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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落无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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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望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得了,你还自怨自艾。”刚才折腾人的精神头要说龙精虎猛还差不多。 

  寒生较真儿,说:“难道不是麽?你看,你喜欢画油画,下围棋;我喜欢画猪头,下军棋…” 

  周祖望先还是笑吟吟的听著,而後就有些困惑,说:“我怎麽就喜欢下围棋了?” 

  狄寒生见他装傻,决定掀旧帐,说:“你以前和那个吴蕴璇不就一直在那里‘对弈’?”画面那麽协调那麽具有古典美,当时害他嫉妒又无奈,生生磨坏了一口好牙。 

  周祖望回忆了一下,笑了起来:“那是她要下,我是不喜欢的。你没见我後来一般都托辞太累了没精神麽?” 

  狄寒生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如此,但还是有些茫然。 

  周祖望又说:“下围棋是小时候我爸教我的,我一直和他还有他们棋社的人玩。因为我爸喜欢听人家赞‘老周的儿子’,赢过那些大人我就能得一毛二毛买东西吃,所以我很是努力了一段时间。後来学习紧就荒疏了。” 

  寒生小声说:“你难道没有下著下著就喜欢了麽?” 

  周祖望愣了愣,有点明白过来对方在钻什麽牛角尖,笑骂道:“都被逼著逼著就喜欢,我不是太没节操了?” 

  寒生闷闷地压到祖望身上,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到他耳朵边说:“那为什麽有的会喜欢,有的怎麽都不喜欢呢?” 

  祖望亦圈住他的腰,温柔而狡黠地答道:“看我愿不愿意。” 

  第二天一早,寒生去开卧室门时才想到昨晚好险,都忘记锁门。伸手转动门把手时,却发现门锁得严严实实的。他是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而後来的周祖望也不可能有这个空。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被祖望拉进主卧附带浴室时。 

  有人早就策划好了的。 

  寒生嘴角禁不住浮起了一丝痴呆的甜蜜笑意。 

  他决定等斐斐考级之後,就把卧室重新装修,标准按录音室的配置,争取做到在里面用最高分贝放重金属摇滚也不让外面听到一点风声… 

  其实写到围棋那段,因为圆圆的黑白子,满脑子黄色废渣的黄瓜有一些很不健康的联想,愧对党和人民的培养和期望,所幸後来终於克制住了…嗯,这是感情戏,虽然三级,但到底不是SM,虽然俺看过不少SM,但在严肃的场合也要收敛一点… 

  嗯,再老实交待:“身似浮云,人如飞絮,气若游丝”一句,就是我在搞笑来的。大家如果看到这里喷了,俺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Chapter 18  终 点?起 点 

  经过艰苦卓绝的临时抱佛脚,斐斐通过了钢琴六级。 

  周祖望打电话给父母通报这个喜讯。周父周母终於在闹开之後第一次对周祖望开了口。虽然只是叮嘱关於照顾斐斐的事情,也足够让周祖望和狄寒生高兴的了。 

  有了破冰的第一步,只要坚持,以後总会朝好的方向发展。 

  反正有充裕的时间和精力打持久战。 

  寒生和祖望一直没得著机会去问斐斐到底是怎麽想的。 

  小女孩从那次大闹以後就一直有点害羞又装得凶巴巴的样子。被他们套话套急了就发脾气。 

  两人想想,其实斐斐已经用行动表明态度,自己这麽做反而是没意思,也就作罢了。 

  第二年的春节,周祖望一个人带著斐斐回家。他父母没见到狄寒生,反而流露出奇怪的样子,最终却也没说什麽。两个老人没有提起这个话茬儿,周祖望便跟著他们装傻。他偷偷跑出去给狄寒生打电话时,觉得母亲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麽,但是父亲却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了自己房间。 

  叶子黄了,落了,枝条又抽出新芽。转眼又是一年春。 

  窗外春雨初霁,屋内剑拔弩张。 

  “祖望,不要理他。”接到敌情的狄寒生匆匆赶回,外衣也来不及脱,虎视眈眈地注视著客厅的方向。 

  亚麻色头发的美青年正悠然地啜著茶,意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听见他这麽说,顿时伤心欲绝,戟指他控诉:“你对我就是这种态度?啊?我们是什麽关系?我们是同食同眠的关系啊!!” 

  狄寒生冷笑著说:“不过在一个病房里住了一个月…” 

  青年不甘示弱,也冷哼道:“哈,我有说错吗?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想洗干净案底做四有青年社会栋梁,没那麽容易!我告诉你祖望,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你不要被他装出来的那副深情样子骗了,其实他在国外那几年非常淫乱,男女不拘老少咸宜…” 

  周祖望不知所措地听著,期期艾艾想开口。 

  狄寒生听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诋毁自己的清誉,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子,中文水平见长啊?成语都用得溜溜的了──上哪儿集训来的?” 

  被这句话一戳,美青年的气焰瞬间就低了一半,心虚地左躲右闪,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周祖望这才找到缝隙开口:“能不能,把尊手移开一点?” 

  狄寒生不仔细看不要紧,这一下当真怒了,咬牙低咆:“陈其!!!” 

  美青年陈其讪笑著,一边拿开放在周祖望大腿上的手,一边解释:“你看,我觉得周哥瘦了很多,你一定没有好好照顾他…” 

  陈其是自来熟的性格,拜多年吊膀子泡马子的实战训练所赐,脸皮厚到从来不懂尴尬为何物。 

  眼见寒生回来了,他也就识时务者为俊杰,自觉地停止了瞅冷子吃周祖望豆腐的不良行为。 

  狄寒生皱眉看著他,说:“你有什麽事就开门见山说好了。不用装疯卖傻的。” 

  陈其很是不高兴,抱怨道:“你看看,这就叫‘有新人忘旧人’,‘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寒生听他又开始言不及义东拉西扯,终於忍无可忍:“你卖弄那点新学的中文卖弄够了没有?说重点!” 

  陈其这才慢吞吞地说:“我从你爷爷那里打听来的,说你终於心愿得偿,快乐似神仙,所以特地来看看。” 

  狄寒生脸色变了,抿著嘴,过了一会儿说:“我看,是你哥打听来的吧?你和他终於勾搭成奸了?” 

  陈其立刻面如土色。 

  周祖望没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只觉得狄寒生这麽回击对方实在太不象话了,轻轻叫了一声“寒生”,狄寒生已经後悔了,低声说:“对不起。” 

  陈其呆了一呆,也说:“是我不对,我不该提那个茬的。” 

  斐斐周末照例是要去外婆家的。 

  陈其仓皇离开後,家里就剩下两个人。 

  周祖望看著狄寒生,说:“到底怎麽了?” 

  寒生轻声说:“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麽说。” 

  周祖望淡淡笑,努力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是无所谓的样子:“以前的事情,其实也没关系的…” 

  “你不要听他的血口喷人!这小子信口把河开,诬蔑构陷我!”狄寒生一听周祖望竟是要相信陈其先前鬼话的意思了,急得什麽似的。 

  周祖望看他这麽急赤白脸的,原先只是开玩笑的,现在也有点怀疑了:“你怎麽知道我想说什麽?否认得这麽快?” 

  狄寒生呆了一呆,木在那里,被噎住了,不知道接下去应该说什麽。 

  周祖望望著这样的寒生,叹了口气,低声说:“其实上次他来这里,我就觉得你们关系是不一般的。我当时很生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麽。现在才有点明白了。其实我没立场责问你什麽。你不用这样紧张的。” 

  寒生慢慢的才反应过来周祖望在说什麽,辩解道:“我…我是有过一夜情…但是和这个花花公子绝对没有扯过朋友以外的关系…” 

  周祖望若有所思,喃喃重复:“…一夜情…” 

  狄寒生听著他低沈柔和的声音轻缓地吐出这几个字,就觉得冷汗刷刷地下来了。他万分後悔自己刚才神魂不守,一时失言,但是说出去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 

  惴惴不安地等待著,过了一阵子,大脑的处理程序才走到“…我当时很生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麽。现在才有点明白了。其实我没立场责问你什麽。…” 

  开始还没觉出味道来,忽然好像一下子顿悟了,寒生回想起那个被祖望的怀疑伤到极点的夜晚──他呆呆的看著周祖望。後者正望著天花板,努力钻研其上风景。 

  他会说那些话,难道,难道只是因为某个原因,气昏头了吗? 

  心里七上八下了一会儿,正想破釜沈舟地全盘说清楚,祖望却又杀了回马枪,“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问的是你後来为什麽那麽生气。是不是因为他提到了你爷爷的事情?” 

  狄寒生愣了愣,只好先把自己想问的事情放下。 

  “祖望,我不想和那边扯上关系。别人说我太记仇什麽的都无所谓,希望你能理解我。” 

  周祖望听到他这样直白地表示了对父系的厌恶,虽然有点意外,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明明看到他对陈其的失言反映激烈,还这麽不识趣地提那边的事,确实有些傻掉了。 

  他道歉道:“寒生,对不起,我没想周到。” 

  狄寒生长叹一声,说:“是我应该说清楚。” 

  他想了想,道:“祖望,上次我住院时,有一次你进房间时看见过一个中年男人。你是不是把他当我的同事了?” 

  周祖望点点头。 

  “是那个老头子派来看望我的。”狄寒生无奈地说,“我那个生理父亲婚後一直没孩子,他前几年和他妻子车祸死了。老头子不知道从哪里又打听到我,後来就一直纠缠不清,骚扰至今。” 

  他垂头丧气,不胜其扰的样子,“也没有什麽强硬措施,都没法翻脸告他们。就是这麽时不时地来探望一下。” 

  周祖望看了眼他的脸色,低声说:“你说的那个老头子,是狄洵麽?” 

  狄寒生吓了一跳,猛然抬头盯著周祖望说:“他们骚扰我还不够,连你也找了?” 

  周祖望摇摇头道:“没有。只是狄洵算是早期海外华人社会里出人头地的了,现在虽然低调下来,偶然还是会有其消息的。你说的那些情况,结合你的姓氏,组合组合就能猜到是这个人了。” 

  寒生听了他的分析,复又垂下头去,轻声说:“就是他了。” 

  周祖望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问道:“我开始没想到,是没想到你妈还是给你报了他们家的姓。” 

  狄寒生闻言冷笑,说:“她是不肯死心的,总做著能嫁入豪门的美梦!眼见不成了就干净利落地发了疯,躲起来继续做梦。我外婆本来是想给我报‘洛’姓的。她生下我以後一直什麽事都不管,只念叨著那个男人怎麽不理会她了,这时候倒想起来说得姓‘狄’了。” 

  周祖望看著他愤世嫉俗的偏激样子,心里很是难过,也不知道该怎麽劝慰。 

  狄寒生自己却先苦笑,有些歉意地说:“我又向你发牢骚了,明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话的。” 

  周祖望微笑著说:“牢骚就是要发的,不然要朋友做什麽用?我不是不喜欢听,我是听了心里难过。你应该明白我为了什麽难过。” 

  狄寒生张了张嘴,好像想通了些事,终於什麽也没说,只是伸手握住了周祖望的手。 

  交握的手干燥温暖,从掌心里传递著支持的力量。 

  过了很久,狄寒生才开口:“既然知道是狄洵,那其他消息你想必也是知道一点的了。” 

  周祖望点点头,说:“嗯,看到过报道,他因病已经隐居疗养。” 

  寒生过了一会儿,郁闷地说:“陈其这次来,短时间内不走了。” 

  周祖望讶异地看著他,流露出一点质询的意思。眼神里似乎在问他“因为你所以不走了麽?” 

  狄寒生恶意地笑笑说:“他现在没心思玩了,是避难避过来的。夜路走多终遇鬼,惹上麻烦了。” 

  周祖望问道:“他和他哥哥?” 

  狄寒生笑起来,说道:“就一句也被你听到了,嗯,不算是嫡亲的,但也有血缘。他现在烦得要死,结果就跑这边避难兼祸害祖国花朵来了。” 

  “怎麽祸害?”周祖望有些好奇的样子。 

  狄寒生笑嘻嘻地说:“他做老师,你想不到吧?我觉得他一定会对学生出手,最後被告进监狱里的…” 

  “你不要诅咒人家,不过美术老师的话…”周祖望正想说挺难找职位的。 

  狄寒生已经摇头说:“不是,他封笔了。混的饭碗是教西班牙文。小语种老师挺紧俏的。” 

  看见周祖望表露赞叹之意,狄寒生不爽了:“你看出他是混血儿了吧?他父亲就是西班牙人,他会西班牙语不奇怪吧?经过培训就能上岗了。我才比较难得哪,我也会西语啊。” 

  两个人东拉西扯的绕著寒生的求学经历说笑了一阵子。 

  周祖望瞅冷子问道:“他既然焦头烂额,怎麽还会有兴趣来这里玩?” 

  狄寒生企图打马虎眼,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著三不著两,没正经的时候。” 

  周祖望定定地看著他。 

  寒生过了半晌,才有些不太情愿地说出实话:“其实这次陈其来大概是想做说客的,据说老头儿要死了。不过貌似是没来得及说就被我气走了。” 

  “他认识狄老先生?” 

  寒生摇头道:“他哥认识,他只是知道一点我的事情而已,就想指手画脚。” 

  周祖望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如果老人真的快死了,我觉得,你还是去见一下他比较好。” 

  狄寒生听周祖望这麽说,非常郁闷,张嘴想反驳,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说什麽好。 

  两个人愣在那里。 

  周祖望沈默了一会儿,望著寒生,直直的看进那琥珀色的眼睛里,“…其实你如果真的想开了,我一句都不会多说的。你讨厌他们,不妨当面说清楚。你不想和狄家扯上关系,也要去当面告诉他。” 

  那个不认识的老人的心情,和他周祖望是没有关系的。 

  他不愿意寒生背著这个心结过一辈子,想起来,便是心头一根刺。永远提醒著他的恨。 

  下了小型飞机,又乘车行了约半小时路程。狄寒生偷偷对周祖望抱怨:“这叫我怎麽敢放狠话?激怒了这老头子,我们难道要靠两条腿走回去吗?” 

  周祖望笑了笑,说:“你不要把他想得太坏了。人之将死,可能他只是想见见你,也没指望你有什麽好态度的。” 

  疗养院位於一个美丽的湖畔。阿尔卑斯群峰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中,湖光辉映山色,犹如展开一幅仙境的画卷。 

  进入特别室前,周祖望有些犹豫是不是要陪著一起进去。同寒生一起来是他提出的,因为有些担心寒生的精神状态。但是进去刺激病人就不是他的初衷了。 

  不过寒生显然不担心这个。周祖望稍犹疑一下,便被他拉著一同走了进去。 

  看到病床上的景象,才知道情况比他们意料中的要严重得多。 

  病人基本已是靠维生仪器在维持生命。干枯耗竭了的身体,没有光泽的面孔,迟暮老人的生命之火已经燃烧到了尽头。任他当年曾经如何呼风唤雨叱吒风云,也逃不过天命的定数。 

  死气沈沈的眼神在听到看护耳边低语之後,瞬间又有了一线光明。 

  老人混浊的眼看向狄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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