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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浮光 by 渥丹-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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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采正要说话,身边一群人拿着蛋糕追打着过来。不免笑容一敛,扯了一下谢明朗,让他们至少不要成为太明显的目标。但是他只来得及说一句〃我不知道今天你会过来〃,就被其他人发现,两个人也就自然而然被人群分开了。 

  谢明朗又找到卫可。他正脱下被打了一脑袋奶油的假发,皱着眉头抱怨:〃也不往好一点的地方打。〃 

  〃你今晚真是艳惊四座。〃谢明朗有心说笑。 

  〃我早就想玩这一手了。可惜动念太仓促,找不到那种肉色的裙子,不然模仿秀的效果更好。〃 

  〃来,让我为你照一张。〃 

  卫可作势去挡镜头:〃那我的名声就全毁了。〃 

  〃你以为经此一役,你还能不在江湖上留下赫赫威名吗?〃 

  闻言卫可又笑,指着自己的嘴巴说:〃要不然我在你脸上也印一个?〃 

  他作势扑上来,被谢明朗躲开了:〃如此盛情就容我心领吧。〃 

  卫可也不坚持,他抱怨脚痛,留下谢明朗自己去换鞋和衣服。谢明朗再一次去找言采的身影,事实上这很容易:只要看向最热闹的地方的最核心,总是能轻易地找到他。好几次言采的目光和他对上,又若无其事地飞开移开,如此数次,谢明朗想起来这还是片场。于是,在又一次往言采的方向投去目光之后,谢明朗再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离开了,把这一夜的夸张喧闹,毫不留恋地全然抛在身后。 

  11 

  谢明朗回到住处,换下衣服洗了澡出来,言采的生日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他本来是想先整理一下今晚拍的照片,但在看到搁在桌子上的相机后又改变了主意,从那么吵的场合回来之后,后遗症至今还没有消尽,耳朵总听见嗡嗡的轻响声。 

  他坐在沙发上,用浴巾慢慢擦着头发,按下遥控器看晚间新闻。这个时候的新闻已经是重播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了,和中午看的也没什么区别,深夜场的连续剧大抵也很无聊,撕心裂肺地上演着感情过度泛滥的伦理剧。 

  百无聊赖换台的时候电话响了,谢明朗动了一下,没有去接,铃声兀自响了几声,也停了。他来回反复换了几次台,终于确定没什么值得他多看一会儿的节目,头发又干得差不多了,谢明朗索性关了电视,准备去睡。 

  敲门声几乎也在同时响起。 

  谢明朗依然没理,自顾自去卧室。空调的温度太低,一进去就打了个冷战,他不想开灯,正在固执地摸黑找遥控器,就听到大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这个声音让谢明朗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也很快恢复如常了。 

  言采按开卧室的灯时谢明朗才发觉原来遥控器就在手边。他头也没回,说:〃我以为你们要玩通宵。〃 

  说话间闻不到言采身上的酒味,谢明朗用余光往言采的方向瞥去,看颜色是换了一身衣服。 

  言采站在门口没动:〃一转眼就找不到你了。打电话手机关机,公寓的电话又没有人接,就想你应该是在这里。〃 

  谢明朗笑了一下:〃这是什么逻辑。〃 

  言采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之前在片场只来得及稍微冲一下换套衣服就出来,头发上的酒还没冲干净,我先去一下浴室。你要是累了,先睡吧。〃 

  听着浴室的水声,谢明朗本身就稀薄的睡意更是灰飞烟灭。他觉得饿,这才记得今天晚上除了酒几乎没有吃什么,自己去厨房找了点糖吃,顺便把白天特意买的酒和其他食物收起来。糖果不小心吃得太多太急,牙齿开始抱怨,他就只得连糖也放弃了。 

  重新睡下没多久言采也出来了。他睡下来,带来潮湿的水汽和人体的温度。谢明朗没做声,翻了个身稍微让出点位置,只管睡自己的。 

  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说话,但听呼吸的频率都知道是谁也没有真的睡着。黑暗中时间变得无意义,谢明朗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久了,眼睛终于开始觉得疲惫,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言采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那么低的声音都像有回响:〃我不知道今天你来。〃 

  〃嗯,那天剧组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有活动的时候,我想你会肯定忘记生日的事情,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提。〃谢明朗稍稍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开口。 

  〃我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到的稍微早了点,就躲在角落看你演了一场戏。〃 

  选择沉默的人换成了言采。他无意冷场太长时间,口气倒是无动于衷的:〃哦,是吗。〃 

  谢明朗觉得自己牵动了嘴角:〃演得很好,和平时的你完全不同。我非常期待这部片子的上映了。〃 

  〃你看到的只是角色罢了。〃 

  〃是吗,〃谢明朗忍不住加深了笑容,尽管他并不如自我暗示的那样愉快,〃我倒是觉得从未看过如此真实的你。你像是天生属于舞台的那种人,真正的情绪只有在摄像机下才会爆发,很震撼,我不知道你演脾气坏到这种程度的人也是如此手到擒来。〃 

  言采听来似乎笑了一下:〃这是我的职业不是么?演不到位的话,这几个月的辛苦就白费了。〃 

  〃嗯,说的也对。〃 

  短暂的交谈之后房间再次归于沉寂。谢明朗觉得拖着也没有意思,等了一会儿,确定了言采没有再开口的意图,说:〃我今天提早离开,是因为吵得受不了了。〃 

  却不防言采忽然贴过来。湿发贴在他后颈,冰凉的,有一点痒。谢明朗不自觉地想再让开,又被言采伸过来的手抱住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说:〃我们都做了一样的事情。谁也不见得更糟些。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只是你的演技太好,我明知道彼此在演戏也觉得不自在。〃 

  言采说:〃你又在说些什么。〃语气中有着依稀的疲惫。 

  谢明朗转过身。两个人离得近,但黑暗中只有眼睛还能勉强看到,但也看不清具体的神色。谢明朗只听言采说:〃我最近很累。我觉得我做了错误的决定。〃 

  〃你已经入戏了,这个时候再半途而废就没意思了。〃 

  言采不说话,手上更加用劲起来。这样的拥抱和温暖忽然给了谢明朗力量,那些原本无形的感情仿佛有了实体,他挣开言采的怀抱,撑起半边身子,看向言采眼睛深处,也不管这是不是徒劳的。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一些:〃我必须承认,在看过那一场戏后我难过。我无法离你更近一些,对你的过去也一无所知,你一直是和我不同的世界的人。似乎只有在举起相机,你在我镜头下面的那些时刻,对我来说才是最近的。当然单方面的要求你也是不公平的。。。。。。我一直以为我们是要让彼此的生活更愉快一点才在一起的。〃 

  他越说声音越低,无比困惑,又在自我察觉之后,竭力打起精神来。言采听了这一番话,许久不曾做声。谢明朗自觉说得太多,蓦地觉得难堪:〃我今天好像喝酒喝多了,又开始犯老毛病了。〃 

  一阵凉风擦过他的耳侧,下一刻谢明朗感到被言采的手勾住脖子,整个人往下倒去。记忆中两个人有段时间没有这样亲近过,亲吻的时候谢明朗觉得自己似乎过于兴奋了,手指陷到言采肩膀的肌肉里,但拧痛关节的反而是自己。他可以感觉到拥抱和亲吻中安抚的意味,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就此打住〃的暗示,但是他又分不清楚这些情绪的传递者究竟是言采还是自己。很久之后两个人才结束深吻,接着言采又抱住谢明朗,一动不动。这个拥抱的力度太大,以至于谢明朗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手臂要被勒断。黑暗之中两人心跳如鼓,心却又有某种荒谬的冰冷感,不知怎的谢明朗总感觉言采在竭力压抑,时间久了,连他也觉得莫名酸楚起来,为着不能道明的人事和情绪。 

  没人真的再开口说些什么,黑暗中唯一可以表达情绪的只剩下具体的动作。稍后随之而来一个又一个的吻让谢明朗觉得好像溺水,徒劳地抓住一些东西而又无能为力地放开。在言采松开手之际谢明朗勉强从他身边躲开,但也只是摸黑去找抽屉里的润滑剂和保险套而已。他身上是汗,手脚在抖,开抽屉都弄得磕磕碰碰,而言采的手在他脊背上徘徊不去。谢明朗忍不住去抓言采的手,被抓牢的反而是他。 

  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漫长,全然的黑暗中其他感官更加敏感,溺水感愈强,压得谢明朗几乎喘不过气来。早就分不清粘在身上的是汗还是未干的水,他怀疑自己听见了液体滴在皮肤上就被立即蒸发的气化声。有那么短短的几秒,无形又无边的绝望感涌来,四周如此的暗和冷,只有身体是热的。谢明朗抓不到其他东西,只能紧紧拥抱住言采,言采也抱着他,好像如此这般,就能生出无限的脉脉温情来。 

  再度安静下来之后,言采还是贴着谢明朗,声音嘶哑地说:〃虽然时间过了,你也说过一次,但是还是想再向你讨一次。〃 

  谢明朗的脑子目前还出于半空白的状态。他压了压不稳的喘气声,问:〃什么?〃 

  〃生日祝福。〃言采亲吻他的后颈。 

  谢明朗闭上眼,拍着他的手说:〃言采,生日快乐。〃 

  〃谢谢你。〃 

  。。。。。。 

  言采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一看时间,都是下午了。他在客厅找到谢明朗,后者见到他扬起笑脸:〃起来了?〃 

  〃你也不叫我,这都几点了。〃 

  言采走过来坐下,谢明朗就顺手关掉正在处理的照片,从电脑屏幕上收回目光转投到言采身上:〃你今天还有别的事吗,我看你睡得太沉,不忍心喊你。〃 

  言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叹气:〃我也觉得这一觉睡死了。〃 

  谢明朗笑一笑,问他想吃什么。言采就说昨天晚上被追得没有几分钟安生,几乎什么也没吃,饿得都忘记了。闻言谢明朗只笑:〃昨天的派对还不够盛大、礼物还不够新奇吗?你实在应该回公寓看一下,说不定真有鱼美人坐在台阶上等你,还是复数的。〃 

  〃是吗,我原指望你系着缎带作为神秘礼物坐在桌子上等我来拆的。〃 

  这几句交谈过于冷幽默,谢明朗一想,冷过之后觉得好笑,就索性笑了出来:〃礼物已经过期了,不过食物没有。〃 

  他去厨房煮了锅海鲜面,又陪着言采吃了一点。二人之间谁也没有提起昨天晚上的那些交谈,好像在那场忘情的放纵之后理所当然地屏蔽了。吃完之后言采还是面有倦容,但打起精神来,用寻常口气问:〃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休假吧。〃 

  谢明朗愣了好久,接话:〃我今年的年假的确是还没有休。。。。。。〃 

  言采稍稍加重语气,重复一遍:〃等我忙完手上这部片子,就去休假吧。〃 

  〃好。〃 

  他站起来收拾桌子,言采看着他,忽然笑问:〃你也不问一下去哪里?也许把你拐到沙漠深处了呢。〃 

  谢明朗同样笑着回答:〃去哪里都可以。〃 

  这一年的夏天到的似乎晚了一些,但热得反常。像是受到这种天气的影响,谢明朗身旁的同事和朋友都变得意外的暴躁,就连谢明朗自己,也觉得比平时更容易失去自控。恶劣的天气让他无法四处乱逛,一般都是下午时分钻去剧院看人排练。几个礼拜前有他的作品送展的摄影展开展了,他一个人去看过,照片放在并不算显眼的展厅,但是因为照片里的那些人,前面总是围着不少观众,快乐地指点低语着。对此谢明朗也很满意,索性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人像摄影上。不同于那些追求〃绝对技术〃的摄影家们,谢明朗的长处更体现在抓住人物的某个特定瞬间的情绪,并给予客观的记录,对技术层面的追求反而不像刚刚开始学习摄影时候那样殚精竭虑精益求精了。 

  经过全剧组三个多月的一致努力,《尘与雪》的拍摄告一段落。在后期制作尚未开始、是否需要补拍也未决定之前,陆长宁很慷慨地给了剧组上下两个礼拜的假期。在杀青酒后没几天,言采和谢明朗就按一个多月前所约定的,一起出门渡假。 

  这是这几年来两个人第一次一同出门,谢明朗事先不知道目的地,问言采,言采也只是笑笑说〃到了就知道了〃。言采不喜欢搭飞机,在车行一夜之后,谢明朗从梦中醒来,发觉已经到了湖区附近的乡下。 

  言采的车在乡下的路上开不快,谢明朗干脆摇下车窗拍照。印象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到过真正的乡间,只见满目翠色,视线开阔无比,清晨的凉风迎面而来,毫无城市里盛夏时分的压抑和燥热。 

  那房子在一条小河边,背靠着满是松树杉树的小山,最近的城镇则在十几公里之外。据说其他邻居住在附近的山头或者山脚,但从房子外面看过去,唯一能看见的一栋也明显在步行可以抵达的距离之外。谢明朗觉得这个房子和言采在城郊的房子布局有点像,就是更外观朴质一些。他随口一问,言采告诉他这里的主人就是他房子的设计师,听到谢明朗再没有多问,笑着说声真会挑地方,就拿着行李,直奔屋内去了。 

  进屋之后发现一切都打理得很好,桌子上甚至还摆了新鲜水果,果盘下面留着龙飞凤舞的手书,写着类似于希望住得愉快之类的客气话。这样的周到让谢明朗反而觉得有点不安,等言采停好车也进门来,把那封信交到手上,言采看完就笑说:〃我把你骗到这个偏僻地方来,你我就老实在此厮守吧。〃 

  明知道这是一句不做数的调笑,谢明朗听了还是笑了:〃真是被抛尸也不知道了。〃 

  〃你脑子里总是这些血腥古怪的镜头。〃言采笑着摇头。 

  他们安顿下来之后的前两天言采都在睡觉,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把之前几个月欠缺的睡眠补回来。谢明朗则拿着相机四处逛逛,山里面凉快,阴处也多,但整天整天地泡在外面,很快他也黑了一圈。所以当两天后言采终于从〃夏眠〃状态中恢复过来,两人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夕阳喝酒,一个指着一个说你白得像吸血鬼,另一个则毫不客气地反击简直是从煤窑里打了几天的滚。 

  他们每三天出去一趟采买一些东西,小地方,没有无孔不入的记者和满脸热切的影迷,难得的自在。谢明朗不拍照的时候就去河边游泳,顺着水流的方向飘一个小时,再游回来。言采每天清晨起来沿着河边跑步,下午则会坐在树荫下面垂钓,虽然往往半天下来毫无收获。谢明朗笑话他技术太差,言采则把原因归咎于谢明朗在水里把方圆的鱼都吓跑了。 

  生活过得平淡无奇。白天的时候在室外,懒了回到房间里睡个午觉;如果在房间的话,言采更多的时间是和他心爱的拼图待在一块,对此谢明朗也有点无语;晚上就在阳台上下棋闲聊,言采在酒后零零碎碎说一些以前的事情,有意无意的,谢明朗只管听,借着酒力也说一些闲事,七零八落的,彼此都在小心翼翼又不动声色地传达出某些信息,再在心知肚明中接收消化来自对方的信息。 

  在这样悠闲的环境中时间变得很不真实,谢明朗早就忘记了哪天是星期几什么的。那天他们两个人又坐在阳台上,面前是摆好的棋盘。凉风习习,松涛阵阵,圆月朗朗,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叫声被风送过来,却出奇地不显得阴森。 

  谢明朗下棋一直就没下过言采,他正暗恼,听到言采开口:〃我忘记告诉你,有你照片的展览我去看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谢明朗意外地问。 

  〃半个月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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