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王者之剑 >

第20章

王者之剑-第20章

小说: 王者之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来的那人,是个虬髯绕颊、少了一条左臂的男子。此人颊上老大一条刀疤,自下颚至额,长达半尺,看来极为恐怖,这刀疤掩盖了他的年龄,也掩盖了他的面容。
  他每日到得最早,来了往墙角的座上一缩,单手抓着茶杯盖,眼望窗外发怔,从来到去,身子难得挪动一下。华天虹本有面带忧色的习惯,自从见过这独臂疤面人两道沉郁的目光之后,自己的毛病就不药而愈了。
  华天虹人刚坐下,跑堂的跟着端来一壶茶和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包子,华天虹抱着茶壶吸了一口,嘘了一口闷气,慢慢咀”爵自己的早点。
  只听楼梯登登作响,一个头带方中、手摇折扇的中年男子,兴冲冲地登上楼来,脑袋才伸上楼,双手已是拱了又拱,哈哈笑道:“天虹兄,今日可被兄弟赶上了!”
  华天虹微微颔首,笑道:“马兄早,兄弟也是刚到。”
  原来此人姓马名青山,绰号“招魂使者”,是通天教下办理外务之人,华天虹在曹州呆了月余,母亲未曾寻到,曹州市上的牛鬼蛇神,却已与他攀上了交情。
  “招魂使者”马青山一屁股坐到他身侧,低声道:“天虹兄,趁着两个老不死的未到,你我兄弟讲一句心腹话……”
  华天虹截口笑道:“不用I#T,兄弟要等人,无暇赴临安。”
  他语音一顿,微微一笑,接道:“谁不知贵教玉鼎夫人的厉害,兄弟年纪轻轻,玩掉了脑袋可不值得。”
  “招魂使者”马青山双手连摇,道:“别听两个老不死的胡诌,玉鼎夫人不是肉蒲团,并非人人可坐的,实不相瞒……‘
  华天虹瞧他左顾右盼,吞吞吐吐,不禁朗声一笑,道:“马兄有话但讲无妨。”
  “招魂使者”马青山压低嗓子,道:“夫人移尊就教,她傍晚到,约兄台三更时分一元观见面。”
  华天虹双眉一轩,笑道:“若在半年以前,纵是龙潭虎穴,兄弟也敢闯上一闯……”
  “招魂使者”马青山摇手不迭,道:“天虹兄错了,夫人是一片好意,绝无相害之心,再说小小一座一元观,还困不住兄台的虎躯!”
  忽听一个苍劲口音笑道:“马兄何必客气,谁不知通天教的‘招魂使者,杀人不用刀,只须手一招!”
  “招魂使者”马青山猛一转脸,折扇一指,佯嗅道:“孙老哥!你贵为风云会的八方接待,何以单单容不下小弟?”
  姓孙的是个瘦长老者,这时哈哈一笑,与华天虹打过招呼,就在他的对面坐下。
  华天虹朝他身后悄无声息跟来的一个火面老者举手一拱,笑道:“单老护法喜上眉梢,所为何事?”
  姓单的火面老者呵呵一笑,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着的雪柬,道:“华兄请看,飞来的喜讯,不该为华兄高兴么?”
  华天虹接过雪柬,“招魂使者”马青山突然一把抢去,拆开念道:“不日到,速至兰封迎我。白。”
  华天虹就他手中一看,一行龙飞凤舞的草书之后,另有一个花押,正是“君仪”二字。
  “招魂使者”马青山将雪柬交还华天虹,目光=转,向火面老者问道:“单兄,这是贵帮白君仪小姐的手迹么?”
  火面老者拂须一笑,道:“谁有几个脑袋,敢冒她的名讳?”
  那风云会姓孙的接待双眉一扬,故作愕然道:“单兄,白小姐命贵帮的属下兰封接驾,你将信笺交给华兄干嘛呀?”
  火面老者呵呵大笑,道:“咱们这位小姐是不世之才,威行上下,全凭武功和手段,绝非仗恃帮主爱女的身份,她不会命咱们迎驾,纵然有这意思,也不用亲自修柬。”他说罢打个哈哈,吸了一口香茗,眼皮一垂,倒在椅上假寐起来。
  “招魂使者”马青山双眉一挑,朝华天虹阴阳怪气道:“华兄听到没有,白小姐威行上下,武功手段两皆高强,你赶紧动身,路上跑快点,去得慢了,你可只有一个脑袋哩!”
  华天虹微微一笑,揉碎信笺,暗暗忖道:“如今已是六月,娘行得虽慢,也该到了曹州,怎地一点踪影也没有?唉!难道路上出了岔子不成?不会啊!她老人家见多识广,深诸江湖门道,宵小之流,岂能奈何她老人家……”
  他自思自量,心头忧烦不已,忽听“招魂使者”马青山哈哈笑道:“天虹兄,白小姐要你接驾,那是天大的荣宠,慧眼识英雄,你休得怠慢,今夜三更启程就是,来来来,趁着无亨,兄弟向你讨教一盘。”他转面喝道:“来人呀!棋盘,棋子!”
  风云会的孙接待和神旗帮的单护法二人,对棋艺一窍不通,一听下棋,两人同是眼睛一瞪。
  姓单的火面老者胸膛一挺,道:“马兄,华兄夜间还要赶路,你让他慈息一阵成么?”
  那孙接待笑道:“对呀,大伙聊聊,马兄昨夜在哪一家风流,找着了新门径,可得公诸同好呀!”
  “招魂使者”马青山刷的一声打开折扇,摇了几摇,慢吞吞道:“这一点嘛,兄弟实在不愿多讲……”他顿了一顿,接道:“不过么?既然孙兄不耻下问,兄弟也不好意思藏私……”
  他说是不愿意多讲,结果仍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绘声绘影,讲出了昨夜的风流韵事,那单老护法也不闭目养神了,这时身子坐得笔挺,精神奕奕,听得津津有味,那姓孙的接待眯着双眼,偏着脑袋,好似听入了迷。
  华天虹置若罔闻,坐在椅上嚼茶,留意街心的行人,不时向那寂然不动的疤面人瞟上一眼,脑中却在盘算着对付一帮一会一教的主意。
  将近中午,茶楼上人已渐多,华天虹站起身来,笑道:“三位多聊聊,兄弟告辞了。”
  神旗帮那单老护法关切地道:“华兄要去‘跑毒’了?”
  华天虹点头一笑,朝三入拱了拱手,“招魂使者”马青山忽然跟着站起,附耳说道:
  “初更之际;兄弟来客栈接驾。”
  但听那孙接待道:“马兄,男子汉做事,没有不能对人讲的。”
  华天虹懒得听三人哆嗦,正欲抽身走去,忽然瞥见那独臂疤面男子抓着茶壶的手震了一震!
  这动作虽然细微,却刚好落在华天虹眼内,华天虹目凝神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原来风云会曹州分舵门前,来了七八匹长行健马,当先一个白面锦袍男子,正往门内走去。
  他的目力已大非昔比,略瞥一眼,已将八匹马上下来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脑中记忆犹新,当先那个白面锦袍男子,正是风云会的“八臂修罗”查挣!
  那孙接待也发现分舵有人到来,匆匆离座,道:“敝会三当家的到了,兄弟要先走一步。”他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华天虹有意再坐片刻,窥探那独臂疤面男子的动静,无奈“丹火毒莲”的毒力将发,只得撇下马、单二人,离开茶肆。
  走出城外,莲毒已发,华天虹立即撒开双腿,绕城狂奔起来。
  他在曹州呆了一月,每日中午必须狂奔一阵,有人得知他身蕴奇毒,替他取了一个“跑毒”的名目,他想引来母亲相会,再则以往改名易姓,仍;日厄难连连,因之横定心肠,索性恢复姓名,不再隐晦身世,“华天虹曹州跑毒”,这消息早已传遍一帮一会一教,他自己还不知晓。
  他功力突飞猛进,体内的莲毒也日渐威猛,如今发作起来,身上痛苦不堪。他已停止修炼内功,但是这一阵狂奔实与练功毫无二致,功力依旧猛进,那莲毒的威力也一日猛似一日!
  初到时,他半个时辰跑城两圈,如今却疾若飘风,快速骇人,半个时辰下来,绕城奔跑一十四圈,故尔曹州人虽未见过他施展武功,却知他身手可畏,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石破天惊,难以抵御。
  帮、教、会三方,对他监视得极为严密,不过,到此时为止,尚无一方对他逞强,他却步步为营,丝毫未敢大意。
  狂奔了一阵,毒力逐渐沉回丹田,人已满身大汗,当下转回客店沐浴更衣,用罢午膳,重上街头闲荡,只望与母亲遇上。
  整个下午,那独臂疤面男子的影子,在他脑中盘旋不去,他决定撇下白君仪和玉鼎夫人的事,先探那独臂人的粮底。
  黄昏之际,他悄然溜出店外,西门出,东门进,先在城外转了一阵,料想已将监视自己的人摆脱,于是溜到风云会曹州分舵附近,来个守株待兔。
  风云会曹州分舵中华灯如昼,闹酒之声,对街也听得到,大门口不时有人进出,来去匆匆,似乎甚为忙碌。
  稍顷,一顶一顶软轿,打着明晃晃的纱灯,后面跟着怀抱乐器的男女,纷纷抬进了门内。
  一会,屋中传出管弦丝竹和女子妙曼婉啥的歌声……
  华天虹暗暗想道:二更已过,那独臂汉子若是有心人,此时也该到了。
  他凡事留心,江湖经验已然不少,唯恐显露了形迹,暗中望了半晌,未曾发现什么,于是定下心来,继续守在黑暗之中。
  子时过后,屋中歌声忽歇,过了片刻,那批应召情酒的歌伎纷纷离去。
  倏地,马蹄声响,四骑高头骏马衔尾飞驰出来,奔往城心而去。
  华天虹看得真切,马上四人,当先一个是“八臂修罗”查挣,第二人是个豹头环眼、身形臃肿、一脸杀气的和尚,随后一人是个二十上下,一身黑绸劲装的少年。华天虹依稀记得,那日在黄河岸上,这少年曾与谷世表对过一掌,两人势均力敌,未曾分出胜负,最后一人姓乔名广,乃是风云会曹州分舵的舵主。
  四人去远,华天虹看看四处再无动静,不禁举棋难定,不知是否应该继续尾随下去。暮地,街角处一个卖炊饼的灶下,突然掠出一条人影,顺着屋檐闪跃前进,遥遥随在四骑马后。
  华天虹一瞧那条人影的身法,心头猛地一震,忖道:“这等轻功,我再练五年也赶不上!”
  那条人影顺着街边闪掠,速度并不很快,只是左摇右晃,一刻不停,华天虹使尽目力,始终无法看出他的身形,转眼间,前面四骑马已在一家赌场门外停下,那条黑影闪了一闪,顿时消失不见。
  华天虹忙往暗中一缩,藏好身形,忖道;查挣不是等闲人物,后面这人既敢持虎须,也定非泛泛之辈,我的功夫大差,不要露出痕迹,坏了旁人的大事。
  转念之下,他躲在暗中静静等待,半点不敢乱动!
  “八臂修罗,,查挣等入了赌场,那黑影再未出现,华天虹耐着性子等候,一直捱了个把时辰,才见四人由赌场出来,上马行去。
  曹州的城门向例不闭,游乐场所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东郊的河下有画肪,航上有艇妓。莫家庄内男女优伶俱全,吃喝玩乐,样样齐备。这四人游兴不浅,四更已过,仍旧纵马出城。
  华天虹尾随在后,暗道:双方都是第一流的高手,纵然跟上三天三夜,也要瞧个水落石出。
  将出城时,那条人影似因城外空旷,难以掩蔽身形,在城门后顿了一顿,华天虹看出他的身形,赫然是那天天见面的独臂疤面男子。
  华天虹精神大振,跟出城外,忽被前面那独臂人发觉,那独臂男子扭头一望,身子停了一停,事已至此,华天虹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了下去。
  “八臂修罗”查挣等是往莫家庄行去,出城约莫半里,后面那独臂人突然身形疾掠,眨眼追了上去,沉声喝道:“查挣!看看我是谁?”
  “八臂修罗”查挣闻得语声,霎时下了马背,另外三人犹未扭过头来,独臂男子业已亮出一柄长剑扑了上去!
  寒光乍闪,二人飞快地交手了三招!
  “八臂修罗”查挣一瞧剑招,骇然叫道:“是苍髯客?”
  说话中,两人又闪电般地斗了五六个回合!
  华天虹看苍髯客武功之高,大出自己意料,不禁热血沸腾,莫名其妙地激动,忘了掩蔽身形,一直奔到近处,始才站住。
  与查挣同行的三人业已下马,忽见华天虹追来,不觉全是一怔,那乔广曾在暗中见过华天虹“跑毒”。他朝那身形臃肿的和尚道:“启禀五爷,此人即是华天虹。”
  这和尚在风云会中坐第五把交椅,江湖上只知他叫申三浩,谁也不知他的法号,因他嗜酒嗜色并好杀生,因而得了个“申三好”的别号。
  申三浩闻得乔广之言,双肩一晃,霎时到了华天虹身前,道:“你是华元脊的后人?”
  此人身材臃肿,轻功别走踢径,看来不甚灵便,速度却快捷无伦!
  华天虹听他言辞无礼,也就冷冷道:“大和尚有何指教?”
  他早有经验,与一帮一会一教之人没有多少道理好讲,这时口中讲话,左掌业已凝足功力,准备与他倾力一搏。
  申三浩嘿嘿狞笑一声,正欲暴起发难,忽听那苍髯客厉声道:“查挣!苍髯客不报断臂之仇!”
  华天虹暗忖:断臂之仇亦可不报,还有什么好拼命的?
  只听“八臂修罗”查挣冷笑道:“有本领只管施展,查某陪你!”
  苍髯客厉声喝道:“不报夺妻之恨!”
  “八臂修罗”查挣怒喝道:“没得说的,我知你报杀子之仇!”
  只听苍髯客凄声喝道:“三岁孩童,你杀他作甚?”
  “八臂修罗”查钾咬牙不语,掌掌如排山倒海,力敌苍髯客一柄精钢的长剑!
  这是一场惨烈无比的恶战,申三浩为那惊心动魄的战况吸住,忘了与华天虹动手的事。
  苍髯客欲报血海深仇,精钢长剑招招进击,舍死忘生,锐不可当,“八臂修罗”查挣的八十一手“归元掌法”虽是威震江湖的绝艺,接战之下,一直迫落下风,始终难以扳转劣势。
  申三浩一瞧情势欠佳,暗道:“苍髯贼与三哥仇怨如山,势难两立,留他在世,终是三哥的心腹之患!”
  思忖中,他恶念顿起,狞笑道:“苍髯客,你败坏某家的雅兴,教你识得厉害!”
  申三浩身形一晃,倏地扑上,一个大手印按了过去!
  华大虹睹状,怒喝道:“大和尚不得以多胜少!”
  他闻听查挣杀了苍髯客的三岁稚子,侠义心肠已被激动,一瞧申三浩以多为胜,顿时挺身而出,加以干预。
  但听那劲装少年冷冷道:“此处哪有你讲话的!”他闪身上前,一掌拍了过来。
  华天虹下山以来,连连遭受屈辱,九死一生之余,心头早已郁积一股愤怒,加以身蕴奇毒,每日经历一顿苦楚,使他性情大改,心肠与手段也变得狠辣起来。
  他对一帮一会一教之人,痛恨已至极处,这时左掌凝足十二成功力,直待那劲装少年的手掌已快及身,倏地嘿然一笑,举掌一挥,一招“困兽之斗”,猛然击了过去!
  只听蓬然一声暴响,双掌一接,那劲装少年顿时惨哼一声,登登登连退数步,口中涌出一股鲜血,地上留下一串深达三寸的足印,一直退了八步,终于跌坐在地!
  乔广骇然大惊,急忙奔到劲装少年身前探视,见他双目紧闭,脸白如纸,胸头起伏如浪,虽是牙根紧咬,嘴角依;日有血渍渗出,瞧那样子,显然内腑五脏已被震成重伤】
  华天虹一掌震退劲装少年,转眼一望,申三浩已与查挣联手,双战苍髯客,苍髯客以一敌二,兀自攻多守少,不过先机已失,不似先头那种稳居上风的情势!
  这三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各人都有看家绝艺,交战起来,奇招迭出,妙着连连,有的凌厉,有的阴毒,有的诡异,各有所长,各有千秋,华天虹看不数合,顿感心施摇摇,目眩神驰不已!
  片刻间,三人已恶斗了五六十招!
  那苍髯客一柄精钢长剑寒光闪掣,恍若奔雷疾电,叵耐对手两人都是名动江湖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