女人的同时,从来不懂得反省。
  揪着她,抽打。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竟是无能为力。于是,他当着那个男人的面,自毁容貌,并发下毒誓,永不相见。
  但事后再打听,那水样的女子,竟是长眠,果然,永不相见。
  于是这些年来,早习惯了冷眼旁观,就窝在这柳府里,整治些小病小痛。
  即便是燕凝这般冷静自若的女子,也是会介意吧,几年之后,会不会也对着窗口自怨自艾?柳云韬,即便他奉劝了一句好自为之么?
  走吧,如果不会幸福。
  
  燕凝却慢慢的立起身,“我若随你走,这辈子,我便再也抬不起头。”
  却无法否认一时有些心动,对医术探究的热情,竟会大到让她一次又一次冲动,私约刑子岫,隐瞒柳云韬,甚至利用了娘抱孙心切,为什么?这不像她。
  穆睦目光落在她无丝毫突起的肚皮上,却仅仅是不经意的瞥过,突然又笑笑,“再晚,就来不及了。”再过些日子就会有妊娠反应,一旦害喜,就走不了。
  垂了垂头随之又开了口,“你爱你的夫君么?”
  爱么?她尚未问过自己。
  爱吧,这么快回答了自己。却也不够,她想。
  但至少她从未这般去念挂一个人的笑容,会面对他的脾气无可奈何,甚至介意他纳妾的举动。只是真的不够,至少比不上娘亲决不退步的坚持,也没有玉石俱焚的激烈。
  
  而且,曾经有那么瞬间,在穆睦提出之前,她真的兴起过离开的念头。
  
  穆睦摇了摇头,“你我离开的时间若是不同,我的模样,谁也不会多想。至于爱,我想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考虑下,我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
  燕凝望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久等了 
                  拾伍
  考虑么?柳云韬倒是考虑好了。
  便瞧着他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突然嘴角的肉微微抽动,眼里厉色尽显,便吸口气斜眼瞧瞧了那两人,慢慢的将双手背在身后,开口,“那么到时,柳云韬这杯喜酒,还请二位准时到达!”
  她,凭什么这么不声不响的走出去!
  他刚刚给她的眼神,已经透露信息了不是么?他甚至不介意她发火发脾气,却无法忍受她如此置身事外的姿态!
  
  “喜酒?”刑子岫和华安泊互望一眼,便见刑子岫试探的一笑,“你当真?”
  “自然当真!”脱口而出后又是稍作停顿,有点赌气,“她那样子也同意了不是么!”而后柳云韬别过视线,望了望似乎残留着燕凝背影的院中小道。
  即便是在下人面前一向表现的尊贵得体的娘,几年前爹决定娶五娘的时候也狠狠发了几次火,体罚了几个下人,甚至跑过来和他抱怨,吼着老不尊啊老不尊,还在五娘进门后全然不给面子的使脸色。
  以前觉得娘那时呈现的孩童般的幼稚举止有些可笑,现在想想才觉得那才是个女人应有的反应,其实是表明她在意爹吧。
  所以一个女人太过冷静一点也不惹人疼爱,譬如她!他此时完全看不透燕凝的心,明明好像介意,又似乎不介意……突然想起之前派人去问过,回来都说,大少奶奶对他从无一句抱怨。这又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还有,下人们那些闲言闲语都说他见异思迁喜新厌旧,说大少奶奶其实是个贤妻,全然一边倒。贤个屁,她一点都不温柔体贴!而且他就是见鬼也没见异,喜旧还很厌新!更何况,谁才是这柳府的大少爷?最近个个胆子都养得比牛还大,居然还有人敢摆脸色给他看,这种情况他要是宣告一切都是误会,他并没有要纳妾,只恐怕他的面子从此荡然无存,都说柳大少爷怕了少夫人,都说柳大少爷为少夫人所折服。
  为什么不是她为他折服?不是她为他退步?这原本就是女人所应该做的!
  既然如此,那就娶吧!而且,他想看看她究竟有何反应!
  然而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不停的在阻止他,再细想却又捕捉不到,心情益发差了起来,眉头也是纠得老紧。
  
  华安泊折扇摇得极其缓慢,风若有若无,而后倏地一拍扇子,“那好,咱们就等着来喝喜酒。到时该来的人,全部都会来。”是该来凑凑热闹了。
  刑子岫望了望华安泊,后者又是使了个眼神,便摇了摇头笑,“也罢也罢,云韬你便一意孤行罢,就是好奇哪位是你的新娘子?”他怎么一个鬼影都没看见。
  “这你就无需过问!”
  “那是……”刑子岫深深的打量了下柳云韬,随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便晃了晃脑袋,“请帖请务必送到。安泊,还留待这儿也是无趣,咱们告辞吧。”
  华安泊扬唇,“正有此意。”便是双手握扇抱拳,“告辞了,云韬兄。”分明就是个别扭的家伙。只是嫂夫人最后离开时那个表情,还真是无所谓到了极点,连他也看不出有所勉强,也难怪某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做了这么个决定。
  只是柳云韬,怎么老觉得你娶不成啊!又是笑了笑,“啪”一声开了扇,“软骨头,要不咱们去百花楼坐坐?”
  “的确困了,小胡子,就去坐坐,听两只小曲好睡觉。”
  便是不待柳云韬开口,双双离去。
  而柳云韬的脸色,却是益发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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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府要办喜事了。
  且重开流水席,便是定在固安城柳家大院。这还是柳大少爷开的金口。
  比娶正妻还闹腾。
  当中,就数若兰的心情最复杂。儿子纳妾,若真能添个金孙,和和睦睦的倒也愉快,就是觉得有些对不住燕凝,他日若是百年归老,九泉之下再见慧娘,恐怕不好交代。
  但韬儿已经说了话,思前想后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燕凝看起来贤惠懂事,定能明白她为人母亲的难处。便是动手打理了起来。
  唉,前后不够半年,柳府再办喜事,心情竟是完全不同。
  然而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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