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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短篇小说(第二十九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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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耐不了寂寞,她从宫外“渔猎”男人,将他们药倒了送进宫,温存后,当杀
则杀,舍不得杀了的全割去喉舌,施以宫刑做了随宫的太监。
    刚才的那个,便是不识相的,现在也已做了新鬼了。
    她不禁暗笑,她不怕有了孩子,因为万一有了,只要设法与桀缠绵一夜,后位
便更是牢不可摧了。想到这儿,由脚心里燃上一丝火苗直窜到心里,她唤进了贴心
侍女,惦念起昨夜那伟岸的男人。

    ……
    深秋幽冷,情调难喻。月魄荒唐,花灵仿佛。
    清辉流泄,下照无眠。只愁轻绝,化为飞絮。
    在没人的当儿,再三思量,辗转反侧,都是不可告人的心事。
    琉璃的心中总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温柔而又横蛮地纠缠着、播弄着,像一
只钩子,待要把那东西钩上来,明明白白了,末了却又无力。它消沉下去,埋在万
丈深渊。她很害怕,但只落得满目迷离——她哭了。
    原来,他教她的那么多竟全是为了取悦于皇上。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就只是为
了取悦一皇上,她明白的透彻,于是她扔了笔,他要她做的,她就做的彻底,但她
不会甘心成他的傀儡,他的布偶,她要得宠,她要权利,她要有一天让他臣服在她
的面前。
    她对着镜子,开始描起了眉,她知道今夜是属于她的。


    ……
    墨鸾用玉勺熬着金盏里的冰雪莲羹,这是他亲手为桀准备的,这里面更预备着
桀让他为骜下的药,然后所发生的事,便全是他想再一次得到的了。他今天很是快
乐,因为他发现了皇后秘密,那只本预备被人偷偷运出去的箱子里竟是一鲜活的男
人,于是他又明白了,为何那皇后宫中的太监都是又聋又哑了。皇后给他下跪了,
他第一次把那男人的尊严重拾了回来,所以他以为今夜他更可以向桀证明什么。但
他抬头,看见了远处走来的琉璃,一身戎装的琉璃,一身由骜的戎装改制的衣裳。
    琉璃直朝桀走去,跪都不曾跪过,就到了他眼前。
    四周的太监围了上来,不准她再近得半步,桀上下打量着她,挥手示意太监们
退下,墨鸾恨恨的将手中的金盏撤下,无奈的走了开去
    她贴近他,从束腰中抽出一把镏金的银匕首,狂傲的扫了他一眼,果然见得一
脸诧异,她低下头去,抽出他蝉衣与束腰的缚玉绳,用刃尖挑断了,一根又一根碎
落在地上,桀满意地笑了,原以为这女人只不过是貌似骜的废物而已,却原来骜所
不能的,他所要的,竟全让她学了去。他挑起她的发丝,眼前浮现出骜的样子。
    琉璃感觉到了他的神游,于是将匕首咬在齿间,将那件松驰了的丝绣青龙袍由
领子撕了下去。
    于是灯光幽微,却不显昏暗,房间里似乎悠着一种虚幻的雾霭。
    他的褐色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像烟波浩渺的海面,这是一种能让他化作滚滚海
浪的目光。迷离的目光越来越朦胧,越来越混沌,慢慢地成了浓浓的雾霭,低低地
飘浮在海面,他的眼睛轻轻合上了。
    她的胸脯开始起伏、起伏,海面掀起了风暴,他只是被风暴卷起的浪头,在海
面上疯狂地奔腾,涌过去,涌过去……没有了方面,也没有了时间,似乎这滔滔白
浪要翻滚到天荒地老。
    天要塌了,海要漏了,飓风卷着浪头轰隆隆冲向海滩,重重地摔了下来……

    ……
    墨鸾是个真小人,他这一生也做不了伟丈夫了,能证明他性别的器官已高悬在
梁上。
    所以他涂上脂粉,描上朱唇,但无论怎么修饰,始终及不上桀的半分,他爱那
种融着媚的阳刚,恋得痴狂,却学不来那种气质,于是他摇尾乞怜,博得桀的笑容,
然扣独自揣着镜学。
    可他又恨,当他面对着任何主人,已经快定了型的笑容后,他的心上攥着一把
刀,可惜!他夜里欲罢不能的爱恨蚁食着他全身的骨头,上下扭动着像一条肉蛆,
他吸食上好的烟膏,当快感到了极点的时候,他看见桀在为他沐浴,瞬间又卧在了
皇后的锦榻上,可一切转眼就逝了,当感觉与烟枪一同冷却下来时,他想去看刑部
的酷刑,或在那侍候着的仕女身上烫上烙印,一个又一个焦灼后鲜血淋淳的烙印。
    一想到跪倒在面前的皇后,再想到曾经酒醉后在他面前哭泣,事后又对他不屑
一顾的皇上,他将烟具全砸到了地上。
    ……
    前夜里,琉璃独自喝得微醺,躺在榻上悠悠想得累了,深梦里被人唤了起来,
是墨鸾,他提着宫灯,传了皇上的口喻,引她出的寝宫,睡眼惺忪,跟着他辗转迂
回于宫巷游廊,恍忽中又来到了那遍布蛇蝎的偏殿,四周是点星昏暗的宫灯。墨鸾
转到阴暗处开了暗门,引她走了进去,琉璃半醒的朦胧进得房后便骇得惊醒。
    从宫梁上吊下一人,披散头发遮了容貌,但那一身的衣冠识得是魍魉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皇后,再看得下面更是恐怖,不是青石的地面,而是一口巨坑,坑里盘
旋的是一条青色黑条巨蟒,遍身湿漉,缓缓蠕动,时不时竟抑起头,吐着血红巨大
的信子想扑食垂吊下来的食物,皇后似是吊了多时,经受了许久的惊恐,此时已是
嘶声力竭。
    琉璃朝后退去,被墨鸾挡住,她环顾四周,吊着皇后的绳索是穿过宫梁由坑边
四个武士拉着,巨坑的那头的龙椅上倚坐着桀,龙椅下是劈烂的箱子,旁边滚动着
的是一个男人的首级,桀将它踢入了巨坑,转眼便进了蛇腹,皇后便又是一阵哀嚎。
    “皇上……”她惊唤。
    “来,到我身边来!”桀向她示意。
    琉璃迟疑的挪动着脚步,渐渐地她眼神闪烁起傲慢的光芒,恢复了她往日的轻
盈,迅速的向桀走去。在与皇后眼神交汇的一刹那,她的蔑视将皇后的哀求顶了回
去。桀将她揽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膝上,轻吻她的耳垂,低吟道:“你要她死吗?
她死了,这后位我便给你!”
    琉璃听罢,细碎且娇媚的笑了,她点了点头。
    皇后见一死已成注定,向那墨鸾凄厉的骂去:“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墨鸾听得,低了头,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
    桀仰天而笑,向那些武士轻挥衣袖,绳索即刻便松了,皇后朝那蛇坠去,那巨
蛇仰起了头,琉璃将桀手中的酒杯拿来,就势端起喝尽,不愿看那惨景。
    ……
    封后的大典与祭神的日子安排在一起。
    琉璃进宫后的第一次出宫,她得到了桀的特许,不用坐在宫车的华盖下,而是
骑着一匹俊马,从宫殿浩荡的朝着祭坛行进,桀将会在那里迎接她,而为她护行的
正是骜,于是她心情热切而又纠葛的期待那一天,终于,那个她盼着、念着、担心
着的日子来了……
    她终于见到了他,一身大典时方穿的金色盔甲,阳光下四射光芒,让她看的心
湖荡漾,心絮无神。
    但她要他做她的马凳,他跪了下去,无了一丝的傲气,那么心甘的单跪下来,
她撑着他的肩头,玉笋般的手指环玉佩珠,钻坠璃镶,她抬起脚踏上去,那只丝凤
镂花金缕鞋,这么轻盈的踏在他单跪的膝上,又暗自的用力压了下去,让他确实感
觉这是琉璃,一个实实在在却今不如昔的琉璃。
    他的膝快瘫软了,全不在于她那骄弱的身子,而在于他真实的感受到了她,当
裙的下摆从他鼻尖掠过,他的眼神笼上了一层红绡,目眩了,迷离了。
    一声宫乐的长鸣,捉回了他神游的心神,他站起身让仆从牵了马,他跨上另一
匹在前方默默地护送,向着桀等待的方向。
    她在他背后凝视着,眼前始终笼着层雾气,然而她笑了,她终于又看见他了,
他的柔顺只刹那却全看在她眼里。
    突然,她发现手中的马缰上系着一条绀色的帕子,他的?果然绣有骜字,原来
是怕她被缰绳磨了手,她几乎看见他系它时那份细致,她轻巧的解下,不露声色的
藏进怀中,再将那腕上的一串青琉璃链子系了上去。
    就这样默默的,她继续抬头凝视着,被淹没在人的洪流中,声的风暴中,他们
独自静寂着,光涌的人潮沸腾不到那里,庄重华丽的气氛渲染不到那里,他们的心
隔着魍魉所有的屏障融合的彻底。
    可终于,他们看见了满立文武百官、神侍的祭坛,看见了一身威严的桀,看见
了魍魉城镇国的金玺。
    于是她成了皇后,而他和这所有国人一齐跪下向她行了君臣之礼
    ……

    她推开门,帝庙里跪着的果然是他。听得皇上罚他在这里跪拜先帝,深夜里心
思便从香榻上飞到这里,终于她还是来了。帝庙周围今夜竟没有任何兵士把守,连
寻夜也不曾听得敲过更鼓,她从身后轻关了门,走近他俯在他的背上。
    她用一阵轻烟似的眼神笼罩他。有点朦胧,不经意地一扫,他就失魂落魄了,
不敢回过身来。她自他结实的身躯后面环抱着他——一只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嘴
角挂上诡秘的笑容,看他如何下台,她感觉他的悸动……
    她这样地苦苦相逼,他又怎么按捺得住?
    他浑身醉迷迷的,而且充满愤怒。她用她的四肢,紧紧把他纠缠着,好像花尽
毕生的力气——又像一个贪婪的婴儿,死命要吮吸母亲早已供应过的乳汁,不是基
于饥,而是因为渴。
    ……第一次,他很快便完事了。
    她抚慰着他:
    “不要紧,再来,我们再来十遍,一百遍。我们还有一生!”
    她的手,横在他心上,压住他,令他呼吸困难起来,在这个飘溢着女人香味的,
叫人忘却一切忧伤的小小世界里,他的心便伸出了一只饥渴而淫欲的利爪,扒开了
胸的血肉,乘势抓向她的胸膛——东山再起了。
    第二回比第一回凶猛得多……

    谁也没有感觉到窗外立着的黑影——桀,他的眼神冷冷的,似又是刚恍然大悟
了什么,唇是微启的,他立了少顷,便抿住唇,不语,提着宫灯独自离开了。
    ……

    一年后
    ……

    琉璃在游廊上独自无聊地穿行着,被墨鸾拦住了,她很恼火这奴才每每见得她
从没有半点顺从,但又碍于桀,便忍了怒意自当做没看见,想避开去,墨鸾尖细地
问:“皇后可知道皇上现在在哪里?”
    琉璃没好气的回到:“皇上的事,我怎么管得了?”
    “不如我带娘娘去见皇上吧……”

    琉璃自是不理他。他又顾自说:“皇上和那骜将军正……”
    琉璃无法自制的停下了脚步,转了身,墨鸾已在前面引路了。

    ……
    昔日罗裳化作尘,空将业果恨前身
    十年露冷枫林月,此夜初逢画阁春
    白杨风雨绕孤坟,谁想阳台更作云
    忽启镂金箱里看,血腥犹染旧罗裙
    她收了笔锋,不由冷笑,一首猛记起来却又毫不相干,忘了出处的诗竟拿了来
题在了绀色绢子上,再将它还于他吗?想到入宫来的种种,想到亲眼所见得桀骜的
苟且,双眉一颦,将绢子拾来即揉,方不解恨,终于撕扯开来,从窗子扔了出去,
看那青红色的布条在风中飘荡,落在地上,觉得这心也如沉了海,离了日,暗无了
边际。
    四周扑天盖地溢进了小扇的训斥。
    入了宫,你便不是你自己,你得把原来的琉璃从身躯里抽了出来,看着她去死。
    啊……她嘶喊开来,若是有个来世,教她如何再选择做人?即便是做了,这虚
情假意,暗里藏刀的日子也要让她每一个轮回都成了行尸走肉,空有了青春,仿佛
这眉成了两把锋利的刀子,眼中焚着邪火,胭脂变黑,一付青面獠牙,这还是琉璃
吗?她捂着脸欲哭无泪,像是刹时间变成了那条吞吃鲜活的蛇。
    不如做了蛇吧!这念头只闪了一瞬便凝固住了。
    ……
    琉璃新添了嗜好,她再不哀风伤雨,描弄丹青,每天她艳妆出行,在墨鸾的陪
同下,纵情玩乐,看各式的酷刑。既使只是独自,也不再拈花赏月,而是坐在修蛇
坑边,喂那巨蛇鲜血淋漓的肉或活生。

    ……
    正午,焦阳灼烧着大地,似每一道火蛇腐蚀着空气
    琉璃浸在冰池中,将脸紧贴住大理石的池面,额上仍沁出细汗来,她喝退了所
有宫女,想拿放在一边的丝扇,也唤不得人来,只能赤裸着从水中立起,拖及地面
的青丝在地上压过一道湿痕,她拈起扇来,吟唱起一个早忘了名儿的宫调,慢慢地
踱到池边,正待坐下,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拥着她猛坠到池底,溅得池水珍珠脱线
般扬起,她骇得不能自己,慌乱中吞下好几口池水,终于她的唇被激情覆上……
    这水似被两股绳拧住了,不停翻腾,又像是被人煮沸了般欢跃,清澈本幽凉的
水底似有两道直旋而上的旋涡,再细辩去,却又是两条纠葛的蛇,混淆了宇宙间一
切静止的事物,只扰得天地一片混沌,再无了盘古这等人物……
    骤雨过后,天地惨淡的空寂,一如这水池
    琉璃疲惫的倚上冰池的石阶,凝视着池中的背影。
    “何苦来哉呢?”她软软的问去
    骜自池中走了上去,顾自将朝衣穿着起来,结果如何穿都不整齐。
    索性半裸的走向琉璃,将她紧拥。
    “我后悔,我后悔让你入宫,所有的念头里只有我要你,我要你!”
    “哈~哈~”
    琉璃先是轻柔的笑,然后是放声浪笑,眼里流出的不知是喜还是悲哀。
    骜吻住她的笑,心碎含混不清,“别这样……”
    “若真这样,你就杀了桀!”琉璃推开他。
    “杀了他?”
    “哼,你怕了……”琉璃离开他,去拿浴衣裹住身体。
    骜仍呆立在那儿,双拳紧握,青筋爆起。
    琉璃望着他的背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骜的弓朝着天空指去,支箭如电驰般射去,大雁应声而落。
    侍卫捡了来,呈在她的脚下,四周的人退下了,琉璃伸出穿着银丝凤绣鞋的纤
足潦草的翻动了一下,便不屑了。
    “你带我来只为了看看这些死鸟?”她暧昧地笑。
    他紧抿住双唇,并不言语。心里却已清楚,那当年连扑蝶都唯恐伤了它们的琉
璃此时只是一国之后,一个完全可以一笑倾城,却永不再是他曾经熟识的女子。这
意识将他伤得透彻,伤得他宁愿在战场被众剑砍死,这心若是可以挖出来给她看,
必定早划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骜自己安排的步步棋倒像是为自己掘的坟墓,死
得狼狈,痛得不堪。牵连着伤口的却又是自己无法割舍得她的一颦一笑。
    这棋怎么终,怎么了啊……
    “若没其它的事,我可要回去了,皇上若找不到我,定要怪罪的!”她站起身,
被骜拉住。
    他在她耳边低语“我早已经明白我该怎么做……”
    “你早已明白,呵,那你做了什么?除了将我送进宫,你又做了什么?”她不
屑的问。
    “在你入宫的这段时间,我已将桀手中所实握的兵权移在了自己手中,杀他对
于现在来说,只是我最后的一步了!”骜耐心的解释。
    “原来,原来,我一直就只是你拖延时间的棋子……”她冷笑,并不惊讶。
    “我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你是!但现在,我杀他更为了是永远的拥有你!”骜
扳过她的身子,欲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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