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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王者之剑-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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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衣老者却未就此离去,他挟着白君仪疾快地绕了一圈,重又回至客栈近处,藏身暗中,观看华天虹与九阴教主拼斗,直待双方散去,始才挟着白君仪潜上了客栈斜对面一家药铺楼上,躲在一间堆放药材的角落上。
  此人正是丙灵子,他身怀金剑,一面是亡命天涯,逃避九阴教主的追截,同时又想劫夺华天虹的铁剑,取得那一部《剑经》。
  如果不算星宿派魔教的人,在当前的武林中,华天虹与九由教主;可算是并世双雄,丙灵子的武功虽也说得上登峰造极,比之华天虹与九阴教主,仍旧是差了一级,与这两人周旋,他无法公然对敌,无奈之下,只得改装易容,转入地下。
  通天教全军覆灭,他既想报仇雪恨,又想重振门户,一切希望,全部寄托在那《剑经》之上,通天教的人练的是剑,以他的武学造诣和功力,若能获得《剑经》,则定能在短时间,使武功突飞猛进,跃登另一境界,就眼下的情势言,只要能与华天虹及九阴教主公然抗衡,就可立足江湖,再起炉灶,重振通夭教的声威。
  然而,那《剑经》之钥的金剑在他手内,九阴教主穷追不舍,迫得他寝食不安,没有一日安宁,他又谋夺华天虹的铁剑,不能飘然远扬,迫不得已,只有一日三易居处,不时改装易容,以防行藏暴败。也正因为如此,其谋夺《剑经》之心更为强烈。
  他潜回小楼,暗想华天虹与九阴教主拼过一阵,两人的元气都大为损伤,九阴教主狼狈而去,一时之间,不会卷土重来。
  今日夜间,不失为劫夺铁剑的时机,于是将白君仪的手足以牛筋缚牢,口中再塞着碎布,收藏在一堆药材之下,自己再潜到华天虹所居的客栈附近,白君仪晕穴被点,纵然到了时辰苏醒过来,也是无法逃遁。
  不过,华天虹与九阴教主那一阵恶斗,令他想一想就胆寒,那魔教中人夜袭客栈,中毒逃遁的事,他也在暗中看到,正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他犹豫再三,终是鼓不起勇气潜至近处,伺机硬抢华天虹的铁剑,眼看栈房中灯光不熄,华天虹等皆不就寝,只好守在暗处,静悄悄的等待,那知过了许久,华天虹突然离开客栈,直往北门如飞奔去。
  他略一转念,业已猜出华天虹此时外出,定是为了白君仪之事,于是遥遥地跟在后面,观察究竟,不料华天虹遇上了玉鼎夫人,半途中停了下来。
  他乃是江湖经验极为丰富之人,既知华天虹内功精湛,耳目敏锐,自己稍不谨,既有暴露行迹之虞,又恐螳螂浦蝉,黄雀在后,被那阴魂不散的九阴教主蹑住、因之行动之际,极为小心,丝毫不敢大意。
  他处在二强之间,正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眼看着华天虹进了阁楼,窗门已掩,然后才绕道一侧,小心翼翼地潜移过去。
  潜至窗外,摒息闭气,凝神向内中一听,发觉玉鼎夫人正向华天虹灌酒,而且动用了通大教的秘方“醉仙蜜”,禁不住心头狂喜,暗想祖师爷有灵,今日假此良机,既可夺得铁剑,又可铲除一个武功最强的敌手,而且还能惩处叛徒,真是一举数得、万载难逢的良机。
  他暗暗决定,铁剑到手,取出《剑经》,立即挟着白君仪远走天涯,找一处九阴教主绝对寻找不到的所在,苦练《剑经》上所载的武学,再加上白君仪所知的《剑经补遗》,则再出江湖之时,天下何来敌手?而且,单是想到能够安安逸逸地享受绝世美女白君仪,已令他满怀欣慰,觉得这一向所受的苦难,乃是微不足道之事。
  他深悉“醉仙蜜”的厉害,只要华天虹饮下半杯,不愁他不醉倒,耳听着房中二人纠缠不清,心头虽是急煞,但以此事关系着他整个的后半辈子,因之始终是小心翼翼,极有耐性地等着。不料,天色突然破晓,他发觉自己守在窗外,房中的人难以发觉,街上或是瓦面如果有人路过,却是一眼就能望见,迫不得已,只好移动身形,退在一个不易为人发现的角落。虽然如此。以华天虹的功力,仍旧毫无所觉,连那嗅觉之灵远过人类的异兽雪儿,也未觉察出来。
  然而,华天虹虽未发觉窗外潜伏着敌人,但却一直在暗自警惕中,他既恐敌人突然袭到,劫夺自己的铁剑,又怕一时把持不住,坠于玉鼎夫人的情网之内,因之始终保持着头脑冷静,灵俯空明。丙灵子时乖运赛,虽步步为营,小心而又谨慎,终究还是飞蛾扑火,落得身受重伤,狼狈而逃,若非玉鼎夫人死命缠着华天虹不放,丙灵子万难逃出华天虹掌下。
  丙灵子破着一足,飞跃至一条偏街,匆匆吞下一粒解毒丹丸,趁着凌晨之际,衔上尚无行人,伦沧惶惶,逃入了一家小客栈中。
  溜入房内,立即盘膝坐定,运起内功抵制毒力,九毒仙姬门下的毒物为武林一绝,他那解毒丹固然无效,内功之力也无法将毒力迫出体外,幸而他手触铁剑的时间极短,中毒的程度甚轻,仗着一甲子以上的功力,勉强将毒力逼在左手三指之上,抽出一柄匕首,牙根一咬,将那三根手指削了下来。
  毒力既出,算是已无性命之忧,急忙取出金创药,包扎手指和脚后跟的伤处,然后才有工夫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华天虹一股酒箭喷射在他右边脸上,因那人皮面具的阻隔,未曾皮开肉绽,但半面脸已肿起老高,这时匆匆按摩了几下,换了一套衣履,取出一块黑纱罩在脸上,重又溜出了客栈。
  他提心吊胆,一路上东张西望,掩掩藏藏,终于潜返到药店的小楼之上。
  白君仪被点的穴道业已自行解开,此时正在药材堆下蠕动,丙灵子走上前去,搬开药材,将她提了出来。
  这小楼有一扇窗户,斜对着华天虹所居的客栈,丙灵子在窗门上挖了一个小孔,藉以观察客栈门前的动睁,室内幽暗,就只这小孔中透进微光,映照出室中的景物,臼君议醒来之片,发觉手脚和口上被缚,已知自己被人擒住,但却不知拎住自己的是谁。这时凝目一望,舌出是个身穿葛衫,脸覆黑纱的男子,瞧那身材,似是丙灵子,不禁心头一寒,惨然色变。
  丙灵子恍若幽灵一般,手捉着白君仪,将她放置在墙角坐好。然后慢慢吞吞地掀起自己覆面的黑纱。
  他本有一部白髯,为了便于化装,业已齐根剃悼,那惟淬而带皱纹的而庞,半边脸颊浮肿,加上那满含怨毒的目光,一眼看去.令人恐怖陡生,不寒而栗。
  白君仪凝注一眼,认出确是丙灵子,不由机伶伶打了一阵寒嘛,眼眶一热,迸出两行珠泪来。
  丙灵子满脸狞笑,抬起左手,放在白材仪眼前,阴沉沉说:“你看清了,我的脸和手,都是华天虹所伤,左足也跛了,这几笔血债,全都着落在你身上,至于神旗帮与通天教的旧帐,那也不用提。”说到此处,缓缓解下布中.取出了塞在白君仪口中的布屑。
  白君仪暗暗忖道:既落此撩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若不速死。所受必然更惨,唉!天虹啊天虹。
  她唯恐错过时机.求死不得,想也不敢多想,顿时银牙一咬,猛地自爵舌根!
  通天教以采捕为能事,丙灵子一生,不知坏过多少女了的贞节,他年老成精,深懂女子的心理,一见白君仪容色惨变,立即闪电般地伸出右手。钳住白君仪的双颊,令她合不拢嘴。
  白君仪泪如泉涌,眼望敌人,目中泛出了一片惨厉之色。
  丙灵子阴森森一笑,一字一顿,冷冷说道:“你听清楚,你若自寻短见,我立时奸污你的尸体,将你剥得一丝不挂,高悬在城门之下,让天下人都知道,华天虹的女人坏在我丙灵子手上。”说罢之后,立即松开了手。
  白君仪浑身战栗,犹豫再三,再也鼓不起勇气寻死,迟疑了片刻,心中暗暗想道:不管死活,我不能教天虹蒙羞,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听凭老天爷去安排。心念一决,顿时断然道:“你看着办,若能取我的性命,留我的清白,那就算你为通天教报仇,神旗帮还你一笔血债、我白君仪死无怨言,华天虹大仁大义的英雄,他感你此德,必有重报。”
  柄灵子冷冷道:“这话太渺茫,我丙灵子听不进。”
  顿了一顿,接道:“事到今日,各走极端,我丙灵子了然一身,毫无顾忌,我是怎样有利怎样干。你若逞强,我就先踩蹂躏你的肉体,既可泄愤,又可得一时之快。”
  白君仪听他说到怎样有利怎样干,心头顿时一动,忖道:这厮身怀金剑,暗暗随着天虹,显然也是图谋《剑经》。他心中既存贪念,岂会毫无顾忌、我且别忙死去,天虹得知此事,一定会来救我,这厮若要谋害天虹,我还可以相机暗中通知天虹。
  但听丙灵子狞声道:“如今你先将《剑经补遗》背诵出来,倘若故意错乱一字,我教你今生今世,无脸见华天虹的面。”
  白君仪念念不忘华天虹,丙灵子抓住了她这弱点,专以她的清白为要挟,这一点实是毒辣至极。白君仪暗暗想道:我若推说不知,他定然不肯相信,若是据实吐露,万一他参悟出其中的精义,武功岂不追上天虹了?
  丙灵子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意,狞声一笑,道:“你不必多耽心事,你那心上人武功走在我的前面,我纵然参透《剑经补遗》,也无法追赶上他,鹿死谁手,要看《剑经)谁属。”
  白君仪冷冷说道:“我纵然背诵出来,明明是真,你偏说是假……”
  丙灵于截口道:“你自管背诵。是真是假,我自能分辨。”
  白君仪暗暗忖道:那《剑经补遗》前面一段,参加过建蘸大会之人俱曾耳闻,后面的我错乱一些,看他是否分辨得出。心念一转,顿时念道:“天之道……审护持,须隐密,驱鬼剑,泄天机,缓、静、灵、贯串……”
  只听丙灵子狞声道:“错了!缓静灵岂能贯串?”将手一挥,但见寒光一闪,白君仪身上的罗衫以及贴肉穿着的沫胸,自领口而下,以迄小腹,突然齐中分裂,雪白的玉体,顿时暴露出来。
  他匕首藏在衣襟之下,适才取匕首,划开白宫仪的衣衫,然后藏回匕首,全部动作,一气呵成,疾若闪电,白君仪只见寒光一叫刁,并未看清匕曹的形状,而且白君仪席地而坐,躯体又凸凹不平,这一匕首划去,要将贴肉穿着的抹胸割开,而丝毫不伤到身体,其剑法造诣功力之深,火候之纯,实在已臻化境,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白君仪先是一惊,随即发觉自己的胸脯袒露于外,不啻半身赤裸,不禁羞愤欲绝,恨不得一死了之。怎奈死既下敢,双手又被半缚在背后,连掩护一下也都不能,恨至极处,不由混身颤抖,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是杀了我,否则的话,我必有一日,挖出你这眼珠。”
  丙灵于恍若未闻,一双眼睛,盯住白君仪那曲线浮凸,完美无暇,正自颤动不歇的双乳,目光的的,一瞬不瞬,那半边未曾浮肿的脸颊,肌肉痉孪,汗珠直冒,心神之激荡,流露无遗。
  要知白君仪美艳若仙,非但是面宠美,身段也是美极,那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找不出丝毫暇疵,纤细的柳腰,圆浑而丰盈的乳房,形态颜色,无不美好至极,以至像丙灵子这等研轮老手,一见之下,也不禁心神震荡,不克自持。
  白君仪羞愤欲绝,心中暗暗叫道:与其让这淫贼作践,不如一死百了,唉!眼不看为净,还是死掉的好。
  心念一决,就待嚼碎舌根,自求了断,突见丙灵子猛然转开脸去,口中恨然叫道:
  “唉!”
  白君仪睹状一怔,寻死的念头,不觉重又搁下。
  丙灵子虽已移开目光,适才所见的景象,兀自在脑海中盘旋,以致心神激荡,依旧不能平息,脸上的肌肉仍旧痉孪,额上仍是汗出如浆。
  此际,他正天人交战,承受着有生以来从未经历之苦,须知白君仪的肉体虽美,但若让一个没有男女经验之人看去,那也不过感到美好而已,却无强烈的比较,丙灵子出身通天教,本就是贪淫好色之辈,而他毕生经验过的女子,犹如过江之鲫,屈指难数。正因为他见得大多,越发感到白君仪是天生尤物,举世无双,而心神之激荡,较之常人,也就更甚百倍。若依他的性情,他早已扑身过去,为所欲为了,然而,他看得出白君仪的性格,深知白君仪的刚烈,他若逞一时之快,蹂躏了白君仪的肉体,白君仪势必自绝,则他的一切计划,势必因此打破。此时此地,那代价是过于高了。可是,教他对这等绝世美人视若无睹,强忍情欲,那痛苦也太难承受。
  过了良久,他心头终于叫道:“不能!不能!此时绝对不能!
  有这人质在手,纵然被华天虹那小子找上,他也不敢将我怎样,以这女人交换铁剑,那小子大概不会应允,但若以此要挟,迫使那小子去对付九阴教主,谅他不敢不听命,而且《剑经补遗》尚未问出,也不能将书闹僵。
  想了又想,终于下定决定,将一股熊熊燃烧的欲火强行压下,在药材堆下取出一个包袱和那皤龙宝剑。
  他先将宝剑插入衣衫之内,缚扎停当,藉此平息心头的激动,然后解开包袱,取出一件青布长衫,抖了开来,反手扔将过去,那长衫一卷,恰好将白君仪的身躯裹住,只留头面在外:
  白君仪怔了一怔,暗道:这老贼虽然该死,武功倒也厉害,看来除了天虹和那九阴教主,当世之内,亦无第三人强过他了。
  丙灵子缓缓转过身来,冷冰冰说道:“从此刻起,你自己放明白一点,我是勉勉强强克制自己,你若自找麻烦,自取其辱,那就是你自己想找痛快,故意挑逗我来奸污你。”
  白君仪气得脸色铁青,但知他讲的是实话,也不禁暗自惊心,不敢多讲一句。
  丙灵子走到窗下,缓缓坐了下去,道:“我的武功,也在一柄剑上,算到今日,足足有六十年的历史,那《剑经补遗、无论有多玄奥,参进一个讹字,我立时分辨得出,华天虹的剑练得好,内力也超越了我,但若说到对剑学一门知识之渊博,造诣之精深,他绝对比不上我,白啸天半路出家,那是更不谈了,你识想一点,快将《剑经补遗》源源本本念上一遍。”
  白君仪想使适才之事,对于此人,不觉畏如蛇蝎。如今只求保住清白,除此之外,怎么也不敢触怒他,当下将那“剑经补遗》从头到尾念了一遍,五十八字,一字不错。
  丙灵子聚精会神地聆听,听过之后,仔细思索了一阵,知道其中确实无假,随即靠在壁上,闭目参详起来。
  这《剑经补遗》说的是剑学精义,乃是一种极为空洞的理论,无法了解,一知半解,也得不到益处。白啸天武功庞杂,剑术一道虽也涉猎,造就却是有限,但他知道《剑经补遗》中蕴妙谛,建酞大会之后,鉴于当前局势,于是封闭了各地分堂,约束属下,匣旗息鼓,自己则足不出户,潜心钻研《剑经补遗》,同十也修练自己本门几样上乘武功,许红玫见丈夫新遭挫。也就留在山上未忍离去,白啸天暗暗欣慰,因妻子是练剑之人,遂将那五十八字的“剑经补遗》抄在纸上,交给长女素仪,教她转交给许红玫,如此一来,连白君仪也获悉这五十八字了。
  这短短的五十八字,白啸天一家人犹未获得益处,传至丙灵子,则又大为不同,丙灵子说的不假,他剑学早窥堂奥,得了这五十八字,则如画龙点睛,眼见得极短的时日内,他的武功即将跃登另一境界了。
  小楼中寂然无声,丙灵子闭目沉思,恍若老僧入室,白君仪无论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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