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字真经-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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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长老与帮中弟子再商定吧,不知各位前辈以为如何?”
众人一听大喜,连称好计,将丐帮总舵迁至金陵,不必再担忧无名岛人侵扰,也可避开原来那些好吃懒做、目高于顶的丐帮执事,重新起用新人,整顿帮纪,真是一举数得。
于是决定赴杭州人员分批前往,不要打草惊蛇,于三天后在福寿旅店集中。
第一拨:钟吟、丁香、罗银凤、陈竹韵、田超、甘石。
第二拨:毛一子、方冕、丁辰、田秀秀、姚菊秋、何大东、喻子龙、蒋雪雁、姚强、吕振飞、伍敏。
第一拨人少,目的在于先进行探查,因此下午动身。第二拨第二日早上再走。
钟吟默察众家弟子中,田超风流俊秀,性格与妹妹田秀秀不同,文雅敦厚,便有意识让他跟着自己,暗中撮合陈竹韵与他成就一段姻缘,以了却一段心事。
参事会议决定后,又召集大家明告。
丁浩道:“此行颇有凶险,望各位慎之。外出诸人须按会中所立规矩,上下分明,听从指挥,不得自作主张,独行其是。”
又道:“钟会主统领全局,余下按职司各负其责,副掌印使、正旗护卫、副旗护卫皆是你们旗下护卫之上司,你们必须听令,不得像在家中一般,无上无下,无大无小,你们听明白了么?”
众人齐答:“谨遵台命!”
下来后,姚菊秋问众姐妹:“那个不懂事的大孩童,居然是什么正旗护卫,莫非我们大家都要听他的?”
丁香道:“那是自然了,你我姐妹都是他旗下卫士,由他管着呢。”
姚菊秋嘴一翘:“他武功那么差,连我也打不过,当什么正旗护卫,肯定是那钟会主徇私情,硬把他栽在那把椅子上的,我才不服他管呢,一个小孩子家,还要别人为他操心呢。”
陈竹韵道:“妹妹,你跟他交过手?”
姚菊秋道:“是啊,我把他打得一败涂地,他还告饶呢。以后,我就天天教他功夫,可他贪玩不用心,就是学不好。”
罗银凤、丁香、田秀秀忍住笑也不说破。陈竹韵、蒋雪雁又不知底细,听了也觉纳罕,一个武功那么差的人,怎能担此重任呢。但她们也不敢问出口,只好装在肚里。
当下回房休息,只等下午一到,第一拨就要出发了。众小年龄相仿,能一起去完成侠义会重托,全都兴奋异常,巴不得早些出发。
钟吟等一拨人于早上到达杭州。
他们日夜奔波,人人劳顿,漱洗完毕,倒头便睡,直到下午方才起身用饭。
二更后,六人展开轻功,直奔城南钱塘江边日轮山下的丐帮总舵。
离总舵不远,钟吟带头停下。
钟吟轻声道:“六人在一起行动不便,既不要分散了,又不要挤在一起。凤姐和香妹做一路,田兄和竹妹做一路,千万不要分散了。我与甘长老在前,你们分成左右两起,要紧跟我们。要是救到了人,由甘长老与田兄背负,三位姑娘在前开路,我断后。记住,尽量不要出手。好,走吧!”
甘石在前领路,钟吟紧蹑其后,余下四人稍落后两丈。当下展开身形,一路飞奔。只不过刹时便到了丐帮总舵。
甘石跃上了第一进院落,不见有人巡逻,便直奔总舵议事大厅。
大厅漆黑一片,两边厢房中,靠边上一间亮着灯火。
甘石指指灯亮处,悄声对钟吟道:“下去看看,找个人问问两位长老囚在何处。”
钟吟点头同意,回头瞧瞧,他们四人分两拨伏在左右厢房顶,便示意甘石和他下去。
二人跃到灯亮的窗口前静听,却没有一点声息。甘石点破纸窗一看,一个叫花子伏在桌上睡着了,他后边床上似还躺着一个。
钟吟举掌一扬,窗户自动敞开,凌空一指,已将伏案睡着的花子点了穴道。二人轻轻跃进窗内,又把躺着的也点了穴,然后拍开伏案那人的穴道。
那花子以为有人叫他,一抬头,看清是甘石,急忙下跪,口里直喊饶命。
甘石喝住,问道:“不关你事,两位执事长老关在何处?”
花子道:“小的不知,只听说在那边依山势建了些房屋,是冯帮主盖的。”
“冯康一干叛逆住在哪儿?”
“也在那山上,靠钱塘江一侧。”
“你带路!”
“小的从未去过。”
“胡说!不要命了?”
“小的不敢胡说,自老帮主归天后,冯帮主他们再也不来总舵住了,全都搬到那边去了,小的所言句句是实。”
甘石顺手点了他的睡穴,又把床上的拉起来问,所说的一样。
钟吟道:“怪不得此地冷冷清清。”
甘石道:“走吧,上山。”
钟吟以传音入密把四人叫来,将情况说了,齐往总舵后边奔去。
月轮山并不高,六和塔靠钱塘江边耸立着。山上林木葱郁,分散盖着一些小院小楼。
其中一座小楼,特别引入注目,雕凤画竹,极似富贵人家的避暑别庄。
甘石轻声道:“会主,那幢小楼有些古怪,在它两旁各有两幢平房,似两翼卫哨一般,莫不是叛逆住此么?哪里还像花子头,倒像是达官贵人、富翁呢。”
钟吟道:“去看看再说。”
两人掠至小楼前五六丈,隐身于一株树后,果然发现两侧的平房有人持刀守卫。
钟吟道:“待我去擒一个守卫来。”
一纵身上树梢,俄顷便提着一个花子回来,两人退出十丈,才把花子拍醒。
甘石道:“轻声,认得我么?”
花子吓得直抖,半天才说出话来:“小的怎敢不识长老。”
“楼上住的什么人?”
“冯康、孙猛二位帮主。”
“两位执事长老关在什么地方?”
“六和塔上。”
“谁在那儿守卫?”
“卞义卞长老和几位外堂执事。”
“赵冲呢?”
“住在离此不远的一座小楼里。”
“这山上有多少弟兄?”
“有百多位弟兄,许多是外地抽来的高手,还有几位听说是无名岛的人。”
“无名岛的人?住在哪里,有几人?”
“在冯帮主小楼上,无名岛来人今天走了两个,剩两个在楼上。”
“你们这帮没良心的东西,帮着冯康一班贼子,将天下第一大帮变成人家的帮凶,我问你,该当何罪?”
“启禀长老,小的、小的不过是供人驱遣的小卒,冯长老手中持着老帮主信符打狗棒,丐帮弟子就是不服也没办法呀!”
“你若还有良心,准你将功赎罪。”
“请长老吩咐。”
“带我们去救人。”
“是,小的愿意。”
钟吟招呼丁香等四人,跟着叫花子去六和塔。只见塔身高耸,怕有四十丈高,共有九层。
只见塔下站着坐着的叫花子有五六十人。
甘石问:“关在哪一层?”
花子道:“第三层。待小的将他们引开,长老好上塔救人。”
话说完,身形往前一纵,抖手打出一枚响箭。
甘石大怒,刚想扬掌击去,只见那花子身形突然一顿,从半空坠下,滚在地上不动了。
这是钟吟凌空点了他一指。
此刻钟吟快似飞鸟,已经飞向塔上第三层。甘石却扑向在塔底下乱作一团的守卫,两下立即动起手来。
“嗖一呜”守塔的人又打出了两支响箭,惊动了住在前半山的人。
钟吟往第三层塔的窗户里看去,黑糊糊不见人影。
他自服了肉芝液浆,双眼夜视比先前强,知道第三层并没有关人。于是接连往上走了两层,也都不见踪影。他只好一层层往上跃,直到第九层,才看见两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叫花,被锁在两根拇指粗的铁链上,已有四把钢刀,分别架在他们脖子上。持刀的是四个十年花子,其中就有那个讹诈喻子龙家福寿药堂的张执事。
四人也看见了钟吟在窗口的身影。
张执事一声狞笑:“咳,要救人么?老子们早就等着你们了,你只要动一动,两个老家伙就没有命了!”
钟吟道:“两位长老没命了,你们四人还会有命么?”
张执事一愣,旋又叫道:“嘿,你们已经落网,还敢口出狂言,你们……”
他没把话说完,因为他来不及了。
钟吟故意引他说话,两手在袖中发出两股指风,张执事和另外一个花子顿时了账,扑通一声栽倒地上。
另外两人一怔神,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觉腰间一麻,不能动了。
钟吟跳进塔里,拍醒一人,让他交出钥匙,那花子却说钥匙在卞长老身上。
钟吟问:“卞长老哪里去了?”
花子说不知道。
钟吟将四人都搜上一遍,果真没有钥匙。
他看看二位长老,似被人点了穴道。便运掌在两老身上找被点穴道,不一会儿就解开了。
通臂猿方天恩问道:“阁下何人?”
钟吟回答:“在下钟吟。”
二老俱都动容:“原来是钟会主,失敬了。”
钟吟道:“在下与甘长老来救两位,待在下试试开锁。”
铁链有拇指粗细,无法断开,那锁是铁锁,也不易弄开,但比铁链好弄些。他立即运功手指,抓住铁锁上的卡簧,喝一声:“开!”硬生生把铁锁拉了开来。
那两个叫花子看得魂飞天外,吓得冷汗直流,他们几曾见过如此神力?
锁已弄开,钟吟解开铁链,但两老却无力行走。他探身窗外,只见窗外打得十分激烈。
甘石与一个也是老叫花模样的人在对打,双方功力相若,打个平手。
罗丁二人背靠背,抵挡十多名高手的进击,但二女施展天罡剑第一段式,一时间不会落败。
再看不远处的田超和陈竹韵,分别被十多人隔开,打得十分艰苦。陈竹韵施展开一路刀法,也与敌人相持不下。
离斗杀处两三丈外,站立着三个老叫花和两个锦衣壮年人,他们脸上带着阴笑,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钟吟心想,糟,不等第二拨人到就救人,主意打错了,那两个既是无名岛的人,武功定然不弱,又要救人又要打斗,难保二老安全,不如将人撤上塔顶,再作论处。
他又观看了一阵,发现到处是丐帮弟子,不下一百人之多,这些人显然都未发觉钟吟早已到了塔上,所以全神贯注于斗场之中。钟吟又想,何不将二老先救出,再来帮助众人脱险?
可是塔身如此之高,一手抱一个人,光凭两脚就无法安全下去。
想来想去,只有固守塔顶待援了。
他把这意思向二老说了,便从塔内往下去。等他下到最底一层,才发现情况大大不妙,原来还在狠斗的田超,不知怎么已躺在陈竹韵足边。陈竹韵脸色苍白,正虚捏剑诀,面对一个锦衣汉子。
锦衣汉子嘿嘿笑道:“看见了么?这就是你的榜样,还不快快放下手中剑,乖乖投降!”
钟吟一瞥罗丁二女,两人落败相,便以传音入密叫两人迅速进入塔中,到顶上保护两位老人。
丁罗二女听懂了话意,双双娇叱一声,同时朝塔门方向跃去,只一晃便进了塔。
钟吟提气一跃,人在空中便向锦衣人打出一掌,锦衣人毫无防备,慌忙往后跃出两丈,此时正好钟吟落地,一把抱起田超,传声给竹韵,立即窜进塔里。
这只是刹那间的事,在塔外丐帮人众不禁一愣,才想起人家要进去塔里救人,呐喊一声便向塔门拥去。
钟吟放下田超,等竹韵一进来,就叫她把田超抱上塔顶,自己立即出外接应甘石。
竹韵听说要她把个男人抱上塔,这一急就差点掉了泪。但一想田超受伤可说是完全为了她,自己怎好拘泥于小节而不救人呢?犹豫间,钟吟一阵风似地又闪进来,见她还未抱田超上去,便俯身抱起田超,道:“快点!”
这时甘石也已经进来,把两扇塔门关上,用原来就有的杠棒,把门顶死。这才跟着上塔。
其实顶门不过是暂挡一阵罢了,人家也可以从窗口进来。
丐帮众弟子不知该怎么办,进去怕死,不进去只怕又是不行。于是,只在塔外呐喊。
无名岛的两个人,一叫张名高、一叫鲁志方。
张名高就是伤了田超的那个人。
此时,他板起面孔,指着那些乱作一团的丐帮弟子对铁掌冯康道:“堂堂丐帮总舵,尽养了这样一班饭桶,怎么连塔门也没人守,塔身里也没人守呢?”
冯康尴尬异常,一时说不出话。
他也知道,属下这班人,平日玩的一张嘴,真是派不上用场。但他又有什么法子呢?不用这班人又用谁呢?其他分舵调来的人手,又不能完全放心。
他把鹰爪追魂孙猛、泼风杖卞义叫来,命他们督促下属,把塔围起来再说。
鲁志方道:“从将那两个老东西抓来以后,就告诉你们张网,捕捉甘石、伍敏,谁知你们不过戒备了几十天,就再没把事情放到心上,以至松懈如此。如今只好将他们困死,命令你的弟兄立即准备弓弩,封死了窗口,不准放一人走脱!”
冯康只好亲自去下令准备。
再说钟吟等人上到塔顶,立即检查田超的伤势,只见右胸上有一针眼大的青色点,不禁失色道:“他已受了……”差点说出了七煞指力,话到口边,硬生生咽回去了。
丁香道:“中了什么?快说呀!”
钟吟道:“中了专破内家罡气的指力,若不及时施救,危险得很呢!”
罗银凤摸出师门秘丸保心丸,让钟吟帮田超服了。
陈竹韵急得眼也红了:“田大哥,都是小妹害了你!”
田超气息难喘,艰涩地回答道:“陈姑娘不要如此说,生死有命,大丈夫岂能惧死……
何况救了姑娘,在下……是死了……也值得……”
陈竹韵听他这般说,眼泪早就滚下了一串,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一般。
田超一口气难喘,竞突然昏了过去。
众人大惊,乱作一团!
钟吟急忙将手按在田超灵台穴上,注入了一股真力,使保心丸发散得更快。不一会,田超醒转过来。
钟吟道:“田兄,快以本门心法接引小弟注入的真力,把阻塞了的穴道打通。快,抱元守一……”
半个时辰过去,田超胸上的针点已经消失,气色已为之大大好转,试运真力,已经畅通无阻。
若不是此时的钟吟已经有两甲子以上的功力,怕是束手无策看着田超的伤加重呢。
钟吟立即又自己行功,调整真气。等他行功醒来,已经天色大明。
田超行功后,得钟吟的内力,功力大增,因祸得福。
钟吟这才问起受伤经过。
原来田超怕陈竹韵有失,便竭力杀开一条路,渐渐靠近了陈竹韵。
突然,与他们动手的人停了下来退开一边,只见一个锦衣人已站在他们面前。
锦衣人道:“在下是无名岛天下第一庄门人张名高,姑娘你长得不错,张某有怜花惜玉之心,快放下你手中剑,投效本庄,包你过得称心如意……”
陈竹韵不等他说完,娇斥道:“住口,你无名岛本是无名之人,谁又怕你来!”
张名高脸色一变:“你竟敢对天下第一庄不敬,犯了本庄大忌,那就让你死吧!”
说完,抬手一指,七股细针般锐风尖啸而出。
站在陈竹韵身边的田超,以为是厉害的独门暗器,立即舞起一片刀光连人扑了过来,以期挡住陈竹韵,就这样受了伤。
钟吟道:“这是一种极厉害的指力,以后你们碰上,千万别硬挡,立即避退,以轻功对付他。”
众人齐皆答应。
丁香问:“酸丁,现在怎么办?”
钟吟道:“坚守塔上,待我出去带些